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還是假象？

晚膳時分，辰霄和唐將軍兩人一起到了洛瑤三人的宅邸。幾人在內堂說起了白天的事情。辰霄聽聞后非常震驚，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王城腳下敢殺人滅口。大家都猜測這個事情和國師、大公主有關……說完情況，大家把白天他們商議的計劃告知了辰霄。辰霄聽到“需要用洛瑤做交換”，立馬就否決了，說什麼都不同意。洛瑤看着辰霄說：“殿下，眼下這個是唯一的辦法了，眼看梵王給的時間也不寬裕。我們現有的線索也全都斷了。如果再沒有新的線索，這件事將會牽連甚廣，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牽扯其中……我們也沒有辦法獨善其身。所以只要我們做好充分的準備，值得一搏。”

唐將軍接著說：“啟稟殿下，我覺得洛瑤說的很對，現在我們處於被動，反而更容易被人掌控，大家更不安全。現在不如主動和大公主、國師搭上線，不至於被人牽着鼻子走……洛瑤也不是三年前的她，現階段我們只要周密計劃好，可以確保洛瑤安全。”晞兒、吳勝也都點點頭，表示現階段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了。辰霄聽着大家的意見，沉默了一會，說：“我不想洛瑤為這件事冒險，國師到底需要洛瑤去做什麼現在還不清楚，交過去就是任人魚肉了。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辰霄說完后大家又沉默了，他說的話也有道理，畢竟這是一場不知道後果賭博。

“殿下，如果您再猶豫，我只有直接去覲見大公主了？”洛瑤堅決的說到。

“你……”辰霄又氣又驚的看着洛瑤。其他人看着兩人爭執，不敢搭話。

“殿下，什麼時候了，還考慮我安不安全，如果這事沒有進展，我們所有人最後都是死。到時候您又怎麼保護我們呢？”洛瑤句句質問，問的辰霄無話可說。最後洛瑤平復了下情緒說到：“現在，我們齊心協力想好周密計劃，我有大家做掩護，現在反而變成了最安全的辦法。”辰霄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鬆口說到：“……我必須和你一起。”

得到王子殿下的同意后，幾人開始周密的計劃起來。唐將軍籌劃到：“先由辰霄和國師對接，談好交換的時間地點。此次交換不能在王宮進行，只能另尋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後我和唐麒將軍小隊精銳在周圍埋伏。”晞兒想了下說：“另外我們人和遺物不能全部都交過去，以防對方使詐，我們先用其他假的遺物，由洛瑤帶過去。而真的就放在我和吳勝處。地點我想，要不就選鏡湖邊，在王城郊外，平時很少有人去，離湖三十里的小坡上有個驛站，我和吳勝喬裝在那裏伺機而動。”

辰霄想了下，又接著說：“唐將軍如帶精銳埋伏在旁邊以國師的身手應該會很快發現。不如埋伏在鏡湖旁邊山上，那是去鏡湖唯一的一條路。我有個神器，叫做‘飛天’，可以快速的帶你們從山上飛下。”眾人聽完后都點了點頭。辰霄對洛瑤說：“到時候你就帶着假的上古遺物，根據我們的行動來。”洛瑤點點頭，於是幾人就這樣，確定好了交換的細節。晞兒說：“還有一點，我們都不清楚鑄劍所的情況，很可能被國師隨便編個故事給欺騙了。殿下，您一定要讓國師給出明確的證據。”辰霄說到：“晞兒說的對，這個我一定會確認清楚。交易一旦完成，我們得到我們想要的線索后，國師帶洛瑤離開的時候，鏡湖的返回途徑只有一條路。唐將軍和埋伏的精銳衝殺過去把洛瑤救回來，我也隨後到支援。”

洛瑤笑了下說：“我自己可以把自己救回來。”辰霄突然嚴肅的訓斥到：“此事事關重大，你豈能大意。”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突然回過臉說：“就按這個計劃執行，我會先跟國師約好，等我消息。請諸位做好充分準備。”說完便轉身走了。大家第一次看到辰霄如此嚴肅，洛瑤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的辰霄。

