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每天不是挨插，就是在挨插的路上

當唐平從睡夢中悠悠轉醒過來，眼前是鐵匠安德魯那張笑眯眯的臉。二人相距不足五厘米，四目相對。唐平一巴掌糊在安德魯的臉上將其推開。

“老安頭，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睡醒過來，睜開的眼睛后想看見的是長腿翹臀豐胸的黑絲女僕，而不是臉上掛着猥瑣笑容的聖誕老人？你個老變態沒事貼我那麼近做什麼。”

“嘿嘿嘿，這不是被大人您的盛世容顏所吸引情不自禁么。黑絲的話，老婆子那裏好像有賣。您如果喜歡，下次我換上，就當是免費給您的福利了。”

看了一眼安德魯健碩粗壯的大腿：“老安頭，請務必不要這樣做！你這是想用硫酸澆灌祖國的花朵啊。我說老安頭，才一會不見，你的臉怎麼紫了？跟特么地里種的圓茄子是的，今兒晚上咱們吃地三鮮？”

“嗨呀，他奶奶的，別提了。您不是給我幾瓶馬奶酒么，您想啊，喝酒不吃燒烤有什麼意思。一想到燒烤，我就想起在烏拉席露吃過的烤蘑菇，於是動身過去找找看有沒有好心的蘑菇。結果法蘭要塞那裏不知怎麼回事，全是毒沼澤。趟着沼澤四處尋找的時候，真是遭了大罪了，嗚嗚嗚。”

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哭泣。唐平把他趁機想往自己身上抹鼻涕的手打開：“哎呦，你瞧這事鬧的，接著說，遇到什麼倒霉事了，讓小爺我樂呵樂呵。”

“您不能有點同情心么，其實一開始剛到法蘭要塞，周圍只是些鼻涕蟲，我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誰承想後來竟然遇到了在小隆德才能看見的吸魂鬼，他垂涎老漢我的美色，紅着眼睛提着劍就沖我撲了過來，想要把老漢我按在地上行那不軌之事。嚇的我慌不擇路亂跑一氣。那傢伙真是猛地很，路上被我倆追逐的動靜吸引的好多小咕嚕，都被他一刀一個解決了。得虧老漢我當初練過爬樹，爬到了樹上躲過了一劫，保住了我的貞操，沒有做出對不起我家老太婆的事。”

“就這？這不也沒什麼嘛。”唐平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基烈的戰鬥，結果索然無味。

“不是啊，真不是啊。等到那傢伙走遠了，我剛想下樹，結果就對上了一雙眼睛！好傢夥，跟特么牛蛋蛋一樣大，老漢我那時候才知道，我爬的不是樹，至少不是普通的樹，是特么巨型法師咕嚕手裏的樹，您說這幫孫子吃什麼長大的，長那麼老高，拔出樹來當武器。要是知道他們吃什麼，我還幹個屁的鐵匠，直接轉行去賣化肥了。”

“他們可能是魯提轄轉世吧。來來，別急，喝口平穩平穩心情。”看到安德魯現在提起此事臉上還很慌亂，唐平將自己的原素瓶遞了過去。

“魯提轄是什麼？謝謝您，善良的灰燼大人。不過，”

“怎麼？”

“我用您的瓶子直接對口喝，是不是相當於和灰燼大人您間接接吻了？”

“日內瓦，你喝不喝，不喝退錢，不是，退瓶。”

“喝喝喝，您別急嘛，年輕人就是猴急，前戲不充足，少婦難滿足啊，灰燼大人。”

“你還沒考科三和科四呢，請不要開車車。謝謝。喝完了沒有，趕緊接著說。”

“哎哎，好嘞。就是我去賣化肥的時候......”

