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贖罪營里的贖罪名額有限,死亡路上的死者無限。
戰錘40k之混沌暴君正文卷第二章贖罪營里的贖罪名額有限,死亡路上的死者無限。即使一上來就是天崩級別的開局,但陳果總算是還有一個依仗,不至於連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其實剛穿越來的時候,陳果並不知道這個七彩流星的存在。
他是在他經歷了第一次殘酷的藥劑和電擊雙重摺磨以後,這個七彩流星才莫名其妙的從他的腦袋裏出現並開始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幫他修復身體,並順手就給他灌輸了許多古怪的信息。
根據腦海中的信息,陳果知道了,他腦子裏的這顆流星除了會緩慢的恢復他的身體之外,還擁有着具現幻想道具的能力。
可惜,想要從這顆流星當中具現出物品,需要一種叫做具現力的東西。
而流星卻並沒有告訴陳果該怎麼獲得這種具現力,這就導致陳果經過一個多月的研究,浪費了好多的時間,這才弄明白這種神秘具現力的增長有三個途徑:一是他放空精神,進入入定模式的冥想狀態時,每冥想五個小時會緩慢增長一到兩點具現力;二則是每當他被電流電擊的時候,越強烈的電流每從他的身軀里通行一次,都會給予他一定數量的具現力。
這兩個獲得具現力的方法,是陳果在吃盡苦頭以後才摸索出來的。
只不過這兩種增長具現力的方式所帶來的收穫都極其微小。
陳果經歷幾十多個日日夜夜的冥思苦想,再加上越來越強大的電流,也只不過只攢了98點具現力而已。
那1600點具現力則是來自於第三種獲得具現力的方法——靈魂!
陳果發現這第三種獲得具現力的方法純屬於一場意意外……一周前的一次實驗過後,被折磨的失去意識的他在被監獄的看守拖回來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一具被隨意扔在試驗台旁死屍。
七彩流星直接抽取了那個可憐的傢伙的靈魂,將他的靈魂直接變成了20點具現力。
一個靈魂的收穫,已經快趕上他沒日沒夜的冥想一個星期或者被電個十幾次的了。
這樣的發現讓陳果除了在心中產生狂喜以外,還出現了一絲絲的不忍。
畢竟就是用腳趾頭去想都能夠想明白,那被七色流星抽走的靈魂肯定是不會再有轉世的機會了……為了自己的私利,剝奪別人投胎的機會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在陳果的腦海當中存在了片刻的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並且他開始有意的去接觸那些屍體。
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他還有什麼資格再去和別人共情?
先活着再說吧!
至於,腦海中的這顆流星到底是什麼東西,陳果暫時顧不上尋根問底了。
同理,他此刻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障,去想這些毫無意義。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腦海中這顆流星的給與了他逃脫出去的希望,陳果幾乎是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至於如何才能從這絕地般的監獄裏逃出去,陳果經過兩個月的小心觀察和一些無意間得到的情報,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
......
時間飛逝,從陳果被押回監牢又大概過了三天時間過後,悶熱乾燥的通道中,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終於再一次打破了整個囚室的寂靜。
這腳步聲彷彿代表着某種信號一般,鋼鐵牢籠之中的囚徒們原本僵硬木訥的神情又重新活了起來,紛紛轉頭看向了通道,那麻木的眼神之中也統統充斥起了深邃的恐懼。
“嘿嘿嘿,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都給我從狗籠子裏爬出來!”
