第14 章後起之秀

經過長達三年的籌備，又進行了三個月的遷徙，終於完成了遷都一事。在原來的基礎上，皇帝又下旨將霞光城擴建了數千里之廣。使從京城而來的百姓都有了安居之所。又經過十來年時間的開墾，霞光城大片荒地都變成了一片片沃土，年年都能獲得一次大豐收。霞光城從此變成天下第一雄城，一切也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今天，為了慶祝遷都之後百姓得以安居樂業。皇帝下旨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慶典。命工匠在逐日峰山巔建造了一座高達千丈的祭天台，天台建成后直入雲霄，取名天梯。之後的十餘年間，在天梯之下，依次有儒家學宮、道家、佛家、法家、兵家在此建立了門派。世人稱之為五派山，尊學宮為五派了之首。從此逐日峰成為大成命脈之所在，集全國信仰於一地。一切道法、劍術、武學皆從逐日峰而出。隨着一位位天資卓絕的練靈者脫穎而出，學宮宮主伍天特意親自下山請旨：在天梯之上舉辦一次論道，選拔出各派弟子中的第一人，由此人統領五派弟子下山遊歷，為天下傳道……。皇帝聽聞伍天親自下山來了皇宮驚喜萬分，年近七旬的他沒等伍天來到養心殿，急不可耐的拄着拐杖，拒絕了太監們的攙扶，急匆匆來到殿前台階迎接伍天。伍天見狀急忙快步上前，扶着皇帝進入了養心殿。兩人落座后，皇帝嘆息一聲，以蒼老嗓音說道：“先生依然年輕，朕卻已入暮年嘍！”伍天微笑柔聲道：“在下曾多次寄信勸陛下抽空修行練靈術法，陛下為何不肯？”皇帝微笑搖頭道：“朕已再無治國理政之法了，還不如把位置讓給後人，或許能使大成更上一個台階呢？”伍天接話道：“陛下太過謙虛了，這幾十年來成國在陛下治理下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可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了。舉國上下無不盼望着陛下龍體安康，繼續執掌成國。”皇帝擺手道：“朕這一生，風風雨雨幾十年，看着成國日漸強盛，太子又得先生親自護道，早已無憾了。”皇帝喘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先生有事派人傳話即可，何必親自跑一趟？”伍天把此行的目的詳細跟皇帝述說了一遍，皇帝聽后不僅當場同意了伍天的要求，還要在決戰之日親自前往天梯為獲勝者頒獎。伍天百般勸阻，皇帝仍舊堅持己見，只說了一句話：“不知如此盛大的論道朕還能再參加幾次了。”

為了發掘出更多的修行天才，伍天下令論道者可以不只是五派弟子，各地散修皆可報名參加，只不過生死自負。學宮剛發出通告，江湖上一時間便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各地散修為了爭奪前往天梯的機會，一路上相互挑戰，死傷無數。每一位登上天梯的散修雙手都佔滿了鮮血。重傷之下又要應對接下來的論道比試，顯得太過不堪重負。好在學宮臨時又加了條規矩：待五大派評出優勝弟子后，散修方可提出挑戰。這樣一來，恰好給了那些重傷之人一些喘息的時間。此次論道大會持續了半月，經過輪番比試，選出了大批的練靈天才。而最後那一場決戰更是精彩絕倫，對戰雙方分別是來自學宮首批弟子南宮勝，二十歲出頭便無敵於學宮眾弟子，以及年近六十卻不顯蒼老的散修費曼。二人皆修劍道，是劍修卻不持劍，都用以氣化形之術憑空具現出一柄長劍，還未開戰便先進行了一場境界的比拼。二人皆達到了練靈已知最高境界：以氣化形。身為散修的費曼，常年鑽研各家武學典籍，所練劍法更是千奇百怪，層出不窮，逼的南宮勝一時間只能被動防禦。

