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線索
黎奇寧願放着巡夜人正差不當，也要找到怪醫摩傑。
並非他想這樣。
只是他體內被怪醫摩傑植入太多種途徑力量。
如果不及時剝離這些不控制的力量，黎奇的身體，分分鐘會被這些承載不了力量所撐爆。
黎奇可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他才會這麼迫切需要找到怪醫摩傑。
或許單靠他個人的力量無法對抗怪醫摩傑。
但從怪醫摩傑種種怪異舉動來看，他肯定還在繼續着融合好神力的人體試驗，甚至已經將試驗目標轉移到荒獸身上。
這種極度危險人物，必然會引起七大集團和源神研究院大佬們的關注，更甚者，七神議會或許也有人注意到怪醫摩傑的試驗。
說不定怪醫摩傑早被各大城市群通緝了。
只是他現在等級太低，無法獲得更多關於怪醫摩傑的訊息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黎奇只要先尋找到怪醫摩傑的下落，他再做進一步的打算，總之他不能停下來。
一旦停下來。
他這具身體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失控自爆了。
當然，他也有一定的概率，被那幾道靈魂意念體給佔據了身軀。
黎奇將一杯水遞給銀髮男子。
等他喝完水。
黎奇說：“你可以繼續說了。”
銀髮男子沉默一陣，努力回憶起怪醫摩傑當時的模樣。
“我曾經和他見過三次面，第一次見他還是正常人的模樣。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耳朵變成貓耳，臉上長出毛茸茸黃色絨毛，眼睛是藍色，說話的語氣也喵語喵氣的，時不時喵叫一聲。當時他樣貌雖然變化很大，但為了完成，我強忍着恐懼，將從源力研究所偷出來的機械設備賣給他。”
“那次交易之後，我們約定兩個月再進行交易。”
“第三次見面時，他又變了一副模樣。貓耳不見了，臉上的黃色絨毛也沒了。但這一次，他腦袋長出一對羊角，頭髮是純黑色，夾雜幾根銀絲，說話的語氣，也跟好以往不同，充滿令人無法忍受的戾氣，還帶着一絲邪性。”
“我把貨物交給他，交易過程也順利，並沒有巡夜人盯上我們。但這老傢伙卻不講武德，不但拿了我的貨不給錢，還說我潛力不錯，是個不錯試驗苗子。然後他殺光了我手下，就將我抓到一間全是醫療儀器的實驗室。”
銀髮男子說了很多關於摩傑的訊息，黎奇也聽得很仔細。
可當他提及到實驗室時，似乎觸及到了銀髮男子難以啟齒的回憶，他不再說下去。
黎奇仔細品味着銀髮男子說過的話，他很快得出一些結論，怪醫摩傑已經不再滿足於人體試驗。
荒獸，也變成了他的試驗對象。
但那老傢伙也會太瘋狂了，居然拿自己當實驗體。
融合荒獸的基因，獲得荒獸的途徑力量，但模樣也發生了改變，這簡直就是膽大妄為的做法。
而銀髮男子前兩次和怪醫摩傑見面，怪醫摩傑並沒有抓走他，只能說他足夠幸運，並沒有遇到人格邪化的怪醫摩傑。
但第三次見面，銀髮男子運氣似乎用完了。
不但黑貨被怪醫摩傑給白嫖，就連他的人，也不幸成為怪醫摩傑的試驗品。
黎奇很好奇，他是如何從怪醫摩傑手底下逃脫。
還存活至今。
這真是一個奇迹。
“那間試驗室在那，你又怎麼從他手底下逃脫。”黎奇迫不及待問道。
終於問到一些關鍵的線索。
整個人也豁然振奮起來。
“輝月城，一座被遺棄的紅晶礦脈，那裏有一間源神研究院荒廢很久的研究所，我就是被抓到那裏。後來他就莫名其妙就失蹤，再後有一夥穿着紅衣的神秘人找到這裏。除了我之外，實驗室里還有其他實驗體。當那伙神秘人闖進實驗室，不知道是誰觸動了應急裝置，居然釋放出所有被改造的實驗體。我當時趁亂，就逃出試驗。後來我就返回家族，就再也沒有踏足過輝月城。”
