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擺攤
高雨海看着那道符紙，興奮地問女記者：
“能給我看看嗎？要是可以的話我可以買這張符！實在不行我可以花錢在這裏看看的！”
女記者見面前的高雨海沒了高冷樣子心裏感嘆着：
“這東西，本事還不小？還能改變人的性格，算那小子沒騙我！”
隨即面露喜色道：“這東西看是可以的，買就不行了，花的是公司的錢我還得交差呢，實在抱歉了。”
見東西不賣，高雨海又恢復高冷神情道：
“沒事！這東西是個好東西，遇到什麼事能擋三次！能保命用，但也很常見，市面上高人的保命符籙可以用不止三次。而這張符上所畫的，保命用的符膽雖不算特殊吧，但敕令的卻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這就讓人難以置信了，能把兩種截然不同的‘事物’合二為一，這也是這張符紙的價值，好好珍惜吧！”
女記者雖然很感興趣但聽着什麼又是符膽，又是天尊的還是很疑惑：
“這……普化天尊是什麼？”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那是道家執掌雷部的一把手，不是什麼普通道士所能敕令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的響聲其實是雷聲！怪不得聲音停止后，雨也立馬停了……”
女記者像是有什麼大發現一樣喊着，高雨海隨即說道：
“我可以免費接受採訪，這次考試和響聲的事我都可以提供一點兒有用的信息，再讓我多研究一下這道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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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樹，何江影躺在槐枝上，看着手裏錢被陽光印照的透亮高興道：
“哈哈，沒想到隨手畫的符還能頂這麼多錢，雖然不能買個智能手機，但飽飯幾頓是沒問題了！趁高考成績沒出來，還得找點兒事干……”
廣場上，一個少年頂着大太陽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塊白帆布，上面寫着八個大字。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見有個奇葩，大熱天坐在地上溜烏鴉，也都來了興趣紛紛上前圍觀。
當眾人以為少年溜個烏鴉已經夠奇葩的了，又看見面前白帆布上寫的：
“死人不算，活人不醫。”
都倒吸一口涼氣，隨即一個長相富態，穿着華麗的中年人道：
“年輕人！這話寫的是不是牛皮吹太大了！……看你小子可憐，就先給我算算，算的准也好不準也罷，都有賞錢！”
何江影聞言抬頭撇了眼那人，便又開始和鴉哥玩耍起來。
見地上小子不搭理自己，中年人也有些情緒了。
“哼！不識抬舉，大家看這小子的穿着，應當是哪個山裡出來的神棍！……我們可不能被他騙了！要相信科學，拒絕封建迷信！”
見中年人帶着幾個人離開后，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對着眼前的年輕人勸解道：
“少年郎啊！你看那中年人的穿着，再看看後面跟的人，顯然是個富貴人家，你要是真不會算，開口說說好話，誇夸人家，也是有錢拿的，也總好過讓別人記仇的好啊……”
何江影心裏這樣想着：
“說幾句好話就白給的錢誰不想要！我也是沒辦法，誰讓我命中注定的不能給死人算！再說了也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啊！說好的死人不算，就是不算！”
但表面上就只是對着老人傻笑。
又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觀其少年眉宇，見透露出常人信息，便說道：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心活都沒學懂就出來看事情，
這一行也算是沒落了……”
見腿腳不方便的老人，觀察完自己說的話，何江影也看了眼老人。
“哦？原來以前是個‘跑江湖’的，我當是什麼呢，也就僅是個下九流罷了！”
雖然是下九流，但何江影還是比較尊重老一輩的人，便不再是供手禮，而是打了個道門稽首。
何為跑江湖？
入門先觀來意，出言先要拿心。先千后隆，乃兵家之妙法。輕拷向賣，是江湖之秘宗。
有問不可遲答，無言切勿先聲。
