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楚晚禾喝多了夜茶,準備去茅房上個廁所,再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時候。
突然一個麻袋從天而降,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人手刀後腦勺。對方擊打的地方倒是很准,但是力道不夠。
她還沒下一秒,她就被丟在馬車上,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小姐,我們這麼做不會出問題吧。”
“不會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們做的,別擔心。”
韓沫沫!
傻白甜居然敢綁架了,真是讓人驚訝。
不過她也太蠢了,將軍府嫡女在家裏消失,肯定會引起騷亂。
一旦徹查,韓沫沫洗脫不了嫌疑。
她腦子到底怎麼長得,這麼蠢的辦法也想得到。
韓沫沫盯着麻袋狠辣都說道:“到了北山寺,就扒光了塞進廂房裏,明日我便將事情宣揚出去,雍王絕不會要她,楚晚禾就只能依附陳王殿下了。”
楚晚禾在心裏探口氣,她們似乎忘記她是大將軍的女兒,從小彪悍跋扈,舞刀弄槍。
等會兒她就撂倒這兩傻子,把她們都扒光了送到陳王的廂房去。
小白蓮敢暗算我,我就暗算她男人,到時候就說是陳王命人綁票,意圖不軌,完美!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楚晚禾繼續裝睡,靜靜地等待下手的機會。
突然馬車輪子被東西撞擊,強大的力道震翻馬車,幾股力量的拉扯下,馬車四分五裂,楚晚禾手腳被困,又看不見現在的情況。
就在要一百八十度自由落體時,一雙緊緻結實的雙臂,在半空中繞上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
熟悉的蘭香味傳來,楚晚禾扯開麻袋口,抬頭看見沈奕瀟完美的下顎線,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真好看。”
沈奕瀟頓了頓,垂眸看向懷裏的女人。
他本來是過來找賬本的,無意中聽到楚晚禾的心聲,才想來救她離開。
誰知中途還遇到一方勢力,竟然跟他搶人,直接將馬車廢了。
沈奕瀟收緊手臂,身子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側,胸口稍稍起伏,兩人的心臟靠的更近,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楚晚禾的心跳。
很快,很劇烈。
楚晚禾澄澈的雙眸頓時染上一層羞澀,粉腮發燙地縮在他懷裏偷笑。
沈奕瀟抱她了!
愛豆在上,這輩子值了!
沈奕瀟笑了笑,臉上浮現一絲紅暈。
他略過幾枝樹梢后,穩穩地停在了墳頭前,涼風拂過他們的臉頰,楚晚禾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邊蹭了蹭。
一絲淡香傳入沈奕瀟的鼻尖,讓他想起小時候母妃做的蜜糖膏。
楚晚禾粉白的指尖碰到他的脖頸,沈奕瀟感覺到她的小動作,也沒有反應。
她鼓起勇氣,微微嘟起嘴唇,嬌滴滴地說道:“王爺,我想……”
沈奕瀟突然從指尖射出一道劍氣,將不遠處的一條毒蛇斬斷。
蛇頭連着一節身子飛到楚晚禾腳邊,怪異地扭着身姿……
他冷淡地說道:“你想什麼?”
楚晚禾:“……”
她此時什麼心思都沒了,只想回家睡死過去……
沈奕瀟雖然性格霸道乖張,處事也心狠手辣,但是看見楚晚禾嚇白的小臉,他還是心軟地說道:“看不出來,楚小姐膽子這麼小。”
“人家是女孩子嘛,怕蛇的。”
說完,楚晚禾的小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沈奕瀟倒吸一口墳頭氣。
雖然他不確定楚晚禾對自己的愛慕,是為了完成任務,還是真心實意。
但是身為女子,晚上在墳頭對男人又親又抱,還用手指畫圈圈這樣的輕浮動作,未免太耍流氓了。
沈奕瀟正想着如何對付她,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呼。
“皇兄是你嗎?是臣弟我啊!我摔傷了腿,又被蛇咬了,幸好遇到皇兄!”
沈奕瀟突然鬆手,楚晚禾“嘶”地叫了起來,憤恨地摸着屁股瞪了眼不遠處的男人。
墳頭告白都能被人破壞,運氣太背了!
沈奕瀟趕到男人身邊,本能想去救他。
可是想到了楚晚禾的話,他又停下動作。
救沈奕和的人不是韓沫沫嗎,為何會變成他呢,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楚晚禾也趕到,很詫異地說道:“陳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裏?”
沈奕和害羞地低下頭,不敢看楚晚禾的眼睛。
他原本是在寺廟的廂房裏休息的,但是今天總看見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起先還覺得有趣。
剛才卻聽見韓沫沫要扒光楚晚禾送到他床上的聲音,嚇得他趕快離開寺廟。
不料衝出兩人,害他馬兒受驚,從山上跌落傷了腿。
他小聲說道:“小王在附近散步,不慎扭傷,又被蛇咬了,現在腿已經麻了。”
墳頭散步,真是有興緻呢。
楚晚禾忘記自己墳頭告白的事情,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口。
“傷口發紫了,雍王殿下,您帶解毒藥來了嗎?”
“沒。”
“這可怎麼辦啊。”
楚晚禾瘋狂吐槽:
【現在是韓沫沫的戲份,她出現幫陳王吸毒,然後昏迷,陳王被她感動,如此重要的戲份,她死哪裏去了】
【傷口看起來好可怕,陳王會不會毒發身亡啊】
【雖然我不用管小說主線,但是他死了帝后一定會發飆,萬一燒到我和沈奕瀟怎麼辦】
【不然……我先給他吸吸毒?反正也不致命,我也血厚,死不了】
【哎,韓沫沫啊,你太不珍惜機會了】
【也不知道陳王的小題脖子有沒有嬌氣,不會還有泥吧?算了,美女我豁出去了】
楚晚禾蹲下來,正要動手的時候,一隻大手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推到旁邊。
沈奕瀟點穴封住他的經絡,深深的吸住傷口,發出滋滋的聲音。
側頭吐出一口血水,又低頭吸毒。
沈奕和紅着臉發出嬌喘聲:“皇兄,你……輕點兒。”
“閉嘴。”
沈奕瀟想到她的嘴親到別人腿上,心裏就燃起無名火。
他繼續吸毒,半響后嘴唇傳來麻麻的感覺,沈奕瀟氣沉丹田,劃破手指,用內力將沾染的毒素逼出體外。
楚晚禾在一旁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