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海賊】
白鬍子和玲玲進了城堡后,就站在原地不再走動了。
烏塔還在拉着五條悟到處亂跑,給五條悟介紹城堡里的各種樂器和裝飾。
香克斯和耶穌布分別躲在玲玲和白鬍子身後,他們不動的話,香克斯和耶穌布也不能動,只好躲在一個地方。
眼看烏塔就要領着五條悟來到白鬍子的身後,香克斯靈機一動,以常人肉眼分辨不出的速度飛快轉了個圈,把身子卷進了白鬍子的長外套中。
這樣看來,就是白鬍子長長的外套下翹起了一個角,雖然奇怪,但也不突兀。
白鬍子:“……”
紅髮小鬼放肆過頭了啊。
耶穌布估摸,玲玲的披風根本遮不住他,於是耶穌布在烏塔的視線死角中,緩緩的走到了白鬍子拖地外套的另一角,像模像樣的把自己一卷。
不是他覺得白鬍子脾氣好,畢竟這間內室算得上空闊,實在沒什麼地方可躲——他總不能藏到BIGMOM的裙底下去吧!
短短一瞬間,披風下就鑽進了兩個人,白鬍子的腦袋上迸出個大大的十字路口青筋。
他不打算忍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
白鬍子到底還是給了紅髮一個面子,沒有當場叫出他的綽號或名字。
沉浸在與“同齡人”交談中的烏塔沒注意到這邊緊張的氣氛,她打開了城堡接待室的門,和監護人報備道:“戈登,我和五條去看看教堂管風琴!”
戈登急了。
等下,烏塔,不可以和那個假修女
只是戈登挽留的話語還沒說出來,烏塔就“噠噠噠”的拽着五條悟跑了。
戈登:“……”
孩子大了,留不住了。
兩個年輕人走了,在場成了“中老年人”的空間。
香克斯聽着烏塔一跑一跳的步子漸漸遠去,這才從白鬍子的身後鑽了出來。
耶穌布也撩開了作為擋身布的長外套,露出了身型。
戈登認出了他們。
“……紅、紅髮?是香克斯嗎!”
十年前,海上還沒有「四皇」,戈登只知道香克斯是個不一般的海賊。
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在失去與外界聯絡的艾蕾吉亞中,戈登並不知道香克斯現在成了皇帝級別的大海賊。
迎着白鬍子愈發不耐的視線,香克斯承認了:“是啊,好久不見。”
香克斯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和烏塔的關係。
白鬍子還好說,可BIGMOM這人……香克斯做不到信任她。
要是今天暴露了烏塔是他女兒,明天BIGMOM就能把烏塔和戈登抓走,要挾他把哪塊地盤交出來或者搶走某一部分的海域。
白鬍子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似乎毫無自覺的玲玲。
香克斯的顧忌,白鬍子也能猜到幾分。
他和玲玲在同一條船上呆過一段時間,清楚的知道玲玲是個“地道”的海賊。
不過,紅髮再怎麼掩飾,也遮蓋不了多久了。
艾蕾吉亞,烏塔,紅髮……有這幾個關鍵詞,以玲玲麾下的情報網,想要挖出那段往事,白鬍子認為不會困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看到海賊女帝那小丫頭后,玲玲變得…幼稚了很多,但海賊之間的印象,可不會靠幾天的外在表現改變。
玲玲約莫是也看出了在場的幾人不待見她,她咬着拇指甲蓋,喃喃着“要去找修女(Mother)”,便一腳深一腳淺的像個孩子般的離場了。
白鬍子和香克斯不會因此放鬆警惕,直到數分鐘過去,兩人不顯的對視了一眼,暗暗點頭。
——玲玲/BIGMOM真的走了。
戈登看着大佬海賊們的無聲交流,不敢插話,也不敢離場,只能保持着快要僵硬的姿勢,仍然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耶穌布試圖把自己的冷靜傳遞給戈登:“你可以放鬆點。”
紅髮海賊團初到艾蕾吉亞的時候,耶穌布是個上船沒多久的新人,做事有些毛手毛腳,在卧龍鳳雛的夥伴中不算起眼,戈登對他的印象也不深。但現在,耶穌布已經是紅髮海賊團的資深幹部了,見識多了經歷多了,自然氣場也就上來了。
十年前就沒啥印象的成員,十年後樣貌大變就更加認不出來了。
戈登不認識這個“毫無名氣”的路人臉,但見他可能和香克斯或者白鬍子是一夥的,國王的語氣還算尊敬:“請問,你是?”