直到費曼祭出全力一劍，即將落敗的南宮勝雙手合十，再分開后從雙手掌心處化出一把巨劍，擋住了源源不絕的劍氣。在巨劍即將被洞穿之際，南宮勝竟然又化出一把長劍，傾力遞出，長劍直刺向費曼心口。費曼一時間來不及防禦，只得稍微偏移了身體，長劍洞穿了他得胸口，這才堪堪躲過了穿心的致命一擊。倒地后不甘道：“竟然能化出第二劍……。”於此同時，皇帝與伍天相互對視一眼，都只是微微一笑。直到頒獎時，大會的獲勝者都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有皇帝滿臉欣慰笑道：“先生真是替朕教出了一個好兒子。”伍天微笑道：“太子天賦異稟，在下也只是帶着入道而已，完全是太子自行悟了道。”南宮勝接過獎牌，單膝跪地恭敬道：“兒臣拜見父皇。”皇帝站起身，扔下了拐杖，也拒絕了攙扶，艱難抬腿一步一頓走到台階前，拉着南宮勝的手，強提一口氣大聲說道：“這是我大成國太子，天佑我大成！”眾人聞言紛紛跪地大聲高呼道：“陛下萬歲……！大成萬歲……！”

大會結束后，伍天讓人將費曼接到學宮療傷。醒來后伍天問道：“將軍當年在學宮修行的好好的，為何突然不辭而別！如今還成為了散修？”費曼身體有些虛弱，輕聲道：“當年在學宮呆了一段時間后，覺得學宮局限太小，想着到江湖上闖蕩一番，或許能走出一條更寬闊的道路。以為憑藉著養出一身渾厚的殺意便可完勝處於學宮庇護下成長起來的弟子，殊不知人外有人，依舊敗給了學宮。”伍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能有如此修為已經足夠縱橫於天下了，陛下臨行前留了一道聖旨，讓你傷養好了隨太子回宮，接任大將軍一職。”費曼驚訝道：“太子也在學宮！？”伍天微笑道：“和你對戰的便是我大成國太子。”費曼激動道：“如此，輸給先生一手調教的弟子，當真是一點不冤了，太子真是天縱奇才啊！”費曼穩了穩心神問道：“敢問先生，太子到底能化出幾形？”伍天微笑道：“正常情況下，三形。”費曼更加目瞪口呆了，本來想藉機詢問伍天境界的念頭也打消了。

