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的風暴已經
“「存在稅」半年一交,居民分別在六月和十二月的時候集體進教堂繳納，不滿半年按照半年算。”
“欸？不用先付嗎。”五條悟都做好錢包全縮水的心理準備了。
住民登記處的八字鬍男子微笑道：“不用先付，畢竟托特蘭的居民這麼多,按照每個居民的日期來‘催款’的話，我們的工作量就太大了。”
五條悟沒有落入對方“善解人意”的陷阱：“是啊,反正你們又不會少賺，工作量還少了,真是一杯布丁兩種口味（一箭雙鵰）呢。”
八字鬍的業務能力非常強大,雖然這位小姐後面用了個他聽不懂的奇怪比喻……不過這是諷刺吧,諷刺托特蘭多收「存在稅」的制度？
男子暗暗打量着這位小姐美麗的臉龐，還沒有被利益百分百侵蝕的內心動搖了一瞬，他淺淺的提醒道：“托特蘭是個很適合旅遊的國家,其實不需要長住。”
他們並不會主動告知「存在稅」的交付實物是什麼。等到居民入住后,知道了「存在稅」的真相，也逃不掉了。
BIGMOM不會允許有人離開她的托特蘭。
然而五條悟完全沒get到人家的好意。
“一個島嶼這麼多甜品店，我一周都吃不完……35個島嶼,怎麼著也得留這大半年吧。大半年的時間全住船上和酒店？先不說沒有船給我住，酒店的費用肯定比租房來得貴啊！這樣還不如在這裏住上一年半載的呢。”
明明是個富家少爺,在金錢這方面卻意外很精明呢。
大概是兩個同窗（和他相比）太窮了吧。
帕帕古也同意五條悟的看法。
雖然他這個天才設計師不缺錢，但是——
但是他是在給五條悟送東西時被“強行”帶離魚人島的！身上一點行李都沒有！連衣物都是後期自己裁布……啊不對，他是個海星不用穿衣服來着。
反正帕帕古現在是空有才華沒有財物的窮光蛋一個！吃穿用度花的全是五條悟的錢！
至於五條悟的錢是哪來的呢……
刷臉。
五條悟在開啟托特蘭游之前，在包裹島的港口轉悠了一圈，靠着臉幫一堆商人砍了個惡狠狠的價,商人們感激涕零，把比差價還多的感謝金送給了五條悟。
目睹全程的帕帕古：……
你們這相當於用一點五倍的價格買了原貨物啊。
賣貨的沒賺到,買貨的用了更多的錢,贏家只有小妞一個喂。
總之五條悟現在的錢包挺鼓的,租個一年的房還是沒問題的。
見這位小姐不搭理自己的好心，八字鬍暗嘆一聲，也沒多勸。
嘛，這樣的絕世美人在新世界……確實是在四皇的地盤生活比較安全。
他進入工作模式，把那點憐憫的四私心收了起來：“那麼，您是要租地，還是直接租房？”
“租地？”
“是的，很多房子都是現成的，如果您不喜歡街道樣式的房子，可以租地自己設計自己建造房屋，不過材料費需要您自己出。還有，房子的外輪廓一定要是食物。”
“不會壞嗎？”
“我們有特殊的處理工藝，您雇傭工人為您建造的時候，他們都會做好這些工作的。不過說到底都是食物，我們的建築一般是半年、一年處理一次。”
“處理？”
“就是吃掉。”
“……放了這麼久的房子，還能吃？”
“當然，剛剛說了吧，有特殊的處理工藝。”
“不會吃壞肚子嗎？”
“不會。托特蘭成立這麼久，從未出現居民吃壞肚子的情形。”
五條悟：“……”
五條悟響起香克斯所說的，這個世界的人一個月不吃飯都不會餓死。而且在德斯……德斯薩列羅？反正去救小人族公主的時候，五條悟用了個低級版的無量空處，結果沒有一個人“倒下”——他們都是站着暈倒的。
這裏的人身體素質很好。比地球人好得多。所以……會不會是即使是過期了的食物，他們也不會吃壞肚子？