耶穌布:“……”
這就很尷尬了。
好心勸慰別人,別人來句你是誰。
好在他們這趟來,是有正事的。
耶穌布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這回算是單獨的會面,戈登肯定不會忘記他的名字了——接着講起了收容奴隸的事。
十年前,艾蕾吉亞是個極其富饒的城市,民眾們有精力發展音樂藝術,可見民眾們的物質水平非常富足。
而且艾蕾吉亞“不偏科”,在城鎮的後方,有一大塊可供種植的土地以及一片後山,雖然滅國后,僅剩兩人的艾蕾吉亞不能打理農田,但最基本的土地還在,沒有被新世界的氣候侵蝕成廢土。
……
烏塔喜歡音樂,她帶五條悟瀏覽了一遍城鎮的著名景點,音樂鐘樓,唱歌虹橋,教堂管風琴,分貝噴泉……
空蕩蕩的廣場中只有滋滋的水流噴洒着,水汽在金色的陽光下呈現出的五彩繽紛,可惜無人駐足觀賞。
五條悟感慨的摸了摸下巴,道:“缺點人氣。”
烏塔想到了什麼,回復的有點慢:“……嗯。”
“街道太安靜就有點恐怖了啊。”明明是鬧市區一樣的地方,卻沒有一個路人經過,放在地球,五條悟只會覺得這裏被什麼咒靈支配了。
“…嗯。”
“不如我現在就叫點人來吧。”
“嗯……?”
說做就做,五條悟不是個拖延的人,他從噴泉旁的椅子邊站起,做出了一個施展術式的手勢:“烏塔,你在這裏等一下。”
“?!”烏塔後知後覺的領悟了五條悟的話,可還沒等她問出更具體的意思,五條悟就“唰”的一下消失了。
烏塔:“……”怎麼回事?
……
瑪麗喬亞出來的奴隸們,各個身殘志殘,本以為昨夜的宴會是他們最後的放肆,奴隸們便不去計較“身上有傷不適合喝酒”“不可以吃油膩炸物”“不能吃辣的”這種普通人該遵循的醫囑,他們飲酒高歌,大口吃肉,想着死也要在夢中做個飽死鬼。
結果他們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
幾個睡眠淺的奴隸愣愣的感受着臉上暖暖的陽光,呆若木雞:“……”他們沒死嗎?
天龍人用來關押奴隸的地下室陰冷潮濕,黑黢黢的,一眼看不到盡頭,只能聽見奴隸們痛苦的呻/吟往耳道里爬,對他們來說,這是名副其實的地獄景觀。
迎着黎明的新生光線,在奴隸們面面相覷的時候,幾個早起放水的海賊注意到了他們的怔愣。
海賊們沒太在意,邁着略帶醉意的步伐走來,路過他們時隨口問候了一聲:“喲,早啊。”
“……早。”奴隸們沒聾沒瞎沒啞,自然也能回話。
“那個,請等……!!”其中一個巨人奴隸下意識的向那群海賊伸出手,想叫停他們,卻在看到自己毫髮無傷的小臂時,忽的止住了聲音。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的這隻小臂昨天剛被“主人”懲罰過,骨頭是不是斷了不好說,但這條小臂上的巨大傷口和青紫痕迹,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恢復消失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完水的海賊走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這個大個子,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被‘妖精’治好了哦。”
他是白鬍子海賊團主船上的成員,知道昨晚曼雪莉忙了半天。不僅白團屯的獻血蒲公英告罄,曼雪莉還當場抽了一堆新鮮的,才勉強把奴隸們身上的致命傷治好。
至於剩下的小痛小癢,就交給醫生們了。
“‘妖精’?”巨人奴隸疑惑。
“沒錯,就是那種……神出鬼沒,有着特殊能力的妖精!”海賊苦思冥想了半天,只從大腦中找出了幾個模糊不定的形容詞。
德雷斯羅薩的人們是這樣稱呼小人族的,那麼他們白鬍子海賊團的小人族就是莫比迪克的妖精,沒毛病。
巨人奴隸摸摸自己光潔的小臂,又看看四周與監牢截然不同的風景,忍着激動嘀咕道:“我們,真的逃出來了?”