當晚，伍天來到學宮後山，運氣將玉龍劍懸停在面前，以右手雙指併攏豎在嘴邊，輕喝一聲：“以氣化形，開！”一瞬間，憑空出現無數把玉龍長劍，密密麻麻懸停在空中，一柄柄長劍顫鳴不止，寒光四濺……。伍天收起術法，輕呼一口氣朝着山外走去。此時曹悅依舊在等候伍天，並未離開。伍天上前脫下外袍披在她肩頭，柔聲道：“夜晚山裡陰寒，以後就不必在這等我了。”曹悅低頭輕聲道：“我本就修的寒氣，這點陰寒傷不了我，放心吧！”伍天抬頭看看天上一輪明月，微笑道：“小妹聽說要派人去西南遊歷，正往家裏趕呢，說是無論如何都要讓遊歷隊伍等她回來才能出發，都是過了半百的大姑娘了，還是這麼任性。”曹悅只是低頭，眉頭緊皺並不說話。伍天看出了她的心思，柔聲道：“我只怕與你相處的時日太少，又怎會捨得嫌棄你絲毫？”曹悅這才舒展了幾分，臉色微紅，身體前傾輕輕靠在了伍天的懷中。'這一刻，彷彿天地之中，只有在月光下相擁的兩人。清風吹起兩人青絲，雪白的衣衫隨風飄蕩，宛如神仙臨凡……。於此同時，周易坐在府中涼亭內，面朝逐日峰微微一笑感嘆道：“這小子的修為居然這麼高了！不愧為練靈創始之人啊！”隨後右手雙指併攏，朝着逐日峰輕輕一指，一把長劍憑空橫在眼前，手指微屈，輕輕一彈，長劍隨之劃破夜空掠向逐日峰。長劍飛行途中又相繼出現一柄柄長劍，密密麻麻的長劍發出陣陣低鳴極速掠向逐日峰，瞬間就要砸向伍天和曹悅的頭頂。伍天抬頭看着從天際傾泄而下的劍陣，微笑說道：“夫子，要是輸了可不許拿長輩身份壓我哦？”周易輕哼一聲說道：“你也是五十幾歲的老頭了，要是接不住，可別哭鼻子！”說話間，劍陣便已落在頭頂，伍天伸出一隻手掌，化出一面盾牌擋住了源源不絕的劍陣。周易不屑道：“居然敢單手接劍！”說完抬起一手，往下猛的一壓，只見逐日峰上空的雲海不停翻湧，隨後化作一把遮天巨劍。周易雙手在前做握劍狀，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猛地往下一砍，那把遮天巨劍隨之向下劈去。曹悅見狀正想要出手，伍天朝她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你站遠一些。”曹悅走遠后，伍天雙指併攏豎在面前，不停默念口訣，待巨劍將要劈到自己之際大喊一聲：“霸！王！鼎！”隨之一口大鼎出現在頭頂，擋住了巨劍。伍天一手舉鼎，一手往下一壓，隨後猛地一抬說道：“風……起！”話音剛落，逐日峰瞬間狂風大作，一道道龐大的龍捲風撕裂天地，呼嘯着從下往上撞向那把巨劍，不消片刻巨劍便化為烏有，雲層也歸於平靜。周易氣喘吁吁的坐在涼亭內，拿起茶杯的手有些顫抖。伍天面向霞光城國師府，抱拳行禮道：“夫子承讓了。”周易哼了一聲沒有答話。伍天微笑道：“夫子這是生氣了？”周易起身走向卧房，喃喃道：“天色不早了，該睡覺嘍。”皇宮內，正在下棋的皇帝和劉曦都看向窗外。皇帝問了一句：“如今天下，有人能與先生匹敵嗎？”劉曦答非所問道：“看樣子，是國師敗了。”皇帝感嘆道：“雖然沒有做過任何排名，但依形勢來看，先生可稱第一，國師……。”皇帝話沒說完，殿內響起一個渾厚嗓音：“先說明，我只是困了，想睡覺。”偏殿兩人相視而笑。曹悅扶着伍天下山，搖頭不已……。

深夜，皇帝拒絕了侍寢，一個人獨自坐在床沿上，自言自語道：“先生，我南宮家到底要如何才能彌補對你的虧欠？勝兒，以後你知道了那件事，又該如何面對先生？”

這天清晨，有一青衣女子騎馬向逐日峰而來。女子頭戴圍帽，衣衫髒亂不堪，可謂是風塵僕僕。逐日峰山腳為兵家所在，更有甲士日夜把守于山門牌坊前。守門甲士看到有人騎馬而來，來到門前也並沒有下馬，似乎有想要騎馬而上的意思。甲士提槍上前，喝道：“國家重地，閑雜人等不得擅入。”女子下了馬，繼續牽馬前行，懶洋洋說道：“讓開！”甲士見有人想要闖關，喊道：“有人闖關，備戰！”女子輕笑一聲，拔出馬背上的佩劍說道：“最後一次，讓開！”說完便緩緩前行。