回到王宮后，辰霄就輾轉反側，在寢宮內來回踱步。想了很久，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他百般不情願讓洛瑤如此以身犯險。可是，他也確實沒有辦法。辰霄嘆了口氣，看着這偌大的王宮，此刻突然感到周圍的一切異常的陌生。梵王自從上次召見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王朝政事也委託他處理，辰霄也不知道自己父親是死是活。

洛瑤則在庭院裏踱步，看着院內的景緻，想起在斷崖下的花海。洛瑤心裏沒有對這次交換感到任何的畏懼，對她來說如果犧牲自己能夠換的其他無辜人的安全，她在所不辭。只是最後辰霄生氣樣子令她稍有點擔心。從和辰霄認識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辰霄生氣時嚴肅冷酷的樣子。洛瑤她心裏很難想像辰霄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對於大公主，這個他親生姐姐會有如此的恐懼。洛瑤拿出兩把木劍，看着上面的紋路，總覺得這把劍和什麼事情有關。總在夢裏問她問題的哪個人又是誰？

時隔幾日，辰霄派內仕官請國師到寢宮一敘。片刻后，國師隨內侍官進到寢宮，楫手行禮到：“臣叩見殿下。”辰霄坐在堂椅上說：“國師不必多禮，請坐。”國師應聲坐下，詢問到：“不知殿下召喚臣所為何事？”辰霄頓了頓，心裏想，國師這是故意諷刺明知故問，接著說：“上次國師說到有情報可以和我交換？這次請國師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個情報怎麼交換呢？”國師嘴角微微一揚，說到：“啟稟殿下，怎麼交換全憑殿下安排。只是這裏說話不方便，要不晚膳十分還是到上次的地方，我們一邊用膳一邊聊？”辰霄心裏雖有不悅，但眼下也只能先忍着。辰霄說到：“國師說的很對，就依照國師安排，晚膳時分我們再細細聊。”說完國師便告辭了。

國師離開辰霄寢宮以後，徑直去了大公主那兒，見到大公主以後，把和辰霄今晚的約定告訴了大公主，大公主聽完后笑了笑說：“國師果然料事如神，但是，你有十足把握是洛瑤嗎？”國師點點頭說：“臣有十足把握。洛瑤就是那個擁有上古神力之人。”大公主聽完後點點頭說：“終於……終於要來了。”

晚膳時間到了。辰霄如約來到上次的公主寢宮密室，三人坐在密室里，國師先開口到：“敢問殿下，關於上次說的條件，您打算怎麼交換？”辰霄說：“希望國師說的鑄劍所的消息是真實可信的。畢竟鑄劍所這事已經沒有人可以證實……”國師接著說：“您不是想知道鑄劍所的地址么？我知道”。辰霄驚異到：“國師怎麼會知道？”

國師嚴肅的說：“看來殿下還真不知道我的來歷……我就是鑄劍所兩名鍛造者除了吳家以外，另一位鍛造者的遺孤，星。”辰霄被震驚，獃獃看着國師。“聽說兩名鍛造者，另一家已經被滅門，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啊？這……”

大公主笑出了聲說：“呵呵……星確實是是鍛造者的遺孤，全家被滅門的時候，因為他們家族特殊的能力而被倖存下來了。但是代價就是被挖去雙目……”說著國師解下了一直圍在眼睛上的紅布條，現場辰霄震驚了，在國師俊俏白皙的臉頰上，眼睛的位置是兩個空洞的窟窿，周圍佈滿了傷口，難以言喻的恐怖感。不自覺的說了一句：“是誰這麼狠毒。”大公主笑起來說：“哈哈，霄弟，你還真是天真，這事你難道還想不出來是誰做的嗎？”辰霄聽完大公主的話后，心裏一驚。國師給辰霄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睛證實公主說的話后，又繫上了紅布，接著說：“所以，我是唯一知道鑄劍所所在的倖存者。”辰霄相信國師此時說的話是真的。他整理了下情緒接著說：“那我們為了安全，不要約在王宮內，我們去鏡湖，後天午時，我會帶洛瑤和上古遺物到鏡湖交給你。你一個人過來，不要引起太大動靜。你把鑄劍所的位置標註在地圖上，標註好以後，我們一手交換。”

