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預知危險
“卿鈺,好多年不見了,我感覺你都沒變化。”
沈卿鈺的山洞裏,許致雅一臉感慨的看着她,眼中帶着濃濃的驚嘆。
剛才在山上沈卿鈺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就有些感慨她的時光永駐。
現在,她更是有些羨慕這個好閨蜜了。
二十年歲月,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不好的東西,全是美好的存在。
沈卿鈺看着許致雅,眼中帶有絲絲戲謔之色:“我有沒有變化暫且不說,但是致雅你的變化不小,嗯……奔放?”
許致雅表情僵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她總不能說,她玩心大起,見有人上前來搭訕,就想要逗弄一下別人吧。
沈卿鈺深深的看了眼她,所有若指的說道:“從古至今,一直不缺少陰溝翻船的人,尤其是女人。”
雖與這個閨蜜多年未見,但沈卿鈺怎麼會不知道她這些年的處境。
堪比畫地為牢,把她自囚在了周家。
所以剛剛出來,暫時表現得有些不同她可以理解。
但要是一直放任,恐怕許致雅總有出差錯的一天。
“……”
何醒武站在洞口,沒有去刻意聆聽許致雅和沈卿鈺之間的談話。
他摸着下巴,眺望着遠方。
心裏也在思考剛才沈卿鈺帶他和許致雅兩人下來的方式。
“感受風的韻律,然後借風而行,這等手段恐怕有些超乎常人想像。”
心中感嘆,何醒武覺得許致雅的這個閨蜜非同凡響啊。
她的氣息,幾乎能夠同化在整個環境之中,哪怕她就在那裏,一般人也沒有找到她的可能。
再加上她剛才帶着自己和許致雅直接藉助風的力量,從山頂飄然落在洞口,也足可看出她保命手段之強。
要是有人想要對沈卿鈺出手,何醒武認為把握很小。
哪怕是他,都覺得沈卿鈺難纏無比。
思考之中,何醒武不禁對沈卿鈺這些修道的頗感興趣。
這些傢伙,或許與人廝殺的本事比不過自己這樣的人。
甚至他們可能很少有殺敵的手段。
但不可否認,他們在很多方面,比習武之人要強大不少。
若是自己能夠與他們多多切磋,說不得能夠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什麼。
這對他的武道,也大有裨益。
“致雅,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奇怪怪的人?”
在何醒武不知道沉思了多久,忽然沈卿鈺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顯然,沈卿鈺這話不僅僅是在問許致雅,同樣是在問何醒武。
許致雅回頭看了看洞口處的何醒武,點頭道:“我們來的路上,發現了好幾個天集的人。”
“這群垃圾,怎麼都殺不幹凈。”沈卿鈺聽到天集二字,臉上帶有絲絲不喜。
天集,是一個很古老的勢力。
這個勢力,一直以來的目的,便是為了絞殺新夏的習武之人,同時收集新夏的無數武功秘籍。
現在看來,這個古老勢力已經不滿足對付習武之人了,連他們這些躲在山水之中修道的也盯上了。
“為你來的?”看着沈卿鈺的臉頰,何醒武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女人,似乎一直待在這裏。
可為何她會問他們這一路上是否發現了奇怪的人。
當許致雅說出天集的人後,她為什麼又給人一種天集就是為她而來的模樣。
她到底是如何篤定的?
“提前感知到一些危險,
是很通常的本領。”沈卿鈺點着頭,為何醒武解釋起來。
現在這個時代,修道修不出什麼所謂的神通,也修不出所謂的長生不死。
修道,修的是自身的身心,修的是自己的道理。
不過,哪怕如此,當境界高深之後,自然會琢磨出一些對敵逃命的手段。
當然,最管用的其實是對危險的預知。
修道之人,與天地契合。
一旦修到高深境界,自然能夠提前感知到危險的存在。
雖模糊,但總是有個大概的。
“厲害啊!”
何醒武長嘆一聲,看着她的眼神變得鄭重起來。
能夠提前預知到危險,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寶貝啊。
雖說他對危險也有心血來潮的時候。
可他頂多是在危險到來一兩個小時前有所感應,絕對沒有這女人感受得那麼長久與清楚。
他現在都在想,是否要想個辦法把她拐騙出去了。
要是有她在自己身邊,估計能規避不少沒意義的麻煩吧。
“你的眼神有些討厭。”沈卿鈺表情認真的看着他。
她總覺得,這傢伙好像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何醒武在許致雅看來之時,掩嘴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能大概察覺到敵人多久來嗎?”
“三到五天後,不過在他們來之前,我就走了。”沈卿鈺說了個大概的時間,表情渾然不在意。
天集的人想要找她麻煩,也得找得到她才行。
之前,她還打算直接把麻煩滅掉的。
不過現在既然知道是天集那群人後,她就沒這個打算了。
先溜溜狗。
等把狗溜累了后,她再慢慢殺。
何醒武表情有點古怪,對沈卿鈺的做法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但不管如何說,單單就她能夠提前感知到危險這一點,估計就能把敵人弄奔潰。
你找得到她,可她在你找上門來之前就提前走了,你能拿她怎麼辦?
你每次都能找到她,可每次她都提前一步走了,最後崩潰的會是誰?
何醒武只是想想,就覺得沈卿鈺這個本領有些噁心人。
用現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這女人開了個外掛。
而且這個外掛,還是bug般的存在。
“致雅,這次離開后我們不知道多久才能見面,等會你做頓好吃的給我吧。”
沈卿鈺又看向許致雅,有些不舍的說了起來。
她這次離開,不打算告訴任何人要去的地在哪。
所以這次一別,很可能是永別。
她有些舍不許致雅做的飯菜,捨不得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閨蜜了。
“屁大點事,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何醒武揉了揉耳朵,感覺它有些受累了。
甚至,他現在都已經覺得自己之前估計是受到了蒙蔽,否則怎麼會生出和沈卿鈺是同道中人的感覺。
自己雖然也出世,但自己可沒像她那樣,出世到了要斷絕一切關係的地步。
這女人,何醒武估摸着是個奇葩。
嗯,也可能是上一代風華絕代的女人們,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些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