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閣
林深順着蜿蜒曲折的走道上了四樓,也就是那婉卿姑娘將要露面的地方。
一路過來,這青鸞閣雖不至於林深驚嘆,卻也別有風味,很多建築部分是超脫地球建築常識,倒也讓他開了眼界。
林深好奇地四處張望,一臉鄉巴佬的樣子。
這不能怪他,誰家小孩會被帶來青樓逛?後來稍微大點后就去了妙源山。
妙源山的建築氣勢磅礴,但哪有這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
那夥計喚福耀,是個被老闆收留的苦命人,大抵是看林深性格平易,索性也不按那麼標準化的客套規矩來了,言行稍微放鬆了些。
“公子,稍微掩飾下吧。”,福耀給林深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說道。
福耀聽林深說自己才十六,又看他出手闊綽,心想應該是哪家的富貴公子,指不定是從皇都來的什麼大人物,一番計較下,便從客官改口稱公子。
林深也無所謂,也就隨他去了。
眼下察覺到夥計的提醒,瞬間反應了過來,他聳了聳肩,不再四處張望。
林深本身底子不差,談不上多麼俊朗,但也可說尚可,再加上修道之人的氣質,與那因少年得意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在外也勉強算得上吸睛的人物了。
如若不然,按那位什麼二公子的作風,恐怕還要再說些更粗俗的話來。
林深今天穿着白衣,頭上是利落的短髮,腰上掛着一枚繪有麒麟的玉佩,倒真有幾分出塵之感。
當他與夥計二人邁入那大廳,引來了不少目光。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先前譏諷二人的一行人。
哦,那位二公子姓趙。
趙公子瞥了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喲,兩顆上品靈石來了。”
陣陣低聲鬨笑傳開。
一時之間,不斷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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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林深投來奇怪的目光,二人幾乎成了全場焦點。
儘管這個成為焦點的背後不是啥好事。
按理說福耀此時便可以離場了,但他想着這麼一走了之有些不太合適,卻又不知道怎麼跟其他人解釋這公子確定有那個本錢,糾結之下神態略顯局促。
林深也看出了幾分,就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夥計可以撤了。
自己也不顧身後人反應,施施然坐到靠前的筵席前落座,不顧旁邊人的議論,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斟上大半杯美酒。
林深將精緻的酒杯托在手上,瞧了眼蕩漾着藍綠色的不知名酒液,“這是什麼美酒?看着端是神異。”,聲音稱不上小。
那趙二公子嗤笑了一聲。
“綠腰,在民間算得上名酒,在青鸞閣里缺只算得最基本的酒水。哦,按照你的預算,能買夠你喝半輩子的量了,哈哈。”
“朋友,你這等身份,哪能喝這種次品。”
嘲諷之意不加掩飾。
周圍人都在笑,林深也在笑。他手上動作一變,屈指一彈,那盛着美酒的玉杯向著那靖魔府司指揮使的公子激射而去。
那趙公子也是有靈脈的修為傍身的,杯子的飛行速度在他眼裏着實算不得多快,他冷笑一聲,自信地探出右手接杯,心中已是開始盤算好接下來的說辭。
趙公子還想着接下來如何表現,既趕跑着口出狂言的小子,又顯出自己的風範。
畢竟雖說離婉卿姑娘約定的登台時間還差些許,但她提前到場也是有可能的。
趙公子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似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哪知杯一入手,一股沛然大力從那小物件處傳來。
他神情一震,整個人向後倒飛過去,跌落之處亂作一團。
而那杯酒穩穩噹噹落在趙公子的桌前,滴酒未灑。
旁邊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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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沒有把這個“挑釁”當回事,還等着看趙公子的反擊,哪成想會是這麼個結局。
灰頭土臉的某人飛速爬起來,心想那小子用了什麼陰招,剛想說些什麼。
卻在看到林深“不經意間”從懷裏拿出的一枚令牌后怔住了。
紫色紋路的令牌,上面有“妙源”兩個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無一不昭示着它主人身份的尊貴。
“是……趙公子,對吧?有什麼問題嗎?”,林深笑眯眯的將那象徵著妙源山精英弟子身份的令牌拿起來晃了晃,佯裝擦拭什麼不存在的灰塵。
趙公子笑容僵硬,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旁邊人群也寂靜了片刻。
沒有哪個二傻子覺得會有人敢冒充妙源山的精英,又或者偷竊身份令牌。
一顆上品靈石劃過一道高高的弧線,落到還站在原處的福耀手中。
原來這夥計覺得林深人很不錯,怕他“年少輕狂”,跟趙公子這種地頭蛇起衝突,吃了虧。
畢竟財富和權勢並不是完全畫等號,況且這年輕小哥雖說氣質出眾,卻也沒展現出什麼明面上的實力。
眼見着戲劇性的一幕,夥計人還沒反應過來,又看到手中的那顆品質上乘的靈石,人獃獃的沒反應過來林深是何用意。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是給店家損失的補償,多的就留給了你。”,林深站起身來,撇了撇嘴,“這青鸞閣家大業大,應該不會剋扣一個夥計的辛苦費吧。”
福耀這才反應過來,“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林深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笑着朝他點了點頭,覺得無趣,就起身打算離開。
“公子遠道而來,都這個時辰了,不打算瞧上一瞧妾身的表演么?”
有一道空靈的女聲響起。
一個紫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