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難不死
神龍四十五年,甲辰年,東亞大陸—楚國—潯州。
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天色陰沉,風雨飄搖,幾個少年圍成一圈,衣裳早被雨水浸濕。
空中不時傳來咒罵聲。
“臭胖子,趕緊跪下認錯!”
“學狗叫一百聲,本少爺就放過你。”
圈中躺着個魁梧少年,縮卷着身體,雙手護頭,一聲不吭。
“給我打他,讓你嘴賤”,領頭的公子哥咒罵著。
棍棒聲、拳腳聲立馬絡繹不絕,和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同落在這少年身上。
“我日你大爺,秦子檜,你個野種,給老子當兒子都不配”、“就你這頭黑野豬,還沒我帥,還想追小影,呸”咳,咳,“笑尿大爺我了……”咳,魁梧少年倔強的反擊,卻沒發現,說話間鮮血已不停從嘴巴、鼻子流出。
“秦少,走吧,再打就出人命了。”,一旁的少年勸到。
“怕什麼,我秦家的事誰敢管,再說這是個孤兒,打廢了都沒人管,老子撕爛他的嘴。”,秦子檜狠狠道。
剛想上前,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電光照射在魁梧少年佈滿鮮血的慘白臉上,讓他不禁一怵。
看着地下這個不再喘氣的少年的。
秦子檜故作冷靜的顫抖說,我們走,下次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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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甲辰年,華夏國—西北某城—無名河。
華夏國西北某城的小河旁,傍晚,陰天,小雨。
幾個水手不停催促“快點走、快點,過河就到了。”
“在這等着,船馬上就到。”
一個叫張三的胖子和幾個有着同樣目標的人提着行李,蹲坐在河邊。
胖子嘴上嘟噥着:“日你大爺,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是看在月薪過萬的份上,求你胖爺來,我都不來。”
噠,噠,噠,一艘快艇從對岸駛來。
船上人叫到“趕緊上船,媽的,胖子,還抽什麼煙。”
“來了、來了,催命啊”,隨着“噗”一聲,胖子滿臉享受的拿着行李上了船。
全船的人用仇人的眼光盯着胖子,恨不得這胖子,馬上掉下水去!
噠,噠,噠,眼看船就要到岸了,旁邊突然傳來警報聲。
伴隨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艘官制大船破浪而來,看着熟悉的一幕。
快艇舵手一臉陰沉,二話不說,加大油門就是往對岸沖。
一切也許命中注定。
快艇在油門的突然增大下,沒有預想的向對岸沖,而是原地轉起了圈。
之後,船翻了,幾個水手經驗豐富,大事不管,自顧自的往岸邊游去。
可憐咱們胖爺,天生一個秤砣,直不隆冬的往下沉。
“媽呀,胖爺我要歸西了,就是你個開船的,一臉衰樣,把你胖爺帶溝里了。”
此時,胖子張三突然想到某個狗日的說什麼至死仍是少年,真他媽准啊!
不行,在強大求生意念下,胖子感覺邊上有一個黑洞,批命的往洞口游去,幸好在失去意識前游到了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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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大陸—楚國—丹陽城
子時,司天監觀星台上,一老一少,夜觀天象,老者表情凝重。
“昨日辰時南方太白無故現世。”
“如今,紫薇隱沒,我大楚恐有大事發生。”,老者與身旁的豆蔻少女說道。
半個時辰后,老者又驚奇道:“奇~之~怪~哉,紫薇又恢復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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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喵~~~~~~~~嗚~~~~~~~~喵~~~~~~~~~~~~~嗚~~~~~~~~~~~~~~~~~
東亞大陸—楚國—潯州,子時,一個時辰前雨已停,天空只剩風在嗚嗚着掛着,混合著流浪貓的叫聲,讓周邊還未入睡的庶民頭皮發麻。
幾隻流浪野貓正圍着魁梧少年打轉,彷彿很奇怪這個人為什麼睡在這裏。
~~~~~~~~轟隆~~~~~~一聲雷鳴震天響~~~~~~
魁梧少年突然睜開眼睛,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爬起,卻發現動彈不得。
此時,他腦海里想的是一則視頻。
“月薪過萬,發家致富,車房美女,名額有限”。短視頻中的華夏國邊境風景如畫,美女如雲。
“狗日的,胖爺我天天掛壁,一個手機,一躺就是一天,神仙也不過如此。”
“好不容易想干點正緊事,搞成這個樣子,看來我命中注定是躺平的一生啊!”
