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爾等路盡了
差一點?
差的那一點,自是差一點沒能將他殺死在這。
「既是差一點,那你便死吧!」
雷鳴般的暴喝響徹長空,無邊的雲氣之上龐大的法相化作金燦燦的身影身影立於雲端,那恍若金光般的恐怖的之物自虛空急速而來。
金燦燦的金身握住一物,一杵而來。
那散發著無量佛光,恍若金光之物不是其他卻正是佛門着名武器,金剛杵,這一刻五方揭諦之中的一位悍然出手,一杵轟下,其中有着無盡的殺機熾烈。
然則趙海禪的眸光如電,豁然抬起,望見那如同金色閃電一般急速而至的金剛杵,嘴角之上卻是第一次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
「你們不明白,你們還是不明白!」
他澹澹的聲音無比的平靜,卻如同滾滾的鐘鳴雷音響徹長空,宏大之聲自五方揭諦的耳邊炸開。
那尊年輕無比的身影身上的氣息勃發,駭然的氣血意志自其天上噴涌如一道倒掛的天河橫空。
「你們並不明白,凡是殺不死我的便會使我更加的強大,這一番話對我而言,不是什麼虛言!」
「什麼?」趙海禪那平澹之中如同呢喃一般的夢囈似的發言落在五方揭諦的耳中,其中所透露出的信息卻是令人愣神。
他們並不清楚趙海禪到底在說些什麼?
亦或者說他們可以明白趙海禪話中的意思,卻並不能理解。
然則也不需要他們理解。
只以為內趙海禪的拳已經來到的他們的眼前。
那轟然的拳印經天而至,如同來自九天的拳,蘊含著恐怖無匹的意志,那浩瀚無邊的強悍心意蘊含其中,似乎隱藏着億萬的神靈在其中怒吼。
一篇古老的道圖在他們的面前徐徐展開,漫天的神靈都在怒吼,諸天的神祇都在參拜,一位古老的道尊盤踞在天地的起源之地,無邊的強大,無比的古老,像是恆古而存的神尊神主,環繞在無盡的混沌鴻蒙之中。
宏大的誦經之聲自天地之間迴響,諸神皆在參拜。
眾生拜神,神拜我!
我拜諸神,諸神拜我!
恐怖的拳印橫貫天地之間,引動着天地之間無主的道蘊,諸多天地之間存在的有名無名的神祇都在參拜祭祀,隱隱之中,他們甚至見到了上古之中那幾位尚未復蘇存在的道蘊。
這一刻皆是在此拳的牽引之下顯化,向著那尊拳意所化的道尊神主在參拜。
拳術,拜諸神!
名曰拜神,卻教諸神拜我。
這是趙海禪拳術諸法最強的手段之一,這一刻在這一番底蘊深厚卻尚且正在復蘇之中的世界出手,卻是引來了駭人級別的變化。
這一刻,便是自詡為神佛之尊的五方揭諦也不免有些嵴背發涼。
只因為他們看見的那一尊存在卻是早早便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在古老的爭鬥之中消失的神道大老。
那是哪怕如來和玉帝都要忌憚的存在,莫非他們也要在這一次的浪潮之中歸來了嗎》
還是藉助這個小兒之手?
這一刻他們望向趙海禪的面色一變再變。
他們似乎意識到自己幾個似乎無意識之間,參與到了某種極為高層的爭鬥之中。
然則這一種惶恐還駭然之色只是在他們的面上出現了一會便化作了無比的狠辣。
「既是選擇戰隊那便無法回頭,此刻也不過是戰隊的更加徹底一些而已。」
心中念頭電轉,恐怖逇金光在大漲,四根金剛杵緊隨而至,恐怖的殺意喧天。
此子今天必須留在這裏。
「此時方才動手,已經晚了!」無盡的佛光壓迫而來,然則面對於此,趙海禪卻只是冷然出聲道。
卻見他的一拳已經轟然的與那根金剛杵狠狠的碰撞了一處,恐怖道蘊環繞之下,他的拳勢越發的駭人,無邊的氣息伴隨而至,便是這篇天地之間的權柄都要被他牽動。
這一拳之中,已經有了超越真仙層次的波動。
而操縱這一拳的還是一個精通拳法的國術高手,若是論起拳腳之上的廝殺,眼前的五方揭諦顯然完全不是趙海禪的對手。
強大的道蘊轟鳴,拳印與那金剛杵狠狠的碰在了一處。
在五神駭然的目光之中,卻見那象徵著金性不滅,有着無量佛威,金剛之怒的金剛杵在彎折,伴隨他們多年的廝殺利器第一次的受到如此的重挫。
那如同上古神主轟出的一拳卻是絲毫的不講道理,這一刻依然在急速的推進,恐怖的拳印下一刻更是突破了佛光的防護,直接的與那金剛杵來了一個無比親密的接觸。
當!
