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毫不手軟
曹性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現在,願意放下東西的人,來我左手邊集合,違令者,定斬不饒!”
“這,這,”
“要不我們還是過去吧。”
“趕緊走,我可不想被害死。”
有人彷徨,有人目光閃躲,顯然,黑甲餘威猶在,大部分人還是選擇放下手中東西,默默的站在一起。
“哼,這些刁民怕你,我可不怕,老子乃是太原王氏之後。”王方看着眾人紛紛掉頭回去,依舊不為所動,言語囂張。
曹性也只是看着他,一言不發。
短短片刻,半柱香已經燃燒完畢,此時,三千多人選擇站在曹性一邊,而另一頭,只有八百餘人,依舊不為所動,只不過目光則有些慌張。
“殺!”曹性可不管你慌不慌,一聲令下,一千黑甲傾瀉而出,煞氣衝天。
“我不信,你敢殺,”話還沒說完,那不可一世,驕傲的像個孔雀一樣的王氏後人。頭顱已經飛向天空,雙目里似乎依舊不敢相信。
看到王方被殺,這些人終於知道怕了。
“別殺我,別殺我。”
“我投降,投降啊!”
“我知道錯了,大人,放小的一條生路啊!”
剛剛脫離苦海的眾人,重新陷入絕望之中,可惜一切都遲了,哀嚎聲,慘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但是,又有什麼用呢。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做錯事的後果!
劉遠看着不斷掙扎的流民,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只是輕輕的呢喃一聲,“何必呢!”
不多時,一千人被屠戮乾淨,曹性捏着染血的長槍,冷聲說道:“恭喜你們,成功活了下來,以後你們三千人為一營,由我直接統率,有沒有意見?”
“沒,沒有,”看着曹性一群人毫不手軟的樣子,活着的三千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敢說個不字,相反,他們還很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人就是這樣,你對他萬般友善,他就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很好,現在協助劉縣令收繳物資,晚上校場集合。”曹性滿意的點點頭,帶着一千黑甲揚長而去。
…………
夜色漸漸深了,邊關的月亮,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竟給人一種觸手可及的感覺。
戰場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而屍體則被搬到遠處焚燒,掩埋。
校場,明亮如晝,凌厲的寒風,依舊阻擋不住將士們的熱情,他們席地而坐,吃的滿嘴流油,一場大勝,對於軍隊的磨練是巨大的,王熠也沒有加練,而是今夜放假,讓他們好好休息。
三千餘人按照王熠的想法,也已經完全編入黑甲營,並從中選出什長,百夫長,由曹性直接統率,直屬王熠。
“噠,噠,噠”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劉遠腦袋縮在棉袍里,雙手搭在嘴邊,大口的哈着氣,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冷風直往脖子裏灌。
推開門,屋子裏燈火通明,中心生着一個火盆,碳火燒的通紅,王熠斜靠着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春秋。
靠着碳火,搓了搓手,劉遠才開口:“大人,城中兵士皆安排妥當,睡下了。”
王熠也是放下手中書本,嘴角掛起一抹笑:“如此便好,今日多有勞累,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好的,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哦,你說”王熠倒是來了興緻。
“這次雖然我們勝了,但是城中兵甲除去黑甲營,戰力都不太精銳,
又招惹了太原王氏,這麻煩不小啊”劉遠苦惱的皺着眉頭。
“你啊,就是做事太小心了!我會在此地練兵三個月,然後進駐陰館,接手雁門郡,至於太原王氏,那你更無需擔心,只需做好你手中之事。”
“大人,你要走?”劉遠突然面色一驚,大聲發問。
“對啊,不然還一直指揮你啊?”王熠溫和的拍了拍劉遠的肩膀,嘴角含笑。
“大人,其實你可以留在光武的,我,我不怕您指揮,我,我縣令都不當了!”
“這麼大個人了,亂說什麼?趕緊回去。”王熠心中有些好笑,卻假裝面色一沉,瞪了劉遠一眼。
“啊,好吧。”看着王熠有些生氣,劉遠也是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轉身離去。
目送劉遠離開,王熠也是平靜下來,眼睛盯着發紅的碳火,靜靜出神……
“嗚~”悠揚的號角聲,隨着清晨的第一抹晨曦降臨,軍營瞬間沸騰起來。
王熠早已經穿戴整齊,靜靜的站在校場之上。
“遲到者,仗30,曹性你來監督。”
“喏。”曹性答應一聲,帶着數十個悍卒,巡視周圍。
不多時,四千人集結完畢,而曹性則押着數十個士卒,站到了王熠身後。
一個眼神過去,曹性心領神會,手下士卒大棒揮舞,隱隱有破空聲傳來。
“今天,就是給你們上第一課,人隨令動,凡是軍中號令,傳達要迅速,執行要快捷。凡遲到者,仗30!”王熠平靜的看着四千將士,閑庭游步。
待到打夠,幾個人已經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倒吸着涼氣。
“還有一點,不得欺負百姓,這是重點,記下來。我不希望以後我雁門悍卒,出去被人指着腦袋罵。你們能明白嗎?”
“明白,明白!”眾人早已經目光驚顫。將軍是真的狠啊,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眾所周知,士兵鍛煉,不外乎體力,技巧,今日,我便教你們一門功法。”王熠清冷通透的聲音響徹在校場上空。
突兀,王熠身後龐大的虛影橫空,巨蟒嘶叫,朱雀長吟!
不等王熠說話,士卒已經沸騰了。
眾所周知,為何世家愈來愈強?因為很多東西都掌握在他們手上,神兵,功法,秘葯,珍貴的資料。
普通人,一生也只能靠練體來修鍊,不外乎年齡越大,身體暗疾得不到緩解,身體越來越跟不上,老了之後,不癱瘓都是幸運的。
一些有名氣的大將,他們也會向手下將士,傳授一門差不多的功法,以便於長期作戰。
所以後來,能夠學到功法的地方,除了世家,就還有兵營有了。
凡百戰之兵,都會修鍊之法,他們可以打熬氣血,戰力遠遠不是普通士卒所能相提並論的。而這些有修鍊功法的士卒,往往都是一方諸侯征討四方的憑證,征伐天下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