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文藝表演,表演個殺人吧!?
突然又是腳本聲,這一次他學聰明了,他躲在門後面,門一開果然又是大姐姐的聲音;
“小弟弟,好點了嗎?哎?人呢?”,
那活躍開朗的聲音逐漸在他的心中,變成可怕的嚎叫。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經歷,“怪物”翻了被子就開始低頭看床底,而這一瞬間,卻是成陰無禍唯一的逃生機會。
他立刻跑出去,迅速關上了門,
“哎?小弟弟?”
是大姐姐的疑惑,但似乎又像“怪物”的偽裝,一想到“怪物”可怕,他就顫抖了一下。
一出門!危機關頭的選擇;1去客廳,2去二樓,3去廁所。客廳門被上鎖,廁所只進不出,就只能去二樓了,說不定有陽台。
恐懼之下,無禍的腦子飛速運作,一出門眨個眼就想好了逃生出路。
飛奔而上,聲音非常大,速度也非常快,他從來沒有那麼累,但他如果不快點,就會被“怪物”追上,而“怪物”的速度,眨眼間橫跨客廳。
來到二樓,只有左右兩個門,而左門打開就是陽台,他笑了一下,看到希望的光芒,似乎光洗去他的疲憊,但看到現在與地面的高度時,他沉默了。
一個小孩,不到一米三,而這到地面的高度,可想而知,但不跳就會死?還是重來?
“小弟弟,你跑二樓幹嘛呢?”,
大姐姐普通的話,一下子就驚到猶豫不決的無禍。
不好!“怪物”來了,放鬆,放鬆,放鬆,只要跳一下就好了。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鼓足勇氣,奮力一跳,在空中他好像有點後悔,那一刻,大姐姐目睹了過程;
“小弟弟!”,
開朗的語氣也那一刻變為驚訝。
“我,怎麼又陷入了黑暗,哎!床的感覺?”
無禍摸了摸,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他似乎已經絕望,一直閉眼,所有的恐懼也早就沒了,可能這就是人對於無限循環的態度吧。
“趙醫生,他怎麼了”
大姐姐着急地問道,
“是為我着急嗎?,到底是怪物偽裝成大姐姐,還是大姐姐偽裝為怪物,面前的是大姐姐還是怪物,是有一個怪物偽裝成大姐姐,還是大姐姐就是怪物”。
無禍思考着,這一堆亂七八糟的線,它名為思緒,轟炸着他年幼的腦袋。
“額,怎麼做到的,不出6小時就又見面了”,
“是那個為我做心肺復蘇的陌生人!所以,我已經沒有在循環里了!不對吧,有沒有可能面前還是怪物”,
一想到這,無禍立馬睜開了眼,眼裏全是疑惑,張開眼看,自己其實在醫院的病床上。
“睜眼了?你好,又見面了,我叫趙高鷺,你可以叫我趙醫生”,
仔細一看,趙高鷺還挺年輕帥氣;
“他沒事,也多虧了你房子的設計,跳到地面不到2米”。
“是我爸的設計”
大姐姐這話說得有些凄涼,往日的活躍飄散如煙,趙高鷺發現后立刻道歉;
“抱歉,是我………,說,說錯話了,請你原諒”,
趙高鷺那句話,“是我”那裏停頓了好久,為什麼要停頓,他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氣氛安靜了,還是大姐姐打斷了冷場;
“那我們先回去了,拜拜”,
話里仍然悲涼,可能是她爸出事了,能讓一個整日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人突然悲傷,到底是什麼事。
趙高鷺也沒回應,
似乎在思考什麼,難道他和那件事有關係?大姐姐因為悲傷沒發現,眼前趙高鷺的奇怪,大姐姐眼裏似乎是雪花,灰淡淡一大片的雪花蓋在她的眼前,有點想無禍當時的心情一樣,一樣的經歷?
“誒!”