每個奴隸都知道費舍爾·泰格的壯舉,也希望下個瞬間能有第一個費舍爾·泰格出現。所以昨夜,當一個魚人拿着鑰匙打開監牢的牢門時,不少奴隸都認為自己是在做夢——相似的夢境,他們做過很多次了。
奴隸們像排演了無數次一樣,踉蹌卻有條不紊的走出監牢,渴望能死在一個美夢中。
“……原來不是夢啊。”
越來越多的奴隸從睡夢中醒來,來到了現實世界。
“做夢了嗎?”修女服的金髮女人詢問道。
巨人奴隸驚覺:“誰?!”
第一次見到巨人的五條悟繞着這位清醒的巨人老兄飄了兩圈。
昨天場面太混亂,天色又晚,加上五條悟使用「瞬移」時消耗了過多的精力,後半夜他幾乎都在啃蛋糕,沒怎麼關注奴隸們。
這回天亮了,他才看清了這位大奴隸的全貌。
不是“身高偏高”的人類,是真真正正的巨人族。
這位巨人老兄的體型還是巨人中的佼佼者,他平躺着的身高,就超過了五條悟見過的最高人類了。
……雖然他不覺得白鬍子老頭和玲玲那個七八米的身高還可以劃分為「人類」。
對着陽光太刺眼,側着陽光又會留下陰影看不清巨人的臉,於是五條悟背着太陽,懸浮在半空中打量着巨人的模樣。
哇塞,巨人族的一張臉就能比他整個身子長了,這高度得有六十米…七十米?
可還沒等五條悟用六眼目測出巨人族的身高,他又雙喜當媽了。
“你是……聖母(Mother)?”
一百年前,聞名世界的巨兵海賊團的成員被海軍抓住,在海軍即將對巨人海賊進行公開處刑的時候,一位崇尚和平的修女勇敢地站了出來,及時阻止了海軍。
巨兵海賊團的戰士來自艾魯巴夫,而艾魯巴夫是世界公認的第一強國。
修女提醒海軍:如果真的對他們實施了處刑,艾魯巴夫不會坐視不管的,巨人族會報復人類,百姓們不得安生,這樣,只會造成更大的犧牲。
修女阻止了處刑,也被視為艾魯巴夫的恩人。同時,她的名字也被傳到了全世界。
只可惜再大的名聲也鬥不過時間的流逝,人類的壽命有限,百年過去,修女的名字,幾乎無人記得。
但是,巨人族和人類不一樣,他們的壽命是人類的三倍,不少巨人族還記得修女挺身而出的英姿。
她是——
“聖母(Mother)……”
何等荒謬,巨人老兄逃過了海軍的處刑,卻在百年之後淪為了世界貴族的階下囚。
那一天,聖母的背後也是如此燦爛的金色陽光,拯救了烏雲籠罩下的他們。
巨人老兄落下了比五條悟腦袋還大的淚水,邊哭邊講起了過去的故事。
在場的聽眾無一不被觸動,鼻涕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後續醒來的海賊和奴隸也被之前聽到故事的人親口告訴,沒過一會,聖母的故事就“口口相傳”到了整座小島。
傳播者不乏知曉五條悟身份的人,他們添個油加個醋,總之最後的話語簡潔又明了:
海賊女帝是奴隸的救世主,海賊女帝是大家的聖母(Mother)!
