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別後再見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銀翼軍團離開王城已經三年過去了。西北邊境寒冷、條件艱苦,銀翼軍團卻在西北邊境所向披靡,破敵斬將,西北邊境的倭寇、土匪、反動軍團三年間被一掃而空,有些甚至是別人駭人聽聞的惡人團,都被銀翼軍團全部一一瓦解,經過三年的錘鍊,銀翼軍團的名聲已經傳遍各國,各國無不對着這個長勝軍團敬之畏之。在軍團中除了兩位唐將軍以外,在這三年中也出現一位被世人稱為“銀面騎士”的人,這個人在戰場上英勇殺敵,武功高強,曾以一人之力帶10人精銳,力敵百人倭寇,西北邊境各城賊人、惡霸無不聞風喪膽。但此人經常面帶銀面具,所以人稱“銀面騎士”。
西北邊境第三年冬天來得特別早,門外已大雪紛飛,唐將軍剛披上狐裘走出門外看看今年的第一場雪,這時只見士兵急匆匆從營門口傳來通報聲:“王城急報”。只見一滿身沾滿積雪的士兵疾步而來,來人看到唐將軍后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圓筒,雙手舉頭下跪說到:“啟稟唐將軍,王城急報。”唐將軍立馬取了圓筒,打開查看。看完以後,笑了笑說:“終於來了。來人,命令銀翼軍團整隊。後天出發,返回王城。”這信是梵王親筆書函,王城已知任務已完,命銀翼大軍速回領賞。
闊別三年,王城依舊繁華,城門外,幾個人的身影在雪中顯得格外顯眼。是辰霄和幾位大臣。遠遠唐將軍就看到屹立在大雪中的辰霄,三年了雪影里辰霄還是一襲藍衫,長高了不少,身披一件銀色狐裘笠衣,雪花掛滿了狐裘,臉上依舊俊美,卻比三年前更多了幾分沉穩和莊嚴。唐將軍甚是感動,急忙拍馬加速,來到辰霄面前,下馬而跪,拱手道:“臣承蒙王恩,承蒙殿下厚愛,在此大雪中等候臣。”辰霄扶着唐將軍說:“唐將軍快請起,言重了,這幾年你為梵國屢立戰功,保的邊境安寧,梵國百姓安居樂業。這應該是吾感謝唐將軍。”唐將軍被辰霄扶起,說:“臣受命清除西北邊境倭寇、土匪,這三年已全數清除,並幫西北邊境城鎮開渠澆灌、安邦築城,不復王命,現回來向梵王和殿下復命。”辰霄點點頭,說:“唐將軍,回來就好,快走,回去好好說說……”說完,辰霄殿下和銀翼軍團一起入城。銀翼軍團踏雪進入王城,王城內的百姓不顧紛飛大雪,夾道迎接。這三年來辰霄代理國事,勤政愛民,雖然年輕但是治國有道,讓梵國民生繁盛,三年時間獲得了朝中眾多大臣的認可,梵國的百姓也很愛戴這位儲君。而這幾年銀翼軍團的名聲也早已傳遍各國。隨行中,辰霄轉頭四顧回望,沒在銀翼軍團中看到熟悉得面孔。他在找、他在看、他在盼,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佳人是否回來了,但一無所獲。
銀翼軍團進城返回軍營,唐將軍和辰霄一行人則直接馬不停蹄的回到王宮復命。路上唐將軍問:“殿下,梵王情況可好?”辰霄搖搖頭,說:“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父王本人了。”唐將軍眉頭一緊,加急快馬加鞭和辰霄趕到王宮。下馬後,兩人快速進宮,內侍官等在前面稟報到:“殿下、唐將軍和各位大人,在紫雲殿已經在等候幾位了。”說完便在前面引路。幾人身上還掛着雪,來不及清理,直奔大殿。紫雲殿是梵王朝政和舉行國家大典的地方,殿內高兩層樓,殿內明亮寬敞,房頂周圍刻畫著梵國的歷史,彩色浮雕,金色裝飾。此時梵國文武百官已在殿內等候,殿內盡頭是梵國王座上刻有梵國王族徽紋,座頂用紅寶石鑲嵌成王冠形狀,左右副手分別雕刻神獸為飾物,寶石鑲嵌。此時,梵王正坐王座,頭戴王冠,身着王服,威嚴莊重。梵國的王服上勾畫著特別的紋章,在梵國,王族才可以使用紋章飾物,不同的紋章代表不同的王室身份。辰霄一行人跪拜行禮后,退居兩側與文武百官同站。唐將軍跪地回復到:“臣唐安,受王命清除西北邊境倭寇基地、土匪營寨。三年時間全數剿滅,西北邊防已固。”
堂上梵王威嚴的說:“銀翼軍團不辱使命,大勝而歸。軍中各人,論功行賞。明日設宴慶賀銀翼軍團大勝而歸。”