“好，殿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說完以後，辰霄帶着震驚回到了寢宮。他在腦海中一直忍不住的回想到底當時鑄劍所發生了什麼？如果按吳大叔的年紀來推算，國師那時候也最多3、4歲的孩子，誰會對一個孩子做這麼殘忍的事情？……這件事，越往下挖，越覺得深不見底的黑暗，每個撥開的秘密都壓的人透不過氣來，辰霄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他也不知道最後的秘密是不是他能承受的，但是現在已經深陷進來，只有繼續往下挖查出真相了。只是，洛瑤這個傻丫頭一定要把自己給攪進來，我又該如何顧她周全，想到這兒，辰霄陷入了深思。

辰霄把和國師商議的情況用傳音鴿傳遞給了唐將軍他們，一切就按原定的計劃執行。當天，洛瑤等人按照之前的計劃一一開始實施。辰霄和洛瑤一起走向鏡湖邊，此刻的辰霄表情嚴肅，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洛瑤也不敢和辰霄說話。一會辰霄突然說起：“拿着，拿着這個”一邊說一邊把一個銀色小片遞給洛瑤，但是臉一直沒有轉向洛瑤，也沒有看洛瑤。接着嚴肅的說：“發生危險要啟動它的話，直接握在手心默念‘開啟銀盾’。”洛瑤接過銀片剛想說謝謝。辰霄卻嚴厲的打斷他說：“不要東張西望，待會不要大意。”洛瑤被辰霄的嚴厲嚇了一下，她沒想到從那天開始，辰霄竟然一直生氣到現在。洛瑤也沒想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個計劃不是現階段最好的計劃么？算了，洛瑤自己提醒了下自己，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結束了再來安撫辰霄……

接近鏡湖時，看到國師早已等候在約定的地方。國師依舊是一襲黑衣，自從上次辰霄看到國師紅布條下的眼睛后，就無法直視國師。辰霄下意識的緊緊握住了洛瑤的手，像國師走去。洛瑤看了看辰霄，能感受到辰霄此刻的緊張。國師見到辰霄和洛瑤后，楫手行禮到：“叩見殿下。”辰霄冷冷笑了笑說：“國師何必多禮。地圖帶來了嗎？”國師從身上拿出一個竹簡，打開裏面卷了一張羊皮卷地圖。隨後對辰霄說：“殿下，上古遺物帶了么？”辰霄拿出花型雕塑，卷到布里拿給洛瑤。國師看了下旁邊的洛瑤禮貌的行禮到：“洛將軍，有禮了。”洛瑤白了一眼國師，接著說：“國師，我和上古遺書都已在這裏，你可以把地圖給殿下了。”國師緩緩到：“不急，洛將軍。我再問一遍殿下。”說著轉向辰霄說，“殿下，你確定做好準備要去鑄劍所了么？所有的秘密都將一一呈現，到時候則沒有回頭路了。”辰霄聽聞遲疑了一秒，說：“國師，按說好的儘快吧。”國師笑了笑，對洛瑤說：“洛將軍，來吧。”說著伸出手等待洛瑤。洛瑤想把手伸向國師，這時洛瑤感覺到辰霄的手緊緊拉着自己，不願意放開。洛瑤轉過半邊臉，對辰霄說：“殿下，放心吧，沒事的。”洛瑤明媚的笑容在陽光下閃爍，辰霄無奈慢慢放開洛瑤的手，就這樣看着洛瑤把手搭在了國師手上，走到了國師那邊。國師看到洛瑤走過來，變把竹簡拋給了辰霄，快速拉過洛瑤說了一聲：“得罪了，我們走吧！”說完不知用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洛瑤，洛瑤就像觸電一樣，毫無防備的昏了過去。辰霄左手接到竹簡的同時，看到洛瑤暈倒在國師手上的瞬間，着急的大喊：“洛瑤~”探出身子去想把洛瑤拉回來。但是國師和他之間，一股黑風騰起把國師和洛瑤捲入其中。這時，唐將軍他們聽到喊聲也不顧埋伏，直接乘辰霄給的神器，從山上躍下。只見黑風中的國師和洛瑤逐漸消失，辰霄奮不顧身頂着黑風向洛瑤拉去，想把珞瑤拉回來。同時，辰霄把裝有地圖的竹簡拋給剛落下的唐將軍。唐將軍飛身接住地圖，轉身時，辰霄、洛瑤、國師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唐將軍錘手到：“國師這次來，就是勢必一定要帶走洛瑤了。”唐麒將軍也急了說：“哥，那怎麼辦，我們闖宮救人？”

