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寧珠師姐
這上古凶獸莫不是太久沒出塵世,九個腦袋都空空?
竟然挾持一個廢物?難道它以為這廢物會讓這些追趕過來的人罷手?
忍冬吃下朱果臉色已是大好,體溫回升后,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方才她和眾人發現了九嬰,原本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後來寧珠試探后發現九嬰的妖力似乎是隨着不周山倒塌而被封印了許多。
這誰不想契約啊,待九嬰覺醒了全部力量,那可是大殺器!
然而就算是被封印了諸多妖力的上古凶獸依舊是上古凶獸,它凶厲的攻擊讓主動挑事的寧珠躲避不及,竟直接把忍冬推了出去……
忍冬受了九嬰那滿是腥氣的水激后,竟渾身冰寒,整個人凍成了寒冰一般。
若非令寶去取了朱果,她怕要捏碎師門傳送符,直接出這不周秘境,那她會成為這仙門百家的笑話。
作為崑崙大師姐,竟是第一個出局的。
“寧珠,這九嬰已認萱羅為主,你休要打它的主意。”
眾人聞言,先是一驚,接着就笑了起來。
“忍冬,我們都知道你護着那廢物,也不能胡謅啊,九嬰會認她為主?怕不是一口一個吧,哈哈哈哈哈。”
忍冬不理他們,徑坐在地打坐恢復靈力。
寧珠殘害同門,這事她不會姑息!
寧珠見狀,眸光一寒。
還以為大師姐已經被九嬰吃了,沒想到竟安然無恙,看忍冬的神色,竟是不再包容她了。
呵,以前想當她大嫂,對她倒是客氣地很,現在是翻臉無情了。
她眯起了眼,目光落在了那化作人形的俊秀少年身上。
少年精壯,濃眉大眼,笑起來還有可愛的酒窩,甜絲絲的……
只是寧珠一眼看出了他的真身,是那隻火狐。
忍冬不會是……
寧珠不再注視着忍冬,回頭看向已適應了的萱羅,她抱着九嬰的大腦袋高呼着,“那邊,那邊,咱們穿過去,哇,翻個身,好刺激!”
“寧珠,你那師妹怕要被摔死了,不去救她?”
寧珠笑了笑,“自然要救!”
她手持雙劍,其中一把凝聚她全部的靈力,只見那柄劍疾沖而出,直達雲層。
“不好!”
忍冬叫了一聲,當即從懷中打出飛鏢。
只是,太遲了!
那劍直接朝萱羅的後背而去。
“寧珠,你殘害同門,就不怕師父重罰?”忍冬留下這句,就飛身前去。
寧珠身後眾人道:“寧珠,你別怕。我們給你作證,你明明是要傷九嬰,那萱羅是正好倒霉,與你無關。”
“我也是想不明白,論天賦你是昆吾無出其右,論美貌那萱羅也不及你,論聰慧你是崑崙弟子裏的佼佼者,天樞上仙怎麼會對那個廢材格外優待,真是令人費解。”
“可不是,那萱羅佔着資源,卻什麼都不會,她……不會是天樞上仙的爐鼎吧?”
說這話的是蜀山的紫嫣仙子,她早就有此疑惑,又是仙門長老之女,自是有些臉面,這話她敢說,別人卻不敢直接就應了。
只是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由得也跟着生了幾分懷疑。
“好賤的嘴巴,竟敢編排我師父!”
只見那本該受了一劍,死在當場的人忽然騎着九嬰到紫嫣身後,眾人竟無所察覺,駭地心臟猛地一縮,連忙祭出仙器來。
他們雙目圓睜,竟看到寧珠的那柄劍被萱羅拿在手上直直朝紫嫣的脖子抹去。
紫嫣察覺,閃身避開時,忽然臉色一變。
她怎麼動不了了!
只見紫嫣全身自下而上被九嬰捆地密實,那蛇鱗利刃猶如凌遲般,疼地紫嫣全身扭曲,大叫起來。
“我看你口舌有瘡,不如我用寧珠師姐的劍給你治下?”
萱羅把那柄劍一變只有手指粗細,插入紫嫣口中。
猩紅的血從紫嫣的口中流出,這詭異的一幕讓眾人一時間像是被吞了舌頭,不知道誰先回過神來,大喊一聲,“寧珠,你還愣着幹什麼?她拿的可是你的劍,難道你和那廢物串通的?”
寧珠打了一個狠顫,紫嫣仙子就這樣被斷了舌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她的劍……
要知道,劍隨主人,尤其是仙劍,沒有主人的同意誰都不能輕易觸碰。
寧珠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那劍就是聽了萱羅的話,切了紫嫣的舌頭!
萱羅含笑看向寧珠,“大師姐,你這柄劍真好用,可比那什麼神龍鞭出息。看,切舌頭跟切豆腐似的。隨意變大變小,要不給它取名如意劍?”
寧珠臉上熱燙,她已費盡心力召喚自己的劍,那劍卻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眾人見寧珠竟還不把那劍收回來,都變了臉色,離紛紛離寧珠遠一些。
誰知道崑崙這兩師姐妹是不是如傳言那般不和,若是假的,這寧珠和萱羅一個充白臉,一個充紅臉,在這不周秘境騙的人團團轉,搶奪仙緣,殺人奪寶……
如此一想,大家心下發冷。
“大師姐,我會告訴師父你對師門的維護的,以後誰敢在外頭亂嚼舌根,壞我崑崙名聲,我寧珠師姐是不會放過大家的。”
萱羅說著,把那劍扔了回去。
那劍也終於聽話地落在了寧珠手中。
寧珠臉色鐵青,這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果然!
眾人氣地指着寧珠道,“今天我才看出你的真面目,真是道貌岸然!”
寧珠想說什麼自證清白,可萱羅說了,她所作所為是為了維護師門,尤其在紫嫣說了那樣的話后,她若不做表示,難道真要聽師父被人說養徒為鼎?
她此刻,不得不站在萱羅身旁!
萱羅揚唇一笑,這才讓九嬰放開紫嫣仙子。
紫嫣儼然已成為一個血人,她身上皮肉綻開,被那蛇鱗刮地沒有一塊好肉。
九嬰看得蛇信子紅艷艷的,口水都要出來了,紫嫣連連後退了幾步,被其他蜀山弟子護在身後。
他們盯着寧珠,冷聲道:“今日之仇,我蜀山一定會來討!”
他們捏碎傳送符,很快就消失了。
萱羅這才摸着九嬰的頭,杏眼淡淡地看向寧珠,心裏卻和九嬰傳音。
“你真願意做我的契約獸?”
“那是當然,只有做你的契約獸,才會心隨意動,配合地天衣無縫。”
萱羅卻皺了皺眉頭,“我,沒有仙根。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壽命,若你做我的契約獸,你在我百年之後也會消失的。”
九嬰卻眯起了笑,忽然覺得這一世的主人好可愛。
她竟不知道自己已是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