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該不該培養？
“老江，楊昊沒到七階就開始依靠覺醒液突破，未來潛力受限，不大可能突破到七階了，突破不了七階，一階跟六階區別大嗎？”林教授跟龍組組長認識快一百年了，私下裏說話很隨便。
手機懸浮在林教授耳側，同時，他身邊還懸浮着蛇、雞、松鼠等雜七雜八的小動物。
他跟楊昊見面視頻發給陳紹華之後，也沒着急離開樂安，而是在後山捕捉異能物。
上一次他來樂安，壓根沒發現異能物，這次忽然冒出這麼多。
說明這些異能物極有可能是因為誤食了四柱源地流出的覺醒液，這些異能物蘊含的量不多，但異能物有一個特點……味道好。
在品嘗過RT系列藥丸之前，他都不知道這類異能物味道竟然這麼好。
覺醒液可以讓部分生物成為異能物，這一點他一直知道，但他從來沒吃過，主要是這類異能物蘊含的異能量太少了，對他沒用不說。
誰會這麼敗家直接吃啊，當做研究材料都不夠。
自從林教授品嘗到RT系列藥丸的美味后，要不是覺醒液價值高昂、稀少，且關係到下一代覺醒者。
林教授恨不得兌換一些覺醒液餵食動物，就為了一口美食也值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不到七階，區別不大。”
“這樣一來，這名空間系沒有培養的必要了。”林教授皺了皺眉頭。
之前得知楊昊是空間系的時候，最老一輩的覺醒者簡直欣喜若狂。
每一名突破七階的覺醒者，對於國家來說都是一筆寶貴的資源，更別提空間系了。
沒想到的是，楊昊資質竟然這麼差，差到不能突破七階，這不禁讓他大失所望。
在他的認知里，覺醒空間、時間兩系的覺醒者，無一不是天賦異稟。
世界上僅存的六名空間系，最低都是九階。
其中兩名已經突破界限。
話筒里又是一陣沉默：“且行且看吧，不管如何，任何一名空間系，價值都是無可估量的，楊昊就算無法突破七階，但他運氣好，僅憑坐標附近的空間特產，也值得我們重視了，先不說了，陳紹華一直在給我打電話，我先接一下。”
“你當初選一個體能系當第九大隊隊長，就是一個錯誤，楊昊附魔系的馬甲壓根不是他自己穿的，而是陳小子硬生生套上去的。”林教授掛斷電話前倉促吐槽一句。
他猜測，楊昊可能來不及開口，陳紹華就擅自將其定義為‘附魔系’。
不愧是低能系。
覺醒者之間，有一條鄙視鏈。
操控系看不起感知系，認為他們就是雷達。
感知系看不起附魔系，認為他們是苦力，附魔系反鄙之，二者也看不起操控系，認為他們是耍雜技的。
強化系看不起仿生系，認為他們出現返祖現象。
仿生系同樣看不起強化系。
這五大系別又同時看不起體能系……
體能系別稱低能系，在一群莽夫的引領之下，被動套上智障、無腦等冠名詞彙。
······
組長掛斷林教授電話，幽幽的長嘆一口氣：“突破不了七階，每次從‘姆大陸’能帶回的東西太少了，能發揮的作用終究是太小了。”
不過，楊昊是一個好運的小子，‘姆大陸’傳送坐標完美，落地就有稀缺物資。
偏偏這種物資可以將普通生物改造成異能物，作用還是有的。
普通異能物誕生，
需要漫長的時間，百年級藥材屬於低階異能物，但就是低階異能物，顧名思義也需要百年時間！
不過無法突破七階，每次可以帶回來的物資太少了……少到可有可無。
一天一頭野豬，一條鯽魚，兩樣異能物，對於整個華國來說，只能算杯水車薪。
隔了片刻，組長回撥一個電話給陳紹華。
“找我什麼事？”
“組長，楊昊空間裏產出的特產是基因藥水。”
“這點不是我告訴你的嗎？不過他邁不過七階這個坎，帶回來的物資太少，作用不大。”
“組長，你有所不知啊，據楊昊說，植物噴洒過基因藥水之後，後續還可以結出種子，而且可以種植！”
“當真？”江河的語氣充滿疑惑。
“這種事情上，他不會騙我，而且楊昊跟我說，第一批種植的蒲公英已經成熟了，確定是異能物！”