唐將軍回:“謝陛下。”梵王起身退殿,走下去之前突然說:“對了,孤聽說這三年你軍中培養了不錯的新人,明晚宴會一起過來吧。”
“是。”說完梵王下殿,眾百官也一一退出殿外,走之前百官都上前恭賀唐將軍。唐將軍一一客道,隨辰霄走出了紫雲殿。殿外,辰霄想隨唐將軍一起回營,看望下闊別三年的友人們。路上唐將軍說到:“梵王今日氣色身體看起來和三年前無異。”辰霄點點頭說:“是啊,但是這事也奇怪,從兩年前起,梵王就沒有再上過朝,如果有什麼事情基本是由內仕官或者國師傳達,連我求見都基本上是由傳話官傳話,不僅不見我,連大公主也求見不得。”
“那確實古怪……”唐將軍也沒有想明白原因。
兩人回到軍營,唐將軍將辰霄引入廳內,只見唐麒已在裏面等候,看到辰霄以後正想行禮,被辰霄拉住,說:“這裏沒有外人的,就不要見外了。”唐麒起身點頭道。三人三年沒見,說起三年間的見聞。唐麒說:“我們雖在西北偏遠邊境,也聽說霄殿下的勤政愛民,百姓十分愛戴。”
“我看今天在朝中,文武百官都以殿下馬首是瞻,這三年,殿下做了很多事啊。”唐將軍接話說。辰霄搖搖頭:“這三年協政不敢有一絲怠慢,從早到晚忙於各項民政,曾多次想去邊境看望你們,但政事繁忙,一直抽不開身。好在大臣中逐漸有些能臣認可我,一些年輕有為有抱負的人才,也在這幾年中提拔了不少……我就是擔心做不好而讓百姓們受苦。”兩位唐將軍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辰霄接著說:“我也聽說你們不少事迹,西北邊境倭寇問題已經存在百年,都快形成獨立王國了,夾和在三個國家之間,無論是哪國,都沒有徹底解決後患。直到銀翼軍團去了以後,三年就掃清所有倭寇、土匪。名聲事迹傳遍各國,惡人都聞風喪膽。”
唐將軍楫手說:“受王命受王恩,對此次任務斷不敢怠慢啊。但是這幾年我們一直在追查吳家村的線索,一無所獲……但類似的事件從探子傳回的信息看,其他兩國在這三年間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是不是都是野獸襲擊,有的突然就消失了……但這些事件的相同點都是一個村莊或一個村子一晚上就消失了,並且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像人為事件……”
“這事,確實是蹊蹺,就跟三年前的上古遺書線索一樣,也是同樣突然消失了……關於上古遺書的事情,也是絲毫沒有任何線索,究竟什麼是上古遺書,現在都沒有任何指向。我始終覺得上古遺書這事,就是一個陰謀……”辰霄輕輕抬了下眉,轉換氣氛說:“算了今天不提這些,今天就是朋友敘舊。聽聞當年吳家村的三位少年都在軍中建立了不少功勛。”說到這唐麒興奮的說:“是的殿下,三人都成長的很快,晞兒武功稍差,但是善用計謀和軍陣,大家都稱她為軍中女軍師,也自學了很多醫學,可以調配各種藥劑。前年軍中有人染疾,稍有不慎就會傳染成疫情,還好晞兒調配藥方救了軍團,也救了邊城百姓。吳勝,左手已經基本上使不上什麼力氣,苦練右手,在戰場上衝殺敵人,也立了不少功。不過,要說成長最快的還是洛瑤。”聽到洛瑤的名字,辰霄眼睛睜大,激動的問:“洛瑤怎麼拉?”
“洛瑤這三年武功飛升,破軍斬將,有勇有謀,都快超越我了。已經成為軍中除了我和我哥以外,第三強的。確實是難得的將帥之才。”唐將軍評價到。
“他們三人在么?我想見見他們。”辰霄問到。唐將軍回話:“回殿下,他們三人明日才能到,這次銀翼軍團調回王城,怕邊境生變化,於是留他們佈置好後續防備再返回。會比大部隊晚一天。明天宴會上就能見到了。”辰霄聽完后,眼神略顯失落。
唐將軍接著說:“殿下,這三年大公主沒有什麼動作吧?”辰霄回答到:“這三年很少見到大公主,到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總覺得大公主在準備着什麼。”
唐麒接過話接著說:“大公主心思路人皆知,還是得多加留意。”唐將軍也點點頭。這時窗外的雪停了,唐將軍走到窗外輕輕推開窗,看着窗外景色若有所思得說:“這一年的雪來得真早,景色依舊啊。”說著轉回身說,“明天也是百花節吧?”
