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朝劫滅,大漢帝庭
方府
“聽說武秀那老貨今天出城去了......
不會如此湊巧,進宮探探!?”懶散的方少卿站立在園中,看這蘇府方向喃喃自語。
“老鄭,給老爺我備車......”
“好嘞,老爺您是去......?”方少卿口中的老鄭應聲到。
“去皇宮......”方少卿隨口應到。
其實老鄭年齡並沒有多大,而立之年剛過而已......比方少卿年輕的多的多了......
本名為鄭福,是方少卿原書童,現方府大管家鄭忠行的兒子。
鄭忠行......原名鄭二狗,因被方少卿時常調侃......二狗子,狗子,狗蛋......
便一氣之下自己改名為鄭忠行......取意為:忠言逆耳利於行。
因為方少卿從小懶散,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白瞎了自己的一身文武天賦,時常被鄭二狗在耳邊嘮叨......
方少卿煩不勝煩,但讓其打罵從小陪伴自己的玩伴,自己又做不到。
這才有了方少卿的調侃與鄭二狗的改名......
話不多說......至於鄭二狗的兒子鄭福為什麼會成為方少卿口中老鄭......
這可有意思了......
這孩子生下來就長得着急,未老先衰,二十歲的時候,跟他爹鄭二狗站在一起都讓人覺得是他老爹的哥哥......
導致現在也未娶上媳婦......鄭二狗時常感嘆,自己鄭家要絕後了......
這便是被方少卿調侃鄭福為老鄭的原因了......
至於為什麼叫鄭福,他老爹鄭二狗說,生在方府......便是他的福氣,便起名為鄭福。
鄭福從小就被老爹面提耳命,要忠於方府,因為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是方府救的......
人,一定要懂得感恩......
漸漸長大的鄭福......從來不喜讀書......
但上天給關了一道門,必會為其開一扇窗戶的......
而立之年的鄭福便有萬夫不當之勇......
一身武道修為直入金剛不壞,是為武中聖者......舉手投足之間山崩地裂,血氣狼煙震懾牛鬼蛇神於百里開外。
故而......便被自己的老爹派遣到方少卿身邊,既當馬夫,又當護衛。
雖然方少卿作為世間少有的天人強者,本不用護衛的......但誰讓他懶呢!
懶的動手......
方少卿雖然懶散,但並不講究什麼排場,每次出門都是鄭福一人陪伴。
而這些年一些敵國間諜,試圖藉著方少卿這一懶散的性格沒少生事......
但都被鄭福一一擋在了身外,使得方少卿能繼續偷懶下去。
......
少傾,鄭福便收拾好車馬,載着方少卿直入皇宮。
......
......
......
這邊,連山易繼續講着不為人知的隱秘。
“天機者,天之意......”
“秦亡之後的千年內,大地之上戰亂不休,百姓流離失所......
無數魑魅魍魎,牛鬼蛇神為禍世間......
作為道宗,千年之內,便由追尋天機隱秘改為維護世間安定。
期間......死去的道宗門人數不勝數。
已經顧不得去尋什麼天機,天道了。”
......
“終於!一位雄才大略的強者橫空出世了......
結束了千年戰亂不休的大地,神州得以休養生息......
而在這期間,天機傳人數次出世,每次都會帶來數不勝數的腥風血雨......
說起來這位雄才大略的大漢開國之主,便也是在天機的輔佐之下得以一統山河......
我們道宗前輩也因此否定了天機霍亂天地的想法。
一部分門人認為,天機每代傳人既然都是人族,那麼想法肯定也不一樣......
有霍亂天地的天機傳人,當然也有匡扶河山的天機傳人......
為此,我們道宗門人大部分也放下了對天機的戒心。
而我們道宗也因千年的戰亂死傷慘重,不得不禁閉門戶獨舔傷疤!”
......
“因為對天機的戒心有所降低,故而我們道宗也放鬆了對世間的影響。”
......
......
......
“但......好景不長,漢六百年......”
“此代天機傳人入世了,因為天機閣對漢庭的影響力空前絕後,所以每代漢帝對其並無什麼惡感,很是信任有加。
因為每代天機從來不求漢庭任何利益,甚至不求世間任何好處,所以世人對也其無戒心......
據在漢庭任職的道宗門人所載,天機此代傳人一入世便進入了漢庭中樞......
后與漢帝密室談論了兩天兩夜,但無人知曉談話的內容......”
......
連山易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老旱煙繼續說到。
“只知道,漢帝第三天朝會之時,要求聚天下之力找一些萬金難求的材料。
當時我們道宗無人能辨別出來那些材料是幹什麼用的......”
“就這樣......過了九年,此代漢帝已垂垂老矣......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一天,神州大地都被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晴天霹靂,萬靈哀嚎......
所有生靈惶惶不可終日,天塌了......
北極天空出現了一個萬里黑洞,神州大地上籠罩的血氣全部源源不斷的灌入那個不可名狀的黑洞之內......
我們所有人都接近不了那處所在......根本不知是何原因。”
“經過四個多時辰的天地大變,緩緩歸於平靜......
所有人發瘋似的去北極處查探,而只有我們道宗掌教喃喃說到:去漢庭......去漢庭......