逐日峰最高處的學宮，有弟子踉蹌跑來稟報：“有一人牽馬上山，五家弟子無人能敵，現已至學宮門前！”南宮勝抱拳道：“先生，我去。”伍天面帶微笑說道：“去吧！准你全力出劍。”南宮勝一步掠出，剛出學宮門口就被打了回來。伍天驚訝道：“你出全力了？”南宮勝捂着胸口說道：“我都沒來得及化劍，”伍天神情有些激動，伸手召喚出了玉龍劍，懸停於空中，揮了揮手，長劍掠向上空，砸向大門口。只是長劍剛出了高牆，便被憑空出現的一隻大手握住，隨即便有一高大巨人緩緩探出身軀。伍天單手下壓，巨人身軀隨之矮了幾分，再一抬手猛的下壓，輕喝一聲：“下去！”巨人驟然間不堪重負，雙腿彎曲跪在地面，即將消散之際門口傳來一個熟悉嗓音：“哥哥，我鬧着玩呢，幹嘛那麼認真呀！”伍天收起手，大門緩緩打開，只見伍一一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彎腰半蹲在大門口。伍天一步跨出，瞬間就來到她面前，輕聲喊了句：“小妹，好久不見。”伍一一熱淚盈眶，叫了聲哥哥便撲向伍天的懷裏。曹悅感嘆道：“小妹修為增長了不少呢！”伍一一擦了擦眼淚，嘿嘿笑道：“嫂子好久不見哦。”曹悅瞬間臉紅了起來，低頭不語。

夜裏，吃過晚飯後伍天詢問了伍一一遊歷的情況。將近十年間，伍一一走遍了煙雲界，而後在烈陽界遊歷了三年，修鍊純粹真火。最後來到北冥界便不曾離開。伍一一在烈陽煙雲兩界遊歷始終未逢敵手，直到來到北冥，被一頭巨獸擋在了北冥界邊境，整整三年都未能進入。後來祭出體內全部真火才勉強燒死了那頭巨獸，她得意洋洋的闊步邁入北冥，見四下無人便悠哉悠哉的到處閑逛。說來也怪，伍一一進入北冥后整整走了半月都不曾見到一個活人，只見一堵堵高大巍峨的城牆巋然立於天地間。一天夜裏，生了一堆篝火想要烤些野味當晚餐的她，還沒等烤熟便被一隻巨大的腳掌踩滅了火堆，連一縷青煙都未曾冒出。伍一一被嚇了一個激靈，本能的化出一把長劍準備迎敵。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瞬間傻眼。伍一一順着那隻腳掌緩緩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一個高達數百丈的巨人就這樣矗立在她面前，那巨人低頭就只是死死盯着她，並未說話，讓她倍感毛骨悚然。隨後又有一位位等高巨人相繼出現，將她圍了起來。那一刻，伍一一連出劍的心思都沒有了，剛祭出的真火轉瞬之間便悄然收回。在巨人面前，她顯得是及其的渺小，如同她隨便抬腳就能踩死的螞蟻。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有一巨人讓出了一條路，抬手指了指，示意她朝着巨人所指的方向前進。直到清晨，整整走了一個晚上才被允許停下。站立片刻，只見面前一堵高牆出現了一道裂縫，一扇石門隨之被緩緩打開。伍一一愣了愣，緩緩進入門內。這似乎是一座巨人城？伍一一在心裏猜測着。走了半天時間，在一位腰配巨劍的巨人帶領下，來到了一座類似宮殿的大廳。大廳台階上端坐在主位的巨人沉聲道：“你從何界而來？”巨人只是平常語氣開口，對於伍一一來說卻是震耳欲聾，一時間頭痛欲裂，死死捂着耳朵許久不敢放開。好不容易緩過來后，伍一一說道：“我從煙雲界而來，只是平常想要跨界遊歷的普通修士。”見巨人將要開口，伍一一趕緊捂住耳朵。巨人見狀便以心聲問道：“此地為北冥界巨人國，你能殺我邊境護衛來到北冥腹地，怎麼可能只是普通修士？煙雲界向來孱弱，常年只顧自相殘殺，如何能出得了你這樣的修為？”伍一一答道：“你們不曾了解煙雲界，我們對這裏知道的也少之又少，以為你們也和我們一般，不曾想卻是……。”伍一一突然沉默不語。巨人不屑道：“連對手都不配的地方，沒必要了解太多。千百年來七界向來從不聯繫，北冥也從不歡迎外人，速速離開。”伍一一挑釁道：“我要是不走呢？”巨人大笑不已，說道：“你連我說話的聲音都扛不住，靠什麼在此立足？”伍一一輕哼一聲說道：“大不了堵着耳朵就是了。”巨人聞言憤怒不已，抬手一揮，一陣罡風將伍一一震出了大殿，一路飛出了巨人城，重重砸入大地。伍一一艱難站起身，吐出一口獻血又重新暈倒在地。在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草席上，好像是被人救了。站起身，感覺身上傷勢已經完全恢復，聽到一陣腳步聲越來越來近，立即化出一把長劍，抖出一個劍花，長劍便被烈焰包裹全身。直到房門被打開，眼前出現一個比起之前見到的矮了很多的巨人。那人見伍一一已經醒來，再看看她手中冒着火光得長劍，笑呵呵道：“想不到你居然不受異界影響，還能祭出飛劍！”伍一一冷冰冰問道：“何意？”那人解釋道：“在七界之中，每個地方所含靈氣都不一樣，無形之中會形成排斥，若是身處外界，自身修為多少都會受到壓制。看來是你手中的飛劍幫了不少忙。”伍一一將長劍橫在面前，說道：“這並非飛劍，只是一種化形之法。”說完手一揮，長劍隨之消失不見。那人驚訝道：“你這是法術嗎？居然能憑空變出一把劍出來！太神奇了！”伍一一頓時無語，不再與那人對話。