“明天是百花節,按往常慣例會有煙花,這次也是銀翼軍團的慶功宴,煙花會有專門的設計,明天應該會很熱鬧。那我就不打擾兩位將軍休息了,我先行回宮處理政務。”辰霄說完起身離開。唐將軍們送走辰霄,唐麒辭別唐將軍返回軍營訓練,屋內留下唐將軍看着窗外雪景,喃喃自語幾句:“二十多年了,終究還是,物是人非……”
宴會當晚。全城張燈結綵,燈火輝煌,都在慶祝百花節。王宮內則更為繁華,歌舞昇平、熱鬧非凡,宮中擺開宴席,賓客一一入座,辰霄卻在門口焦急的尋找着。這時,見唐將軍一行五人,一身銀光軍甲,緩緩走來。其中一人身材稍顯嬌小面帶銀色面具、吳勝也成熟不少,臉上多了些滄桑,一身銀軍裝;另外一個依舊如三年前一樣圓圓的臉上一雙水靈通透的大眼睛,身材依舊圓圓胖胖,頭上束起頭髮,她一看就知道是晞兒。五人上前,由仕官引領入座。
辰霄還沒來得及上前說話……這時大公主和國師到,大公主一身華美的梵花刺繡華服,隆重而華美。臉龐依舊明艷動人。國師依舊眼睛束有紅色布條,身着白色簡服,和公主緩緩進入,一素一華,相得益彰。這時,聽內侍官通報:“梵王駕到。”梵王緩緩進入主桌,落座后,舉起面前的酒說到:“今天是梵國的百花節,梵國這幾年在諸公的共同努力下,繁盛不減,此次又恰逢銀翼軍團大勝而歸,邊防穩固。此乃梵國之大幸。孤以此酒祝願梵國繁繁榮昌盛”。
文武百官舉起酒杯:“謝梵王,願梵國繁榮昌盛。”說完大家共飲杯中酒。酒畢,今日慶典也正式拉開帷幕。為配合這次百花節的主題,晚宴設百花宴,用百種花製作各式菜式,每一道呈上來都是一副精美的藝術品。百官賓客們也都互相敬酒祝賀,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梵王,突然轉向唐將軍問到:“幾位新晉的功臣是否都到了?”唐將軍回話到:“回梵王,都到了。”
“讓他們上前來,孤都看看。”梵王說。
“是,洛瑤、吳勝、晞兒,你們都上前行禮。”唐將軍說到。
說完以後,三人起身走上前,到梵王桌前下跪行禮。這時,辰霄看着三人上前,注視着戴面具的這人。這就是洛瑤啊,三年未見的洛瑤,對辰霄來說,此時眼中只有洛瑤的身影。梵王看了下他們說:“我猜猜,各國傳說的銀面騎士,就是帶面具這人吧?其餘兩人粉色裙衫的就是晞兒、另外就是吳勝。”
“回梵王殿下,是的。”三人異口同聲回到。
“洛瑤吧,在孤面前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梵王說。
“是。”洛瑤邊回答到,邊摘下面具。頓時,席間個人都被洛瑤摘下面具的臉龐驚呆了,世上為何會有如此俊美的人兒,如星辰月兒樣的美貌,乾淨卻又如此耀眼。眾賓客紛紛議論稱讚。大公主也被這臉震驚了下,這世上的美人兒她也見過不少,但是卻從沒見過如此的人……辰霄雖然早就知道洛瑤的樣子,但是也還是被這一摘驚艷到,一比三年前的洛瑤,這時的她多了幾分英氣和成熟,臉頰的輪廓更為清晰延展,眼睛中還是依舊清澈透明……此刻辰霄多想上前緊緊的把這個自己日思月想的人擁入懷中……
“確實太過俊美”梵王稱讚到,“看來傳聞不假。聽說洛瑤在戰功赫赫,曾一人帶是精銳破倭寇三百人。”
“確有此事。”唐將軍回話到。
“好好好,銀翼軍團人才輩出,賞!”梵王接著說:“聽說你們三人是吳家村遺孤,在王城沒有落腳之處,孤就賜你們府宅,在王宮外有一處清幽安靜的宅邸閑置,現孤就賜給你們。讓你們在王城有落腳處。”
三人聽到后,內心一陣喜悅,這對他們來說,他們從吳家村逃出來到現在,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落腳處,三人喜悅回復到:“謝梵王賞賜。”隨後退後入席繼續享受宴餐,此時大公主也舉杯說到:“本公主恭喜三位英雄。”洛瑤三人抬起酒杯和大公主對面鞠躬舉杯一飲“謝大公主。”
辰霄坐不住了,拿着酒杯走到三人面前。“三位好友三年不見,還記得我嗎?”洛瑤和辰霄一對視,往日間的畫面又湧上心頭。晞兒先開口了:“殿下言重了,我們當然不能忘記。”辰霄說:“走,我們出去一會,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說完帶着他們溜了出來,他帶着他們穿過一個小花園,爬上一個庭院內的一個小山,三人跟着他一路,走上山頂的時候,他們看到在這裏可以看到王宮內的各景,也可以越過宮牆看到外面熱鬧的集市。辰霄說:“小時候,我想要出去的時候,就爬到這裏看看街上的人來人往。”
“這裏可以看到宮內各殿。”吳勝和晞兒說到。突然只聽一聲響,天空中突然亮了起來,五顏六色的花朵突然出現在夜晚的天空中,一會有又一朵花在天空中炸開,散做無數顆落星灑落而下……洛瑤被眼前的煙花震驚了,她抬頭看着煙花,辰霄側頭看着被煙花光芒映襯下,美麗的洛瑤側顏,緩緩的說:“這就是我說過要給你們看的最美的煙花……”洛瑤轉頭,四目相對,在煙花的輝光下,兩人心裏暖暖的。晞兒和吳勝也激動的喊着:“好美,好美啊。這就是煙花啊……”
“嗯,三年前進王城的時候我許諾過帶你們看最美的煙花,三年後我實現諾言了。”辰霄說著。
“這三年,我聽到邊城的百姓都在稱讚你愛民。”洛瑤微笑着看着辰霄說。
“我們不是約定過,要保護無辜的人,我作為王儲,讓百姓安居樂業也是我的職責,我可沒有食言。”辰霄說著。洛瑤看着他說:“我也沒有食言,這三年戰場上拼殺,保衛梵國安寧。”說完后,兩人對視而笑。