“別急，闖宮是大事，更何況，如果他們兩不在宮裏怎麼辦，那就很危險。快，派精銳把所有鏡湖的路口搜查清楚，命人緊盯王宮情況，一看到他們立馬和我彙報。我們確定地點以後，……闖宮救人！”

唐麒點點頭，轉身立馬去佈置。唐將軍看着手裏的竹簡，大喊一聲：“糟了，上古遺書。”說罷，立馬快步飛騰到晞兒、吳勝喬裝的驛站，一去看到兩人昏睡在桌子上，唐將軍立馬上前叫醒兩人。晞兒、吳勝昏昏沉沉的看着唐將軍說：“唐將軍怎麼了？”唐將軍着急的說：“辰霄殿下、洛瑤都被國師帶走了。”聽到唐將軍說起洛瑤，兩人才驚醒過來，鎮定了下問：“怎麼回事，唐將軍。”隨後晞兒突然想起什麼，摸了下身上，突然臉色一變說到：“沒了，上古遺書沒了。”“啊，晞兒你在找找……”吳勝着急的說。唐將軍抓住晞兒驚慌失措的手臂說：“別找了，中了國師計了，你們應該是先被迷暈了，國師先來拿到了遺物，才到湖邊去交易洛瑤。”聽聞后，晞兒胖嘟嘟的小臉上，立馬掛上了淚水。自責的說到：“都是我，都是我，肯定是因為我貪吃，被下了迷藥都不知道，把上古遺書弄丟了。”唐將軍安慰到：“不關你的事晞兒，國師深不可測，連我們都不一定對付的了，他的迷幻術也到了出神入化之地，可以不近身不下藥即可讓你們中幻術。所以，是我們輕敵了。”

“那我們怎麼辦，唐將軍，去宮裏找國師，讓他交出人來嗎？”吳勝焦急的問到

“貿然去找國師沒用，找不到人還讓他們危險增加一分。我們先想辦法找到人在那裏，再救。照我判斷，他們現在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辰霄是王儲，洛瑤也是他們要利用之人，在他們沒達到目的之前不會傷害他們。”唐將軍說。

“嗯，唐將軍說的對，當務之急先把他們找出來，看國師把他們藏在哪裏了。”晞兒說。

“殿下在最後一刻把鑄劍所的地圖拋給我了。我們先回去吧。調動精銳速度開始搜查。”唐將軍說完，帶着晞兒和吳勝往回走。

另一邊，辰霄在黑暗中四處在找什麼，找的很辛苦，嘴裏一直想喊洛瑤的名字，卻一直喊不出聲。四周什麼也看不見，突然聽見“嘀嗒、嘀嗒、嘀嗒……”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心裏在問：什麼聲音，什麼聲音……忽然間辰霄睜開了眼睛，頓感頭疼欲裂，坐起了身，他看了看周圍，四處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陰暗潮濕的牆面。原來剛才的一切是在夢中，他昏昏沉沉強忍頭疼，回憶着剛才發生了什麼，所有事情彷彿在自己腦中停頓了一樣，看着旁邊幽暗的牆壁滴下的水滴，辰霄突然想起來，剛剛還在鏡湖和國師、洛瑤交換……對，辰霄記得最後一刻自己拉住了洛瑤，後面眼前就一片漆黑跟着什麼也不知道了。他驚恐的跳起來，洛瑤呢洛瑤呢？他開始四處尋找大喊：“洛瑤、洛瑤！”但是周圍都是牆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這時，一面牆上開了個口子，一道石門打開，只見國師緩緩的走進來，說到：“殿下醒了么？”辰霄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國師質問到：“你把洛瑤弄哪裏去了？洛瑤呢？”

