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長安

「為什麼不讓我起身，我正常上廁所。」文質彬彬的那個男人，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滿。人有三急在這個時候。空姐竟然阻止他上廁所，這在他看來是不可原諒的一件事情。更是讓他有失了風度。要知道飛機之上。大家多多少少都是體面人。可是空姐的一番話，讓他多多少少的丟了一些體面。

「你好乘客，是這樣的，因為如今飛機遇到了不穩定氣流。所以需要您和大家一起。系好安全帶，然後坐在座位上。不穩定氣流會導致飛機有一些顛簸，如果您在這個時候在機場內部行走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難道你聽不明白我說的話嗎？我說我要去廁所。如果再不去的話。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能負責嗎？你能負得起責任嗎？還是說你已經準備好了賠償我的名譽損失？」

「你好，乘客，能不能麻煩您暫時忍耐一下，這一次飛機的顛簸時間很短。」

「忍耐，什麼忍耐？我為什麼要忍耐？人有三急，你懂不懂這句話？什麼叫做人有三急？」

「哎，。」

只見飛機突然的顫動了一下。

途迪也感覺到了機身的抖動，不過這個時候他正好好的坐在座位上面，雖然說機身突然的抖了一下，但是對於他並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對於那個站起來維質彬彬的乘客就不一樣了，他這個時候本來腸胃就不是特別的舒服，再加上飛機的抖動，首先讓他歪在了一邊。腹部狠狠的撞在了旁邊乘客的扶手之上。

而這也就算了，更主要的是伴隨着這一番撞擊。他的西褲上面散發出來的難聞的氣味。

伴隨着這一番奇妙的體驗，途迪下了飛機，而機艙之中正在進行全面徹底的消殺處理。

一般情況之下，飛機之上很少出現這樣的事情。途迪沒有想到的是，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遇不見的事情，竟然被他這個第二次坐飛機的人就給遇見了。至於說後面的事情，途迪並不在意，也不在乎。

最多也不過就是道歉和賠償罷了。這樣的事情已經見多了，不管是他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都知道。那個文質彬彬的乘客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只有這樣，畢竟相較於航空公司而言，他一個人的力量是那麼的渺小。並且這件事情本質上面也不能說是空姐的錯誤。

而那個文質彬彬的乘客，他本身也沒有什麼錯誤，他不過就是腸胃不舒服罷了。而空姐呢，他也不過就是堅守飛機上面的規定，為了更多乘客的安全考慮。只不過兩個人在一個不是特別恰當的時候遇見了。然後。他們兩個人遇見所造成的後果又不是那麼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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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下了飛機之後，途迪並沒有如同其他的人那樣直接乘坐機場的大巴前往長安的市區。而是選擇了。出租車停車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出租車，因為他這一次並不是想要來到長安。而是想要去往長安之下的藍田縣。

….

「師傅，藍田去不去？」

「藍田啊。去，當然去，上車。不過到藍田有一點距離，差不多得80公里左右小300塊錢。」

途迪還沒有上車，出租車司機就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數據。因為對於他而言，去藍田的客人雖然說也有，但是並不是那麼多，並且在跑長途的時候，很容易會因為車費產生一些糾紛，所以說這個出租車司機索性在客人還沒有上車的時候，就先把大致的價格報給他們。如果他們可以接受的話，那麼自然一切都好說，如果客人不能接受。要知道，特別是跑長途的時候，如果我跑一趟空車的話，對於他們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有很多客人，他們在上車之前壓根兒都不問這一次大底大概要多少錢。可是等到要付錢的時候，又會一驚一乍的詢問，為什麼要這麼多錢？這樣的客人不能說沒有，只能說相對而言還是存在一部分的。如果出車一天遇見一個這樣客人的話，那麼甚至於一個禮拜的心情都沒有了。因為這樣的乘客就意味着麻煩，他除了不付車費以外，還會進行投訴、舉報等等一條龍的服務，他們是指着這輛車養家湖口的，和這些人可耗不起。

並且，他說的也不過就是市場的正常價位罷了絲毫不慌！據他所知，哪怕從機場這裏面坐大巴倒公交，一系列折騰下來。也要四五十塊錢才能夠去往藍田。

畢竟這個機場十分的有意思，這個機場和其他的城市機場不一樣，其他的城市機場大多都是在機場前面掛了一個層次的前綴，而這個機場的名字在前面掛了兩個城市的前綴，也就是長安咸陽國際機場。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機場它是歸屬於這兩個城市管理，並且這個機場。去往兩個城市的距離都是相差不遠的。

「對了，客人，你去藍田是想要做什麼呀？」

在車上，出租車司機有些好奇的問了一下途迪。

這一次他們在路上的時間很長，如果一切正常行駛的話，也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如果路上堵車比較多的話，甚至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都在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的話。那麼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這周末我要去見丈母娘和老丈人，所以說我想去趟藍田，去那邊選兩塊好一點的玉料。然後做兩個東西，當做給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見面禮。」

「選玉料？」

「兄弟，不是我抹黑我們藍田，畢竟這也可以說是我的故鄉，但是我們這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玉。藍田產的那些破玩意兒。現在你在長安城裏面到處都能買得到。不過就是玩意罷了，根本就沒有好玉。」

「沒有好玉？」

途迪疑惑的看向那個司機，要知道，藍田玉可以說是古代的美譽之一。也是如今華國的馳名商標之一。

….