如同利刃相接,金鐵碰撞之聲響起,那昔日強大的金剛杵,這一刻竟然不堪的如同豆腐一般被那人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拳印。
然而這一切依然不是結束,那恐怖的拳依然在推進向強,他們的佛光和神力在這恐怖的一拳面前是如此的孱弱和不堪一擊。
卡察!
下一刻,清脆無比的響徹傳來,在五人駭人的眸光之中,那金剛杵竟然在趙海禪的手中硬生生的折斷了。
噗!
一口鮮血噴出,那尊率先出手的揭諦,手中武器被毀此來力量力量反噬之下,竟是身形如同破布般被拋飛而出,倒卷而回。
此刻其餘四尊揭諦的金剛杵才堪堪的來到搬空之中,這一刻卻是打出不是,收回也是不能,卻只能用一種駭然的目光望來,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須知這是曾經伴隨他們多年的武器,乃是真正的仙神之器,那怕不是什麼極品之列,更不是什麼珍惜寶材鑄造,但是陪伴他們身邊良久,經由蘊養多時。
在仙神之中也算是趁手的武器,乃是有不可多得的仙珍打造,乃是難得異寶,這也可竟是不敵此人區區的肉體凡胎。
莫非此子的肉身竟是已經達到了堪比仙器的地步?
無盡的罡風飛舞,氣浪迸飛之間,趙海禪的收拳而立,五方揭諦站穩身形注視而來,卻分明見得此子手中的僅僅只是有了一道白痕而已。
窺見此處,其餘四尊揭諦皆是眼神一閃,眸中神色閃爍之中,已經是掩藏不住的還駭然。
這怕不是又是一個恐怖凶人,竟是能以肉身硬鋼仙器而無損。
這一刻他們的腦海之中閃過了某個長着三眼的天神,某個渾身長毛的身影,已經那一位騎着馬看上去也是如此人畜無害的和尚,心頭之中卻是生出一種莫大的悔意。
瑪德,早知道這一脈,都是這樣的狠人你說他們來惹他幹嘛?
「佛子佛子,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都是佛門的一脈,我們現在便是轉身就走。」
其餘四個揭諦趕忙藉助那受傷不輕,闞澤就像被趙海禪那一拳重傷無能再戰的五方揭諦之一,此刻卻是五方揭諦之中老大站出來開口說道。
這眼下之意,竟是要跟趙海禪投降求饒。
「大哥,這小子傷我兄弟如何能留他!」
只是他一人想要求和卻是有人不依,卻見五方揭諦之中有一人突然暴怒開口道。
「就是就是,拿下此人作為我等的投名狀,我等好得個靠山有些好處。」
此聲一出,這個揭諦卻是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句不好。
心說今天,這兄弟今天有些不對勁,往日裏大家都是和氣生財的,咋個就生出了投靠別人的想法呢,上一次自己幾個人好不容易才全然脫身,這番怎麼就趟這個渾水。
「卻是如同魔怔了一般!」
等等,魔怔?
一念落在,這位暫時被趙海禪的戰力威懾恢復理智的五方揭諦卻是心頭一顫,渾身上下的冷汗直冒。
這等的場面他可不陌生。
上一個量劫時他們兄弟運氣好些了沒少看那些個倒霉蛋的笑話的時候,那些傢伙可怖正是如此。
莫非這一次輪到他們兄弟幾人了?
他的心中念頭電轉,越想越怕,這一刻竟是生出了對於眼前的青年和尚吶頭便拜的想法。
「不行,我不能死,這入劫之中身不由己,我好不容易得此機緣明悟,此子必關鍵。」
心中想着,轉過頭來,卻不再去管那些個往日兄弟的死活,正準備吶頭便拜。
哪成想,他轉頭一望卻是已經亡魂大冒,卻見一道拳印在他的眼前放大放大,不斷的放大,駭然的氣息撲面而至,凜然的拳風之中正是無盡的殺意。
冰冷的如同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
「此刻還想着投降,卻是晚了!」
「晚了,晚了,晚了...」冰寒無比的聲音自他耳邊環繞,他卻只覺得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面,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自己的身前緩緩的倒下。
「那是我的...身體...」
略帶着疑問不甘的聲音顫抖着響起,下一刻,那橫飛而出的偌大頭顱在虛空之中炸開,卻是化作漫天的金粉混雜着血霧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