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洛神賦
第十章洛神賦
逆寒看着晃動的珠簾，眼睛一動不動，似乎希冀着夢瑤再次現身出來。
莫青雲望着有點痴痴傻傻的逆寒，輕笑一聲，問道：“這夢瑤姑娘怎麼樣？”
逆寒痴笑一聲，回答道：“好看，極是好看。”
莫青雲見逆寒一副望斷秋水的樣子，又說道：“那你是喜歡的緊了。”
逆寒又痴笑道：“喜歡，當然喜——”第二個歡字還未說出口，恍然醒神過來，整了整衣冠，故作正經的忙改口道：“喜歡什麼。我只是——只是好奇？哦，不是好奇，是欣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逆寒心中有些慌亂，趕緊找借口掩飾臉面上的尷尬。
“好奇？欣賞？還愛美之心？哈哈，有趣有趣啊”莫青雲一陣低聲輕笑，又問道“您欣賞出什麼結果來嗎？”
逆寒被問及此，臉面漲得通紅，慌忙回答道：“欣賞就是欣賞了，還欣賞出什麼結果啊，難不成要我說出他幾根頭，幾顆牙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見得女生少，如今見到這等天生麗質，我怎麼能放過機會呢。”
莫青雲見逆寒一時窘迫，大笑一聲，說道：“我看你啊，魂兒都被夢瑤姑娘勾走了。”
“哎呀，好你個莫老頭兒，你這怎麼說話呢？虧我還叫你一聲大哥，竟挖苦我。不理你了。”說著，轉身過去，不再答話。
莫青雲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哦。”
逆寒忍受不住，轉身大喊道：“莫老頭兒，你有完沒完了，美人關，美人關，關你個大頭。”
“老弟，胸襟開闊點兒，別跟我這個老頭子計較了。”
“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可真跟你絕交。”
“哎吆，還真生氣了啊，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現如今，我們就在此先休息個一兩天，我看青龍等人若是尋得我們還得費些時rì，趁此機會，我們好好休整休整，以便儘快離開這個地方。”說著就盤坐了下來，藉著湖風，閉目修養。
逆寒見莫青雲安靜下來，走到他跟前，用手在莫青雲眼前晃動了幾下，見莫青雲毫無反應，頓時一隻指手畫腳，嘴中念念有詞，似乎在指責莫青雲剛才挖苦自己。
莫青雲豈能感覺不出，閉着眼說道：“你要是不累，就去廚房做些吃的，夢瑤姑娘可是說了，她不會廚藝。”
逆寒見莫青雲說話，趕忙蹲下身，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回答道：“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
逆寒盤腿而坐，看似是心平氣和，閉目養神，其實內心早已是洶湧澎湃，腦海中不住的出現夢瑤那婀娜的身姿，俊美的容顏。
少頃，逆寒着實是沉不下心來，慢慢的湊到莫青雲耳邊，說道：“大哥，剛才我好像聽聞你說什麼洛神，什麼聖女的，對了，還說夢瑤是什麼小主？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莫青雲一笑，說道：“你這小子居然還能聽見別的東西啊，我還以為你的魂兒早就沒了呢？”
逆寒臉面更加紅潤，低下頭有些羞澀的說道：“你看你看，又來了不是，你看看我魂哪裏沒有了，這不是好好在我身體裏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啊，我就是好奇而已。”
“哈哈，你小子別裝了，從剛才你看見夢瑤姑娘第一眼起，我就現你不對勁兒了，你是想從我這裏多了解些夢瑤的事兒吧，這算盤可是打錯了，我和你一樣，就知道那麼多。”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啊，不過，我知道你了解的不多，但是她姑姑，就是那個洛神，你肯定知道的她不少事兒吧。給我說說吧。”
莫青雲聞聽洛神二字，面容頓時沉了下來，縷了下鬍鬚，低聲說道：“都是陳年往事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逆寒見莫青雲有意不說，站起身嘟着嘴，去了廚房，邊走邊嘟囔：“不說就不說嘛，裝什麼深沉。”
