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全真一小童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位於秦嶺山脈一段,西起陝西寶雞眉縣,東至陝西西安藍田縣,山道崎嶇險峻,自古以來少有人煙,而在這終南山上,則有一座道觀,是由昔年抗金義士王重陽所建立。
只不過,這座道觀一直籍籍無名,直到數年之前全真教主王重陽華山論劍成為天下武功第一高手,這座重陽宮才逐漸為人所知。
江湖之上原本風平浪靜,就算偶有微風也不過輕輕盪起幾道漣漪罷了,不知什麼時候,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部絕頂的武功秘籍,喚作《九陰真經》,瞬間便點燃了這寂靜的江湖,為了爭奪這部武林寶典所掀起的腥風血雨,不知讓多少江湖人士魂斷他鄉。
全真教主王重陽為了結這場武林浩劫,於是與其餘四位當代武林宗師相約於華山絕頂比武論劍,誰的武功天下第一,九陰真經就歸其所有,於是乎名震天下的華山論劍就由此而來。
最終重陽真人於華山絕頂一舉擊敗當世四大宗師,奪得天下武功第一的名號,位於終南山之巔的全真教更是成為當今武林之中的武學聖地,加之全真七子在武林中多行俠義之舉,是以其名聲之盛還要蓋過嵩山少林幾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此時距離華山論劍以過去了數年,昔年天下第一的重陽真人已然作古,由其大弟子丹陽真人馬鈺接任教主之位。
只不過此時的全真派規模還不算大,除去掌教真人馬鈺坐鎮重陽宮,其餘諸子均是分散於各地道觀。
全真教由盛而衰得從重陽真人逝世說起,雖說華山論劍之後王重陽得了天下第一,但其餘四大宗師之中的西毒卻是心有不甘,只不過歐陽鋒也明白自己的武功的確與王重陽尚有差距,於是乎只得趁重陽真人逝世之時前來全真教奪去經書,卻不想被重陽真人以假死相誘,西毒不僅被打成重傷,更是被王重陽以先天功配合一陽指破去蛤蟆功緻使十數年不敢進入中原。
這一役之後,重陽真人也因油盡燈枯而逝世,不而久之後,全真教唯一一位武功接近絕頂級別的高手,重陽真人的師弟,江湖人稱老頑童的周伯通不知何時也蹤跡全無,全真一脈自從走向了低谷,若非教中天罡北斗陣能讓全真七子合力發揮出堪比絕頂高手的戰力,全真一派當真風雨飄搖了。
此時此刻,便是全真教一教之主的丹陽真人,坐下也只有一四歲小童當做弟子,還是馬鈺數日前帶回的孤兒。
「辰兒,大腿要與地面相平,收跨提臀,含胸拔背,虛靈頂勁!知道了么?」演武堂中,馬鈺正教授這小童扎馬步,這小童的名字,叫做展辰!
「知~道~了!師~父!」展辰咬緊牙關吃力的說道。
看着渾身都在抖動的展辰,馬鈺微微一笑,隨即閉目打坐起來。
「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隨着展辰力竭摔倒的聲音,馬鈺也睜開了雙目,看着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童,隨即溫和的說道:「不錯,比昨天多堅持了半炷香的功夫!今日的功課完成了!自己個拉伸放鬆一下,明日繼續!」
「師父,你說過重陽祖師武功天下第一,我這馬步也扎了好幾日了,你什麼時候教我功夫啊?」展辰的在馬鈺身邊問道。
「怎麼?這走路還沒學會,就想着跑了?這馬步是習武中的根基,只有把根基打紮實了,他日武功才能有所成就,這樣吧,你什麼時候能將馬步扎滿三個時辰,為師便傳你武功!」馬鈺笑着說道。
「三,三個時辰?「展辰一驚,暗暗說道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這怎麼可能?」
「嘿嘿,師父,你沒開玩笑吧!」展辰有些不敢相信。
馬鈺沒說話,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得勒!沒說的,練吧!」展辰撓了撓頭,雙手在大腿上迅速的揉搓起來,待酸痛緩解,又再一次紮起馬步來,爭取早日達到馬鈺的要求。
看着繼續扎馬的展辰,馬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禁回想起才收展辰為徒自己要教授展辰武功的場景。
「道士大叔,你秀逗了吧?武功?那不過是書里騙人的玩意,你是會降龍十八掌還是九陰真經?我還說我會九轉玄功呢!你信不!「說完,展辰不屑的撇了撇嘴,明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咦?你這孩子,還知道降龍十八掌和九陰真經?這兩樣都是當今江湖極為上乘的功夫,只不過這些功夫老道我卻是不會的!」馬鈺有些驚奇,雖然他不知道九轉玄功是什麼,但卻頗有些驚訝於這四歲的小童居然知道降龍十八掌和九陰真經這兩大神功,只是馬鈺不知道,眼前這個叫做展辰的小屁孩,靈魂卻是來自後世。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吧,你要是能跳上這兩層的小樓,我就信你!」說著,展辰指了指背後的樓閣,顯然是想故意為難馬鈺罷了。
緊接着,展辰立馬就懵逼了,因為面前這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一個後空翻飛到了這兩層小樓的屋頂之上。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啊!」展辰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看了看自己不知怎的變成四歲的身軀,心中一凜,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出現在展辰腦海之中暗道:「我這是穿越了?」
隨即,展辰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這位道長大叔的道號是?」
「全真教丹陽子馬鈺!」馬鈺微笑着說道。
「馬鈺?全真七子之首的馬鈺?這是射鵰世界?」沒的說,全真教這大腿必須抱穩,只見展辰立刻拜倒,說道:「弟子展辰拜見師父!」
看着態度極具轉變的小童,馬鈺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暗自想道:「什麼時候我全真教的名聲大到連這四歲的孩子都知道啦?」
「師父,我可不可以只是拜你為師,卻不要做道士?」展辰可憐兮兮的問道。
「這是為何?」顯然馬鈺沒明白這孩子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當了道士就不能娶媳婦了,我以後得娶媳婦的!」展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泥瑪!」馬鈺的臉上彷彿出現了幾條黑線,心中無數羊駝瞬間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