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遲到

二十三 遲到

=。=這章是之前的廢稿,明天開始更新正文啦,謝謝大家的支持。

清晨。

柔和的日光透過玻璃,打在了棕色的書桌和深栗色的木質地板上,留下片片斑駁。

床上,少年僅穿着短褲,呈“大”字躺着,還在打着呼嚕。

突然,一陣“嘀鈴鈴…嘀鈴鈴…”的鈴聲,亂入了規律的呼嚕聲中。

直到鈴聲快自然掛斷,才有一隻手伸出,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哪位?”

少年被電話吵醒,此時只覺得腦袋裏就像是一團漿糊,半睡半醒間,用低沉、慵懶的嗓音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怯怯道:“是陳老師嗎?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想請個假,可……可以嗎?”

小男孩語氣透着股心虛,說完便大氣不敢喘的等待着電話那頭的回答,像是忐忑地靜候着命運的審判。

什麼陳老師?請啥假?阮青洲感覺大腦斷片了。

1秒……2秒……3秒過去了。

就在小男孩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哦……哦,好。”

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響起。

“耶!耶!耶!”

“今天是城南的奇物街周年慶,有促銷活動,還有道法表演,我們可以去玩一天。”

小男孩興奮地跳起與同伴擊掌,激烈討論着今天的遊玩計劃。

另一頭,阮青洲掛斷了電話,拉起散落一旁的薄毯胡亂蓋上,便又沉沉睡去。

早晨7:40分。

“砰!砰!砰!”

卧室大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了一聲粗獷的嗓音:“洲哥,快起床了!快點起床,要遲到了!”

又是幾聲“砰!砰!砰!”想起,見屋內毫無動靜,門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門把轉動聲。

房間的門被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像一頭大黑熊扒開叢林中擋路的大樹般闖了進來。

帶動起空氣中漂浮的微粒,光線似乎都跟着扭曲了。

身影約摸着有一米八多的個頭,留着個精幹的寸頭,皮膚黝黑,身形魁梧,臉上卻還留着一縷稚氣未脫。

高大少年上前拉扯了下阮青洲身上裹着的薄毯。

短時間內被第二次吵醒,阮青洲只覺得頭疼欲裂。

抽回被子,轉過身背對着高大少年,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再睡5分鐘。”

“快起床拉,要來不及了!”

高大少年的嗓音沉悶有力,阮青洲卻似乎將高大少年的聲音自動“過濾”了。

無動於衷!

甚至響起了鼾聲。

高大少年看着這一幕,額頭青筋跳動:“那我就這樣把你直接扛去學校!”

說完也不待阮青洲回應,很有經驗地直接拉扯起阮青洲的手臂,把阮青洲拖到了床沿。

“好了好了,張大飛別扯了,起來了,我衣服還沒穿呢。”..

阮青洲嘟嘟嚷嚷地抱怨着,他毫不懷疑高大少年真的能做出把他從床上扛到學校這種事!

阮青洲口中的張大飛,大名叫做張鵬飛。兩人是發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學校。

鑒於阮青洲十分依賴“起床服務”,張鵬飛又是家裏的常客,所以給張鵬飛留了一把備用鑰匙。

一個鯉魚打挺,阮青洲下了床也不再拖沓,直奔衛生間刷牙洗臉。

他邊刷牙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剛剛一個小孩給我打電話請假,反正我是給他批了。美好的童年時光怎麼可以被上學耽擱。”

洗漱完畢,匆忙地穿上了衣服,這時張鵬飛已經是後背背着自己的書包,前胸掛着阮青洲的書包等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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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走在街道上,迎面而來的微風,也帶着一絲絲暖意。

道路兩側栽種的合歡正是花開的時節,粉色的絲狀花朵錯落有致的綴在枝頭,將空氣都染上了甜甜的味道。

只是此起彼伏的蟬鳴聲打破了這慵懶的氛圍,給這座慢節奏的城市增添了一抹活力。

阮青洲和張鵬飛疾步在街道上,望着路上通勤的懸浮飛車,兩個少年都是滿臉的羨慕和嚮往。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這是一個道法與科技並存的時代!

世界靈氣復蘇至今,已有一百三十餘年。期間無數勢力崛起,又有無數勢力衰落,天下分分合合。最終在幾大勢力的合併下,地球聯邦橫空出世,挾雷霆之勢,包舉宇內,至今也有近六十餘年。

當一個龐然大物,只有一種意志存在時,它所能展現出的效率,將超越所有人的想像!