過了些時候，逆寒從廚房後邊的連廊跑了出來，懷裏兜着一些噴香的水果。“大哥，沒想到這廚房後面竟有如此多的果樹，各個豐潤飽滿，我剛吃了一個，味道級棒，你看我夠意思吧，來，趕快嘗嘗。”
莫青雲隨手拿了一個，放在嘴裏啃了一口，甜美的果汁順着喉嚨直流進胃裏，絲絲滑滑，“果然好吃極了，再給我一個。”
逆寒又拿出一個遞到莫青雲手裏，然後自己津津有味兒吃了起來。
莫青雲拿着水果，望着一臉陶醉的逆寒，心中思忖：“這小兄弟看來絕不是別有用心之人，先前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來還是把實情告訴他吧，我若真逃不出去，也好托他給黃帝送個信兒。”
考慮到這裏，莫青雲拉過逆寒，說：“老弟，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就直說嘛，是不是跟我說洛神的事兒，你憋不出了吧。”
“不是，我是跟你說我為什麼會被水族四冥靈追殺。”
“先前你不是說了嗎？那水族也推小氣，不就是一點摩擦，至於趕盡殺絕嗎？哎，對了，大哥，你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他們了啊，我看絕不是什麼小事兒吧。”
莫青雲頓了頓聲，說道：“逆寒老弟，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本是土族第一鑄劍師，三百年前我無意間得到一部盤古時期的鑄劍經，上面記載着絕世神兵——厚土劍的鑄造之法，我奉黃帝之命，要鍛造出這一柄絕世神兵，於是我藉著出使的名義，在洪荒之內尋找五sè鐵jīng以鍛造神劍。前幾個月，因為我部與水部生些摩擦，故藉此機會出使水族，一方面希冀能藉此解決干戈，另一方面便是藉機尋找黑水玄鐵jīng，不料在黑冥沼澤尋找之時驚動了水族神獸黑水玄蛇，傷亡慘重，黑帝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秘密，以為我已經練成了厚土神劍，如此他便想要搶奪。經過一番廝殺，終於逃了出來，我易裝打扮準備返回土族，我見他們在我回土族的路上設置了層層陷阱，以期待把我捉住。無奈之下，一路逃到這木族之地，我本yù要借道木族折返土族。只是那北冥四靈着實厲害，竟然被他們識破，在泰威山一戰里，我受了重傷，一路奔逃，幸好有兄弟你，不然恐怕凶多吉少了。”
逆寒一陣驚奇，尤其是對這厚土神劍好奇之極，於是急忙又問道：“厚土神劍？聽名字就覺着霸氣，大哥，這厚土神劍是幹什麼用的啊，為何黑帝要搶奪啊？”
莫青雲見逆寒如此好奇，當下也不再隱瞞，說道：“這厚土神劍是集南部火jīng，東部木jīng，北部水jīng，西部金jīng，中部土jīng而成的一柄神兵利器，具有開天裂地之威風，數千年來，無人能夠練成，我既已得到鑄造之法，卻苦於沒有材料。而且五jīng極其難尋，就算找齊了也是極難練成，黑帝以為以為我已經擁有了厚土神劍，想要從我手裏奪取，以便他南下一統洪荒。”
逆寒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說道：“原來這樣啊，嗯嗯，厲害厲害，那大哥你練成沒有啊？”
“沒有，我苦尋數十載，也不過才找到土jīng石和木jīng石。”
“看來要練成厚土神劍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對了，大哥，你既然是土族第一鑄劍師，你看看我這把短刃如何？”說著便拔出腰間極光刃擺到莫青雲面前。
莫青雲見這兵刃顏sè特殊，隱隱透着一股血紅，而且材質極其不同尋常，他摸着刀身，不斷的反覆觀察，只見刀背上有刻着極光兩字，當下大驚道：“難道——難道這便是極光刃。”
“嗯，這刀是叫極光刃。”
“逆老弟，這極光刃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一個怪老頭兒給我的，看樣子比你還老不少呢。”
“你可知道這極光刃的來歷？”
“那老頭兒簡單說了幾句，我也沒弄明白什麼回事兒？”
“這神兵早已消失幾百年了，據說女媧補天時，便是伏羲用這神兵開鑿五sè神石的，後來伏羲大神在崑崙瑤池論戰，也是憑此神兵，力敵五帝十八神。那一戰之後，這神兵也消失於世上。”
“看來這利刃還真是個好東西了？”
“那也不盡然，幾百年來，多少人想尋得此利刃卻只能望洋興嘆啊，我見你這利刃雖如傳聞中的一樣，但是卻有一點不吻合。”
“有一點不吻合？哪一點啊？”
