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楚容動怒,把他給我扔出去!
喬西冽此時此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往門裏走。
福伯年紀雖然大,可就那麼橫在門口擋住去路。
還為難的說,“喬先生,容小姐不方便見你。”
那句“不想見你”福伯還是改成了“不方便見你”。
喬西冽停下,這才驚覺到福伯對他的稱呼是變了的。
以前福伯福嬸都是稱呼他為姑爺,現在是喊喬先生,看來是楚容的要求。
本就隱了怒意,此刻喬西冽的神色變得十分嚇人。
他面無表情的盯着福伯,悠然喊了一聲,“方津嶼!”
下一秒,方津嶼上前攔住了福伯。
喬西冽提醒,“別把人傷着。”
“明白。”方津嶼點頭,只是單純的把人攔着,並且給喬西冽讓開了路。
喬西冽就這樣進入了大門。
大廳那邊燈光明亮,喬西冽還在很遠的位置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忽然聽到裏面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不許動,否則老子敲碎你的手和腿!”
喬西冽驟然間心頭一沉,步伐更急。
宛如一陣風般衝進大廳。
一進去,喬西冽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到了。
楚容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着一把小手術刀,她身前的地板上,躺了一片。
乍一看,全是他派來的保鏢。
好多人都被捆綁着手腳,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只有一名男人站着,手裏握着一節手腕粗的木棍。
剛剛發出威脅聲音的,就是他。
只是被威脅的不是楚容,而是那些保鏢。
仔細一看,地上還有兩人沒有被捆綁着繩子,但是鼻青臉腫一身是血,看起來十分的凄慘。
喬西冽走過去,問醒來的那名保鏢,“怎麼回事?”
“三爺,我也不知道……”保鏢搖頭,想要強行撐起身子,不料司羨手中的木棍指過去,他只得在地上重新躺好。
喬西冽轉頭看向楚容,“你有沒有傷着?”
“你是想讓我傷着?還是希望我沒有傷着?”楚容反問,語調很冷。
喬西冽咬了咬牙,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人是他派來的,現在出了問題,他需要負主要責任。
一陣后,喬西冽出聲,“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交代。”楚容聲線冰涼,沒有感情,“把你的人全部領走。”
喬西冽心中說不出的煩躁,還是舔着臉解釋了一句,“我的本意是不希望你有危險!”
“但危險就是你帶來的。”楚容一點也沒留情面。
喬西冽啞口無言。
楚容站起身,沒再看地上的人,只是朝司羨說了一句,“把地上的人幫喬三爺全部丟出去。”
她是一點情面不講的用了“丟”這個字。
進來的方津嶼聽到這話,只覺得楚容這話說過分了。
所以解釋,“夫人,三爺也是關心你的安全,你怎麼能說這麼無情不給人面子的話?”
猛的,楚容停下腳步。
她轉身目光似刀一般落在方津嶼身上,空氣比之前還要陰森。
那雙目光太過寒涼,方津嶼不由自主就怔了一下。
只見楚容抬手,指向方津嶼,“司羨,將他給我扔出去!”
“楚小……”
方津嶼才剛開口,耳邊響起木棍掉地的聲音,同一時間司羨也竄到了他的面前。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司羨忽然一掌推拍在他胸口,力道十分的重。
司羨動作太快,方津嶼反應不及,被重推得連連後退,司羨又還步步緊逼,等到方津嶼好不容易停下來,他直接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方津嶼慘叫一聲,摔出大廳。
司羨拍了拍手,回到剛才的位置上撿起木棍扛在肩上,看向了喬西冽。
“喬三爺御下不太嚴,您都沒發話他就喧賓奪主。”
司羨笑了笑,相當放肆,“對於不聽話的下屬,揍一頓就好了。”
喬西冽看向楚容,結果楚容根本不拽他,轉身就上了樓。
原來他之前所看到的楚容,都還不是最冷最無情的。
甚至此刻的楚容,也還略有收斂。
這個女人究竟是如何把自己練就成此番模樣的?
喬西冽的臉色難看至極,后槽牙狠狠地咬在一起。
外面,方津嶼站起還要進來,不想司羨忽然轉身,木棍指過去,“你敢踏進來半步試試?”
囂張的威脅,根本也沒有顧及喬西冽在一旁。
方津嶼握緊了拳頭,自從跟着喬西冽開始,他還沒有這麼憋屈過。
結果就聽到喬西冽的吩咐,“站着別動。”
楚容的脾氣陰晴不定,他還需要楚容的醫術為大哥看病,程家那邊也還要請楚容。
所以喬西冽忍下了這怒。
方津嶼在門口止住腳步,司羨才放下手,解開了一名醒來保鏢身上的繩索。
然後由保鏢解開了其他人身上的繩子。
十分鐘后,大廳的人全都撤光了,包括渾身是血的那兩人。
流雲府邸大門口,司羨如痞子一般靠在門上,嘴裏嚼着口香糖。
眼看喬西冽要上車,他忽然喊,“喬三爺。”
喬西冽看過來。
司羨抬了抬下巴,說,“容小姐沒受傷,但你的人,傷到福嬸了。”
驟然聽到這話,喬西冽瞬間明白楚容為何動那麼大的怒了。
他以為楚容的樣子看起來沒有受傷就沒事了,卻忘了這個宅子裏還有另一對老夫婦。
喬西冽默了兩秒,隨後上車離去。
宅子裏,楚容去看福嬸。
福嬸的背上被劃了一刀,刀口不深但很長。
若是換做年輕人,這傷不算重。
但福嬸年紀大,這樣的傷對她來說,可以說是重傷了,恢復相當慢。
福伯過來,安慰楚容,“容小姐,沒事的。”
“嗯。”
楚容應了一聲,將手中寫好的支票放在床頭柜上,轉身離開。
除了錢,她也不知道還能給出什麼樣的補償。
就這樣吧。
門口,司羨正要進來。
看到楚容走出去,司羨問,“確定是深眠嗎?”
楚容停下來,沒有回答。
而是問,“你們那邊拍出得如何了?”
除了深眠,還能是誰?
“喬西冽身邊的所有女性,包括他媽,我們都做了深挖,目前還有兩個嫌疑女性在做進一步的調查。”
楚容不是一個喜歡探究過程的人,她一向只看結果。
所以她說,“到時候把最終結果給我。”
看着楚容清冷的背影,司羨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