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搏鬥
我靠，這是肖小看着眼前的兩人所能說出的唯一一句話，當然如果這倆還是人的話。女人嘴裏的“口器”已經不見了，滿嘴鮮血，甚至把胸前的衣服都染成了紅色，肖小知道那鮮血不是那被自己咬斷的“口器”流的，因為肖小記得自己吐出的時侯是黑綠色的液體。
那兩人顯然不打算放過肖小，男人舉着鐵棍搖搖晃晃向肖小走來，彷彿受傷的不是女人而是他。
肖小用餘光看向了女人，剛剛女人受傷時這男人目光獃滯而且並沒有攻擊自己，而現在卻又搖搖晃晃地向自己走來。難道這個男人是受這女人的控制嗎？
男人走近了，舉起棍子向肖小砸來，力度不夠，精度也不夠，像喝醉酒的醉漢。肖小僅僅是後撤一步就輕易躲避開了。而那男人卻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讓肖小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男人是受那女人的控制的，自己咬斷了那貨的器官，看來給她帶來不小的傷害。
有了想法的肖小沒再等待，從男人身旁走過徑直走向女人。女人看着肖小，臉上表情複雜，似乎在找一個能表達此時心情的肌肉組合。肖小沒有遲疑，抬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直接把女人扇倒在地。
真解氣，見女人已經倒地，肖小回頭去看那男人，那男人似乎在等待什麼又一次呆立看着眼前的一切，卻再沒有了動作。
肖小把女人提了起來轉身對着呆立的男人，發現這女人幾乎瘦的皮包骨頭，重量與體型完全不相襯。
男人依然不動，拿着鐵棍呆立着，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模糊又詭異。更可怕的是自己抓着的女人突然像無骨似的在自己胸前向下倒去。
誒，我去，這要發生點什麼我可真解釋不清楚了。肖小內心自是一驚忙低頭查看，那倒地的女人卻是睜着眼睛，眼睛無光盯着前方。
肖小頭皮一陣發麻，心想她不會是掛了吧？這要怎麼跟澤平交代呀，警察叔叔那怎麼辦。可沒等肖小繼續想下去，一個黑影已經串到自己身前，攔腰抱起肖小向後撞去。
只聽況的一聲，把後面的鐵門給撞了開來，接着男人壓着肖小又摔落地上，把肖小摔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而那男人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抱着肖小的腰也沒有鬆開。肖小用了力的掙扎，男人卻絲毫沒有什麼影響。再看那男人身後，剛剛的女人又一次站立起來。
我去，這貨剛剛是裝的！肖小隻心裏閃過這麼一絲想法，卻發現剛剛抱自己腰的男人似乎鬆了些。只見那男人笨拙地蠕動，而環着自己的手卻沒有鬆開。
他要幹嘛？肖小看着男人撅起屁股，兩腿分開騎在自己腿上。明白了，又跟上次一樣，要掐我脖子。肖小沒敢過多遲疑，趁他撅起屁股蠕動的時候把右腿收回，直接抵在男人的肚子上。果然，男人覺得肚子有些不適了，送開抱肖小的兩手。就這節骨眼上，肖小用盡全力踹了出去。
男人向後仰了，失去重心，連同身後的女人一起滾落在地。我靠，我真他媽厲害！肖小自是感嘆一句，不過也不敢遲疑起身從二人身上躍過，重又退出船艙，不想後腿又一次被抱住。
肖小自是知道這男人的力量，大驚失色，忙着甩脫，不想用力過猛失足從船沿跌落下去。
落水后肖小一連喝了好幾口水，用自己僅會的狗刨終於划拉出水面，用盡全力想換出口氣，不想咳咳半天非但沒有換了氣還又咕嘟了好幾口水，肖小心說完了，看來本少爺今天是要交代這裏了。
“接着這個！”隱約間肖小聽得有個女人的聲音，緊接着後腦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朦朧間回頭一看，是個救生圈。肖小心說，我去，老子得救了。遂使出洪荒之力，彷彿水獺附體一般，將個狗刨式游泳絕學用至極致，憋着一口氣終於抓到了救生圈。