煙火散后,四人回到宴席,辰霄說到:“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賞賜的宅邸看下,看需要添置什麼。”四人就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進入大殿時,國師和洛瑤擦肩而過,國師突然一震。嘴上小聲呢喃:“是她……”。回到宴席后,只見國師和大公主呢喃了幾句。大公主露出一秒的驚異表情,突然看向洛瑤。洛瑤他們卻並沒有注意此時大公主正注視着他們……宴會尾聲梵王離席。席間各賓客醉的醉、開懷的開懷、對飲的對飲……突然內侍官過來傳話,梵王宣辰霄和唐將軍去大殿。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急忙整理衣服,隨內侍官前去。大公主看着兩人離開,微微笑了一下。
到了大殿後,只見紗帳依舊,隱約見到梵王一人依靠在王座上。辰霄和唐將軍立馬下跪行禮:“臣唐安叩見陛下。”、“兒臣叩見父王。”只見紗帳內的梵王隱約起身,問到:“上古遺書可有消息?”辰霄和唐將軍互相望了望,沒想到梵王要問的是這個事情。辰霄回話到:“回父王,一直無所收穫,邊境各國的探子……”只聽帳內梵王用力將桌上的物件杯子全活到地上,氣憤的怒斥到:“廢物,三年了、你什麼都沒查到。廢物廢物……”。但是這怒斥聲音如竹絲,有氣無力……唐將軍和辰霄聽到梵王發怒,立馬俯下身跪地,低頭說到:“是兒臣無能,上古遺書的蹤跡從三年前一現,到現在一直沒有新的線索。有可能三年前的線索……有誤。”最後兩個字辰霄略頓片刻,緩緩的說到。這時,突然見帳內人,顫顫抖抖的走出紗帳,手中握着一把顏色特別的劍,用劍直指向辰霄眼前說:“去把國師找來,三十日內再沒有消息,全殺……”
辰霄抬頭一看,這人哪裏還是梵王,哪還是自己的父王。這人披頭散髮,臉色鐵灰,眼眶嘴唇烏黑,面無血色,身體顫顫巍巍,一件灰色長衫遮掩着病態的身體。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跟剛才莊嚴肅穆的梵王,跟披荊斬棘的梵王、戰場上英姿颯爽的梵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辰霄和唐將軍都驚呆了,辰霄不禁詢問了一聲:“父王,你……”。
梵王緩緩轉身,顫顫巍巍回到帳內躺下說:“這就是我現在真實的狀況,不找到上古遺書……你們都得陪葬……退下吧。”辰霄和唐將軍帶着震驚,顫顫巍巍的退出殿內。一出殿,辰霄就問到:“父王這是,怎麼了……”唐將軍答道:“梵王的情況,看來真的已經很不好了,狀態也很不對。這也許和國師和大公主有關……”唐將軍擔心的說:“我們先回王子府,商量下,如果三十日內不給個明確的交代,可能我們都要遭殃……”
回到王子府,辰霄和唐將軍進入內堂,屏退左右,說到:“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追查三年前上古遺書事件的來源,查到的都是蛛絲馬跡。一年前,查到一條比較可靠的線索:遠古王朝,王室有一個專屬的鑄劍所,專門負責鑄造賦予王室神力的神兵利器,祖輩鍛造了一個預知天地的靈鏡,留下了很多關於上古的傳說。這個鑄劍所除了王室以外,不被外人所知。而這個鑄劍所不知何原因,在父王繼位前就被毀,而這個預知天地的靈鏡也被毀壞。三年前的這個上古遺書的線索,也許跟這個地方有關。但是查了多年沒有人知道那裏確切的地址,知道這個鑄劍所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世上再也無人知曉。這個線索我也是花了兩年時間派出了多少探子,才尋來一條不太清楚的線索,等想繼續深挖的時候線索就斷了。”
“唐家也世代為梵國王室效力,曾經也聽到過一些鑄劍所的傳聞,但一直以來都當是對王室的猜測和傳聞,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存在過。現在想起來,還真有可能有這個地方。梵國王室傳說善於鍛造神兵利器。”唐將軍若有所思的說。“而且順着這條線索,也許可以找到些吳家村的線索……”
“王族確實有專門放置武器的地方,王室武器烙印着王室紋章,只有王室才能驅動。每一位王新登基就會形成新的紋章,驅動新的武器,就是這些神兵利器給到別人也是沒用的,只有王儲和王才能驅動,特別是梵王劍,每一任的王鑄造的梵王劍都是不同的。但是這些武器到底怎麼製造出來的,我在王宮長大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聽誰提起過,說鑄劍術必須等到登基成王以後才能傳承。”辰霄回憶說。
“那看來這個鑄劍所的傳聞是有極大可能的。梵王應該知道鑄劍所,梵王陛下從來沒跟殿下您提起過么?”唐將軍問。
“確實從來沒有提起過,不知道大公主是否知道……”辰霄思考着說到。
“看梵王的意思,這件事情我們都脫不了干係了,大公主應該也會權衡利弊在這個緊要關口會和我們一起的。”唐將軍和辰霄說到。
“嗯……但是上一次就是按照國師的吩咐去尋找上古遺書,並且也是國師囑咐我必須由我親自拿取……所以,這些年大公主和國師雖然沒做什麼其他事情,當年的事情也沒查出什麼線索和他們有關……但,始終覺得三年前的事情和大公主、國師有聯繫,這次對大公主還是要謹慎些……”辰霄擔憂的說到。
“嗯,殿下說的有道理。對了,吳勝家祖輩不是傳聞是王室的鑄劍臣嗎?他家在王城還有親人,這條線我們可以去問問。”唐將軍說到。“但是,一定得秘密進行。”兩人確定后,約定明早在軍營碰頭,順便帶洛瑤和吳勝他們去新宅看看。