“傳聞中那極光利刃身披流光，舞動起來若飛火流星，有開天闢地之能，當時號稱世間第一神兵。你看這利刃雖然材質造型都很相像，卻並無流光閃耀，想來應該是哪一位高人按着傳聞仿造而成的。不過即便如此，也絕對是一把上好的兵刃了。”
逆寒心裏一陣憤然，罵道：“那老頭兒果然騙我啊，拿個替代品給我，我還道得了什麼寶貝。”但轉念一想，“這雖不是什麼寶貝，但是也比先前的短刀強了不知多少倍，總之還是我賺了。”想到這，心裏怒氣也頓時消得無影無終。
其實他哪裏知道，他體內天玄正氣沒有修成，自不能聚氣於刃，自然這極光刃變得在平凡不過，除了通體赤sè，再無其他異樣。
莫青雲將手中兵刃返還給逆寒，逆寒接過兵刃正yù再問莫青雲洛神之事，夢瑤卻剛好從廊間出現，手裏端了些水果，徑直走了過來，說道：“莫先生，還有這位公子請慢用。”
逆寒頓時心裏又開始慌了，聞言趕忙說道：“我——我叫逆寒，不叫公子。”
夢瑤微微一笑，沉默不語，逆寒卻結結巴巴的對夢瑤說：“夢——夢瑤姑娘，不如坐下來，一起——一起吃些吧。”
一旁的莫青雲見狀，隨聲附和道：“對啊，不如一起吃吧，也好陪我這糟老頭子說說話。”
夢瑤聞言，也不拘禮，便輕甩羅裳，緩緩坐下，說道：“我這裏沒有什麼別的吃食，這時我命阿黃摘的，你們先藉此充饑吧。”
逆寒自小在山裏長大，各種山間野果也是吃了不少，但見到這盤中盛放的水果，竟是見也沒見過，忙問：“夢瑤姑娘，這是什麼水果啊，我自小在山中，居然沒有見過，還有，剛才我在廚房後面摘的，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不過味道真好吃。”說著從懷中拿出幾個晶瑩剔透的果子。
夢瑤見逆寒說話居然利索了許多，還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咯咯一笑，說道：“你剛才拿的是我姑姑親手種的，名叫相思果。還有阿黃摘的這些，是山中的野果，比起相思果多了些酸甜。”
“相思果？幹嘛叫相思果啊，我看應該叫紅水晶。”或許是逆寒見夢瑤溫柔可人，剛剛還緊張兮兮的，現在卻放開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年果實成熟時候都要摘些出去，還說什麼是他最愛吃的。”
見水果奇異，逆寒伸手便要拿取，突然一個黃影閃過，竟在手背上留下絲絲血痕，逆寒趕忙捂住傷口，怒喊道：“哎吆，疼死我了，什麼東西敢咬我啊，出來。”
夢瑤微蘊，呵斥道：“阿黃，休得無禮。”
逆寒循着夢瑤的眼神望去，見在亭廊之上竟然有一隻黃毛野猴，正呲牙咧嘴的吱吱叫個不停，似是不願自己摘的水果落入他人之口。
黃毛野猴聞的夢瑤呵斥，頓時沉靜下來，三下兩下就穿過亭廊，躲到夢瑤身後，還不時衝著逆寒做起了鬼臉。
夢瑤見逆寒受傷，心裏甚感羞愧，忙說道：“逆公子，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阿黃如此害生。”
逆寒聞言，哪裏還有什麼怒氣，慌忙說道：“不礙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緊的。”
夢瑤見逆寒如此平和，也就放下心來。
如此，三人有說有笑，不覺已經過了幾個時辰，逆寒也不再拘謹，竟然和夢瑤無話不談，他倆本是少年，天xìng使然。再者，雖說夢瑤自小也在山中長大，但卻不似逆寒這般調皮。在聽到逆寒不住的說起山林里的趣事，竟不覺大大羨慕。
逆寒見夢瑤對自己所說極是感興趣，索xìng信口開河，滔滔不絕的說起各種事情，當然各種的添枝加葉誇大事實，什麼一人搏鬥猛虎啊，下水捉蛟龍啊，總之是什麼驚險說什麼，直說的夢瑤一陣一陣的錯愕。
而那叫阿黃的野猴也與不遠處的小黑儼然成了好友。
晚風悠悠，月光皎皎
兩人說笑了個把時辰，也有些倦了，微坐湖邊，逆寒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夢瑤，藉著皎皎月華，只覺着夢瑤是如此的玲瓏剔透，軟玉溫香。只此一瞄，逆寒便覺天下間再無什麼東西可別上夢瑤之美了。
逆寒正在心中讚嘆不已，忽見夢瑤從身後拿出珊瑚碧簫，纖纖柔荑如蘭花般舒展開來，頓時悠揚簫聲縹緲于山間。
逆寒聽得竟不由得痴了，嘴裏竟不由得說道：“悠悠碧水，寂寂chao聲。”夢瑤聞此，咦了一聲，說道：“你也懂音律？”
逆寒自是不懂樂理，慌忙搖手道：“瞎說的瞎說的，就是覺着這簫聲好聽，音律呢，我是一點也不懂，怕是讓你笑話了。”
