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人性與獸性 (一)
有動力才會有幹勁,最能刺激男xìng荷爾蒙分泌的恐怕便是漂亮魅惑的異xìng。熊紹智當然也不例外,趙雲明的承諾就像似催命符般時時在他的耳際邊迴響,他滿腦子裏只剩下流芳百世的“揚州瘦馬”、“秦淮八艷”。
元旦聚會結束后,只休息了一晚,“敬業”的冒牌地質專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度,迫不及待的離開聚居地,帶着牢sao滿腹的探礦隊踏上了征程。
隨着科馬斯部落賠付的兩千青壯人口及當初在野驢部落俘虜的四百來人逐漸成為聚居地建設的主力軍,如何有效的看管和防備這些印第安人便成為聚居地最頭疼的問題。雖然月亮祭祀用科馬斯人信仰的神靈誓,臣服的同胞按照科馬斯族印第安人的傳統,絕無二心,在忠誠和馴服上是值得信賴的。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老話言猶在耳,使得改委委員們根本不敢對此掉以輕心。
原先聚居地建設場所單一,當時的科馬斯勞工人數較少,軍隊任務並不繁重,能夠抽調足夠的人手來管控這些異族戰俘。
現如今,聚居地攤子越鋪越大,除卻已經基本完成的安居建設,港口、碼頭仍在修建中、農業部墾殖區要擴大規模、磚窯和水泥窯要擴大產能、工業興趣小組要籌建造紙廠、捲煙廠、木材加工廠、煉銅廠、煉焦廠、海軍提出要在穿越點擇地修建一座造船廠,6軍要求修建一條貫通穿越點直至煤礦的簡易公路,還有待開的瀝青礦及那座極有可能存在的煤礦。
林林總總十數個建設項目,軍隊分身乏術,不可能在監管上做到面面俱到。已經基本從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的穿越眾們便成為了改委注意的對象,經過選拔,從中挑選數十位出來作為監工,既監視科馬斯人動態,又能在具體的建設過程中給予一定的指導。畢竟,穿越眾也許吃苦耐勞方面很差勁,但在思想見識上卻領先得夠多。
軍隊在防禦上也做出相應的配合,專門抽調一個連隊作為機動,隨時準備剿滅可能出現的暴動。
為穩定科馬斯勞工的jīng神狀態,聚居地在伙食和住宿醫療方面沒有歧視,當然也沒有做到與穿越眾一視同仁,尤其是醫療方面,珍貴且無法製造的現代藥品,特別是抗生素和消炎藥是絕不可能使用在科馬斯人身上的。
除此之外,趙雲明更是三令五申的強調在監督過程中不可濫用暴力,不能隨意打罵侮辱虐待這些已經完全臣服的科馬斯人。可在實際過程中,各sè監工因為語言不通,或因為脾氣急躁,缺乏耐心、或因為優越感、或是隱藏在人xìng中的yīn暗面,在失去有效約束的情況下,依仗着身份上的鴻溝,如噴薄的火山般爆出來,對於這些任勞任怨的科馬斯勞工,經常是輕輒剋扣伙食,重輒打罵凌辱。
改委的領導們得知情況后,顯得憂心忡忡,那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趙雲明提議懲罰這些暴力行為,可並沒有得到響應,穿越眾一體同心,將自己定位在了統治階層上,認為應該享有某些特權,人人平等不管在何時何地都只是一句空話,一句口號。
有心無力,趙雲明和吳宏都覺得這樣的行為必須被制止,歷史教訓歷歷在目,有壓迫就會有反抗,襁褓中的聚居地經不起一丁點兒折騰。
趙雲明在自己的提議被否決后,回想起經歷的種種掣肘和不順,曾有過讓軍隊獨走的打算,可一想到懲處的屠刀落到同胞的腦袋上,心中就下不定決心,他還不是梟雄,無所不用其極這個詞暫時還和他沾不上邊,他仍謹守着自己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想留名青史的吳宏一方面對監工們的暴行感到憤怒,這種行為是在動搖聚居地對科馬斯人統治的根基;一方面又不能明確的提出懲戒,至少不能由自己提出,穿越眾不但是與他息息相關的同伴,也是他實現心中抱負的基礎和支撐。
這兩方面還不是吳宏最憂心的事情,他更擔心部分沒有眼力價,短視且弱智的同伴這樣一次次的挑釁掌管着聚居地生殺大權的趙雲明,會不會引來一場內部的血雨腥風。為此,吳宏不止一次的暗中提醒,可這些人似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般我行我素,對這些善意熟視無睹。
兩位最高領導就在這左右為難中搖擺不定,除了嚴厲的口頭告誡之外,並沒有行之有效的處理辦法,使得這些監工在某些人別有用心的煽動下,越的肆無忌憚。
辛娜是一位與眾不同的科馬斯女孩兒,她擁有大多數科馬斯人都不曾擁有的身高和較為白皙的皮膚,雖然五官很普通,但在普遍矮小黑瘦的科馬斯女人中,以穿越眾的審美眼光來看已經算得上是萬里挑一的美女,被戲稱為“科馬斯之花”。
