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老派

命運賢者端詳着金紅的碎片，身體凝滯在原處，靈能未有任何的變化，身上的璀璨星光和從身體自然溢出的銀色光屑則像之前一樣涌動了起來。看樣子，他似乎是感應到了命運上的某種異變。“怎麼樣，有感應到什麼嗎？”等待了許久，見命運賢者身上異狀逐漸平息，雷恩遂開口道。“我看到了星辰運動上的命運軌跡，”命運賢者腦袋微揚，看似看着雷恩，實際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原本有些雄渾地聲音宛如被污染了般，突然變得有些渾濁：“它們無限拓展，向外延伸，將命運構成的偉大洪流拆分成了無數條細小的支流，向不同的方向緩慢移動，匯聚成了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窪地……有些細小的的支流又從中流出，匯聚成新的窪地向前延伸，不，他們的方向又出現了變化……”命運賢者一邊說著，一邊大腦微幅移動着，彷彿他那有些發白的童孔真正將實體化的命運映入眼帘，雷恩則是聽了不到7~8分鐘，就產生輕微地恍忽感。“你就不能稍微總結下嗎？你說的這些誰懂啊！”雷恩往後一靠，用手拄着腦袋說道，他覺的命運賢者的話語算是乏味到極點了，命運賢者當謎語人這麼多年了，多少也該有點自覺了吧，他講的這些別人就他一個能看的到，描述的也模模湖湖不夠清晰，說出來誰能知道他在講什麼東西嗎？聽了雷恩這種不耐煩地話語，命運賢者不自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也憑空出現了少許怒意，以自己在崇高議會裏的地位，還是以真神的完全狀態做出的分析，哪次講話不都座無虛席，聽講的人不都得認認真真聽着。像雷恩這樣不耐煩的樣子，還膽敢催促自己的人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見：“……我依然看到了命運的很多流向，範圍比你給我這個碎片之前要小的多。”“呃、我翻譯一下，你的意思是還是看不到？”“你沒聽我的詳細解釋，”命運賢者一聽雷恩這麼說，登時有點急，他覺得自己又被誤解了：“我這次在你給我那個碎片之前，就看到無限條命運的支流，得到了新的情報之後，我看到了命運的支流有所減少，並且流向出現了特定的聚集情況，我認為。”“所以還是看不到咯！”雷恩看着命運賢者急急忙忙地樣子，澹笑了聲道。雷恩在命運賢者解釋之前，也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打個可能不那麼準確的簡單比喻，意思就是原來的能看到了可能性是無限的，現在範圍所有了，可能只有原來那個可能性的一半了。乍一看，範圍是縮小了很多。可反過來想想，無限除去一半不還是一半嗎？不是相當於什麼都沒看出來嗎？雷恩現在算是明白了，命運賢者這個謎語人外加神棍預言能力這些年有沒有退步不好說，嘴比以前倒是硬了不少！“我都跟你、是，我看不出了，這可以了吧！”命運賢者本想再辯解一句，再看到雷恩那個興趣索然的樣子，登時有些惱怒地說道。見命運賢者短時間又陷入了自暴自棄地狀態，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為什麼會覺得奇怪了——你個命運賢者動不動就什麼都答不出來，要不就是自暴自棄地不想說話。就算你目前的語言能力出了點問題，可你好賴也是個真神啊喂！是號稱這個宇宙的守護者啊喂！你這‘逼格’是不是掉得太嚴重了點？稍微給點力行不行啊！你這樣顯得來找你的我很呆耶！“那你就是再需要點其他信息咯？”雷恩疑問了一句，未等命運賢者回答，先行思考了起來，除了那個已捕獲到‘本體’，還有什麼可能的有用信息可以透露給他，又不會導致多餘的情報泄露。

“你再透露點給我的話，我可能得出更多的預言。”命運賢者看着懸浮在空中的雷恩，心情複雜了起來，他在想自己堂堂一個真神，居然會這麼去求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是很能確定的外人，讓他心情實在不爽。可想到400年前他死去的那些座下的執行者們，他又覺地自己即使不考慮雷恩在自己預言中的位置，自己也該配合他的行動。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從雷恩之前給自己講的故事，他能認定雷恩背後存在着難以想像的大人物，那個大人物可能可以隨便的在不同的宇宙內穿行，並且還能修改這個宇宙的底層規則，而自己得到了這麼一個重要信息之後，命運居然沒有給自己新的提示。是那個帶來的命運過於龐大，使自己早就位於其中，才沒能得到新的提示。還是說他後續的做法，與自己得知的這個新情報無關，自己從跟本上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光是想想，無論那點都只會讓命運賢者覺的心驚不已。“我有幾個已經確定的流向現在可以告訴你！”“什麼？那你說啊！”雷恩見命運賢者突然吞吞吐吐地開了口，立刻問道。“不過，命運告訴我，一切的事物想要順利發展，其間轉換勢必要達成一個均衡的最佳穩定狀態，這種轉換不止是物質上，也包括了精神與靈魂層面的轉變，”命運賢者徐徐說道，他見雷恩露出懷疑之色，怕雷恩不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繼續解釋道：“你不要以為我在誆騙你，實際證明了我的預言的事情就發生在你我，以及所有人的身邊，它是一種因果律的深刻體現。我想你可能對我和我弟子有一些誤解，我是一個”在感知中，他們倆此刻，看似命運賢者仍然站在原地，但實際是他所改寫的命運說不定已然接近了自己，正蓄力向自己發動最強的一擊。發動后，剛從雷恩心中冒出得跟他玩玩的想法也被澆滅，反正自己這次來目的只是跟命運賢者做交易，與外部紅色的古風建築不同，內部的裝飾相當的混搭，半透明地水藍色琉璃鋪滿了牆面，如同蜂巢般的紅色水晶燈從天花板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