“要是能從來,老子要躺平,再也不相信這群狗日的騙子了。”
~~~咳咳~~~草,老子沒掛啊!
還來不及高興,就被痛的死去活來,日你大爺,誰打老子這麼重,等胖爺我好了,非讓你們感受下胖爺的重量。
腦海中,出現200多斤胖子跳到空中壓在某處的畫面,真美!
經過1個時辰的努力,胖子終於坐起來了。
藉著月光,看着全身衣物被雨血混合,斑斑血跡,突然生氣道:“日你大爺,老子的西裝被誰偷了。”。
“那可是老子花了200多塊從某夕夕上買的,真是世風日下啊。”
此時,腦中一振鑽心的痛,陌生畫面開始閃現。
這裏是東亞大陸的楚國潯州郡,這個世界崇尚修真,尊敬強者。
我叫王小二,是個孤兒,生日是1月1日,住在孤獨園,園長王中玄,一個酒醉佬?
我今年16歲,潯州義塾的學生,馬上要參加全郡7月組織的選拔大會。
合格者錄取到潯州武院修真習武,聽說根骨奇特、天賦高者還會被送往江南西院,甚至丹陽皇家學院深造,不過這些天之驕子一般從小就被山上宗門挖走。
“臭小子,大半夜不回家,在這坐着成仙啊!”
伴隨着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股陳年老酒的味道,不會喝酒的人聞到可以立馬醉倒!
“你是老王?你還知道來找我,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真就成仙了。”,胖子說道。
“碰”,抬手就是一巴掌,“嗯?您再說一遍,你小子啥時候把腦子摔壞了?”
胖子摸摸被打的頭,發現這老王脾氣像自己,夠火爆。
轉口道“王老大,嗚嗚,您終於來了,您再不來,我就要歸西了。”
王中玄把手搭住胖子的手腕,輕皺眉頭,誰打的?這麼重?
“還不是秦子檜這個王八蛋,這個狗雜種,因為我在江小影面前罵他是頭黑野豬。”
“這丫的,懷恨在心,叫了他那般狗腿子,一群人欺負我一個人。”
“說實話!”王中玄不信的道。
“其實,我只是問候了下他父母,恰巧小影也在,所以就…”
“怎麼問候的?”王中玄問。
“我就說他是個野種啊,他母親是個賤人,又不是我說的,大家背後都這麼說。”
“他父親秦義竣,是天生金土雙系修士,他母親董可卿是天生純木系修士,卻生出了他這麼個天生純水系修士,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是個野種啊!”
“可卿。”王中玄呢喃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讓胖子呼吸為之一滯。
胖子憑藉多年懟人的經驗,在1/3秒就發現這話把老王得罪了,而且從心底感覺這老王是個高手,一巴掌能拍的他白日飛升的那種!
同時,他敏銳的發現,老王和董可卿絕對有問題。
我靠,不會是老王的種吧?胖子有股不詳的預感。
“記住,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沒根據的東西別亂說,最終吃虧的還是你自己。”,王中玄瞬間恢復正常淡淡的道,隨即用真氣給胖子療傷。
隨着一股暖流從手腕進入身體,胖子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之前的害怕全部煙消雲散,不自覺就是“噗”的一聲,哇,舒服。
“我這土方法,治標不治本,你已傷五臟六腑,根基已毀,後續,你要老實吃藥,勤加鍛煉,一年後可恢復正常。”,王中玄皺眉說道,隨即收回右手。
一老、一胖兩兩沉默,回到了孤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