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暴君】
“那個……鼬先生,夫人,那我先回去彙報了。”
面前,這全程聽完他們二人對話的暗部忍者稍微遲疑,便先一步開口,而後根本未曾等二人回復,直接翻身離開。
想來,是要將他們二人剛才的對話彙報給綱手。
對此,鼬和阿爾托莉雅相視一笑,並不在意。
“不過……他稱呼我為夫人?”
阿爾托莉雅亦是起身,慢吞吞的,並不着急着去赴會,“難道你在外面經常跟別人談起我們的關係嗎?”
聽她這麼說,鼬的神情頗為無奈,“我自從來到木葉以後,可曾有一刻與你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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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托莉雅作思考狀有一會兒,“那倒是沒有。”
“所以嘛……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
鼬掰着手指頭,數着他們來到木葉以後都做了些什麼,“我們一起去看了燈會、慶典、又在後山參加了篝火晚會。”
“新年過後,雖沒有什麼活動,但也天天在一起。”
“這麼明顯的事情,明眼人都是看得出來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朝外走。
步伐穩健,不疾不徐。
等他們來到火影大樓,在暗部忍者的帶領下進入會議室的時候,裏面已經是坐滿了人。
而且看樣子,都已經是討論過一輪了。
“宇智波鼬,你倒是一副風輕雲澹的樣子。”
主位上,五代目凝視着宇智波鼬,“你就當真對曉組織的事情,如此有把握?”
“那可是輪迴眼,傳說中六道仙人的童術。”
“這雙眼睛到底具備些什麼力量,我們都不清楚。”
她已經聽剛剛通傳消息的忍者,彙報了其在聽到消息后的表現和與夫人的對話。
但這兩人……
到底是驕傲自大,還是胸有成竹?
“未知和遐想是促成恐懼的必要因素。”
在辦公桌旁的兩個空位落座,鼬顯得很平靜,“之前,我已經與五代目溝通過一番了。”
“我們都一起散播出了消息,儘可能不讓那佩恩繼續渲染神化自己的形象,而以血繼界限這些常人所了解的事情去定義這雙眼睛。”
“可是讓別人相信的同時,我們自己不應當也應該深信不疑嗎?”
綱手沉吟片刻,“那你有何應對之策?”
“沒有。”
鼬搖搖頭,“我只是不希望在開戰之前,我們己方先失了銳氣和戰意。”
而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這辦公室內響起。
“對於鼬君來說,士氣原來是如此重要的嗎?”
鼬轉頭望去,卻是見到了那個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大蛇丸。
這可是老相識了,雖然說,兩人之間未曾有太大的交情,也唯有太多的交集。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與這位大蛇丸正式認識的時間,是要比自來也和綱手更久一些。
這人……
還是那般的陰冷和危險,好似一條毒蛇一般。
但比起曾經的那條毒蛇,卻有一種更為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失了幾分人味兒。
“鼬君當真是為了士氣考慮嗎?”
大蛇丸繼續說道,“還是,從內心就覺得六道仙人不過也只是一個忍者?”
“我還以為像鼬君這樣打破了忍界平衡的人,會更注重於結果,而不是……士氣這種虛無縹緲,多數人才會遵循的東西。”
“呵……這番言論很有意思,六道仙人只是一個擁有特殊血繼界限的忍者。”
對於宇智波鼬口中,六道仙人不是仙,而只是人這番看法,他展現出了興趣。
鼬對於大蛇丸突如其來的詢問,緩聲回道:“士氣……或許也不能這麼形容,而應該該說,大勢、大義。”
“若是曉組織如此長久且穩定的發展下去,那或許他們稱霸忍界,便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而我,不可能接受這一點。”
“同樣,我並不希望宇智波與天下人為敵,也不希望火之國與天下人為敵。”
若是曉組織真的打着這樣‘救世’、‘和平’的旗號,又有着‘六道仙人後裔’作為‘王’,那對於已經飽受戰火摧殘的人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那麼到時候,誰站在了曉組織的對立面。
誰就是和平的敵人。
與天下人為敵,是宇智波鼬一直擔心的事情。
宇智波不能與天下人為敵,幾百口人,吃的、喝的、穿的……全靠搶,那是不行的,這不現實。
對於鼬的這些話語,不少人都心有所悟。
“鼬君,我的意思是,你認為仙人是……”
不過對於鼬的這些話語,也有人完全不在意,大蛇丸在意的,還是六道仙人的事情。
可他還沒有開口說完,綱手已經打斷了他。
“大蛇丸,現在不是談六道仙人和你所謂的長生念想的時候。”
她說著,用眼神制止了大蛇丸有些不甘心的眼神。
不過……
這看起來事事不在意的大蛇丸,對於綱手的話語倒還是願意聽從的。
他暫時壓下了心裏對於鼬口中一些想法的興趣。
鼬的目光從大蛇丸的身上移開,“可是曉組織現在沒有按部就班的前進,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但……這是一件好事。”
“他們越是明顯,越是急迫,那暴露得越多,不滿和反抗的之人就會越多。”
鼬繼續說道,“隨隨便便就換個雷影、換個土影,也不找絕對合適的借口,也沒有時間去鋪墊,自導自演了一場所謂的政變,自導自演了一場所謂的禪讓,誰信啊?”
“可能現在整個忍界中的局勢,已經發生了改變。”
“如果再不有所動作,那自己這個風影、這個火影、水影是否會被換下來?”
“大名呢?大名的地位也是可以換的,各國的官員都是可以換的,那到時候他們還會不會繼續支持曉組織,這些都是以現下的局勢極有可能發生的。”
“這佩恩當真覺得自己有了一雙輪迴眼就是神明,一言通天,萬人信服?不可能。”
他一邊詢問,一邊從其他人的角度進行回答,“賞罰不明,無因無果,全憑自己的喜好,他當一個雇傭組織的頭子,那自然沒人會去反對些什麼。”
“他有輪迴眼,是組織中最強的人,誰人敢反對?當然沒有。”
“但他不想當雇傭組織的頭子,想當這世間的王,那就不夠格了。”
鼬說得很直白,一個剛愎自用、固執己見的暴君形象瞬間浮現在眾人的心中。
一個暴君,打着救世和平的旗號?那就有些可笑了。
“可是現下,曉組織的規模始終在不斷擴大,這是一個事實。”
綱手對於他的這些話語,都能理解。
但同樣,這些都只是所謂的揣測和分析,而不是……真實。
“坐擁岩、雲兩個忍村的兵力,又有着土、雷兩個大國的財力。”
“再加上曉組織本身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如今,每時每刻都有人擠破了頭也要進入這組織之中,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