國師淡定的說：“殿下怎麼忘記了，洛瑤不是您親自交給臣下的嗎？”

“你……國師你，快把洛瑤交出來。”辰霄突然又感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這時，大公主走過來嚴肅的說：“星，怎麼還在這兒閑聊，父王等着見霄弟。”說完后，轉身往外面走，絲毫沒有在意辰霄是死是活。國師對辰霄說：“梵王有請王子殿下。請這邊走。”辰霄不敢相信，他們說的是梵王，這事和父王什麼關係？帶着疑惑辰霄跟着國師走了進去。穿過一條隧道，他們來到一個地下宮殿，看起來像是建立在地下湖泊上的宮殿，用石板搭成，走過去的時候彷彿踩在水上一般。中間有聳立起的台階，上面有一把王椅，而梵王就坐在上面。辰霄看着梵王，跟那天晚上看到的憔悴衰老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好像那個英姿勃發的梵王又回來了。辰霄下跪行禮到：“兒臣叩見父王。”

“父王？你還知道我是你父王！”梵王看到辰霄后突然震怒。“孤讓你追查上古遺書的秘密，你給我做了什麼？查到了什麼？難道王命你也敢違了？我還沒死，你還只是王儲！”

辰霄立馬下跪說到：“兒臣知罪，父王交付之事不敢有半點怠慢，一直追查到現在線索，可能跟鑄……”辰霄猶豫了下，要不要把鑄劍所的事情說出來。梵王怒斥道：“跟鑄劍所有關？這是王室絕密，你身為王儲，既然連這個分寸都沒有么？”

“兒臣不敢。原本此事兒臣預計調查完以後回復父王，因可能會涉及大公主和國師，所以兒臣想更謹慎調查。”辰霄回答到。

“霄弟，話可不能亂講，這上古遺書的事情，是你受父王安排去辦的差事，怎麼又把我牽扯進去了？”大公主鬼魅的說到。“父王，這事就是因為牽扯大公主和國師，所以我們才商量用洛將軍以身犯險去交換鑄劍所的位置，而今洛將軍還在國師手上，兒臣求父王明察，讓國師放了洛將軍。”辰霄跪地楫手向梵王懇求到。但只見大公主和國師兩人不為所動，也不做一句解釋，似乎早有準備一般。

“辰霄，你真以為自己是王儲就可以為所欲為？結黨唐將軍是打算造反么？洛瑤是命選之人可啟動上古遺物，你據實不報是欺君；最後竟然還想私下調查王室絕密……辰霄，如果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就把你廢了。”梵王起身怒斥到。“洛瑤是改天換命之人，比上古遺書重要多了……有了她，梵國不止可以一統天下，還能將百年王室基業延綿至永遠。哈哈哈哈……”梵王詭異的大笑起來，“你身為王儲，難道不明白孰輕孰重？”。

“父王，洛瑤不是什麼天選之人，她……”，辰霄堅持到。

“你給我閉嘴。”梵王打斷辰霄的話接著說：“此事我已交給國師處理，你不得再插手，回寢宮面壁思過，不得踏出寢宮半步。”說完梵王走下台階，緩緩抽出手中的梵王劍指向辰霄肩膀說到：“此事事關重大，如果你膽敢阻撓，你別以為孤真不敢殺你。”辰霄抬頭看着梵王的臉，父王的臉對他來說，這麼陌生。梵王說完後轉身離開了。梵王走後，大公主說：“我的傻霄弟，你現在明白了，到底是誰要洛瑤了？”