“你賣你娘的化肥呢，不是說你跟巨型法師咕嚕對眼的事情么。”

“哦哦，對對，您看，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我跟他對眼的那一瞬間，冷汗就下來了，您是不知道啊，年輕的時候遇到過這樣大型的暴力生物，

扔雷搶的。把我堵在小屋子裏好長時間，從那時候起我就對巨型的物體感到恐懼。”說著看了眼唐平胯下“當然，您不在內。”

唐平覺得受到了侮辱，眼珠一轉，說道：“老安頭，你覺得我帥不帥？”

“帥啊，那還用說，您是我見過的最會飛的灰燼大人了。什麼空中轉體360，720的，哪有您飛得那麼自然，那麼洒脫。”

“那你說，我的盛世容顏，對中老年婦女殺傷力怎麼樣？”

“這個不好說，一個人一個口味吧。”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決定試一下自己的魅力，我看主祭老婆婆就不錯，老安頭，你換頂帽子犧牲一下，等我成功的好消息！”說罷站起身就朝老婆婆走去。

“灰燼大人，灰燼爸爸，爹，我錯了。您別這樣，我家老太婆我知道，沒事就望着祭祀場外邊那些年輕的活屍流口水，您不用試了，您的魅力無與倫比，沒有哪個中老年婦女能抵擋住的。”安德魯抱住唐平的大腿不斷央求。

“那還不繼續往下說，廢什麼話呢。”

“是是是，當時我直接從樹上跳下來，找了個沒有咕嚕的方向狂奔，那傢伙視力好像不太好，追到一半明明我還在它視線內，它卻緩緩地退回去了。”

“嗯，這個我知道，怪都有自己的攻擊範圍的。超過範圍他就會緩緩地回到原位。你是不知道，這個世界還好了，在一個叫艾爾登的地方，那些怪如果超出了他的攻擊範圍，一瞬間他就閃回去了，比特么四代火影還會飛。”

“比您呢？不是，我是說，您說錯了。”

“哦，聽你這話，還有感人的故事在後邊？”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視力不好，也想過您說的原因，不過這些猜測都在後邊證明是錯的。它之所以退回去，是因為我跑到了咒蛙的地盤。咒蛙您知道吧？就是專門吃蚊蟲的有益動物，一次性抓三十隻就要被洛斯里克環境保護組織抓起來關禁閉的那種。”

“話說你有病是么，知道它噴咒死毒霧，你抓他幹什麼，還抓三十隻。”

“好吃啊，真的好吃！烏拉席露的烤蘑菇，大樹洞的烤咒蛙，人間美味啊。”

“呵呵，怎麼沒咒死你個老東西！你滾我遠點，口水沾到我盔甲上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嘿，我當初就是個苦力，打鐵的。抓咒蛙的事情，都是騎士們和聖女去乾的，您是不知道，聖女們很在意個人的聖潔，嫌棄咒蛙太臟，很少自己動手，但是吃的時候，好傢夥，騎着咒蛙抱着咒蛙腦袋啃。於是她們給騎士們施加一個能輕微抵禦咒死的奇迹。叫什麼芭芭拉還是巴拉啦什麼的，我也記不太清了。還有洛斯里克的騎士，別看他們平時穿着盔甲，一個個看着正經，人模狗樣的。但是抓咒蛙的時候為了抵抗咒死毒霧，不得不換上聖女長袍，哈哈哈，走動之間，長袍下時不時露出他們長滿汗毛的大腿，哎呦，我也就是年輕的時候，沒跟王城繪畫使者學畫畫，不然一定畫下來。”

“我覺得你畫下來的話，他們烤的可能就是聖誕老人了。”

“是啊，這點您說對了，洛斯里克騎士，對外最注重的就是騎士形象。總是背負着騎士的榮譽啊，神聖的使命啊什麼的，我看着都累。當初因為傳火引起爭端的時候，嗨呀，扯遠了。我當時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一轉頭，上百隻眼睛看着我，您是不知道那個場景多恐怖，我周圍全都是成——全都是咒蛙啊。沼澤里趴不下，有的都趴到樹葉上去了。”

唐平一巴掌糊在安德魯臉上並轉換成某地區口音：“誇張！”