悲傷中忘了事,不能跟姐姐一起走哇,雖然見到了趙醫生,但他仍然不相信眼前的大姐姐,撒腿就跑,而他背後的大姐姐仍然是傷心的表情,不一會會到家了,他覺得安全了,鬆了一口氣。
到家的無禍才發現,自己忘記自己去那的目的——借六年級的書預習啊,不想見“怪物”又不想沒有書,最後在貧窮與恐懼中選擇了恐懼。
“大姐姐,你好,我……”
在見到大姐姐的那一刻,突然就不敢說話了。
“你好,小弟弟,來幹嘛的呢”
活躍的話語又回來了,跟無禍的恐懼一樣。
“我……我……我借……六年級的……書”
說話特別小聲,但大姐姐還是聽到了;
“等我一下”,
隨後轉頭回到那個恐懼起源的房間。
“田園景,和我聊天唄,好不容易把你邀請過來”,
大姐姐似乎在對另一個人說話,
“抱歉,白悅,我不太會聊天”,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很小,似乎是女孩子,與白悅的性格相差有點大。
大姐姐叫白悅?另外一個女孩叫田園景?應該是她朋友吧,聲音那麼小,會不會性格內向啊。
思考着思考着,白悅就把一大推書拿了出來。
此後,寒假每天,跑步,學習,做家務,運動,學習…………。
以前,他上的小學和初中都是偏貧窮的,5年後,靠中考去了不錯的高中。
…………。
5點的鬧鐘響起,聲音很小,一般人根本無法靠這個鬧鐘起床,而無禍早已習慣,甚至沒鬧鐘也能醒,平常也確實不定鬧鐘,但今天是重大開學典禮,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無禍還是設了鬧鐘。
5點的清晨格外的安靜,除了鳥與馬路的車,就沒什麼聲音了。
簡單吃了吃,隨便學習一下,吃的時候,還是那個搖搖晃晃的椅子,5年過去一成不變,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路過爺爺的房間,爺爺的房間門早壞了,但他一直不去修,所以門就一直是開的。
看着熟睡的爺爺,他也終於覺得自己成長了,該照護爺爺了。
“無禍!”
爺爺那被歲月折磨的嗓子,越來越沙啞,突然一聲,叫住了無禍;
“無禍啊,我知道,你喜歡這麼早起來,為了和你說說話,我特意也起來了,無禍啊,高中的生活是屬於你的,加油!”。
無禍知道,爺爺在他中考的時候也是這樣,說實話相當感動,但爺爺好像……。
走出了門,他好像又聽到了爺爺的咳嗽,他下定了決心,跨出了這個門檻!
進入校門,開學典禮總是激動人心,一般來講開學典禮沒有表演,這裏有,不過都是鼓勵學習的。
在昏暗舞台上,數百名新生將目睹這裏的表演。
演講人突然說道;
“因為時間有限,只有3個節目,但壓軸戲一定要放後面,接下來,不要眨眼,掌聲有請,我校最具師德的穢無淫,穢老師”。
演講人立刻調動了大夥興趣,大家目不轉睛地看着舞台,說完演講人也來開序幕。
在大夥興趣的驅動下,滿是期待的氣氛下,序幕拉的有點慢。
慢慢的,慢慢的。
突然!畫風驚變,一位全身赤L的老師,上吊在舞台中央!一瞬間,“啊!”人們驚叫聲回蕩在空曠的舞台內。
屍體的模樣在眼前震蕩了一下,視野扭曲了起來,精神上巨大錯亂,將眼前的恐懼由紅藍色框起。
蒼白的屍體觸及到無禍的內心,那噩夢好像回來,那來自於心靈的恐懼回來。
一瞬間,人群亂鬨哄,全部活在了恐懼的壓強下,他們驚叫於屍體的恐嚇,屍體的恐懼。
那恐懼來自於心中深處的恐懼,屍體意味着不安全,危險,整個舞台上彷彿有個殺人狂魔,他跳下台追殺着人們。
人們心臟跳動極快,臉色也相當蒼白,人山人海,亂七八糟人群卻只有一個出口!
一大批人,爭先恐後地逃離這裏,有屍體的地方怎麼會安全。
亂糟糟的人群,也出現了大量的踩踏,人群越來越亂,恐懼越來越強。
屍體的寒氣似乎冒了過來,人群背後發涼,跑得更快了,似乎身後有可怕的惡魔追擊着他們。
他們看出口,彷彿出口在不斷變小,回頭看,屍體離自己越來越近!扭曲的屍體纏繞在人們的視野里,精神錯亂下,整個視野變得紅藍色。
整個開學典禮,變成了恐懼的黑海,人們的理智被恐懼的黑海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