「如果你平時想要整兩塊玉玩一玩，帶一帶的話，那麼藍田玉或許能夠滿足兄弟你的需求。但是如果想要見老丈人、老丈母娘的話，藍田玉的玉石確確實實是送不出手的。如果你想要一些比較高檔的預料的話，那麼可以去和田那邊，那邊的魚相對而言比較好一點。不管是從品質還是溫潤度。」

「特別是看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第一次多多少少都是要重視一點。而且。和田那邊的玉。它的賣相相對於藍田這邊的玉要好上很多，藍田這邊的玉一般都是用來凋一些器物之類的東西，如果具體到手鐲啊、牌子啊一類的，就要差上很多。」

聽到這裏，途迪有一些好奇了，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怎麼說，藍田玉都是十分有名的玉，從古到今，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如果藍田玉沒有古代所說的那麼美好。品質那麼高的話，古人又不是傻子。又怎麼會寫出一篇一篇文章來讚美它？

更主要是。如今，他的手裏面就有一個藍田玉所超的玉佩。在他看來，就連神仙都喜歡藍田玉那麼。這個東西肯定是有它獨到之處的。

「師傅，你為什麼會這麼說藍田玉呀？要知道我的手裏面就有一塊藍田玉凋的配置。我個人十分喜歡這種材料，所以說再去見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時候，我也想要去找一些好的料子。凋幾個牌子送給他們。」

「兄弟，你竟然有用藍田玉凋的玉佩，這應該不是新物件兒吧？」

途迪想了想，說到這個東西是系統給他的獎勵。不管從哪方面看，這東西也不可能是新物件兒。

「不是，這個東西是我爺爺給我的。也是我們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是傳給家裏面的長子長孫。」

司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國人的心裏面，兒子和女兒終究是不一樣的，特別是在以前的時候，很多東西。很多家業都是只傳旨不傳女的，因為在他們的概念裏面，兒子是能夠頂門立戶的，但是女兒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當然，這樣的認知也隨着地域的不同有所差別，在東北那邊就是重女輕男。

「這就不奇怪了。你是外鄉人，可能對這個藍田玉礦不是特別的了解。藍田玉在古時候就已經採煤了，據我所知，好像是在唐宋的時候，藍田玉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如今我們開採的這個礦，就是在清朝的時候新採的一個礦洞，就連這個礦也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一個地震，從而消失不見，後來在80年代之後。才被人又找了一個礦洞，開始採礦。雖然說是藍田玉，但是現在這個藍田玉和以前的藍田玉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大哥，您的意思就是現在的藍田玉礦不過就是產在藍田縣的玉，和以前的那個藍田玉不是一個東西，對吧？」

司機肯定的點了點頭！

….

「所謂的玉石，不管怎麼說，不過就是一個石頭罷了。但是石頭這個東西也是一種暫時性不可再生的資源。好的石頭就那麼幾塊，而且經過這麼千百年來開採下來。能夠勝到如今的，壓根兒就不會有什麼好的礦料，特別是在上個世紀通過大批量的機械開採以後。好的玉料就更少了。」

途迪一聽，倒也是這個道理！

就和他的家鄉一樣，他的家鄉那邊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個資源密集型的城市。在上個世紀90年代的時候，他的家鄉可以說富裕程度。遠遠勝過國家的一部分省會城市。

不說別的，單單那個時候煤礦的工人每一個月的工資都能夠達到一兩千塊錢。可是那個時候，在城市裏面的工人，他們的工資還在幾百塊左右徘回，而這也是為數不多的農村的工資會高於城裏面的時候。

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隨着地底資源的枯竭。也隨着城市一步一步的發展。漸漸的，這種單純的開採地理資源的城市。一個又一個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而距離他們的弟弟發現這種煤炭資源到煤炭資源全部都開採光，哪怕把時間往前移，到那個康慨悲壯的年代，距離如今最多的時間也不過是百年罷了。而這100年的時間，就能夠將一個城市地底的資源給全部開採完。

藍田玉想來也不會例外。更何況藍田玉他的開採。要追朔到五四五千年以前，甚至於要追朔到萬年以前。哪怕藍田縣，整個都是有玉鐲的。這幾天上萬年來的開採也會將近乎所有的玉料給開發殆盡。

「老哥，你這麼說不怕我掉頭就走不去藍田了嗎？到時候你可是損失了一大單生意。」

途迪笑着問向司機。因為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面確實有一點好奇。要知道，不管怎麼說，他這也是一大單生意。如果失去自己接單生意的話，司機雖然說談不上損失多大。但是多多少少是影響一點收入的。

「無所謂。如果客人你知道了藍田的情況之後選擇不去的話，那麼對於我，對於我們這個城市而言，反而是一個好事。因為您對那裏有一定的了解之後。在心裏面就會有一個預期。自然就不會因為原本詩詞當中的美好，從而對藍田擁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那樣的話，或許我們長安，我們藍天的美好就會如約而至。如果您帶着一些不切實際的濾鏡去往我們那邊，卻發現我們那邊不盡如人意的話，那麼或許。你就再也不會來了，並且不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旅遊體驗。」

「至於我個人的收入。那其實沒有什麼，哪怕我們在機場，最多的也不過就是街道去往咸陽或者長安兩個城市的客人罷了。而且我們出租車只要在這兩個城市，不管到哪裏，我們都是正常的營運。哪怕客人你也是這樣，我如果你不去藍田的話，那麼你選一個地方，或者說你想去哪裏，我給你送到那裏，我還可以接着營運，根本就不耽誤我做生意。所以您不用考慮對我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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