安德魯捂着臉用相同的口音說道:“不誇張怕您不信。總之我狼狽不堪，到處逃竄。在沼澤里停留的時間太長，中毒了。老婆子又不捨得把毒苔蘚球給我吃，說是留着回來坑——說是留着回來專給灰燼大人您用的。我這臉不就這個德行了么。”

“嗯，事情的詳細我已經知曉了，那麼，老安頭，我的武器鍛造好了么？”

“不用不用，您不用為了我去找它們算賬，額，灰燼大人，您的武器，額，您的武器，這個......”換題轉換太快，老安頭沒跟上唐平的車速。

“你支支吾吾嘴裏含柱狀物了？我的武器怎麼了？”

“那什麼，我去的時候吧，霍克伍德那小狼崽子跟我說，法蘭要塞那邊有毒寶石，我一聽就忍不住了，灰燼大人您為人陰險毒辣，擅長偷摸被刺，劍下之眼兒無計其數。如果再配上用毒寶石鍛造出來的長戟，那不是如虎添翼，如老婦得牛郎么，我就帶着您的長戟去了。”

“所以你是要跟我說，老子的戟被你慌張逃竄的時候，給丟在法蘭要塞那片沼澤里了？”

“灰燼大人的智慧冠絕古今！”

唐平看着一臉討好笑容的安德魯，伸手指着他，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所以你是要我以後用手去背刺？”

“不不不，我都替您想好了，你看。”說著，遞過來一把黑色長劍，劍身厚實，比一般的長劍要寬，偶爾還泛起一絲紅光。唐平將其放在背包內，查看它的屬性：

火焰質變的黑暗劍——原為小隆德的吸魂鬼所持有，本為極其強悍的武器。然而老話說得好，輝煌時刻誰都有，別拿魂1當永久。現如今該武器已不復當年之勇，但是作為騎士的入手武器，還是不錯的選擇。經過鐵匠安德魯的火焰質變之後，攻擊附帶火屬性，一刀999，今晚沙城，不見不散！

“您先湊活用，等您到了法蘭要塞，就能找到您的戟了。”

火屬性的黑暗劍，外加黑暗劍本身雖經削弱但仍然不錯的屬性，唐平很開心，畢竟男人還是耍劍更帥氣。開心地收下黑暗劍，臉上卻兵不動聲色，繼續說道：“老安頭，這次就原諒你了，我這個人就是尊老愛幼，下次注意，聽到沒有？”

說完轉頭剛要走，身後安德魯說話了：“灰燼大人，誠惠，黑暗劍三千五百魂。”

唐平聽聞此言，頓時一個趔趄，怒上心頭，拔劍轉身指向安德魯：“老安頭，汝視吾劍不利否？”

安德魯並未多言：“呵呵，汝劍利，吾妻未嘗不利！”說著便朝打盹的老婆婆喊道：“老婆子，有人搶東西不給錢！”

半小時后。

看着地上渾身泛起青煙，肢體不斷抽搐的唐平，老安頭笑眯眯的說道：“灰燼大人，給您記賬，三分利就不要啦，七天之內還清全款就可以。老婆子，剛才扔雷槍累了吧，我給你揉揉肩膀。”老兩口膩膩歪歪溜溜達達遠去，只剩唐平自己一人趴在地上，淚流滿面。

霍克伍德和防火女倆人小跑了過來，防火女用螺旋劍捅了捅唐平，然而唐平此時心如死灰，沒有心情搭理她。於是防火女生氣了，小嘴氣鼓鼓的，奪過霍克伍德的大劍，就朝唐平插去。

唐平嚇得一個轉身躲開插過來的劍，劍身入地，只剩下劍柄露在外邊。於是，紙尿褲派上了用場。

“對不起，老婆大人，我錯了。”不等防火女下一步動作，唐平迅速地跪地求饒。

“不是你錯，是我錯了！”

“不不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你錯哪了？”

“......”

霍克伍德在一邊偷笑，一邊看着唐平滿臉冷汗，磕磕巴巴的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唐平哪能讓他置身事外，一指霍克伍德：“老婆，他嘲笑你！”

笑容僵在臉上，霍克伍德，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