經過幾天的相處，伍一一與那人熟悉了幾分，那人自稱范異，據他所說，他因身材矮小，不同於其他巨人，所以倍受冷落，被趕出了巨人城。在從城內採購回家途中遇到了昏迷的伍一一便將她帶了回來。在這生活了一段時間，對北冥界也有了一些了解。正應了那句古語：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在整個北冥界，山林里都是參天大樹，即使是在草地，伍一一也如同身處叢林一般。這裏不光有千百丈高的巨人，還有龐然巨獸，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會被一腳給踩死，她也成了北冥界的一個異類。可能是同類之間更容易溝通，兩人逐漸成為了比較要好的朋友。她教範異練靈道法，范異教她北冥界生存法則……。

轉眼間三年過去，伍一一逐漸掌握了北冥界靈氣流轉，也能不受壓制施展練靈道法。待完成了引靈入體之後，整個人感覺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不停湧入體內。短短一年時間就已經達到以氣化形之境。-為了方便在北冥界生存下去，她化出了一個與自己長相相同的千丈高巨人，自身則位於巨人頭部之中。一開始只能維持一兩個時辰，幾乎每天都是剛出門就被范異拎着回到家中。直到她能一直維持巨人身軀不再消散的時候，已經又是三年過去。一天清晨，巨人城皇宮內正在舉行十天一次的大朝會。有一通體火光的巨人一拳砸碎了宮門，所到之處皆化為灰燼。巨人皇帝宇文懷看着皇宮燃起熊熊大火，怒道：“何人膽敢在皇宮縱火，還不快快認罪服誅！”那火人不曾答話，只是自顧自拾階而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會隨手扔出一團火球，似乎不想看到皇宮內有一棟完整的建築。待來到大殿門前，那火人才開口說道：“煙雲界南山學宮伍一一，向巨人國挑戰。”直到這時，宇文懷才想起幾年前被自己隨手丟出的一名女子，那女子也說自己來自煙雲界。宇文懷看着眼前的火人，問道：“你是當年的那個女子？”伍一一併未答話，面無表情說道：“何人應戰？”宇文懷看着僅剩一棟完好無損的大殿，不得不示弱，抱拳道：“巨人國皇帝宇文懷，為之前的無理向您賠罪！尊駕修為我國上下無一人可敵，還請您高抬貴手。”伍一一輕蔑一笑收起術法轉身揚長而去。留下宇文懷和一眾大臣愣在當場，宇文懷感嘆道：“煙雲界南山學宮？看來他們已經出了一個領路人了。只是為何練靈會讓煙雲界所得？相比起練靈，武夫化境實在是差太遠了！想不到最後一個完成統一的，居然給了我們這麼大一個驚喜！這後起之秀，當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