旁邊的莫青雲卻忽然高聲吟道：“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net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逆寒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逆寒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逆寒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好一曲洛神賦啊，真是柔美天成，宛若天籟。”
夢瑤瞧了一眼莫青雲，道：“莫先生又是從何處知曉這洛神賦的詞？”
逆寒一楞，心道：“原來這曲子叫做洛神賦，名字倒也好聽。”於是搶聲說道：“既是洛神賦，我猜是她姑姑洛神所作了，夢瑤姑娘的姑姑果然是位高人。”逆寒這裏有所諂媚，自是想要討好夢瑤。
莫青雲微笑一下說道：“聞得詞曲我便確定這姑shè仙子定是我族聖女洛神無疑，洛神大人可是我族前聖女，司掌洛水。而且我乃土族鑄劍師，知道這曲詞並不奇怪，只是曲詞優美，卻並非洛神大人一人所做。”
逆寒很是疑惑，問道：“大哥，賣什麼關子嗎？這曲這詞不是洛神所做，又是誰做的？”
夢瑤雖然對此曲再熟悉不過，但是也是不知道這曲詞來歷，也向莫青雲投去疑惑的眼神。
莫青雲說道：“皆是前世孽緣，提了也難免讓人神傷，何必再提。”於是住口不提。
逆寒和夢瑤自然不知前事，又見莫青雲躑躅不語，甚是好奇，便軟硬相施，這才迫的莫青雲開口。
莫青雲清了清嗓子，說道：“百餘年前，伏羲大帝為保全洪荒安定，力挫五帝十八神，五族帝君皆為其武功所折服，在伏羲大神的勸說下，商定在五年後結下昆崙山之盟，表示不再相互征伐。那個時候土族聖女宓妃已經退去聖女之職，司掌洛水。五年後，新任青帝羽凌霄攜木雷兩位真神前去會盟，路過洛水時候，正巧遇見宓妃娘娘夜奏碧簫，青帝羽凌霄本是文雅之人，頗懂得詩詞音律，又見洛神如此佳麗，藉著簫聲，作了這洛神賦，洛神大人也是一位jīng通樂理的人，借詞賦曲。如此一來，兩人情愫暗生，竟然相愛了。”說到這，莫青雲聲音低了下來，似乎是不想再說下去。
“大哥，別磨蹭，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是呀，莫先生，姑姑和這位羽青帝後來怎麼樣了。”
莫青雲長嘆一聲，說道：“只可惜，昆崙山之盟約締結前，伏羲大神坐化了，五族帝君在昆崙山之盟上由於利益紛爭，竟然大打出手，盟約最終胎死腹中。羽青帝在爭鬥中誤傷了前黃帝含樞紐，並因此接下仇怨。在知道羽青帝與洛神相戀的事情后，前黃帝含樞紐大雷霆，借洛神大人當過土族聖女為借口，指責洛神大人沉於凡俗之情，大大悖於土族聖規，並召開五族盟會聲討羽青帝。然而兩人不顧族人反對，擅自逃避到東海之濱的蓬萊山，可惜好景不長，兩族的長老眾神竟然追索而來。在蓬萊山羽青帝與眾人大打出手，無奈勢單力薄，只得分開。再分開那一刻，兩人在蓬萊仙瀑邊，合奏了這洛神賦。也因此，洛神賦成了絕響。當時火族大神神農為他兩人感到惋惜，曾以玄天指將兩人合作的歌詞刻在蓬萊山天湖的絕壁上。在過後的幾個月中，青帝被族中長老大會廢黜，並幽禁在翠屏山上。洛神也被黃帝關押在寒霜洞，受秋澤寒凍之苦。青帝為保宓妃安全，擅自離開翠屏山，大鬧軒轅之丘，挫傷土族八位神級高手，土木二族無奈，強迫羽凌霄與土木兩族達成協議，可以釋放宓妃，但條件是要羽青帝遠赴東海湯谷，不再踏足洪荒半步。洛神大人見愛人已去，自是極度悲傷，在隨黃帝回到軒轅之丘時，路過姑shè山，從此神秘消失。後來百餘年裏，一直有人說姑shè山有仙子，更為神奇的是，又過了幾十年，姑shè山也消失在世上。這洛神賦只剩其詞再無幽曲，世上能奏者，更是鳳毛麟角。”
逆寒聞言大有憤憤之意，罵道：“混蛋，真是一群混蛋，這土木二族怎麼能如此不講情理。哎，如此美好姻緣，竟然到了這樣的下場，真是可恨、可惜、可悲、可嘆。”
夢瑤也是一陣哀嘆說道：“怪不得姑姑這些年來，不見他一絲笑意。每當月圓便會唱起這洛神賦呢？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姑姑每年這個時候會去東海之濱，想來她嘴中所說的那個他竟然是羽青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