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偷偷離開
我的符咒並沒有什麼用,只是給它們撓痒痒。
“就這點本事?”
不知在哪兒傳來的聲音,我轉身也沒有看到他。
我已經幾乎無計可施了,蠱蟲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來,只有使用禁術了。
“算了,回來吧。”
蠱蟲再次形成了一個長長的帶子,最終回到了那人的身上。
老男人目光深邃,似乎是在打量我,“沒事吧?我叫顧松寒。”
我心想,不就是你把我弄傷的嗎?
他看我的目光似乎有什麼異樣,就好像聽到了我說的話一樣。
我有些疑惑,但沒有表現出來。
很快他就離開了,而且沒有再回頭看我。
奇怪了,接着就進來了幾個人,這些人先是打開了鐵門,隨後把我帶到了一個吊腳樓里。
這附近都是茂密的灌木叢,但人卻格外的多。
我俯身坐在一個木板凳上,但他們很快就離開了,也沒有再把我帶回去。
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吧,至於目的,我現在還不知道。
“你就是蘇沐劫吧?”
我低頭擦拭着自己的鞋子,衣服還沒來得及換,體內的蠱蟲還在作妖。
“你是哪位?”
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身黑色皮夾克,精瘦的臉上掛着邪異的笑容。
“敢怎麼對我們少爺說話,你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一笑了之,“是啊!我真的很想死呢!”
這句話,倒也不是為了氣他而說,是事實。曾經我自殘過,甚至是自虐,當然我不是心理變態。
“繼續,我很好奇,你們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那個穿着個皮夾克的少年,似乎都被我激怒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你完了!”
說著,他就撲了過來。
我搶先一步閃躲,讓他撲了個空。
他更加惱怒了,看我的眼神也充滿殺氣。
“急急如律令,送你上青天!”
我隨即扔出一張金黃色的符咒,只是“砰”是一聲,他便橫飛了出去。
我活動了一下關節,低頭看着躺在吊腳樓下的他。
還好這吊腳樓不高,要不然非得摔死不可,但他也練過一些強健體魄的功夫,相信很快就會來找我復仇。
我笑了笑。看他那些手下把他抬回去。
“走着瞧!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不以為然地撇了他一眼,只覺得十分滑稽。
回過頭,我回到自己剛才坐的地方,還有一點陽光可以曬到膝蓋。
因為蠱蟲的原因,我頭和身體都有些疼。
希望這次順利,能找到人替那個姑娘解蠱。
拍了拍腿,我才明白,他這是想把我囚禁在這裏。
這周邊都有人,我根本出不了這寨子。
這樣的話,我倒不如先試着走出這座吊腳樓。
這樣想着,我就走了下去,果然一路上沒有人攔我,但當我走到寨子門口時,那個老人出現了。
“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他臉上並沒有怒意,反而依舊平和,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我只是試探一下邊界,不然怕是又要惹您不高興了。”
從外表來看,他確實是個慈祥的老人,但說不定就是個隱藏的大壞蛋。
轉身,我準備回吊腳樓,卻無意在一處草叢中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好久不見啊!”
這人是那個皮夾克少爺的下屬之一,我對他並沒有好感。
這時,他懷裏抱着個女人,用後腦勺想也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這裏有人干傷風敗俗的事啊!”
我愣了一下,這句話並不是我喊的,而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孩喊的。
她年齡看起來並不大,甚至比我小,但並不是那麼的正經。
“你好,我叫血凝。”
她的聲音偏中性,但也糯糯的,一時間我竟走了神。
瞥了一眼她穿的男士休閑裝,我沒說話。
很快就有人圍過來了,兩個幾乎赤條條的人,被一眾人指指點點。
我選擇先走為妙,很快我就和血凝一起離開了。
“剛才那個人……”
我還沒說完就被她的眼神打斷了。
“那個穿皮夾克的是血殤,我的哥哥,也是個很強的蠱師。”
我大概有了些底,但對方既然是很強的蠱師,怎麼不直接用蠱蟲對付我?
我愣了片刻,依然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血凝突然轉頭驚恐地看着我。
不明所以的我正打算開口詢問,結果背後就傳來了說話聲。
“血凝,你真是不長記性啊!是不是忘了上次哥哥說的話了?”
隨即,血凝不再是拿那一副“帥氣”的樣子了,而是用一種近似於可愛蘿莉音跟他說話。
“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哥哥不要生氣嘛!”
這話我聽了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更別說是當事人血殤了。
果然,他比剛才更生氣了。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呢!”
我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我感覺血殤會做出非常可怕的事。
血殤突然抬手,速度並不是很快,但血凝卻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啊!”
一聲聲慘叫回蕩在整個苗寨里。
我沒有敢靠近血殤,我很清楚她是被下蠱了,但奈何我蠱術不精。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走到了血凝面前。
“欺負小孩子算什麼?你要是喜歡欺負小孩子,倒不如來欺負欺負我?是吧,哥哥。”
我激動地看向那人,走上前就將他抱住。
“孫言,你怎麼會來這?”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看向旁邊的血凝,“大祭司讓我來替你解蠱。”
很快,血凝臉上痛苦的表情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笑容。
血殤被他噁心的不行,這時,之前那個西服老者突然走了過來。
他和孫言對視了一眼,但我沒能看出什麼。
“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這時血凝突然說道。
我和孫言紛紛點頭。
路上,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怎麼會認識大祭司?”
他沒有很快回答,只是將目光挪到別處。
“我的逗他的。”
他敷衍似的說了句。
此時的天還沒黑,我不會做飯,都是他們在廚房裏忙活。
今晚上吃火鍋,礙於我這個吃不了太辣的,所以弄了鴛鴦鍋。
我們三個人聊了很多,但一聊到關於苗寨的事他就刻意轉移話題。
晚上,我們一人一個房間,我躺在床上掙扎了很久,最後起身下了床。
我必須要知道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麼,也要知道他和大祭司的關係。
走到門前,我敲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我心想,他不可能怎麼快就睡著了吧?
於是,我將門輕輕打開,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人。
“孫言!”
我喊了一聲,希望他只是跟我開玩笑,但事實是他確實已經走了。
他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孫言偷偷離開了。”
我對着被我吵醒的血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