道宗門人如夢初醒,方才急急忙忙地趕往漢庭......
到了漢庭......不......其實根本沒到漢皇城......
我們道宗先輩剛出幾千里便發現......哪有什麼漢庭啊!
以漢庭為中心,輻射上千里......人畜皆無......空空蕩蕩......
生靈絕跡......好似一隻深淵巨獸張開了大口,將這方圓千里之地所有生靈一口吞入......但又不傷大地分毫......令人遍體生寒。
......道宗先輩,遍尋天下,也沒找到一位漢庭後裔,更不要說天機了......
盛極天下六百年的漢庭一朝覆滅......
而天機在此後的五百年也未見出世......
之後歲月的探查,我們猜測,當時漢帝讓天下萬民收集的那些材料,應該就是造成漢皇城千里人煙絕跡的原因。
道宗先輩猜測,這些材料應該是用來佈置一座不知名的陣法了。
以皇城為中心,輻射千里......
一日之間,劫滅大漢。
......
所以......我們知道了......我們道宗知道了,這是天做的,天從來只是把我們這些生靈當做餓了之時的口糧而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如此的活靈活現啊!
自此,我們道宗視天為仇寇,視天機為大敵,世世代代都與天機爭鬥不休......
只要是天機做的,我們道宗不管對錯,都反其道而行之。
幾千年的爭鬥,我們道宗死傷慘重,每次均慘敗,勝跡寥寥。
故......到了我這一代,道宗核心傳人竟只所剩寥寥。
而十一年之前,便連我唯一的兒子兒媳也喪生在天機的陰謀之中,獨老朽僥得爛命。
其後十年......也為虧欠,也為愧疚,也為我連家,也為道宗不至於斷了傳承......
故而從未與孫兒說哪怕一丁點信息,一丁點武學也未傳授,只為在我油盡燈枯之際讓我孫兒帶着道宗的傳承隱於暗中......默默發展。
這麼些年來,道宗為世人做的夠多了,也算仁至義盡了,也該讓我們歇歇了吧!”
......
......
......
連山易說完,良久的沉寂......
室內幾人的呼吸都微不可聞。
只因連山易道出的內容太過於震撼人心,太過於驚悚可怖,令人心中發寒......
眾人緩緩的消化着這可怕的信息。
若天道有靈,那麼......
此時連山易所說的話......豈不是,竟皆被天道所知?!
眾人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種大恐之感,坐立不安。
......
沉寂良久......
蘇錦澀聲問到:“道首所言......屬實?”
“屬實......”
“那麼,你這樣說出來不怕......天......”蘇錦欲言又止。
“呵......你們多慮了,天其實並無思想,故而要借天機之身,行所事,天......祂只是一個朦朦朧朧的念頭而已,你們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不然我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些秘密嗎?”連山易呵呵一笑,平復着眾人的心情。
“......”
“呼!”
幾聲輕呼聲響起,眾人這才從那種大恐怖之感之中脫離了出來。
......
......
......
方少卿在宮門禁衛的目送之下悠哉悠哉的下車步入了皇宮。
......
行至承天殿外,方少卿示意小黃門前去通報乾皇。
而自己就地而坐,左手托腮,眼神迷離的看着禁衛交叉巡視皇宮內廷。
......
不一會兒,小黃門便疾步而出,輕聲喚着這位大乾首輔。
方少卿微微頷首,起身步入大殿。
殿中......乾皇坐於龍椅之上,靜靜等待着自己首輔的到來。
看着緩步而入的方少卿,乾皇威嚴的面容露出一絲笑意來:“方卿捨得離開你那舒適的小窩了?緣何入宮啊?”
方少卿聞言恭謹施禮:“回稟陛下,臣聽聞有位沒把的今天出城了......
而隨後蘇府方位便有人破境,故而進宮一探究竟。”
侍立一旁的武秀,聽到方少卿對自己的稱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老貨咋不去死呢?
口不積德,還懶成那樣都能修成天人,天人就算了,還是文武雙全......
這~天道何其不公啊~
懶得與其計較的武秀冷哼一聲:“方少卿,陛下面前,休得無禮,虧你還是大乾儒門領袖呢!
儒家之人真是瞎了狗眼,能讓你這不死的老貨帶領!”
“......”
乾皇頭疼的皺皺眉頭......
這兩人又開始了,彼此明明都說懶得與對方計較的......
可是......就是這麼個不計較法?
......
果不其然......
方少卿開始了:“嘿!我怎麼就無禮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你難道是個帶把的?”
嗆了武秀一句的方少卿立馬轉身拱手:“陛下,我要參大監武秀,欺君罔上,未服宮刑!”
“......”
“你,放肆!”武秀氣急。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啊?吵的老子頭疼!”乾皇懊惱的拍拍額頭。
“......”
“陛下恕罪!”
兩人見乾皇叫停了,連忙異口同聲的毫無誠意的拱手行禮。
“......”
乾皇看着鎮壓朝堂數十年的兩個老貨,做此無賴之相。
心中無奈之極......
明明令百官戰戰兢兢的兩人,為何私底下如此的不着調呢!
私底下也就算了,為何每次都要跑自己面前互相詆毀呢?
唉!朕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