五條悟:“……”大可不必。他只是來挑幾個人去艾蕾吉亞探探路,沒有給他們當媽的想法。
……
五條悟挑挑揀揀,終於選出了十個沒有對他喊媽的奴隸,瞬移到了艾蕾吉亞。
烏塔又見到了新面孔,雖然驚訝但也不至於躲着他們,她不是害羞怕生的人。
而且,她很能理解奴隸們的細微情緒。
沒過一會,烏塔就成了表演者,為坐在噴泉旁的奴隸們唱起了治癒心靈的歌謠。
這十人當中,有隻偷偷摸摸想要逃跑的信天翁。
看着這一片祥和的景象,五條悟揪着意圖拍照的摩爾岡斯,把這隻新聞王帶離了廣場:“鳥,我有一個提案。”
“太失禮了吧!‘鳥’什麼的……我有名字的!”摩爾岡斯很會看人眼色,經過了那一場威脅后,摩爾岡斯發現海賊女帝對他凶是凶,卻沒有任何殺意,也就稍稍放飛了自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
“我不和沒有人身的傢伙說話。”
五條悟知道摩爾岡斯是吃了動物系惡魔果實的人類,他剛來這個星球遇到“孔雀先生”的時候,馬爾科都會露個人臉出來……咦?馬爾科有露臉嗎,他不太記得了。
總之,和他交流的人都是“人模人樣”的,只有摩爾岡斯這傢伙隱藏着真身一點信任都不給,那五條悟就也與他“禮尚往來”一下,沒必要客氣。
還沒等摩爾岡斯提出抗議,五條悟繼續道:“新貨幣,你幫我發行一下吧。”
摩爾岡斯:“……?”
五條悟沒有放棄「讓自己變得富有起來」這個初級目標。
本來他想走和平路線,通過政府,合法的把自己所有的戈爾變成貝利。
結果到了他們的老巢,一個不小心把扎堆的爛橘子無量空處了。
政府癱瘓,貨幣兌換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五條悟本來也覺得沒戲了。
但他忽然想到一個新出路。
換不了貝利,那就直接用戈爾唄!
戈登說過,現在的艾蕾吉亞與外界沒有往來,日常生活中根本用不到貝利。
女兒島因為處於無風帶,做不到與外人進行商貿交流。可艾蕾吉亞不一樣啊,雖然多年來整個國家只有兩人,但碼頭水路什麼的都還在呢,只要有人力,重新啟動不算困難。
五條悟拖着一隻鳥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戈登汗津津的與重返城堡的五條悟對視:“您的意思是,會往艾蕾吉亞送來十萬人口,並且使用一種新型貨幣?”
“沒錯,戈爾…”想到「戈爾」的諧音吸來了一堆鍋,五條悟改口:“名字叫什麼都行,「円」「叨啦」「便士」「先令」「里拉」都可以。”
戈登:“……”這名字品種還挺多。
“然後,這傢伙會幫我們解決第一步。”五條悟把裝死的摩爾岡斯拖出來,“從今天以後,新聞鳥會只收「戈爾」,同時兼職貨幣兌換服務。”
一個沒注意,又說漏嘴了。
戈登:“………”把海賊王的姓氏當作貨幣的稱呼,看來是要和世界政府對着干啊。
摩爾岡斯認為自己有話要講,他虛弱的抬起一隻翅膀:“海賊女帝…我已經同意你的要求了,放開我……”
“你可是鳥質,在看到你踐行之前,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
找到修女(Mother)的玲玲亦步亦趨地跟在五條悟後面,也重新回到了城堡內部的房間。
戈登深吸一口氣,剛才和白鬍子、紅髮的對話中,他大致明白了現在的局勢,也知道眼前的修女……穿修女服的漂亮女人是政府認定的最強四位海賊之一——四皇。
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但政府他也惹不起啊!
