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門鑰匙
稍後更替
條件限制很大的詛咒。
“用這麼多生命下的詛咒,不知道這位黑巫師女士能不能吃得消呢?”
熒光掠過空氣,向四周擴散,蘭科忽然歪過腦袋。
“誰?!”血紅色的長袍隨着不知何處是已經失去反抗的態度,要麼是發自真行將他視作主宰。
這種怪物他自然不需要放出去蹂躪其他人。
馬爾福教授澹定將書合上,見封皮上的逆位五芒星和倒立的十字上閃爍着黑紅色的光,手心輕拂過其表面,掩蓋住封皮上的兩個圖桉。
“還不到時候。”
身手彷彿就能碰觸的天空,實際上是永遠無法觸及的領地。
“你想幹什麼?”那人低聲反問道,“把我們帶進來,你想幹什麼?!”
蘭科拍了拍手,“不用着急,我想幹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我只是對第一個找到我的人,簡單闡述一下這個世界而已。”
“畢竟這是我的璀璨傑作,如果一直不為人知的話,倒是讓人覺得遺憾。”
隨着魔杖的甩動,綠光如彗星,飛至那個聖徒的胸口,將他直直撞了下去。
“啊,這應該屬於同一條。”
死亡並沒有隨着索命咒而到來,那個聖徒抓着天台邊沿,咬着牙想要上來。
“那就這一條好了,明白這點,你們應該也能明白……”
想要離開這裏,和做夢沒有多大的差別。
他可是抱着把所有聖徒全部解決的目的將所有人帶進來的。
當然,遊戲規則依然要遵守,只要全部平民和神職都死了,那遊戲自然就要結束。
在那個聖徒爬上來之前,蘭科已經消失在了天台之上。
任由那人怎麼找,都再也找不到那身血紅色身影。
“看來幾位外來的巫師非常努力啊。”
穿梭在人群當中,蘭科看到了有的古怪書里的怪物佔據了這些殘念的身體,正肆無忌憚的追殺那些實力較弱的聖徒。
蘭科將手中的花名冊放開,任其消失。
“作為一個課題的產物,倒是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了。”
蘭科曾經為了自己的“夢想”,嗯,姑且能稱之為夢想的東西,做過很多實驗。
黑魔法治療,有關龍的研究,這些都是他課題當中的一部分。
而這座城市,也是他曾經的課題之一。
“如何讓失去身體憑依的精神與靈魂獲得延續的能力?”
這是一個非常枯燥複雜,並且伴隨着一定危險並且不被世俗所接納的課題。
而他啟用課題的時間,便是在霍格沃茨,他交給湯姆·里德爾魂器是如何製作的時候。
“啊,當然,從結果上來看,這次的課題非常成功,嗯,也非常失敗。”
他成功製作出了這座城市,以冥想盆作為承載,他有意識的將失去身體的靈魂投入這座城市。
他留下了這些死者的靈魂。
也成功以可愛的湯姆為樣本,破譯了魂器咒語的基本邏輯。
但令人遺憾的是,這些人剛開始的時候還顯得正常,可隨着時間,馬爾福教授就發現那些本來還算正常的“人”,正一點點丟失自己的情感。
包括喜惡,善惡,對事物的判斷,追求,嫉妒,正面負面的情緒,都在一點點消失不見。
隨後剩下了這些只能叫做殘念的東西。
和魂器分裂了靈魂后,自身不再完整有些類似。
它們是行屍走肉的靈魂。
蘭科身後的聖徒拿出魔杖,還沒等他念出魔咒,一道光芒便浸透他的胸口,那人驚愕倒了下去。
他身後,扎着雙馬尾辮的妮亞會長對着馬爾福教授點了點頭。
“守衛。”
能夠指定一名巫師三次不受致命傷害,當然,如果是非致命傷害,依然會留在身上。
妮亞會長乾淨利落解決了這個聖徒,隨即重新融入人群,再次隱蔽了起來。
“我只投放了四張神職牌,其他都是平民。”
驗牌的占卜家,保護的首位,有着毒藥和解藥的女巫,以及能死前反殺所有已知狼人的獵人。
一隻只用黑魔法製作而出的詛咒怪物衝出海面,向蘭科看過去的方向撲去。
它們所掠過的草地枯萎,樹木腐爛,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一道耀眼的魔咒忽然爆發了,不過馬爾福教授打開了自己的外掛,在那人的魔咒沒奏效前破解咒就已經先發制人。
那人迅速被拖了回來。
蘭科瞅了一眼,似乎是昨天會場的人之一。
但奇怪的是,他拿着魔杖的手,和分外通紅的眼睛。
蘭科拿着魔杖,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的衣服袖袍給炸碎了。
露出了手臂上明顯膚色不同的兩截。
“嘖,這速度還真是不賴。”
看了看那蒼白,有着屍斑的斷手與上半截之間連接的地方,發現那地方詭異的已經貼合起來,完全長好了。
蘭科毫不猶豫,拿着魔杖就把這斷手砍了下來。
一旁滿身詛咒的怪物摁住了那截還試圖去搶魔杖的手。
蘭科則仔細對比了起斷手與斷臂之間的血管連接,發現這不說是嚴絲合縫,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當然,這從醫學的角度出發不太可能,但從魔法的角度出發……這世上都有魔法了還在乎合不合邏輯么?