“吃掉……是房子的主人吃掉自己的房子嗎？”
“這倒不是，托特蘭有專門的拆遷隊員。”
“拆遷隊員？”
“是的，他們的工作就是吃掉需要改建的房子。”
“…！”突然想去報名！
“拆遷隊員的食量都是極好的，一次性吃下數噸的食物……”
“…………”打擾了。
了解完移居的最基礎信息后，八字鬍拿出了一張表格讓五條悟填寫。
五條悟用簽字筆敲敲一個選項：“這個「種族」……除了人還能填什麼？”
八字鬍快速掃視了眼前人的全身上下，“嗯，您確實是人類沒錯。不過您沒注意到嗎，托特蘭，可是有很多種族的哦。”
魚人族、蛇首族、長腿族、長手族、小人族……
滿眼只有甜點的五條悟：“是嗎。”
“那個，五條小姐……”看着五條悟填報的八字鬍男子愣了愣，提出：“您的性別寫錯了。”
“啊，真的。”下意識寫了「男」的五條悟兩下把這個字劃掉，猶豫了兩下，又上手把它塗成了一個黑方塊。
這種常識都能寫錯……五條悟稍稍解釋了一下：“我剛學會寫字不久，不小心寫錯一個字情有可原吧。”
八字鬍：“……好的。”
您能找個認真點的理由嗎？
靠着聰明的小腦瓜在短短時間內學會了新文字的讀寫，五條悟不驕傲都不錯了。
填完表后，五條悟把表格交給了八字鬍。
“……您是要，租地？”
“嗯嗯。”
“如果考慮到親自建造需要的雇傭費和材料費，其實這方面的價格會比直接租房要高很多……”
“沒事，我有錢！”
此時的五條悟是限定版的不差錢，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啊，對了，再給我一張表格，帕帕古它也要”登記一下，好歹是自己未來的合租夥伴。
吃撐的帕帕古脹成了個海星球，正在用全部的精力進行消化作業，沒空關注五條悟的談話內容。
八字鬍打量着五條悟腳邊的球體，勉強從五個角中辨認出了帕帕古的原型。
“這是您的寵物嗎？沒事的，寵物不需要交「存在稅」，可以繼續養。”
“是嗎！那太好了！”什麼合租人帕帕古？派大星就是他的寵物了！
拿到了租地的契約后，五條悟再次確認道：“房子可以我自己建的吧，外型只要是能吃的東西就行？”
“是的，不過這裏是「鬆軟島」，為了符合島嶼主題，外屋的裝飾最好有海綿蛋糕。”
……
三天後，一座十幾米高的菠蘿屋拔地而起！
果肉被掏空後送往的果汁島，賺取來的錢用於雇傭泥瓦匠（巧克力匠）和木工（堅果工）。巨大的菠蘿殼經過了防腐處理，內里用黑巧克力做台階，架成了三層。
一層是客廳，二層是五條悟的住處，三層是帕帕古的住處。
因為菠蘿殼的局限性，內里的空間不算大。既定的可分配空間肯定是做不成五條家和帕帕古家那樣的巨型別墅了，不過這座小洋樓還是挺適合鬆軟島的，至少五條悟覺得在這裏住一年完全沒問題。
五條悟去包裹島取帝王迪亞菠蘿的時候，穆迪等人知道了五條悟要留在這裏，雖遺憾，卻也沒有立場阻止，他們幫忙把小人族送的禮物卸下了船，一同送到了五條悟的新家。
小人族的禮物有了用途。
雖然鬆軟島規定外形一定要是食物，不過內在傢具的材料卻可以自己選擇。有現成的，五條悟就不去多花錢了——畢竟要在這裏白吃上一年，錢真得省着點花。
……
管理鬆軟島的大臣——夏洛特·戚風從蛋糕島失意而歸時，發現自家旁邊多了一棟小洋樓。
房子的外形是菠蘿狀，烤得正好的海綿蛋糕覆在了帶刺的真菠蘿殼上，讓五條悟的菠蘿殼屋成了符合規定的蛋糕屋。
巧克力醬、椰蓉、抹茶潤色的各種裝飾模擬出了菠蘿的細節。
回到自己管理的小島，戚風的心情好了不少：“真是獨特的房子呢。”