進來的是一整隊身形高大的帝國軍人,為首的壯漢猶如鐵塔一般,身上的黑色制服沒有一絲的灰塵,肩上的軍銜顯示着他的身份是一位上尉,而他胸口的徽章則顯示他是一個手中佔滿敵人和自己人鮮血的帝國政委,整個人也因此充滿了一種毒蛇般的危險氣息。
他咧着嘴笑着,用戲謔的掃了一眼各個監牢中的囚徒:
“嘿嘿嘿,你們走狗屎運了,帝國現在需要你們進行獻身了,還是老規矩,活到最後的可以獲得贖罪的機會。”
這個開口說話的,就是鋼鐵空降團十五連的帝國政委扎克。
也就是他給陳果冠以了蟑螂的外號。
扎克的話音落下,牢房中的囚徒們更加緊張了起來,原本麻木恐懼的神情中,無盡的絕望開始蔓延。
監牢角落的陰影中,經過了三天的休養,陳果此刻的體力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他聽着扎克的話語,眼中閃過了一絲凝重。
所謂的獻身,的確是字面上的意思。
帝國此刻雖然還處於大大遠征時期,卻已經擁有無數的疆域,無數的星球,擁有取之不竭的兵源。
但是在面對一些噁心的敵人的時候,即使是最冷血的帝國軍部和星際戰團,也不會選擇去拿自己手中的士兵和星際戰士去做無謂的犧牲。
這時候,贖罪營這一方案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所謂的贖罪營就是各種各樣犯了不可饒恕之罪的死刑犯們,接受了帝皇的感召,“自願”組成敢死隊,幫助帝皇啃下一個一個又一個難啃過的硬骨頭,並最終帶着一身的功勛恢復自由之身
聽上去可能感覺還不錯,但要知道帝國軍部此刻最高的戰損比也只不過是百分之百,而贖罪營的戰損比則是百分之三百!
雖然不知道這個數字是怎麼被內務部計算出來的,但是這也就意味着進入贖罪營的唯一出路就是死路一條。
另外,贖罪營不是說想進就能進的。
想要進贖罪營,得先進行一次贖罪。
這個大監獄裏的囚犯太多了,多到即使用最大運兵船一艘艘運,也要運上數年之久,時間太長了,這會拖慢戰團的遠征節奏。
再說,硬骨頭又不是天天有,根本用不到那麼多的人。
因此,每一次參加贖罪之戰的囚犯都要經歷一場殘酷的決鬥,只有能夠活到最後十分之一的囚犯,才可以成功的加入贖罪營,從而才獲得真正去贖罪的機會。
“哈哈哈,你們走了狗屎運了,猩紅判官連隊的阿斯塔特大人們覺得讓你們這些廢物餓着肚子去進行贖罪是一件不怎麼好看的事情。
所以在進行贖罪之前,你們獲得了一次吃飽肚子的機會,所以請盡情的歡呼吧,至少你們可以在死之前好好的吃一頓了合成糧以外的食物了,噢,對了,還有酒,嘿嘿嘿!”
聽到了這個消息,囚徒們總算是找到了一些心理安慰。
比起日常所吃的合成糧,有機會品嘗到肉,甚至是水果和酒,這無疑是讓囚徒們早已消失的求生意志稍微迴轉了一些。
這也是扎克和那些阿斯塔特們想要的結果。
畢竟,帝國和戰團需要的是勇猛的敢死隊,而不是軟塌塌的炮灰。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陳果面前的牢籠已經被打開,扎克居高臨下,猙獰的面孔上掛着嚴肅且怪異的笑容:
“小蟑螂,你非常的倒霉,本來等着你的是一場壯觀的實驗,如果幸運的話你甚至可以在帝國寬闊壯麗的篇幅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可惜,你現在沒那個運氣了,你將如同臭蟲一般死在這裏或者死在某個充斥着腐臭爛泥的骯髒星球上。”
陳果沒有理睬他,直接站起身來走出這簡單的牢籠。
其他的囚徒也陸陸續續的從牢籠中走了出來。
陳果所待着的這間囚室看上不大,但卻零零總總塞了上千人。
像這樣的囚室在這座魔鬼地獄之中有上萬個乃至更多。
不要懷疑,這座星球就是一座巨大的監獄,這麼多囚犯實際連這座監獄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絕望的囚徒排成長龍,井然有序的把整個囚室都給填滿了,扎克很滿意這些囚徒們能如此的聽話,帶頭轉身離開了這個快把他熏暈的囚室。
通過數道彎折的通道,一行人終於走出了昏暗的監牢通道,包括陳果在內的所有囚徒立刻被通道外的強光給晃了眼睛,久久都沒有緩過來。
而等到他們眼中再度恢復清明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複雜的鋼鐵長廊。
“來了來了,我們的勇士們來了!”
“噢噢噢噢,我們的勇士出現了,哈哈哈哈,是我們136監區的勇士,哈哈哈哈,好好表現,我看好你們喲!”