而斬斷了斷手,這人也並沒有蘇醒的跡象。
蘭科翻開他的眼皮子,知道這人起碼沒死。
而且應當也沒變成被詛咒玩傻的小呆瓜。
那麼事情就好辦的多。
“至少知道這是一個沒有致死率,或者說致死率不強的詛咒。”
反倒更像是固化的奪魂咒啊……
蘭科看着那還在掙扎,最終被死氣浸透,失去了活性的斷手,拿着魔杖戳了戳,又戳了戳。
確定這東西已經徹底失活后,蘭科才從兜里抽出幾張紙,慢條斯理擦了擦手后示意。那隻摁着手臂的詛咒怪物。
詛咒怪物會意,拿起手臂便將手臂吃進了嘴裏,隨着一陣卡察卡察的聲音,那手臂便被吞下了肚子。
“好了,你們仔細觀察觀察四周,如果遇到這種東西的話也不用留守,只要注意一點,可不要讓人發現了。”
蘭科說完,拍了拍手,將手中的紙隨地扔下,被火焰燒的一乾二淨。
他轉過身,而在他轉過身的這一瞬,周圍的怪物們不約而同的鑽入地下,像那些斷手一樣消失不見。
“我倒是對躲貓貓這個遊戲不太擅長。”蘭科想了想,嘴角上揚。
“希望不會太過於無聊才好。”
——
國際學術研討會會場。
今早主辦方安排的是各國魔法部所提供的黑魔法傷害桉例,其中有不少黑魔法所造成的傷害即便是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也無法將其徹底治癒。
在主辦方講完這些后,又分別由各個魔法部的巫師,各個組織的巫師相繼上台做個簡要的分析。
先德姆斯特朗一步的是霍格沃茨,麥格教授滿臉嚴肅的站在台上,似乎是將會場當成了自己的課堂那般。
在分析了一些這位霍格沃茨的教授所見識過的黑魔法后,她也便施施然地坐了回來。
“馬爾福教授還沒有到么?”
麥格教授看哈倫紐斯教授一眼,問道。
“應該快了。”
哈倫紐斯教授只能如此答道。
說曹操,曹操到,在德姆斯特朗上台之前,馬爾福教授正好到場。
“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剛坐下,馬爾福教授便看到一朵花忽然在他們面前炸開。
“去講講黑魔法相關的內容……你去我去?”
哈倫紐斯教授雖說不太擅長黑魔法,但他到底還是科班出身,對黑魔法的經驗和見解,客觀些來說的話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強。
“還是我來吧,畢竟我是黑魔法教授。”
蘭科眨眨眼,拒絕了哈倫紐斯教授的“好意”。
在會場短暫的中場休息之後,馬爾福教授這才上台。
一眼望過去,台下倒是烏泱泱的一大片人,藍色白的黑的黃的巫師袍在眼前晃來晃去。
蘭科眯起眼睛,拒絕了一旁主辦方提供的小道具,直接抽出自己的魔杖來。
看到這一幕的哈倫紐斯教授下意識的感到了不妙。
想想他自己都有點ptsd了。
不出意外,馬爾福教授當著國際各國魔法部與國際幾大組織的面,可怕的火焰勐的升騰而起。
“馬爾福教授!”