至於出現的理由？
很明顯，是有新的住民來了。
戚風是鬆軟島權限最高的管理大臣，不過她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她對待鬆軟島的住民都非常柔和，但是……
「……戚風大人被BIGMOM討厭了吧。」
「對對，上次我看到戚風大人一身傷的從蛋糕島回來……真慘啊，那可是她的親女兒啊！BIGMOM真是」和戚風關係不錯的咖啡店服務員有些不平。
「噓！！不可以在這裏講女王的壞話！」
「啊糟了糟了，忘記霍米茲在這裏了。」
「你才來托特蘭不久，對霍米茲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下次記住了，千萬不可以講女王的壞話，否則的話——」
「但是戚風大人她真的……」
「好了，話題到此為止。你也不要和戚風大人湊得太近了，戚風大人再怎麼說也是BIGMOM的女兒，不需要我們擔心。關係過近的話，小心BIGMOM遷怒於你」
「！！女王會？」
「我就說到這裏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上次在蛋糕島被媽媽訓斥了一頓，戚風回到自己的領地后，打算到咖啡廳里，去找好不容易交到的一個朋友談談心……最後，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因為自己被媽媽……被托特蘭的女王討厭，連同她管理的小鎮鎮民，都不敢和她有過多的交流。
這次也是同樣，久違的參加了家族茶話會，戚風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姐妹們，剛剛高興了沒多久，就被主位上的媽媽看到了這張不討喜的臉。
被嫌棄、被辱罵……媽媽最後不耐煩的一巴掌摑過來，讓她離開。
“……然後呢？為什麼你媽不喜歡你的臉？太丑了嗎？”五條悟啃着戚風做得巧克力戚風蛋糕，發出三個靈魂質問。
“噗！！”還在喝紅茶的帕帕古噴了，他咳嗽了兩聲，直接咆哮出聲：“會不會說話啊小妞！就算你美若天仙傾城絕世風姿綽約國色天香三日不膩……”
五條悟點頭贊同：“我知道我很漂亮~”
帕帕古：“……聽我講完。”
“嗯嗯。”
“你個外表是孔雀腦容量是麻雀的傢伙！好好把要說的話在心裏提前過一遍台詞好嗎？人家管理大臣提着剛烤好的蛋糕來拜訪你，你就說這麼和‘辮子’說話的？！”
戚風扎着雙馬尾的辮子，帕帕古便把對方的這個特徵當作了名字。
嘛，他對紅髮、不死鳥、小妞也這樣，只喊綽號不喊名字。
“好的，事情的經過我理解了：辮子被媽媽打了，不開心想吐苦水，但是又沒有朋友，很孤單，回家后發現隔壁有了新鄰居，便以拜訪新鄰居的理由來找我們說說話。”
五條悟吃完了一個紙杯里的戚風蛋糕，“以上，還有別的要補充的嗎？”
“為什麼叫我‘辮子’？”與其說被冒犯，不如說驚奇。作為BIGMOM的女兒，她還沒來沒有被說過「丑」……戚風一時都沒想到生氣，反而把重點放在了稱呼上。
五條悟甩鍋：“是啊，帕帕古，問你呢，為什麼叫戚風‘辮子’？”
“不，說的就是你。五條，你明明喊對了我的名字……”
“那不是撞名了嗎！”五條悟從戚風帶來的籃子裏取出另一個戚風蛋糕，向管理大臣展示道：“辮子，你和它撞名了。”
“……但是，這是我發明出來的蛋糕，所以才叫戚風蛋糕。”