這位跟隨月亮祭祀在野驢部落一起臣服的女孩兒今年18歲,之前被分配在陳守財的農業部伺弄莊稼,因為勤奮刻苦,腦子靈活,很快得到陳守財等人的青睞,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科馬斯女孩兒語言天賦極其出眾,竟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部分漢語,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rì常對話。
鑒於此,急需科馬斯語翻譯的石文高強力要求將這位女孩兒納入翻譯團隊,陳守財拗不過,只能忍痛割愛。進入翻譯行列,月亮祭祀也極為照顧這位同胞,經常在石文高的面前說好話,就連趙雲明都知道石文高手下有一名據說很漂亮的新晉科馬斯語翻譯。
告別了繁重的體力勞作,辛娜專門負責為聚居地外圍的各式工地做簡單的命令傳達人。她耳聞目睹了華族人與同胞在洛杉磯河爆的戰爭,雖然有些傷心同胞的死傷,但更為華族的勝利感到高興。因為在她的認知中,自己作為臣服者,理當效忠於華族,而再也不是自己的母族。
做了翻譯,與華族人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這些有着與自己相同外觀特徵的華族人讓辛娜很迷惑,但根據祭祀的回答,這些華族人是科馬斯人及居住在這個大6所有人的遠親,身上都流淌着這個世界最古老民族的血脈,而這個民族的名字叫做炎黃。
科馬斯人與華族人都是炎黃的子孫,這種解釋讓辛娜既高興又自卑。這些華族人長相俊美,身材魁梧高大,談吐風趣,待人優雅,處處彰顯着別具一格的民族魅力,使得辛娜倍感親切。她羨慕這些華族人所擁有的一起,漂亮的衣服、美麗的容貌、迷人的語言、優美的文字、博大的文化、神秘的機械等等所有的一切。自己終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華族人,雖然很努力想要得到認同,想要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可她仍能感受到無處不在的歧視與嘲笑。
愚昧、原始、落後,科馬斯人使用的霍肯語那貧瘠的詞彙中並沒有這些單詞。辛娜通過語言上的天賦,明白了華語中這些形容詞所代表的含義。她迷惑不解,覺得既然華族與科馬斯人是遠親,為什麼這些優秀的華族人不能幫助它的親人?當她向印象中無所不能的祭祀詢問時,得到的只是無止境的沉默。
從此,辛娜便明白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華族人,只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這些遠親只是將他們當做是可以無休止壓榨的工具一般,用華族人的話來說,就是一部聽話的機器。
辛娜放棄了做夢,麻木的穿梭於各個工地,機械的做着本職工作,再也不像當初在農業部時好奇的問東問西。上任的監工大多脾氣很壞,耐xìng奇差,稍有不對便趾高氣揚的破口大罵,辛娜為了避免族人受苦,在翻譯上更是盡心盡職,盡量完整準確的將意思傳達出來。可她畢竟只會一點華語皮毛,掌握的詞彙更是屈指可數,詞不達意的情況經常生,這些監工要麼一頓臭罵,要麼便是對手動腳,一臉的yín邪。
科馬斯婦女還沒有形成傳統的貞潔觀念,尤其是未婚的女xìng,她們看上了強壯的男xìng后,便會主動與之歡好,以求誕下一個足夠強壯的後代。辛娜並非未經人事,只不過這種帶有侮辱xìng質的挑逗,她並不能接受但也不敢反抗,往往生這種情況時,她便會憑藉良好的身體素質逃開,而監工們大多也就佔佔便宜,還不敢用強。
但這樣的拒絕方式,在某些jīng蟲上腦的監工面前反而被理解成一種yù拒還休的表現。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憋了小半年的穿越眾們見自己的種種行為並沒有得到改委嚴厲的制止,原本的偷偷摸摸、小心謹慎在這種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感覺中逐漸轉化為大張旗鼓,猖獗得一塌糊塗。
yù望替代了理智,獸xìng驅趕了人xìng,對科馬斯人**jīng神上的折磨已經無法滿足部分人越變態的思想。原始的xìng本能在壓抑下肆意的勃,在女同胞被嚴防死守的狀況下,這些人紛紛將注意力轉向了當初搭不上眼的科馬斯女人身上。
很不幸,身材豐滿高挑的辛娜就是頭號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