到底還是得救了，肖小抱着救生圈死命的咳嗽，又死命的喘氣，半天才反應過來。再環顧四周，皓月當空，哪裏還有什麼船，除了遠處若隱若現的岸邊，四周全是水。
我靠，老子命大，老子命大也！儘管累的半死，肖小也明白，憑自己今晚是斷然逃不掉的，只是這女俠到底什麼來頭，連着能救自己兩次，特別是第二次，難道她還在船上嗎？肖小不禁有些擔心，轉頭一想，應該沒事吧，或許她自己也有船呢，可也覺得不對，於是喘口氣先安慰自己，憑女俠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事吧。
肖小划拉着水，趁着月光划到岸邊，趔趄的爬上岸邊，一頭栽倒沉沉的睡去。
等到肖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侯，自己是被兩個女孩叫醒的，肖小看着兩個女孩的身影一時有些迷糊的感覺，一瞬間又想起了昨晚的遭遇，立馬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昨晚撲騰的着急，自己褲子都不知道什麼時侯不見了。
“可算醒了，剛剛還以為是個死……。”一個短髮女孩見肖小起身，竟然都沒有謝自己，有些不滿了，不過還是把那個死人的人字給憋了回去。
“啊，不好意思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肖小回去看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看到自己那粘滿泥土的衣服和腿，有些尷尬的感覺。
“你這是怎麼了？”另一個女孩說話了，肖小這才得空去看她倆，兩個都是野外裝的樣子，還拿着登山杖。
“我，我坐船落水了呢。”肖小略作遲疑，畢竟如果真把昨晚上的事情說出來，也不見得這兩人能相信吧。
“船？落水？這湖裏嗎？”長發女孩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不過也沒有過多問。
“哈哈，是啊，是啊，那什麼，麻煩問下，你們有電話嗎？”肖小這時侯特別想聯繫下那位胖警官。
“有是有，可這地方是沒信號的呢。”長發女話沒說完，短頭髮的女孩拉了拉長發女孩的手臂給她使了個眼色。
肖小看着兩人走至不遠處，竊竊私語地樣子，知道自己這狀況八成是個人都會懷疑的。
兩女孩走回來了，長發女孩歉意地笑笑說：“不好意思啊，電話在這裏真打不出去呢，要不這樣吧，你順着河堤走吧，往南走個十幾公里就能到公路上了。”
肖小也只得笑笑說：“那好吧，不過還是得謝謝你了。”
“對了，你這樣走怕是不行的，我這裏有條瑜伽褲，你要是不嫌棄就穿去吧，另外還有一雙拖鞋也可以送給你。”肖小感嘆這長發女孩心還挺好呢。
“那可得謝謝你了，還有你可以留個電話給我哈，等我回去，一定聯繫你，好答謝你。”肖小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挺真誠。
“別了，別了，其實沒能幫到你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呢。”女孩說著把背着的大包給拿了下來，把一條暗紅色的緊身褲和一雙印有小熊圖案的拖鞋遞給了肖小。
肖小接過那條薄的不能再薄的紅色緊身褲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聊勝於無吧，於是只得笑笑接過了這兩樣神器。
“就你們兩個女孩來這山裏的嗎？”肖小本意不過是客氣地說個話，好結束這尷尬的會面，哪想那短髮女孩向前急走幾步，攔在肖小和長發女之間說：“什麼嘛，我們有伴的，就在那邊的山崖等着呢，我們不過是出來撿些柴火而以。”
肖小看着她一臉的不信任更有些尷尬了，只得說：“姑娘，好的，你們快忙去吧，我一會可以回去的。”
那短髮女倒也不客氣，轉身拉了同伴就走，長發女孩也只是笑笑跟着同伴走遠了。
肖小這才重又坐回地上，撿起塊石頭狠砸水裏，不想用力過猛，那石頭離手的瞬間還在中指上劃出道口子，我去這他媽都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