他們家族的兄弟姐妹都喜歡吃甜品，也很擅長製作甜品，當兄弟姐妹中的誰發明出了自己非常中意的新型甜品，便會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
五條悟往嘴裏塞蛋糕的手頓住了。
“啊？”
“托特蘭是世界最頂級的甜品王國，我們家族的每一人都是優秀的甜點師。”雖然和媽媽的關係不和睦，但談起兄弟姐妹，戚風還是一臉驕傲。
“呃……姑且問一下。”
“什麼？”
“你們這，有大福嗎？”
“有啊。我有個叫大福的哥哥，發明了大福餅。”
“……你大福哥的父親，是日、是和之國的人嗎？”
“不知道呢。五條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五條悟一言難盡：“…………”
那為什麼一群歐美名字裏會出來一個大福？
……
隔壁的五條和她的寵物帕帕古是新搬過來的。
房子是自己建造，傢具也是自己採購，所以五條的家裏沒有會告狀的霍米茲，說任何話都不會被女王知道。
“糯米滋是什麼？”
不愧是這個星球發明了戚風蛋糕的人，辮子烤的蛋糕世界第一！
有個會做甜品的鄰居，五條悟就懶得在家裏佈置廚具了，天天堂而皇之的到鄰居家蹭飯。
五條悟喜甜，喝紅茶都會加點甜的。
白糖罐子和牛奶盒子蹦蹦跳跳的靠近五條悟，嘴裏發出唱歌一般的語調：
“要白糖嗎~”
“還是牛奶呢~”
“白糖白糖！”
“牛奶牛奶！”
無機物構成的容器們圍着五條悟轉個不停，甚至主動打開腦門上的蓋子，希望這位美麗的客人能選擇自己。
五條悟揮了揮手：“都不要，把奶油帶來。”
“來了來了~奶油來了~”冰箱聽見了五條悟的請求，主動打開了冷櫃的門，把藏在裏面的奶油袋叫醒，讓奶油袋去給五條悟擠奶油。
剛睡醒的奶油袋被催促着幹活，它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拖曳而行，爬上桌子，把裱花嘴對準了五條悟的紅茶杯，擠出了一圈奶油。
“謝謝，這樣就行了。”
“不用謝不用謝~”白糖罐子、牛奶盒、奶油袋繼續跳着舞，回到自己原先待命的地方。
五條悟勾着紅茶杯的把手，品了一口奶油紅茶，奇怪的看向沒有回應的戚風：“所以說，糯米滋是什麼？”
聽起來像是某種糯米做的甜點？
戚風：“……”
扎着雙馬尾的粉發女性獃滯道：“這就是霍米茲啊。”
在托特蘭，傢具、刀叉甚至是食材本身，都是“有生命”的活物！它們會唱歌會跳舞，會因為居民的喜好進行攀比，它們有着自己的思考——但它們完全服從與托特蘭的女王。
“五條，你沒發現霍米茲的奇特性嗎？”
家裏的掃把會自己掃地，門窗會根據主人的意願自己打開，甚至沐浴時，成為了霍米茲的浴巾都能幫助主人搓澡！
五條悟放下紅茶杯：“…我還以為是高科技呢。”
“哪裏的高科技智能成這個樣子啊！”
“……地球未來也許可能大概會有吧。”
“地球？整個鬆軟鎮，只有是自建房的你家沒有霍米茲了。不過等來年房子讓施工隊重建后，裏面會都是霍米茲了吧。”
“………還以為是我沒有買的緣故。”
住在托特蘭的期間，五條悟為了消耗每日攝入的巨額能量，腦子一刻不停的在轉。現在和戚風喝下午茶的他，腦海里都寫滿了各種公式。
在地球，因為普通武器對詛咒無效，所以五條悟一直是用咒力當作武器。
即，把咒力凝聚成一個球，再使用術式快速拉近咒力球和詛咒之間的距離，Bang的一下，就打中了。
咒力球是要消耗咒力的，在這個世界，雖然咒力是有效的，但要是換成武器的話——