不是不想重建艾蕾吉亞的輝煌……接納世界貴族的奴隸,發行新型貨幣,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狠狠的把政府的臉面踩在了腳底。
滅國的艾蕾吉亞交不起天上金,他們不會得到世界政府的庇護。
所以,這種公然為敵的表現一旦唄發現,艾蕾吉亞就只能要再被滅國一次了。
“是政府不會踏入的領地,就行了吧。”香克斯說。
政府也不是全能的,四海和樂園的海軍力量還算充沛,但新世界,可不是政府的天下。
眾所周知,新世界是四皇君臨的領域!
香克斯提出了一個建議:“五條,你有想過擴展地盤嗎。”
港口碼頭插上的四皇旗幟,在新世界是最好的保護傘。
艾蕾吉亞有「魔王」的存在,一旦掌控它,將會獲得巨大的力量……最大勢力的白鬍子對力量沒興趣,而且地盤多了,管理起來多少會有點力不從心;交給BIGMOM香克斯也不放心,這個真正的海賊可比現在看起來兇殘多了,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
“沒想過。”五條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香克斯。
他管海賊女帝的女兒島就夠了,地盤多了保護的人多了,他四處旅遊的時間就少了啊。
被拒絕的香克斯:“……”
五條悟反問:“為什麼不是你立flag?”
“立flag?是插旗的意思嗎?”玲玲難得聰明了一次。
五條悟點頭。
香克斯迂迴的答道:“因為,嗯……這裏的國民不太歡迎我。”
“好遜啊,自己的女兒都不見嗎?”噫,渣爹。
剛才,廣場上的烏塔唱完了幾首歌后,注意到了奴隸們的身上還留着一些小傷痕,在與奴隸們的談話中,知道了昨夜的婚宴、逃亡、狂歡……以及,香克斯的存在。
被父親擾亂思緒的烏塔暫時決定放空腦袋,先去幫奴隸們包紮一下傷口。
有了暫時的目的后,烏塔便帶九名奴隸去了醫館,五條悟則拎着一隻鳥回到了艾蕾吉亞的中心。
留給香克斯的只有驚訝:“?!”五條怎麼知道的?
只是不一會,他就瞭然了。
他和戈登都在這裏,他的夥伴也不會亂說這件事,所以只能是……烏塔自己說的。
發生了那件事,烏塔居然還承認他是她的父親嗎。
還有,五條和烏塔才認識了多久?有一個小時嗎?烏塔這麼快就對五條敞開心扉了嗎……
聽見有關子女的話題,白鬍子不再做沉默的雕塑,威嚴的聲音響起:“紅髮的女兒?”
玲玲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白鬍子回想着紅髮一路上的不正常表現。
紅髮是在躲人,躲得對象是……那位活潑的少女。
白鬍子懂了。
四皇中賞金最高的白鬍子眼裏滿是□□裸的嫌棄:“嘖,低級海賊。”
玲玲也諷刺出聲:“瑪哈哈哈,哪有躲着子女的父母?紐蓋特說的不錯,紅髮你還是低級海賊啊。”
被老前輩嘲笑的香克斯無話可說,他迴避了五條悟的譴責眼神,打算乾笑着揭過這茬。
想拍照卻拍不了的摩爾岡斯只能在腦子裏構思着明日的頭版標題:《被嫌棄的紅髮的一生》《身為四皇的我被同僚罵低級海賊》《早就生兒育女!繼承四皇血脈的……》
說起來——
摩爾岡斯隱晦的抬了抬眼皮。
穿着修女服的四皇一無所覺,還跟着小部隊也說了一句“低級海賊”。
——白鬍子、凱多、BIGMOM、紅髮,新舊四皇里,只有海賊女帝還沒有子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