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未知的恨意【求訂閱!】
許仙記得很清楚。
懷安與瓶妖除了第一次見面,後者凝形不久,險些被懷安殺死之外,之後她們還見過好幾次。
雖然懷安看不見瓶妖,但瓶妖卻能看見她。
而且那時瓶妖的修為已經超過了懷安,所以他還叮囑瓶妖,不要捉弄後者。
瓶妖答應了,但有些不情不願。
可現在,瓶妖這種反應,又是怎麼回事?
許仙看着瓶妖,靜等她的回答。
“許大哥,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瓶妖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隨着我修為的提高,冥冥中,我好像有種奇怪的感應。”
“感應?什麼感應?”許仙追問。
“我說不上來。”
瓶妖擰着眉頭:“我不敢見她,就好像……就好像我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心中有愧一樣。”
“怎麼會呢?你凝形才多久?”許仙奇怪道。
“我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可能我沒有形容好。”瓶妖有些無助的說:“我不會形容。”
“沒事。”許仙摸摸瓶妖的腦袋:“我們去找她,你別怕,有我在,她不會傷害你。”
“真的要去嗎?”瓶妖心有餘季道。
“事情總要解決的。”說著許仙從懷中拿出攝魂鏡:“而且我還有別的事找她。”
“好吧。”瓶妖終於答應下來。
………………
當許仙和瓶妖抵達懷安居住的別苑時,已經快亥時了。
這裏許仙曾經來過一次,當時是懷安說要親自下廚,請他吃飯。
別苑風景依舊,紅磚黃瓦,是一個灰磚鋪就的長方形小院。
只有一層。
屋內隱約有燈光透出,看來懷安還沒睡。
“許大哥,我……我怕。”
越靠近別苑,瓶妖越緊張,她拉着許仙的衣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沒事。”許仙右手一招,一層薄薄的金色光暈籠罩瓶妖全身:“你別怕,有此光罩,她就算突然發難,也傷不到你。”
許仙此舉,只是為了舒緩瓶妖緊張的情緒,有他在,十個懷安也碰不到瓶妖一根毫毛。
“不是,許大哥,我不怕她傷我,我就是不敢見她。”
瓶妖用力搖頭,低着頭道:“許大哥,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見她。”
“你回去吧,我先去問問懷安。”許仙頗覺奇怪,他從沒見過瓶妖這麼害怕的樣子,即便當初險些消散,也沒有這麼恐懼。
“好。”瓶妖如釋重負,身形一閃,化為一道紅芒飛走了。
………………
瓶妖走後,許仙走到別苑門前,正準備敲門時,屋內忽然傳來短促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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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痛苦。
許仙啞然,靈識一掃,面色更是古怪至極。
“咳!”許仙輕咳一聲。
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空裏,顯得格外響亮,準確無誤的鑽進了房中人的耳朵里。
“誰——?”懷安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小野貓,她只說了一個字,就幾乎破音。
緊接着,就是悉悉嗦嗦的穿衣聲。
“是我。”許仙沉聲道。
“許仙?”懷安驚喜之餘,連稱呼也改了。
緊接着,就是急促的腳步聲。
三息后,門開了。
懷安粉紅紗衣罩體,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散落在額頭頸肩,略顯凌亂。
面上不施粉黛,鎖骨清冽,腕上有一隻白玉鐲,襯出肌膚如雪,玉頸下半遮半掩。
素腰一束,一雙頎長水潤的秀腿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她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笑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
此刻的懷安,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懶懶地靠在門框上,雙眼半開半合。
許仙苦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懷安近乎粗暴的將許仙拽進屋裏。
………………
良久,雲散雨歇。
懷安雙眼迷離,臉上余暈未消:“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許仙笑而不語。
懷安看着許仙的笑容,忽然想起一事,露出緊張的神色:“剛才的事,你不會告訴白姐姐吧?”
“我們在蓉城發生的事,我已經對素貞說過了。”許仙回答。
“不是這個。”懷安小聲道。
“那是什麼?”
“就是之前……”懷安將腦袋埋在許仙胸口,聲若細蚊:“你敲門之前的事。”
許仙故意道:“到底什麼事?”
“就是我……我……”懷安用手比劃着,片刻后察覺到許仙在逗她,不依道:“跟你說正經的啊,總是玩。”
“正經的?哪裏正經了?”許仙忍俊不禁。
懷安氣得牙癢,忍不住咬了許仙一口。
許仙搖頭道:“你想多了,素貞怎會問這種……嗯?事?”
懷安羞得滿面通紅,便將話題轉移到許仙身上:“哼!你好意思笑我?你這麼晚來找我,還不是一樣。”
“我來找你,是有其他事。”許仙收起玩鬧之意,道:“你還記得瓶妖嗎?”
“瓶妖?”懷安想了想,道:“你是說,羊脂玉凈瓶里的那隻小妖精?”
“對,就是她。”許仙掉頭。
“你怎會突然提起她?”懷安面色一冷:“哼!那日她被我打成重傷,估計已經死了。”
“你那日,應該是第一次見她吧?”許仙問。
“嗯。”懷安點點頭,察覺出許仙似乎話裏有話。
“你是在哪見到她的?”許仙問。
懷安回答道:“縣衙外面,我記得當時對你說了的。”
“這麼說,你第一次見她,並不知道羊脂玉凈瓶是被她藏起來了?”許仙又問。
“不知道啊,後來楊縣令告訴我,我才知道的。”懷安聽的一頭霧水:“你有什麼話,直接問我好了,我又不會瞞你。”
“你對妖精,一直都是這麼仇視嗎?能殺就殺?”許仙道。
“不會啊,妖精也有善惡,只要不做壞事,我也不會打開殺戒的。”
懷安舉例道:“就像那個蜈蚣精綠蘿,我不僅不討厭她,還有點喜歡她呢。”
許仙問:“那你為何對瓶妖痛下殺手?”
“我不知道,我就是討厭她。”懷安想了想,又搖頭,換了一個形容詞:“不是討厭,是恨她!”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許仙若有所思道。
“不能,就是一種感覺。”
懷安臉色鐵青,語氣中帶着仇恨:“我們不提她了好嗎?一想到她,我的心情都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