“那你怎麼壓制體內的途徑力量，存活到現在。”
“你為什麼這樣問。”
“難道你在使用那些被強行植入的途徑好力量，身體沒有感覺什麼異樣？”黎奇問道。
“沒有。”銀髮男子搖搖頭。
但將自己出現的身體缺陷隱瞞下來。
銀髮男子確實不用擔心體內的多途徑體內撐爆身體的危險，但使用不屬於自己的途徑力量，他也是需要付出代價。
黎奇沉默了。
為什麼他不用依靠鎮定劑就能控制途徑力量。
而自己卻不行。
“該說我都跟說了，你可以放我走了？”銀髮男子小心試探道。
“放你走？你給我一個放你走的理由。”黎奇微笑反問道。
啊！這。
這回輪到銀髮男子沉默了。
如果他真是巡夜人。
自己今晚在教堂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觸犯了巨塔城治安法則。
黎奇逮捕他也很合情合理。
“別給我沮喪着臉，在沒有找到怪醫摩傑那座實驗室，你可以繼續活着。今晚的談話就先聊到這，好好給我活着，千萬別想着逃出這裏或者用自殺威脅我。在我眼皮底下，沒有我的允許，你想死很難。”黎奇揮動一下電棍，站起身離開地下室。
“等等！”銀髮男子突然叫道。
黎奇腳踩石梯，準備繼續往上走，他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腳筋都被挑斷了，你確定不給我治療一下再走？雖然我是你的階下囚，但我也有人權的，你不可能這樣虐待我。”銀髮男子雙腳疼得難耐，冒着被電擊的風險，試圖為自己爭取更好一點的待遇。
“今天我累了，明天再給你接回去吧。”黎奇轉身，朝銀髮男子揮了揮手道別，繼續往上走。
銀髮男子還在不死心叫着：“你不幫我治療腳筋也可以，先把我身上的繩子給解開啊，難道要我這樣綁着睡一晚上？”
“喂喂，你到底聽到了沒有。別走啊，我需要人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鋼鐵大門嘭的一聲合上。
地下室只剩下銀髮男子喋喋不休的叫聲。
回到樓上，黎奇躺在沙發，不斷回味着銀髮男子剛才說過的話。
十分鐘后。
黎奇整理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首先，怪醫摩傑已經離開了巨塔城，最新出現的地點是輝月城。
但輝月城距離巨塔城有四百公里，中間隔着一段兩百公里遠的荒野。
黎奇如今是特訓營的可疑人員，還在考察期，如果不經過特訓營允許，除了巨塔城，他那裏都不能去。
倘若擅自離開巨塔城太久，迎接他的就是特訓營無盡追殺。
其次就是怪醫摩傑改換了試驗對象，通過提取荒獸基因，他很可能研究出能夠讓多種途徑力量共存的辦法。
銀髮男子在不使用鎮定劑的情況，還能安然活下來，就是最好的例子。
“還有十天時間。那就先把紅晶鎮定劑的試驗搞點苗頭，到時候就去詭秘調查局報到。”黎奇道好。
他想法很簡單。
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先自己研究出紅晶鎮定劑製作辦法，這樣就不用去買市面上價格貴得離譜的紅晶鎮定劑。
至於到詭秘調查局報到，一來他可以完成特訓營為期一年的考察，不至於被老師整天盯着，時不時過來問候自己一下，萬一自己是多途徑使徒的暴露了，源神研究院那幫瘋狂的科學家盯上，肯定會不擇手段將黎奇抓起來當做怪物研究。二來他可以利用職務之便，找個機會去輝月城一趟，藉機探索怪醫摩傑的實驗室，看不看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相信在那間實驗室，應該還藏有不少關於怪醫摩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