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丐幫
王陌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裏，不時地四處張望。
一會功夫陸續有少年少女被幫眾引了過來，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雖然湊在一起，可都很拘謹，沒有相互交談。
王陌主動和身邊的一個女孩搭話：
“妹子，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也想着學武？”
那女孩警惕地看了王陌一眼，小聲說道：
“干你何事？”
卧槽？！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拽什麼拽，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我才懶得和你廢話。
剛要說點什麼，身後一個小胖子偷偷拽了王陌一下，湊過頭去低聲說道：
“她叫季芳，是咱們樂城飛雲堂統領的閨女，你不要招惹她。”
哦？
飛雲堂？！
在樂城，這可是妥妥的龐然大物，什麼梵音武館，什麼丐幫二袋弟子，在飛雲堂面前都是弟弟。
不過堂堂飛雲堂統領的閨女，為何要加入丐幫學功夫？！
王陌朝胖子抱拳道：
“在下王陌，區區一方田莊地主，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那胖子也有樣學樣的抱拳說道：
“在下關濤，區區一方樂城城主……的兒子，見過王兄。”
好傢夥！
一個樂城城主兒子，一個飛雲堂統領女兒，按理來說不應該缺功法修鍊，為何偏偏還要通過青竹幫向丐幫學武。
王陌問出心中的疑惑，小胖子關濤壓低聲音道：
“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和季芳可不是為了去學丐幫的《爛衣功》。我們要學的那可是丐幫的進階功法《八方鐵胃功》。”
《八方鐵胃功》？
王陌第一次聽到這門功法，聽名字就比什麼《爛衣功》高大上。
“這個《八方鐵胃功》聽着就厲害，可丐幫會輕易傳授給你們么？”
關濤神秘一笑，說道：
“所以我們才走青竹幫的路子，丐幫畢竟是天下第一大幫，幫規森嚴，武功不會輕傳。
這青竹幫是丐幫的附屬幫派，按着幫規，是可以擇才傳授功夫的。
而且幫會裏也沒有明確說能傳授什麼，不能傳授什麼，這就能鑽空子。”
季芳突然朝關濤喝道：
“死胖子，閉嘴？！別什麼話都往外說！”
說罷還狠狠瞪了王陌一眼。
關濤尷尬一笑，隨即不再言語。
王陌也不計較，不過心底卻記下了《八方鐵胃功》的名字，有厲害的心法，誰還去學什麼《爛衣功》。
可自己如何能學到這功法，自己可沒有關濤和季芳那麼硬的背景。
想來想去，忍不住湊到關濤面前，低聲道：
“胖子兄……”
“我叫關濤！”
“啊……關兄，剛才聽你說起那《八方鐵胃功》，我也想修鍊，你有沒有門路？”
關濤上下打量了王陌一番，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學不到的，我和季芳的身份擺在那裏，家中長輩又走了關係，使了不少錢，這才能直接去學。而你…………又有什麼？”
王陌想了想……
“我學武的心誠，能吃苦！”
“噗嗤！”
季芳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隨即嗤笑道：
“我們練武的誰不能吃苦，誰的心又不誠？！
別看你這一般的資質，就算是天縱之才，入了丐幫，也要踏踏實實地從《爛衣功》開始學起。
青竹幫每年給丐幫推薦不少弟子，
可沒有幾個能練出名堂的，白白浪費了錢財。
所以我奉勸你還是趕緊回家種地去吧！”
這小丫頭，說話真不好聽。
王陌黑着臉，辯解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天縱之才，再說了，我乃堂堂一方地主，用不着自己種地！
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別給我這搗亂！”
“你！”
季芳從沒被人叫過小丫頭，當即氣得滿臉通紅，就要動手。
關濤趕緊攔下，小心勸到：
“芳姐息怒，一個鄉巴佬而已，和他較什麼真……”
隨即也不再搭理王陌，拉着季芳坐到遠處。
此時於江海來到院中，大致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即開口道：
“一會你們排好隊跟着我走，提前說好，到了地方不要亂講話，亂走動，若是惹惱了丐幫的英雄，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一番警告后，於江海又來到關濤和季芳面前，此時卻是換了一副態度，面帶諂媚地笑道：
“季小姐，關少爺，您二位是自己過去，還是跟着我一起？”
季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們倆就跟在隊伍後面，你不用管我們。”
於江海點頭哈腰稱是，隨即帶着眾人出發。
一行三十多人，在城中走了約一柱香的時間，來到一個看上去破敗不堪的院落門口。
門口處躺在一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乞丐，看上去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