道法被大量應用於社會的方方面面,靈文更是走進了千家萬戶,鐫刻靈文的器械給人們的生活增添了無數的便利和樂趣。

道路上飛馳的懸浮飛車便是靈文與科技融合的產物,只是為了社會生活能夠有序展開,懸浮飛車的認購被做出了限制。

只有上了品級的修行者才被允許購買並駕駛懸浮飛車,所以懸浮飛車不單代表了車主的富有,還彰顯着駕駛者的社會地位!

收回羨慕的目光,張鵬飛從背後的兩個書包中掏出了用膠袋裝着的白面饃饃,遞給了阮青洲。

“我媽讓我給你帶的。”

阮青洲自然地接過白面饃饃咬了一大口:“還是阿姨做的饃饃筋道。”

一邊趕路一邊應付着早餐,阮青洲被咽到,咳嗽了幾聲。

張鵬飛趕忙從書包側袋取下了自己的保溫杯遞給了阮青洲,阮青洲也不矯情,就着保溫杯的水解決了早餐。

一路緊趕慢趕,時間來到了7:58,險之又險地在校門即將關閉的檔口,閃進了校園。

“還有兩分鐘,我們跑快點還來得及。”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拉上氣喘吁吁的阮青洲準備來一場與時間的賽跑,只是在這關鍵時刻,前路突然被一道身影擋住。

眼前的人影,約摸有一米八的身高,身材修長勻稱,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嘴角輕輕勾起。一張稜角分明的俊朗面孔,配合著一頭及肩的飄逸秀髮,即使穿着校服,依然透着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

“真巧呀,在這裏遇上你。”

“祁元魁你給我讓開!我現在沒空和你掰扯!”阮青洲吼道。

祁元魁一臉笑意,戲謔道:“哈哈,你只要答應我離瀟瀟遠點,我就讓開。”

兩個少年正趕時間,不願與他糾纏,就欲從旁邊繞過。

“嘿嘿,此路不通哦。”

祁元魁看到阮青洲和張鵬飛面上的焦急神態,心裏更加得意,偏偏表面還要故作優雅,臉上始終維持着盈盈笑意。

就這樣三人是你進我退,你退我進。

張鵬飛看着祁元魁擋着路不讓,內心焦急,向前一個跨步,正想動手把祁元魁推開。

這時阮青洲拉住了張鵬飛的肩膀,道:“讓我來。”

說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元魁的雙眸,阮青洲的眼眸中似乎閃動着一道攝人心魄的綠色光澤。便見祁元魁一言不發,乖乖地讓開了道,直愣愣地朝着一旁的路燈走去。

張鵬飛見阮青洲只是盯着祁元魁看了一會,祁元魁便讓開了道,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時間急迫也無暇多想,剛往教室方向衝出幾步,“叮鈴鈴”的上課鈴響了。

“完了完了,第一節是"馬鈴薯"的課。”

張鵬飛口中的“馬鈴薯”是他們的物理老師。因為姓“蘇”,加上整天一張馬臉拉到天黑,言語刻薄,所以學生們都私下叫她“馬臉蘇”,喊着喊着喊成了“馬鈴薯”,然後便傳唱了開來。

張鵬飛悶聲悶氣的哀嚎了一句,便認命了。兩個少年放緩了腳步,反正都要挨罵,晚一分鐘和鐘沒有絲毫差別。

就算再怎麼磨蹭,這條本就不算長的路也走到了終點。

兩個少年站在教室門口,已經可以聽到老師的講課聲了。就算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最後關頭還是忍不住在走廊逡巡。

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早死早超生,兩個少年硬着頭皮,如慷慨就義般站到了教室正門前,異口同聲地喊了聲:“報道!”

緊接着在“馬鈴薯”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中,兩個少年內心如墜冰窖。

“馬鈴薯”一言不發地盯着阮青洲和張鵬飛,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時間就這樣1秒,2秒地過去,漫長的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般,終於一聲“進來!”,讓這彷彿定格了般的黑白畫面,重新跌入現實,世界似乎都跟着鮮活了起來。

兩個少年如蒙大赦,感覺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風一吹,竟感覺涼颼颼的。

找到位置坐下,在“馬鈴薯”不善的目光下,兩人不敢做什麼小動作,老老實實的拿出課本聽課。

“同學們,接着上節課說到的,在物理宇宙學中,暗能量是一種充溢空間的、增加宇宙膨脹速度的難以察覺的能量形式,在宇宙標準模型中,暗能量佔據宇宙68.3%的質能。宇宙的運動都是旋渦型的,所以暗能量總是以一種旋渦運動的形式出現。”

“馬鈴薯”繞着教室逛了一圈,在講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便低頭操作起了投影儀。

白色的幕布緩緩往下舒展,投影儀映射而來的是一副遼闊浩瀚的星海圖片,圖片中間是一抹深邃到極致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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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守本心就能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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