第二天一早,辰霄帶着內侍官來到軍營,洛瑤、晞兒、吳勝和唐將軍一起先前往新宅。幾人簡裝出行,大夥也難得看到唐將軍脫去軍服的樣子,少了銀色鎧甲的襯托,唐將軍反而顯得平易近人,但依舊颯爽。幾人在路上有說有笑,洛瑤問起:“這個宅子之前沒有人住嗎?”辰霄回答到:“這是王室的一處別院,好像聽說在我出生以前,這裏曾經住過皇室親貴。後面搬出以後就一直空置,唐將軍應該知道。”說完轉向唐將軍。唐將軍卻笑笑,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幾人來到宅院前,這座高牆紅瓦,大門緊閉,門口稍有物品堆置,但看上去瓦礫牆面色彩鮮明,看得出當初的主人很愛護這院,進去以後正面是一個院內花園,裏面已經長滿了雜草,有一棵明顯的桃花樹,長的很大,枝桿甚至都要溢出牆外,只是在冬日的畫面下,顯得有些孤獨的凄涼。從花園的走廊進入內院,院裏算大,里裡外外十多間房,每間房設施都很完善,只需稍事打掃就可以入住。洛瑤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在王城落戶這麼大的宅院,都很興奮的一一仔細檢查,生怕自己是在發夢。看完宅子后,辰霄吩咐一同而來的內侍官安排人打掃大宅,對一些有破損的地方進行維修。並讓內侍官安排幾個侍從,給洛瑤他們,看他們有什麼需求和需要添置的,就一一添置。這樣洛瑤他們就可以儘快有落腳的地方。洛瑤興奮的看着大宅說:“沒想到,這宅子真的是太好了。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哪,當日一別,沒想到父親就走了三年,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好,音訊全無……”說著稍有點擔憂的神情。辰霄安慰道:“沒事,洛大叔說過他就是回趟家鄉,應該是覺得和唐將軍一起,你們很安全,因此沒有打擾你們,等一切安頓好以後,我和你一起去找洛大叔。”洛瑤點了點頭。新宅的事情安頓好以後,辰霄和唐將軍在宅內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和洛瑤、吳勝三人說起了關於鑄劍所的事情。
“吳勝,聽說你爺爺是鑄劍臣,可否會知道鑄劍所的事情?”辰霄問道。
“我爺爺回到吳家村以後絕口不提鑄劍的事情,所以全家應該都不知道。但是,王城內的吳伯父可能會知道一些消息。我們一起去問問吧,他住在城東。”吳勝回到。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但我們幾個人目標太明顯了,特別是我和唐將軍必須喬裝一下分開行動。”辰霄說到。
唐將軍想了一下說:“殿下說到很對,那我們不如這樣。一會我們先回到軍營,今天正好大雪紛飛,找一個和殿下身形相似的士兵穿上雪衣,遮住臉龐,隨我一起在軍營檢閱銀翼軍團。隨後,殿下換上士兵的衣服,隨吳勝、洛瑤一起回家探望。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掩人耳目。”
眾人聽完唐將軍的建議后,紛紛贊同,於是便一同回到軍營按計劃實施。換好衣服后,軍營內,王子殿下和唐將軍在練兵所檢閱軍團。洛瑤、吳勝就趁機帶着士兵出門了。
吳勝憑着自己的印象帶着洛瑤和辰霄往城東走去,七拐八拐了一段時間后,終於在一個普通的平戶門口停下。“應該就是這裏,小時候隨父親來過一次……”吳勝喃喃自語到,隨後用手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回應。吳勝又用力敲了敲門,這回聽到裏面有人疾步趕來,同步問到:“誰啊?”
“大伯是我,吳勝。”吳勝回裏面話到。這時聽到腳步聲跟急切了,一會門打開了,一個中年婦女映入眼中。“你是吳勝?”女人問到。“是的,我是吳勝。”吳勝回答到。
“誒喲,我的天啊,吳勝來了……老頭子老頭子,快出來,吳勝來了。”女人喜極而泣向內呼喚到。這時屋內出現一個年紀偏大的大爺,手裏拿着帕子擦着手,着急的跑出來。看到吳勝后,大爺激動的過去扶住吳勝的雙肩,說到:“我的好孩子,你真的是吳勝?”
吳勝被突如其來熱情給嚇了一跳,晃了一會才說:“是我,我是吳勝,大伯。”說完老大爺擦了擦眼中的淚,把幾人引進了門。房內看的出來,正是晌午,大伯家剛好正在做飯。這時伯母收拾了下桌子,讓幾人坐好,去廚房打來了熱茶水。招呼完后徑直向廚房走去,開心的對大伯說到:“老頭子,你陪幾個孩子好好說說話,我去弄午飯。”吳勝、洛瑤、辰霄坐定以後,大伯就一直看着吳勝說到:“孩子,聽吳家村的老鄉說,吳家村沒了……我們都被嚇壞了,還以為你們都沒在了……”說到這兒大伯忍不住小聲嗚咽了片刻,接著說:“你父親呢?”吳勝聽到“父親”兩字,低下頭說:“父親……父親他沒能逃出來……”
“啊!!”大伯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癱坐在椅子上,難掩內心痛苦,半依靠着桌子,用右手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一遍遍說到:“我的弟弟啊,我的弟弟啊……吳家列祖列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說著大聲的啼哭着。頓時氣氛陷入了這場悲劇的沉思中。吳勝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到:“大伯,三年前,一天晚上狼群襲擊,就一晚上時間全村人都沒了……就我們幾個逃出來了,父親為了救我……被狼殺了……。”大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才噩耗的眼淚還掛在眼邊。突然起身走到吳勝旁邊,四處查看吳勝身子,說:“我的好侄兒,你……你沒受傷害吧?”