“父王怎麼會這樣？一定是你們搞得鬼。父親身體時好時壞，國師，一定是你對父王做了什麼？”辰霄激動的質問國師。“啟稟殿下，我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按照梵王的吩咐辦事的。”國師淡定的回復到。辰霄聽完后，向後一倒，用手扶住自己的右臉，低頭呢喃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家人……”隨後突然仰頭大笑，像瘋了一樣。大公主輕輕踱步走到辰霄面前，打開手中的花扇，湊近辰霄耳邊說到：“霄弟，王室這個名字，就是一個詛咒，還有更殘忍的事實你沒有體驗到的。不過也快了，到時候希望霄弟還能挺得住……”說完似笑非笑的抬起身，準備離開，“對了，霄弟，你那可愛的洛瑤，我們沒有辦法還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說不定你會感謝我呢？哈哈哈”

“住嘴，誰也不能傷害洛瑤，你們快把洛瑤放了。快告訴我她在哪裏？”辰霄激動的飛身過去，壓住國師的脖子。國師輕輕一個翻身躲開辰霄的壓制，右手推了出去，辰霄瞬間失去了平衡，國師說：“殿下，你中了我的幻術，還沒有完全清除，就不要勉強了。在下次月圓之前，洛瑤都不會有事。月圓之時梵王會啟動上古遺物。”

“上古遺物……上古遺物在你那裏？”辰霄突然想起來，之前計劃給國師掉包的上古遺物。“殿下幾位的小伎倆確實精彩，可惜對我沒用。真的上古遺物我已經取得。殿下就按梵王吩咐好好在寢宮思過吧。”說完抬了下手，辰霄又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辰霄跌跌撞撞爬起身向寢宮外走去，門口已經設置了警衛，辰霄明白，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是暫時出不去了。他走回寢宮緩緩坐下運功修養，辰霄心想國師不虧是梵國第一的幻術師，即使是他只是稍微中了幻術，也要花費時間來消除幻術的影響，否則腦海中一直回蕩着各式各樣的聲音無法動彈。辰霄也明白國師說的意思，他沒有騙他，現在他們還需要洛瑤，在利用完洛瑤之前，她都是安全的。於是他現在需要儘快恢復身體，找機會和唐將軍他們會和。

內侍官拿着詔書，匆匆一群人向將軍府趕去。一路高喊：“梵王有旨！唐安唐麒將軍領旨！”將軍府內，唐將軍及家臣眾人皆下跪受旨聽宣。內侍官打開捲軸高聲宣讀：“唐安、唐麒不顧國法勾結外敵，不顧王權、家訓結黨營私，現證據確鑿，但孤念在兩位將軍世代家族為梵國立下漢馬功勞，削去兩位將軍之職，打入大牢聽候發落，唐家眾人發配西北邊境。銀翼軍團從今日起不在聽令於兩位將軍，由國師監管。欽此。”唐安、唐麒和眾人聽完后皆然震驚，但在聖旨面前誰也不敢多言。內侍官催促到：“唐安、唐麒接旨啊。”唐將軍緩過神，雙手接過旨意，叩謝王恩。內侍官宣讀完旨意后，身後幾名士兵上前楫手說到：“唐將軍得罪了。”說完給唐麒唐安兩位扣上了手鏈，扶起身帶走了。頓時唐家上下無不驚恐喊冤，將軍府一片哭喊聲，“冤枉”的喊聲響徹整個天空……內侍官準備離開前說：“將軍府今日內查封！”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剩下士兵和一部分內侍官開始對將軍府上上下下進行清查。吳勝和晞兒剛走到將軍府，就看到了發生得一切，他們沒辦法阻止，吳勝想衝上前去救下兩位唐將軍，被晞兒拉住了，晞兒拉着他回到別院。對吳勝說：“我們千萬不能衝動，否則全部都變成了別人的魚肉，現在我們還在外面，還能想辦法。”吳勝聽完後點點頭，晞兒接著說：“現在我們得想辦法聯絡到殿下。”吳勝接著說：“晚上我們可以趁宮防換班的時候偷偷潛入進去。”

“這個風險太大，對了，殿下的寢宮剛好在東北角，我能製成天下最厲害的迷藥，無色無味，傍晚的時候我們到東北角宮牆外有個大樹，我爬到樹上向王宮散佈迷藥，迷暈士兵，藥效可以持續2個時辰，到時候我們在大搖大擺的從東北宮門進入，這樣更安全一點。”晞兒說到。

“那就這樣辦。你快點。”吳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