厲火咒在蘭科的手中點燃成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龐大身形,沒有具體的形象,但那可怕到誇張的溫度讓會場裏的頓時就是一陣的雞飛狗跳。
有國際警察部門的警官上前阻止,不過他們的阻止咒顯然無法熄滅由黑魔法教授製造出的火焰。
“這到底?!”
巴特法官被幾位警官保護在後邊,看着那直竄屋頂的厲火不由得一陣苦笑。
“馬爾福教授還真是別出一格的……”
為了教學目的而使用黑魔法,這是國際法律允許範圍內的事情。
懂得厲火解咒的巫師上前迅速解咒,他們想要和蘭科吼上兩句,可是越靠近火焰的中心空氣的扭曲程度就越恐怖。
這才是真正的黑魔法。
有人直接被吹飛了出去,英國魔法部的烏姆里奇瞪大了眼,看着前面一個瘦削巫師直接把她一起撞飛了出去。
人倒在地上,身上還讓這個昏迷不醒的男巫,烏姆里奇的臉都要變的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得體。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做!”
昨天想着需要拉攏的巫師到現在都還沒醒,今天又當著如此多人的面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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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家族的巫師都是這樣的么?!
而且……黑魔法?
在這種規模如此宏大,如此神聖的國際學術研討會上,他竟然使用黑魔法?
火焰在眾多破解咒齊發的情況下這才緩緩消散,露出了站在台上,紋絲未動的馬爾福教授。
“我的分享結束了。”
馬爾福教授對巴特法官笑眯眯的點頭。
巴特法官現在壓根就不想和這位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教授說話。
他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
好吧,能主事的好像都摔得七葷八素的。
“馬爾福教授,你這是什麼意思?”
巴特法官還沒開口,一個身上分外狼狽,一隻自動羽毛筆半死不活連帶着半卷被燒焦的羊皮紙漂浮在身側的女人朝着馬爾福教授喊道。
周圍的溫度依然很高,女人鑲嵌珠寶的眼鏡上有着黑灰,讓她不得不去擦拭,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面前的黑魔法教授身上。
要知道,只有距離過近才會發生這種情況,屬於魔法的控制馬爾福教授一向是得心應手,除了個別倒霉蛋和他“不小心”牽連到的人之外,很少有會發生這種狀況。
蘭科視線掃了一眼這個女人,腦中自動浮現出了有關的資料。
“麗塔·斯基特,預言家日報的記者,非法的阿尼瑪格斯,以胡說八道出名。”
又看了眼對方身旁身殘志堅的自動羽毛筆,馬爾福教授很好心的讓它停止了工作。
麗塔·斯基特看着跟了自己很多年,破解了無數驚天秘密的自動羽毛筆掉落在地,不由得瞪起了眼睛。
但這顯然比不上能得到第一手資料的誘惑來的更加重要。
她看向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教授,語速頗塊的說道:
“德姆斯特朗的馬爾福教授,聽說你曾經是抗擊格林德沃的巫師,既然你是與格林德沃走在對立面的,那你為什麼會加入德姆斯特朗成為他們的黑魔法教授?”
格林德沃?
“倒是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了。”蘭科依舊是一副帶笑的模樣。
“能否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教授?”
麗塔·斯基特有些不悅的說道。
“請問你是哪位?為什麼我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嗯,還是這種一上來就挖別人私隱的問題?”
“我是英國預言家日報的記者,麗塔·斯基特,馬爾福教授,預言家日報到現在在全英國,乃至全巫師界都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巫師快報,作為它的獨家記者,我們之間的談話很大可能也會登載在上面。”
其實並沒有。
預言家日報充其量只是在英國有銷售量,在其他地方,這東西甚至還沒有唱唱反調來的暢銷。
但馬爾福教授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
“那能回答我的問題了么?或者說教授你的目的是不能說的,是否和據說是格林德沃遺留的秘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