“嘿,記得好好表現,不然要我會把你們掛起來烤,就像是烤乳豬那樣輕鬆簡單。”
“哦,保羅,你別說了,我都餓了。”
在鋼鐵長廊之中穿行,不時有許多路過的士兵和巡邏戒備的阿斯塔特。
他們的眼中不是充滿了漠視就是毫不掩飾的戲謔和鄙夷,彷彿是在看着一隻只即將被放進陶翁中廝殺的蛐蛐。
陳果位於隊伍的末尾,小心翼翼的記下了所有在路途上所遇到的士兵和星際戰士的數量:
“帝國此刻還處於大遠征時期,也就是說還保持着軍團的編製。
根據和他們閑聊之後的信息得知,有一個大連的午夜領主戰團的阿斯塔特駐守在這裏。
這也就意味着,此時此刻這顆星球上最少有1000位阿斯塔特駐守在這裏。”
“只是一個監獄星球,至於駐紮那麼多的星際戰士嗎?這麼多的星際戰士都夠去混沌之眼轉一圈了。”
“人數應該也沒錯,這一路上已經見到了三四個裝甲上噴塗著不同圖案的阿斯塔特戰士了,這樣的密度應該是一個大連沒錯了。”
一個個的念頭從陳果的腦海中閃過。
他們已經在監獄裏走上很長的時間了。
整個地下監獄都充斥着一種粗糙的工業風格,看上去十分的簡陋,但就是在這樣簡陋的環境卻被設計的和迷宮一樣難走,並且陳果通過自己的觀察,還發現了許多極為精巧的陷阱和看上去沒有意義的死路。
呵,這很有午夜領主的風格。
一眾囚徒們在其中七拐八拐,走過了數道看上去是牆壁但卻是門的暗門以後,最終來到一個比幾十個足球場加在一起還要龐大的地下角斗場之上。
決鬥場的四周是一排排分佈整齊的觀賽區,頂部有一些鑲嵌在泥土當中的觀賞台,只是太高了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面究竟有什麼。
頭頂的地方還有數千個黑漆漆的集裝箱,不知道裏面又存放了什麼東西。
剛一進入這裏,空氣中就出現了若有若無的食物香氣。
那絕對不是合成糧能夠發出來的味道,而是經過精心烹調出來的美食。
可奇怪的是,陳果他們只能聞到那食物的香氣,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香氣的來源。
“好了,廢物們!”
扎克拍了拍手,大喊道:
“看到那邊地上那個一號數字標記了沒有去那裏原地坐下,不允許發出一點聲音,誰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把他腦袋揪下來塞進他的**!”
數千個囚徒相互對視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保持着長隊走向標記然後並排坐了下去。
眼見着自己帶來的囚犯如此聽話,扎克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朝着站在決賽場邊緣的上司走了過去,並小聲和那個掛着中校軍銜的矮子交流了起來。
沒過多久,第二個囚室的犯人也已經到了,這一次帶隊的是一個身材苗條女性上尉。
雖然她長得並不算難看,但是她胸口那帝國政委的勳章還是讓所有看到她囚犯都默默的低下了腦袋。
能看的出來,她也是一個狠人,不然絕不可能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擁有帝國政委的身份。
“嘿,陳果?”
就在陳果仔細的打量着周圍情況的時候,一隻厚重的手掌突然拍上了他的肩頭。
嗯?
陳果眼皮抬起,面無表情的向後看去。
因為存活的時間比較長,陳果在他這個大囚室里的知名度還是挺高的,只可惜在度過了前幾天迷茫期以後,陳果對這些“同伴”就不怎麼去搭理了。
另外,有着那嬰兒手臂粗細的金屬欄杆阻攔,他就是想多結交一些獄友也沒有那個機會,總不能隔着多少個人去交朋友吧!
不過,此刻坐在他後面的疤面囚徒他倒有些印象,對方是一個星際海盜,也算是同一個監區裏的老資歷,經歷過各種的折磨和實驗不比陳果少到哪去,可以算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子。
兩人的籠子距離也不算遠,之前也交流過那麼一兩句,不算是什麼生人。
“小傑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疤臉叫做科茲和午夜領主的基因原體一個名。
他一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低沉聲音說這話,一邊面無表情的看着周圍:
“不加入我們,一會就第一個殺了你!”
陳果被這直白的話語給驚到了,他又回頭看了疤臉一眼。
科茲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他沒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