吳勝搖搖頭說到,“沒有,只是左手稍微受了點傷,不礙事。”聽到吳勝說沒事,大伯才坐回椅子,小聲的搖頭嗚咽着。看着吳勝憂傷的說:“好侄兒,這三年來,你們杳無音訊,我們一直以為你們都不在了。還好……保住了你,這肯定也是弟弟的期望……你……你要堅強。”
吳勝點點頭,掩飾了下憂傷說到:“大伯,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旁邊的洛瑤也是從吳家村倖存下來的,這三年多虧了旁邊這位……這位陳公子,我們才能加入了銀翼軍團,三年間也在軍中建立了些功勛。還算有落腳的地方了……”大伯聽完後點點頭,連聲感謝辰霄。吳勝接著說:“這幾年,我們也一直在追查三年前,吳家村慘劇的真相。這次來找大伯,也有事情想請教下大伯。”
“什麼事情?”大伯抬起頭問到。
“吳伯父,屋裏都是自己人,我就直問了。”辰霄開口道。“聽聞吳家祖輩都是為王室鑄劍的大臣,不知道吳伯父是否聽說過鑄劍所?”
吳大叔聽到鑄劍所三個字眉頭一緊,立馬收回剛才的表情,嚴肅的問到:“是誰和你們說的?你到底是誰?”說完一把拉過吳勝,接著說:“吳勝,這事你不能卷進去,你父親犧牲了生命保護你的……”
“大伯,我跟三年前不一樣了,我現在已經是銀翼軍團,我已經可以保護別人。”吳勝頓了頓,拉着吳大叔的手接著說:“大伯,吳家村上百口人命……必須得查出真相給他們一個交代……我想這也是父親希望的……”洛瑤也點了點頭,安慰吳大叔到:“吳大叔,你放心,有我們在。”
吳大叔聽完,嘆了口氣,眼中含淚繼續說到:“這幾個字是禁忌,是不能說不能碰的。就連現今的梵王都不一定知道……”吳大叔想了想,走過去把內屋的窗戶和門都關緊了。接著說:“這是我爺爺時期的事情了。前幾朝的王室確實有一個秘密製造神兵利器的地方叫做鑄劍所,專為王室使用,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但這個地方在民間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人真的知道鑄劍所是做什麼的。而鑄劍所的鍛造者世代相傳,這樣的鍛造者世界上只有兩個,只有他們才能打造這些特殊材料的神器,而我們家族就是其中一個。但是,有一天我爺爺突然連夜回到家中,收拾行李,要帶着我和你父親逃走。”說到這,吳大叔又嘆了口氣說:“如果當時我和你父親一起走就好了……”停頓了片刻,吳大叔接著說。
“當時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爺爺在我們小的時候生病去世了,我和你父親一直是由爺爺撫養我們。我們那時候還小,只記得爺爺回來以後神色很恐怖,好像念叨着’鑄劍所被毀了,知道的人都得死……’之類的話。最後爺爺覺得三個人分開走更安全,於是把我寄養在京城一戶人家,而自己則帶着你爸爸回了吳家村。我在京城一直隱姓埋名,直到過了很多年後,這件事情沒人再提起,梵國也立了新主以後,我和你的父親才再次相見。”
“吳大叔,那鑄劍所的位置您知道在哪裏嗎?”辰霄着急的問到。
“我們當時太小了,爺爺也從來沒有說過具體的地方。所以,具體的位置我們也不知道……”吳大叔搖頭回答到。
“那另一個鍛造者是誰您可知道?”辰霄追問到。
吳大叔搖搖頭回答到:“另一個鍛造者,在我們逃出去的當天,就被滅門了,一個活口未留……”洛瑤、吳勝、辰霄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事看來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
吳大叔接著說:“不過,爺爺留下了兩把木劍,對我們囑咐過,‘一定要收好木劍,紋章會再次出現……’說了很多我們都聽不懂的話,但是這劍我和你父親都一直很好的保存着。吳勝,你的木劍帶了嗎?”
