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憤怒
“小郎君怎麼不說話,來跟姐姐走。”如花似玉的小姐姐拉着徐川就要往聽雨軒大門裏去。徐川下意識的掙脫,一連後退幾步,看着小姐姐愕然和失落的神情,他張了張嘴,啥也沒說,一溜煙的就跑的沒影了。他雖然因為鍛煉看着有十三四歲,也差不多符合當下成婚的年紀了,但按正常情況來說,他實際上應該才十歲。擱在前世,他肯定要找律師告那個小姐姐一個猥褻未成年罪。不過,想到青樓這東西,他莫名的感覺有幾分刺激。合法嫖娼?這,不好吧...慌不擇路的小跑了一陣,等回過神來,周圍已經一個人都看不見了,左右也都是陌生的建築,正想着離開這裏,一陣交談聲自他身旁牆的另一邊傳來。“鬍子,老大說這倆小娃怎麼處理?”“等下帶出城,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就成。”“他奶奶的,小崽子又給老子找事!”一陣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好了,老牙,別打了,人死在這晦氣,更何況,老大兩年前立了規矩,我們這地方可不能死了人,等出了城隨便你。”“行,等出了城老子再好好處理他們,鬍子,我去準備馬車,你帶他們去後門等我。”...牆外,徐川臉色很難看,陰沉的可怕,他沒想到,就這麼一會,自己居然會聽到如此喪盡天良的一段對話。怒火中燒的他此刻幾乎就想翻過牆去,兩劍殺了那兩個畜生。但理智阻止了他。首先,對這件事前因後果都不清楚的他,這般橫衝直撞可未必能救下他們口中的那兩個孩子。甚至還可能會把他自己也搭進去。更何況,從旁邊這宅子的大小來看,這個宅子的主人只怕非富即貴,而從那兩人肆無忌憚的語氣中更是可以知道,他們勢力絕對不小。管中窺豹。從這件事幾乎不難推測到,幕後只怕還有更大的罪惡。絕非只是兩個孩子的事情。以他如今三品劍客的實力,貿然出手,絕對得不償失。環顧了四周一番,他心中暗暗記下這個地方,隨後順着小巷走回大街,一路向著城外而去。想要隱蔽,降低可能發生的動靜,自然最好是在城外動手。既然那兩人要出城,他就提前去等着他們好了。出了城,徐川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從城內駛出。駕車的是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男子,徐川雖然沒有見過他們的容貌,但從稱呼來看,此人八成就是那個鬍子。等馬車走了一陣之後,徐川順着車轍印,飛速的追了上去。大約走了幾里地,徐川看見了停在路邊的馬車,馬車上已經沒有人,顯然那兩人已經找地方準備處理掉那兩個孩子了。徐川心中焦急,但依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追的速度很快,那兩人應該是剛剛離開,看着地面,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腳印。順着腳印的方向,他不再隱藏,腳下生風快速奔行而去。越過一片雜亂的叢林,一處荒涼無比的亂葬崗引入眼帘。那大鬍子男子和另一個男子正賣力的挖着坑,旁邊一個沾染着血跡的麻袋似乎裝着什麼,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徐川毫無掩飾的出現,驚動了正賣力挖坑的兩人。兩人一驚,但看到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之後,雙雙笑了起來。“嘿,老牙,沒想到干點苦力,還有送上門的好處。”滿臉大鬍子的男子嘿嘿笑道。另一邊,被稱為老牙的男子同樣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齙牙:“聽老大說,上天會眷顧努力的人,果然有道理。”看着徐川,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個行走的金元寶,眼神里滿是貪婪。在他們的認知里,白白凈凈,又俊秀健康的徐川絕對能賣個大價錢,這自然意味着不菲的利益。他們扔下了手中的鐵鍬,這是因為擔心在徐川身上留下傷痕,所以他們選擇赤手空拳的抓住徐川。他們嘿嘿怪笑着向徐川跑去,絲毫沒有在意徐川越來越冷漠的表情。“小乖乖,千萬別反抗哦,不然,可是會很痛的。”鬍子一邊喊,一邊一個飛撲,想要立個首功。然而,早在他們靠近之時,徐川就已經握住了腰間的長劍的劍柄。他的心頭雖然怒火熊熊,但神情卻越發的清冷,冷的好似一塊寒冰。看着鬍子漸漸放大的醜陋臉龐,唰的一聲,劍光一閃而過。鬍子撲着撲着,感覺不對。因為他好像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砰!失去了平衡的他整個人跌倒在地,鑽心的疼痛傳來,令他發出了凄厲的慘嚎。原來,他的腿已經被剛剛一劍斬斷,從膝蓋處,平平整整的被斬成了兩截。血液湧出,他痛苦的抱着只剩下半截的腿,涕泗橫流的哭叫。“我的腿,我的腿!”另一邊,老牙愣住了,看着徐川手中寶劍上緩緩低落的鮮血,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發現,他似乎有些想差了。這哪裏是送上門的好處,這是送上門的閻王啊。他想到了跑,甚至很快就付出了行動。絲毫沒有在意倒在地上不斷哀嚎的鬍子,瘋狂的後退,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徐川目光冷漠的看着老牙瘋狂逃竄的身影,邁開腳步,追逐着風的軌跡,三兩下就接近了對方。此為逐風步,與劍技逐風一體同胞,根本原理相同,都是追逐風的軌跡,運用天地之力。單論速度,就算是四品武者,也未必能與他想必。更何況,這老牙,也不過是稍有鍛煉,連一品都達不到,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躲過徐川的追殺。一劍,斷腿。老牙直接步了鬍子的後塵。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再加上遍佈的鮮血,讓這亂墳崗更添了幾分說不出的詭異。他沒有理會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的二人,而是來到了那毫無動靜的麻袋處。打開麻袋,果然是兩個八九歲大小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面黃肌瘦,渾身上下還都是肉眼可見的淤青,男孩的腿部褲子上更是血跡斑斑。若非他們還有着微弱的呼吸,徐川幾乎以為他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