【模擬場景】：這裏準備一個硬幣，一百米外有一個敵人，對準方向後用術式縮短一百一十米，那麼這個硬幣就會穿過敵人的身軀。
再準確一點，爆頭和打穿心臟也是可能的。
哇，低配版的超電磁炮哎！
不對，也許是高配版？
“五條，五條？”
“嗯嗯，我在聽。”腦子裏想着東西的時候，五條悟對現實的回應不由得遲鈍了，不過也只是慢個半拍，對話依舊能進行：“你是問派大星吧，帕帕古他出門追求靈感了，說要畫什麼新衣服。”
“放心吧，他不會走丟的。萬一脫水在哪裏暈倒了……我去寵物中心登記過，帕帕古脖子上有銘牌，我的手機號就在上面，好心人撿到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收屍的。”
“手機號？”
“啊、說錯了，是電話號碼，電話蟲號碼。”
“他沒事就好，還要來一杯茶嗎？”戚風看見五條悟的茶杯見了底。
“不用了，再喝我要撐炸了。”嗝！
“五條，你的食量真小啊，茶一壺喝不完，一個十寸的蛋糕都吃不下……”這麼看來，五條這麼瘦瘦小小，是因為吃得少嗎？
一口一個十寸蛋糕的戚風如此想道。
五條悟：“……”不！他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在吃了！
叮——
是烤箱的聲音。
“新的麵包烤好了。五條，你昨天說要給妹妹帶特產，我給你做了一些耐放的羊角包和楓糖麵包片。我給你拿個籃子，帶上吧。”
其實昨天已經瞬移回去給兩個便宜妹妹送過甜點的五條悟：“……”
“好呀，謝啦！辮子！”不拿白不拿！再用一會腦他就消化乾淨了！
戚風已經放棄糾正五條悟的稱呼了，而且這個獨一無二的外號，意外的很親切呢。
“不用謝，給你裝好了，慢走。”
待五條悟走到戚風家的門口時，戚風問道：“五條，你什麼時候回來……”
要離開托特蘭去看望妹妹，怎麼找也得半個月以上……一兩個月不回來也是正常的。
蹭吃成自然的五條悟不會放過一頓下午茶，他對着戚風揮了揮手：“明天就回來。”
戚風：“……”你妹妹是也住在這裏嗎？
肯定不是鬆軟島，她是這裏的大臣，自然看過五條的信息，五條的房子裏住了一人一寵，沒有其他人。
或許妹妹是住在其他島嶼？
……那確實是明天就能回來。
小小的失落很快一掃而空，戚風開始構思明日的下午茶餐點。
五條把霍米茲聽成了糯米……是想吃糯米了嗎？
做糯米甜點吧。
雪媚娘或者烤年糕？
紅茶今天喝過了，明天就喝果汁吧。順便煮點西米芋圓，可以做水果撈。
戚風邁着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愉快腳步來到冰箱，查看着內部的存貨。
香蕉、菠蘿、梨子……只有這幾樣。
哎呀，家裏的水果不夠多啊，明天去買點吧。
被母親厭惡、被鎮民排擠、遠離了兄弟姐妹、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的戚風，真真切切的輕笑出聲。
……
五條悟抱着一籃子「給妹妹的伴手禮」，站在了自家的菠蘿屋前。
菠蘿屋的門牌是帕帕古寫的。
別看那隻海星矮矮小小，寫出來的字倒是挺好看。
【帕帕古大人和五條小妞】
戚風沒有以五條悟的食量為參考，這一籃子的麵包至少有三十斤——雖然那兩個妹妹應該能吃下。
掀開野餐布，籃子旁還掛了一盒紅茶。
紅茶倒不是現泡的，是用玻璃瓶（不是霍米茲）裝好的茶葉。
五條悟抬頭，望了望距離夜晚還早的天色，混沌的大腦在一秒鐘內給出了主意：
出去走走吧，就當消食了。