洛瑤急忙從身上拿出木劍說:“吳大叔,你看是這個嗎?”吳大叔看了看木劍,轉身到房子後面的一個角落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以後,大家看到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木劍。洛瑤拿起另一個木劍放到手裏,對比了下,發現兩個劍上的紋章合在一起竟是一個完整的紋章圖案。梵國只有王才能享有紋章,但是辰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紋章圖案,歷朝歷代的梵王的紋章都沒有出現過這個圖案。這劍難道是王室的東西?辰霄心裏想。吳大叔接著說:“這劍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處,你們拿走,收好。”
吳勝說:“這兩把木劍既然是爺爺打造的,肯定有什麼緣由,大伯那我們就一起拿走了。”吳大叔點點頭。忽而又想起什麼接著說:“我記起爺爺好像說過,在王室的藏書閣有個密室,密室里有記錄歷朝‘鑄劍所’的內容,如果能進到裏面,也許會有些線索……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三人對望一眼,心領神會下一個線索在哪裏尋找了。於是吳勝與大伯辭別。吳大叔囑咐到:“好侄兒,我知道你心裏想要替你父親報仇,可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我的兩個兒子也去從軍了,世上的親人就只剩我們幾個了。你多回來看看我們……”一邊說著,一邊又忍不住落了淚。這時,伯母拍着衣服敲門說到:“飯做好了,快來出來吃吧。”可是吳勝開門出來以後,堅決的告別了伯父伯母。着急趕着回去,他走之前緊緊握了握吳大叔的手,他強忍着淚水。吳大叔兩夫妻就站在門邊望着三人遠去的背影,輕輕的擦了擦眼角……吳勝沒有回頭,帶着洛瑤、辰霄快速離開了,他不敢回頭望,他怕自己一望便不忍離去……
回到軍營后,幾人在內堂碰在一起,辰霄把今天的情況和唐將軍說了下,唐將軍也看了看洛瑤帶回來的兩把木劍,也表示沒有見過這個紋章。關於最後吳大叔提到的王宮的藏書閣,辰霄知道在哪裏,但是藏書閣的密室,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於是幾人決定,明天一早先把洛瑤他們的宅邸安置好,隨後幾人在傍晚十分,借口檢查王宮守衛情況,在宮內碰頭。
第二天一早,洛瑤他們就收拾東西搬進了新的宅邸。屋子在辰霄的安排下,內侍官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進院子,洛瑤就被花園震驚了,昨天還是雜草叢生,殘冬景象,今天卻變成了滿園的生機暖色,洛瑤、晞兒都驚奇的看着花園,在這麼嚴冬的時候,居然會有盛開的花朵,花朵的顏色並不鮮艷奪目,很適合映襯落雪的顏色……花園中間的桃樹也被修剪得體等待來年的盛開,院子裏也佈置了很多別緻的景觀……洛瑤看着花園忽然間似乎看明白了什麼……這花園的景色和三年前斷崖下的景色如此相似……這時,晞兒問身旁走過的女僕:“這花園是誰弄的?跟昨天的景色相比,簡直是兩個地方啊,還是不是我們昨天見到的院子啊?”
“回小主話,這是王子殿下昨夜親自命人佈置的,花和景觀都是連夜運到的。昨夜王子殿下親自到現場佈置和檢查,前院、后廳、廚房、內屋都已經檢查過。殿下也吩咐奴婢們照顧小主們飲食起居,小主如果有什麼吩咐,就直接吩咐奴婢,奴婢名青兒。”女僕彬彬有禮的回答到。
“辰霄殿下也太有心了每一處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所有東西一晚上就這麼變出來了……”晞兒開心的說。洛瑤看着屋內的每一角,似乎可以感受到辰霄那暖暖的溫暖,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微笑。吳勝、洛瑤、晞兒三人收拾好以後,一起碰頭,打算進王宮。晞兒穿上唐將軍事先為她準備好的女侍官衣服,洛瑤帶上面具,三人向王宮守衛處走去。而唐安、唐麒將軍早已經等候他們,短暫的交流后,唐麒將軍負責門口守衛,其餘人員隨唐將軍進王宮,檢查王宮守衛情況。辰霄則在藏書閣以自己要沉思學習、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為由,先支走藏書閣的守衛和內侍官,在藏書閣等候他們。
一切按計劃唐將軍、洛瑤、吳勝和晞兒順利進入藏書閣與辰霄會和。屋內五人分開四處開始尋找藏書閣的每一個細節。藏書閣內藏梵國近幾百年的書籍、文獻,上下三層樓,外形看似一個菱形的塔樓。辰霄從小在王宮長大,從來也沒聽說過藏書閣有密室,他一邊翻找一邊仔細回憶與藏書閣有關的記憶。辰霄回憶中,梵王從來沒有來過藏書閣,都是小時候太傅教導他們學問得時候,帶着他和大公主一起來藏書閣翻閱藏書……這個藏書閣的密室到底在哪裏?為何一個外臣能知道的這麼清楚呢?無數的問號正在充斥着辰霄的腦子。其他人也在翻查每一處可能,但都暫時沒有什麼收穫。辰霄突然想起,藏書閣肯定會存有王宮的建築圖,也許會有藏書閣的細節圖。說罷,開始在三樓一堆文獻中找到王宮的原始設計圖紙。他仔細查找着,終於在圖紙上找到藏書閣。但是無論他怎麼看,都沒有看出藏書閣設置了密室,每一個圖示都顯示着和現在能看到的藏書閣一模一樣……他思考着到底是遺漏了什麼?還是信息有誤?其他四人也都沒有查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突然他看到圖紙上有幾個特別的圖案,有兩個三角形,一個兩個朝上,旁邊有一個圓形……他看了看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頓時,腦中的回憶湧現在他眼前……“是門口掛着的畫!”辰霄驚呼到。其他幾人聽到辰霄的聲音,也跟過來看,辰霄快步走到1樓,抬頭看大堂正中掛着的一副鳳凰圖,“唐將軍,你和我一起把圖取下來看下。”說完,辰霄和唐將軍兩人騰空而起,雙雙取下掛在正中的鳳凰圖。