於江海上前和他交談一番，隨即那名乞丐連忙跑到隊尾，恭敬地把季芳和關濤帶進了院子。
片刻之後，那乞丐再次出來，指着剩下的這群少年喝道：
“我叫陳二狗，丐幫的一袋弟子，你們可以叫我狗哥，以後便由我來傳授你們功夫。
我先說好，功法我會一步一步的教給你們，每天傳授二個時辰。
剩下的全靠你們自己修鍊，誰要是偷懶跟不上進度，便滾回青竹幫！”
底下的一群少年被他一吼，全都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陳二狗環視一圈，對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繼續開口道：
“現在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休整，然後我便開始傳授武功！”
說完又回身進了院子，留下一群少年少女面面相覷。
此時於江海走入人群，對着這群少年和顏悅色地說道：
“你們不用害怕，陳二狗他向來就這樣，雖然脾氣不太好，可傳授武功還是有一套的，只要你們好好修鍊，一定會練出個名堂來。
趁着現在還沒開始，你們現在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可以給你們說說。”
嘩啦！
一群少年頓時將於江海圍住，七嘴八舌地開始問道：
“於幫主，他傳授的功夫難學么？”
…………
“對啊，萬一我們學不會怎麼辦？”
…………
“是不是我們學不會，就會被趕走？”
…………
“我能不能直接學《八方鐵胃功》？”
王陌突然的問話，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全都盯着他。
於江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強忍怒氣說道：
“你先去一邊等着，回頭和你細說。”
王陌點了點頭，站在了一邊。
於江海這才擺手止住了眾人問話，開口道：
“你們的擔心我也理解，可咱們只算是丐幫附屬弟子，畢竟不是真正的丐幫弟子，人家肯教咱們，已經是不錯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事在人為，你們只要想辦法討得二狗哥的歡心，還怕他不對你特別照顧？”
有幾個膽子大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二狗哥喜歡什麼？”
於江海壓低聲音說道：
“我聽說他喜歡黃金打造的物件，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
眾人都恍然點頭，除了有幾個腦子愚笨的還在發獃，那些機靈的孩子，已經開始在心底盤算計劃起來了。
王陌自然都不在此列，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八方鐵胃功》。
不多時，陳二狗推門而出，對着一群少年號令道：
“都給我進院子，自己找位置坐好！”
一群人排列有序的進入院內，正在這時，一個衣着華麗少年走出隊列，快速跑到陳二狗面前。
不等陳二狗發問，立即從脖子上解下一個大金鎖，雙手遞了過去。
陳二狗將金鎖拿在手裏掂了掂，故意高聲問道：
“你這是何意啊？”
那少年當即說道：
“狗哥您教我們武藝，本來就是件辛苦的事，我這人資質一般，只怕還要麻煩狗哥給我加課，這是提前預支的補課費。”
陳二狗滿意地點了點頭，和聲道：
“你放心，既然收了你的補課錢，我一定讓你《爛衣功》入門！”
隨後轉頭朝隊伍吼道：
“都看什麼看，趕緊排好隊進去，一群獃頭獃腦的！”
眾人趕忙排隊進入……
王陌靠着牆遠遠地看着這一切，不由得搖頭感嘆：這不管到哪裏，都少不了人情事故。
那少年以他這個年紀也算做的不錯了，不過還是有瑕疵的，哪有明目張胆送禮的，不知道背人么？
當即大步走到陳二狗面前，壓低聲音道：
“二狗，借一步說話。”
陳二狗也壓低聲音，咬着牙說道：
“給老子叫狗哥！”
雖然恨這小子沒禮貌，可陳二狗還是跟着王陌來到牆跟處。
“你小子，神秘兮兮地要和我說什麼？”
“狗哥我想問一下，咱們丐幫的功夫是不是都明碼標價的？”
陳二狗瞪了他一眼，這事是能明說的么，真以為丐幫幫規是鬧着玩的？！
“胡鬧！我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幫規森嚴，對功法的管理尤為嚴格。
還明碼標價？！
你以為菜市場買菜啊！”
王陌嘿嘿一笑，擠眉弄眼道：
“我懂，我懂！
可是狗哥，我並不想學《爛衣功》，而是想學咱們丐幫的其他功法，您看交多少補課費合適？”
陳二狗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沉聲問道：
“你想學什麼功法？”
“八方鐵胃功！”
陳二狗聞言后呆了呆，隨即高聲喊道：
“於江海！過來把人領走！”
話未說完，四張百兩黃金的銀票，在眼前不停晃動。
陳二狗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低聲說道：
“你先跟着大夥一起進院子聽我講授，等今日教完單獨留下來細談……”
王陌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只要是人，就逃脫不了資本的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