陳紹華信誓旦旦，同時提出一個假設：“組長，你說他會不會將豬養在空間裏面啊？”
江河想起林教授之前掛電話時說的話，讓體能系當第九大隊隊長，是不是有點輕率了……
楊昊沒到七階，體內的異能總量根本不夠支撐他將野豬從‘姆大陸’帶回現實世界。
更別提，楊昊根本打不過姆大陸的動物，就連他，在姆大陸也需小心謹慎。
“你不要胡猜亂想了，你先處理好種植的事情，以及做好保密措施，幫楊昊清理乾淨‘尾巴’。同時記得列為SSS級機密。”
“組長，我們龍組的作風是以德服人，你說這次獎勵標準怎麼定？”
“……”
二人討論幾句，掛斷了電話。
遠在燕京的龍組組長聽完陳紹華的彙報之後，古井不波的心境，驟起波瀾。
前一秒還跟林教授討論是否有培養價值。
后一秒直接來了個兩級反轉。
空間系覺醒者，覺醒后可以進入一片神秘空間，前輩們將其命名為姆大陸。
姆大陸有效果奇特的資源。
但並不容易得到，首先的問題就是體內的異能總量，異能雄厚程度，決定了空間系覺醒者在姆大陸逗留時間以及攜帶物品的數量。
不超過七階，異能總量最多也就600度。
600度能幹什麼？
在‘姆大陸’待幾分鐘？
攜帶一丁點物資？
這點時間可以做什麼？
每個空間系覺醒者的進入坐標是固定的，從哪裏進去就要從哪裏出來。
這樣一來，低於七階的空間系在姆大陸的活動範圍相當有限。
所以能否找到物資，跟進入坐標關係極大。
運氣好的，落點附近就蘊含奇特的資源，運氣不好……落點是姆大陸本土生物巢穴。
據資料記載，落地成盒的例子數不勝數。
“這楊昊運氣可真夠逆天的。”
組長感慨一句，作為超脫者，充沛的異能使姆大陸的行動範圍非常廣泛，但就算是他，也不過找到幾種具備功效的物資。
楊昊落點坐標完美，改變普通生物成為異能物的資源，而且不是如同決覺醒液一樣，一次性的改造，竟然可以繼續種植。
雖然種植出來的植物，對於覺醒者修鍊幫助並不大，但價值依然高昂。
他想到，電話里陳紹華拚命為楊昊討要好處，差點氣笑了。
第九大隊啥時候脫離龍組了？我怎麼不知道！
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凶了。
不過，江組長轉念一想，陳紹華這種護犢子的性格，才是收攏人心的最佳方式，比任何手段都有效。
手段永遠是手段而已。
想讓一個人相信你，最終要的是將心比心。
江組長惋惜的嘆了口氣，楊昊資質太差了，沒到七階，就需要依靠大量覺醒液了。
而依靠覺醒液突破，幾乎喪失了突破七階的可能性。
覺醒液在一個人沒覺醒之前，可以奠基，服用越多越好。
覺醒之前服用越多，根基越牢固，抗住5瓶以上份量再覺醒，剛覺醒可能就是三階覺醒者，不出意外的話，突破七階幾乎板上釘釘。
而覺醒之後服用覺醒液輔助突破瓶頸，只不過是在透支潛能，喝的越多，代表突破七階的可能性越小……
兩者的區別，就好像打造一個容器，前者一次成型，容器大且牢固。
後者等於成型以後再加工，越加工越破舊，脆弱不堪的容器扛不住突破七階時需要承受的壓力。
“如果真如陳紹華所說，土豆可以種植……不管如何，也要將楊昊抬上七階。”
這時，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
林教授在後山逗留片刻，後山的小動物們簡直遭了殃。
幾十年前因為森林過度砍伐，它們無家可歸，好不容易等到《森林法案實施條例》，修養了幾十年。
等來了這麼一位瘟神。
後山小動物們近一兩年日子過的不錯，山泉近幾年慢慢枯竭，導致山泉里萬年鍾乳的佔比提升，只只長的膘肥體壯。
它們怎麼也沒想到，努力長膘，竟然是為了讓自己的口感更好些！
林教授搜刮完後山，喜滋滋的飛向另外一片光點。
而飛到光點上方時，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