辰霄仔細核對,果真圖上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標有跟圖紙上一樣的記號,位置正好在鳳凰露出鳳尾的地方。辰霄驚喜的說:“快看,就是這裏。”大家循着辰霄手看過去,在圖中鳳凰的鳳尾位置確實在羽翼上若隱若現的標註着這幾個圖案,而鳳尾的位置似乎指着一個方向……“年少的時候貪玩,曾經把這幅畫取下來過,當時看到過這個標記……”說完辰霄和唐將軍又把畫掛回原來的位置,他們仔細看原位置的畫上鳳凰尾處指的方向。順着這個方向看去,是一樓東北角的一個架子。一眼望過去架子上都是書,沒有什麼特別的。於是大家都往那個架子走去,五人仔細的檢查,查找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晞兒想了想,說:“大家把書拿下來看看……”於是大家把書架上的書都拿下來,結果真的看到被書遮蓋住的一個紋章圖案。於是辰霄用手啟動紋章圖紋,試了試~果真圖紋有了反應。圖紋亮起了銀色的光,霎時間聽見“喀喀喀”的聲音,於是大家看到原來平整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往下走的通道口,通道一路通向地下,看上去通道口不寬,剛夠一個人的寬度,辰霄點亮光帶着大家往下走,幾人跟着辰霄一一走下暗道。看得出來這個通道很久么有使用了,台階上都是灰塵。下了一段時間的台階,終於走到地下,是另一個寬敞的房間,這個房間周圍都是石牆,沒有其餘的裝飾,但是裏面藏有各種卷宗,只是這些卷宗都蒙上了灰塵。“找到密室了,快大家再找找,有沒有關於鑄劍所的內容……”說完大家又四散開來翻找線索。這些卷宗大多是關於梵國武器的記錄,有製作方法,使用方法和製作時間,都登記在冊。應該是當時鑄劍所將武器的製作記錄在案,收藏在密室……辰霄翻了幾頁,說到:“這些都是梵國的秘密資料,確實不能流露出去。”洛瑤翻出一本很厚的書籍,上面掛滿了灰塵,翻了幾頁,洛瑤說到:“我好像找到了……”辰霄着急跑過去,一起看洛瑤的手裏這本冊子,上面確實記錄了鑄劍所的內容,包括每一代鍛造者的信息。
書中說:梵國確立之初,第一代梵王受天地恩惠,領悟了神力密學,可鍛造神兵利器。而後建立鑄劍所,受天神啟示,設計鍛造各類神兵利器。最厲害的為梵王劍,此劍可以斬神殺魔,威力無窮,世無可擋,此劍通人性,使用者越強,則威力越大。每一代梵王劍皆有其姓名,最強者天啟名為“斷霄劍”。各代梵王劍不可用普通兵器方法鍛造,只能用孕育之法,此法……正往後讀着,辰霄他們突然發現後幾頁書目被人撕毀了……“啊,後面部分沒有了……”大家驚呼到。“快四處再找找。”於是大家分散四處,繼續尋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但是翻找了一會,大家都沒有找到再有類似的記錄了……這條線又斷了。辰霄和眾人返回藏書閣,恢復藏書閣原樣,正想走出去時,突然藏書閣的大門被人推開,一襲黑衣的國師出現在眾人面前。國師到:“殿下和唐將軍等眾位朋友,這個時候在藏書閣所為何事?”
眾人楞了一下,唐將軍快速接話到:“啟稟國師,我們此次在邊境遇到一些難症,特來請教殿下,希望在藏書閣查閱古籍尋找解法。”
“噢?”國師輕蔑的說到,“難道唐將軍不知道,藏書閣是不能由外臣進入的?並且這個時候還秘密逗留在王宮內,這是死罪。”眾人屏氣沒有說話。國師接著說:“難不成唐將軍覺得自己軍功卓著,可以打破王法規矩?”
唐將軍立馬俯身到:“臣不敢。”
“國師,唐將軍他們是我請來的,有任何不對由我這邊承擔。”辰霄說到。
“王子殿下,誰來承擔應該是由梵王決斷吧,你們一個不許走!”說完國師一個飛身,徑直向洛瑤抓去。霎時間,洛瑤一個往後身退,躲開了國師。辰霄見狀飛身過去,和國師纏鬥起來,一來二回國師輕鬆拆招,辰霄才發現之前一直沒有見過國師動手,原來國師的武功如此深厚,再繼續纏鬥下去,自己不一定能贏過國師。纏鬥過程中,辰霄大聲說:“唐將軍,快帶他們出去,我不會有事。”唐將軍本想去幫助辰霄,聽到辰霄這麼說,想了想,確實現在他們違禁進入藏書閣,如果動靜鬧大了他們都是死罪。於是,轉身帶着洛瑤幾人快步走出藏書閣。國師耳聞唐將軍幾人的動靜,想飛身過去阻止他們離開,但是辰霄不依不饒繼續糾纏國師,幾招致命招都讓國師不得不小心應對,難以分身去阻止他們,他也不想和辰霄把這件事鬧大,鬧到梵王那裏,畢竟他還有事要和辰霄說。國師耳聽唐將軍他們跑遠,便收了招數說到:“王子殿下,唐將軍他們既然已經走了,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切磋下去,你也不想把動靜鬧大吧。”辰霄聽完國師的話后,也立馬收了手說到:“國師到此,有何指教?”
“王子殿下,這話是不是問的有點奇怪了,藏書閣是王宮內臣可到之處,而是應該我問殿下,帶着將軍幾人在此做什麼呢?難道在找鑄劍所?”國師雙手背在身後背對着辰霄緩緩的說到。
“什麼鑄劍所?你在說什麼國師?”辰霄淡定的回答到。
國師嘴角輕輕一笑說:“鑄劍所的事情,查是很難查出來,可是如果殿下想知道,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訴殿下,只要殿下隨我來。”說完國師背對着辰霄從藏書閣門口走了出去。辰霄猶豫了片刻,隨着調查的深入“上古遺書”事件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圈套或者陰謀了,還牽扯了很多王室的秘密,這事為了梵國也一定得查清楚,即使國師設置的是個圈套也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想到這兒。辰霄跟着國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