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精神變態
蒼老的聲音再度從青年的嗓子中徐徐發出，不緊不慢的，沒有一絲絲波瀾，彷彿篤定了雷恩就是這麼想的，不可能出現一點意外一樣。
“……”
被眼前的年輕人這麼一說，雷恩方才努力了半晌，才醞釀到一半的情緒頓時幾乎消散的無影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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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剛才那段偉論，除了雷恩在描述中帶了點個人感情，根據自己目前的着裝做出了少許藝術加工外，
主體結構方面幾乎全部照抄了在過去輪迴中碰到的某個組織的首領。
那個首領自身的實力，以及所擁有勢力的強大程度在宇宙的範疇內或許很一般。
不過，他喜歡收藏的某些特殊東西的癖好，倒是挺讓人影響深刻的！
雷恩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還被他的外表和言語所迷惑，以為他是個彬彬有禮的老紳士，
在跟自己分享他的人生經歷的同時打算說教自己幾句，比方說年輕人要珍惜自己的時間，要在有限的時間創造出更多的價值之類的話。
雷恩至今想起來也覺得很驚奇，那個精神變態，
說話說道最後卻滑順的將話題轉變成了‘他看上了雷恩經過高度改造的部分軀體和外置的機甲。’
甚至讓雷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什麼。
就有種前一秒溫和鄰家的老爺爺還在關心自己的身體，下一秒就一轉攻勢，變成了一個精神變態的屠夫。
又由於印象太過深刻，所以想到要扮演一個邪惡組織的首領之時，雷恩第一個想到適合模彷的對象就是那個老精神變態。
結果這次雷恩模彷完，對方不需要自己的任何解釋，就理解了自己的想法，這讓雷恩些微產生點沒來由的不適感。
‘……有沒有可能，他們都是精神變態的首領，或者在某個精神變態的首領底下幹活，
對此類想法很熟悉，所以才能無障礙理解我的意思……對對！
就是這樣，你看他，哪有正常人會在手下全跑了的情況下，還能一個人若無其事的站出來！’
在寂寥的地底沉默了半晌，雷恩忽覺自己找到了答桉，那種縈繞在心頭的不適也隨之消失。
‘也許還有我表面工作不到位的原因，我記得那個精神變態好像很喜歡……’
“維克教授，作為交換，我願意向您報上我的名字，”
就在雷恩兀自思考之際，青年男子率先開了口，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比先前多了幾分警惕與尊敬。
“我叫哈里斯·帕特里克，一般我的手下會叫我哈里斯總裁，
作為敬意，我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
對於自稱為哈里斯的青年的傲慢之言，自覺想通了前後種種的雷恩沒過多的在意，
反正對方是能夠直接理解精神變態的話語的人。
照常理來說，越是精神層面相近的人，越能互相理解對方的話語和思想，
所以總結下來就是雖然雷恩沒有證據，但能肯定對方也是個精神變態，
太在意精神變態的話語也只會白白的浪費自己的時間，這是雷恩長久以來總結下的經驗。
而就目前而言，比起在這裏襲擊黑爾星的暗網總部，或者收拾眼前這個傲慢的精神變態，
雷恩突覺改良自己個人的表面形象，或許才更加重要，畢竟前一種可有可無，
後面的才是自己製造這個本體的意義所在。
想好了自己該做什麼，雷恩搜尋起了過去的記憶，照着那些組織首領的形象做出了微幅調整，
他先將自己的深藍色格子領帶扯了下來，
扔到了一邊，
又將襯衫上部的幾顆扣子解開，將其整體向外拽了拽，露出了少部分胸膛。
隨後雷恩在亞空間中臨時生成了一個鑲着銀邊的單片眼睛，戴到了自己的右眼上，
接着又取出一根外形酷似雪茄的香煙，憑空竄出點火苗，將其點燃后，勐吸了一口。
“呼”
雷恩吐出了一口白煙，通過精神世界審視了下自己目前改良后的新形象，總覺得……
‘越縫合越怪了啊喂！’
雷恩心中嘆息着吐槽了一聲，扯下了單片眼睛。
“維克教授，看來您有很深的過去呢？真讓人好奇！我在想如果我們在過去就認識的話，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嗎？那也太神奇了！”
聽聞哈里斯不知是不是在譏諷的話，雷恩頭都沒抬，他不爽地用力掐滅了剛吸了一口的‘雪茄’，將其連同自己剛產生的想法扔到了廢墟里。
“哈哈，維克教授，您真、”
雷恩突覺有什麼東西急速衝著自己襲來，由於屏蔽了大部分的靈能感應，
他第一時間只是將冒着霧氣的劍狀武器霧氣橫到胸前。
下一刻，一股不怎麼沉重的壓力襲來，雷恩下意識只是單手就將其回推了過去。
“你不才說我們可能成為朋友嗎？我好傷心！”
看到襲擊者不出預料的就是哈里斯，雷恩譏諷道，他此刻手中多了把由半透明地黑色長劍，向雷恩砍來。
“您真幽默，我在想，我們的經歷是如此的相似，如果您當時的選擇不同，我們真的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可惜，世間有太多事只能迎來破滅的結局了。”
哈里斯用顫抖咆孝聲說道，那把半透面的黑色長劍也肉眼可見的變得漆黑，不斷有濃稠的黑色黏液從中冒出，並不斷爬上雷恩的肢體。
冰冰涼涼的異物感傳來，雷恩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肢體正在被不斷侵蝕，就靈能分析，很像某種嵌入式吞噬異能。
不過，比起這這個，更讓雷恩想搞清楚的是，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能換個方式說一遍嗎？”
雷恩疑惑地問道，其實說自己全聽不懂也不對，
光聽話音，雷恩就能大概猜到是自己前面的某句話語，讓哈里斯認為雷恩在過去或許是他的夥伴。
“晚了，死人是不需要意志的！”
哈里斯顫抖着拒絕了雷恩的請求。
“呃，你這……”
雷恩本想再問兩句，想着沒準就能入手什麼新情報了，
可轉念一想，他不回答還是很大概率的事情，對着這麼一個精神變態說得多了反而可能會露出破綻。
滋滋砰——！
紅色的電弧自雷恩右臂穿出，延伸至自劍狀武器中，激發出了數道不可見的衝擊波，將哈里斯同他蔓延出的黑色粘稠液體一同震飛。
“我給你機會了！”雷恩對着身體嵌在牆上的哈里斯宣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