……
見生意，啟軍馬，必須鎮定。
不過就是察其言觀其色，拿捏人的心裏，再加其言語讓你相信自己不是個帝受之才，從而逃不出江湖客的手掌心，任其擺弄。
上述所說的就只是學會心活的，而真有本事的人，也就是學會尖活和心活的，再這一行里就混的風生水起。
裏面還有這樣一句話：
尖挑一條線，心打一大片。
二者得兼備，方可賽神仙。
也就是說光學尖活不學心活，你只能吃一條路上的飯，只學心活沒學會尖活，你能吃很廣範圍的飯，但不長久，只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要是兩個都學會了，你就可以比神仙還厲害！
古時候江相派騙人的秘術，雖是騙人，但還是有規矩的，只騙財，不騙色，且只騙不義之財……
在那個吃不飽的年代，還能如此，這也是何江影尊重老人的原因。
幾個老人見眼前少年打了個道門稽首，都不由得一愣？
“正一？還是全真？龍虎山，茅山？……終南山？”
見那小子不回答，又問：“你總不可能是出馬的吧！”
何江影聞言笑着說：“哈哈，都不是，我就是個小修士，自學而已。”
見少年郎也不願透露，幾人也不再多問，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大哥哥！我要送給我爸爸的生日禮物，被我在路上不小心弄丟了！你能幫我算算丟在哪裏了嗎？”
何江影看着眼前雖然穿的不是很好，但是衣服收拾的卻很整潔，還有那讓人心疼的臉上，多了兩道淚痕的小女孩心生同情。
何江影擦掉小女孩的淚水道：“別著急，讓大哥哥我，給你算上一算。”
三息之間。
“你的禮物，你去找肯定是找不回來的，但我……”
“哇”的哭聲隨即傳了出來。
看着小女孩哭的還大聲了，何江影心裏吐槽着：
這咋山下的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這麼心急呢，還讓不讓人把話說完！
何江影也不知道怎麼哄孩子，就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輕聲安慰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相不相信大哥哥，相信的話那你就先閉上眼睛，再數十個數！”
看着小女孩用手捂着眼睛，小嘴裏
數着：
“1”
“2”
何江影左手懷裏一抹掏出一個白色瓷碗來。
“3”
又把那寫着字的白色帆布蓋在瓷碗上。
“4”
“5”
又見何江影的袖子裏甩出三枚銅錢，一枚掉在白布上，剩下兩枚被塞進白碗裏。
看這銅錢卻不像是一般的五帝錢，而是在上面有刻着山鬼二字。
“7”
“8”
何江影雙手掌根相錯，手指比出劍指，前後一翻，指着白碗默念口訣。
“快快來，快快來，快快來到寶盆里……”
“9”
“10”
小女孩數到十，-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隨即映入眼帘的是：
一塊陳舊的懷錶，一塊被摸包了漿，有的瑕疵的懷錶。
不遠處，一個手錶店裏，長相賊眉鼠眼的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精緻盒子，不由的發出怒罵聲。
小女孩見到懷錶出現在大哥哥的手上，接過手錶后頓時眉開眼笑。
“大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是說找不回來了嗎？……還有還有，大人們不都說算命是封建迷信，不能相信嗎？”
“這是個秘密，就像你也有小秘密一樣……不相信的是封建迷信，我們要相信科學，但玄學也是科學的一種！還有抱歉啊，盒子和懷錶只能找回一樣，沒能……”
“沒關係的，這隻懷錶是媽媽以前送給爸爸的，爸爸很喜歡，但有次不小心讓我弄壞了，他們也沒有怪我，爸爸每天起早貪黑很忙，沒時間去修，我就想這次趁爸爸過生日，修好了送給他。能找回懷錶我就已經很開心，很感激大哥哥了……”
聽着小女孩的話，何江影陷入了回憶：
我為什麼沒……
很快就清新了過來，便看見眼前的雪糕。
“快吃吧大哥哥！我攢的錢都用來修懷錶和買包裝盒了……我還聽爺爺說過，好像算命先生給別人算完，是要收點兒錢的，不然會有危險什麼的，我可不想大哥哥有危險，這根雪糕就當是報酬吧！大哥哥你別嫌棄！”
看着懂事的小女孩何江影又摸了摸她的頭，微微笑了笑，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取出一些錢來，塞到小女孩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