想到就做，五條悟發動術式，垂直瞬移至千米高空，開始了飛行。
五條悟成功找到了樂子。
底下有人在打架。
藍色的天，白色的雲，藍色的海，該看的景色都看過了，五條悟可沒有懸浮在空中曬日光浴的愛好。
他還是喜歡看人類身上的各種事情。
就比如現在。
這片小島上有兩方海賊在混戰。
海賊旗是……有點眼熟的兩張。
一張是有着白色鬍子的……哦，白鬍子啊，馬爾科他爹，四皇之一。
一張是長角的骷髏頭，背後有好多骨頭……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算了，記不起來了。
五條悟掏出一個三明治，砸吧砸吧的邊吃邊看。
白鬍子這邊領頭的是個年輕人。
正常身高的年輕人！
五條悟估算着，這年輕人只有一米八！
天哪！一米八！多麼正常的身高！！
另一邊，是上半身下半身六.四開，拳頭比腦袋還大，脖子上掛着兩幅象牙，身高至少有八米一的男人。
這兩人是雙方隊伍的領頭人物，一米八的背後紋着白鬍子的標記，八米一的腰帶上刻着長角骨頭。
五條悟壓一米八贏。
贏了他就獎勵自己吃一個楓糖麵包片。
一個小時后，一米八現出了頹勢，有了敗北的跡象。
五條悟恨恨的咬了一口羊角麵包。
其實一米八不弱，他能操控火焰，招式看起來無比炫酷。
然而八米一的皮太厚了，火焰燒上去八米一焦都不帶焦的。
加上八米一的部下要比一米八的部下略勝一籌，搞得和八米一打的一米八總是要分出心神去救自己的夥伴。
“到此為止了，火拳艾斯。”八米一的聲音從鐵質面罩後傳來。
一米八的狀態不太好，他吁吁喘着氣，目光一刻不曾放鬆：“旱災……傑克。”
八米一笑了起來：“我是旱，你是火，看來火要敗給我了。”
“少說大話了，我還沒輸！”熾熱的火焰從一米八身上迸出，熱浪把圍在身邊的夥伴重重的推離了戰鬥圈。
看得出來，一米八想斷後。
五條悟啃到了羊角麵包里的奶油，給了戚風一個大大的好評。
刺眼到炫目的火光消散之後，出現在戰場中央的，是一隻屹立不倒的大象……猛獁象？
五條悟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不是史前的滅絕動物嗎？！
驚得五條悟的手一松，被咬了一半的羊角麵包從空中落下，“啪唧”一下正好砸在了猛獁象的頭頂。
白色的奶油從咬開的口子裏漏出，流到了猛獁象的臉上。
艾斯：“……”
傑克：“……”
五條悟：“……咳咳。”
剛才水深火熱的兩個海賊同時把視線移到了懸浮在上空的女人身上。
五條悟把要跳出眶的眼珠憋了回去，恢復了無表情的清冷。
“艾斯，傑克，你們的舊時代已經結束了。”發揮「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得就是別人」這一技能，五條悟完全不提羊角包的事情，挎着野餐的籃子，高深莫測的降落在兩人之間。
即一米八和十八米（猛獁象的身高）的中間。
大概在九米左右的位置。
不過這副神秘感十足的出場並沒有讓兩位小年輕買單。
小年輕一米八：“胡說！這個時代名為白鬍子！老爹是這個時代的頂點！”
小年輕十八米：“亂講！凱多先生才是這個時代的代名詞！凱多先生！！”
小年輕一米九：“吵死了！你們都給我閉嘴！艾斯和傑克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是迪迦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