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荊州大族

第二天，黃仁要回江夏，孫睿偷偷曳給他一包東西，悄聲說：“這是一些木飾，我跟孔明夫人學習雕刻的，這個簪和這塊絹布你要親自交給大小姐。”孫睿又故意裝作沒事的說：“仁兄，回去找個會閹馬的，再找個老實人送些小豬來，我自有用處，記着人一定要可靠。”很快就到年底了，步子山和歷史中一樣回江東準備出仕，崔州平、石廣元和孟公威在荊州靜觀北方形勢，徐庶遊歷去了，孫睿沒有隨黃文回江夏，被水鏡留在了江夏。經過一年相處，水鏡深深感觸到了孫睿的與眾不同，雖然孫睿資質平庸，卻十分好學，尊敬師長，兄友弟恭。最終水鏡和黃承彥決定在年初帶他認識一下荊州的才俊和大族人物，讓他多長些見識，以後也容易出仕。建安三年（198年）年初，孫睿跟隨水鏡和黃承彥一起到州牧府拜訪劉表和眾位官員，一路上水鏡不停地講解荊州六大家族的關係。荊州有蔡、黃、蒯、龐、向、馬六大家族，主要是蔡、黃、蒯三家掌握着荊州。蔡家以蔡瑁為，蔡瑁，字德珪，荊州大都督，xìng格驕豪自喜，其父蔡諷有兩女兒，一個嫁給了黃承彥，一個嫁給了劉表，蔡家和黃家是姻親，諸葛亮又娶了黃家庶族黃承彥的女兒，這關係卻複雜的很；黃家家主是江夏太守黃祖，黃耀家在荊州的地位也是響噹噹，只是黃耀為人低調不張揚，荊州人對他很是敬仰。蒯家以蒯良為，蒯良，字子柔，荊州主薄，足智多謀，善於相馬；龐家中龐季曾經在州牧府任職，和蒯越、蔡瑁一起幫助劉表收復襄陽，蒯家與龐家，蒯家與諸葛家也有婚姻關係。整個荊州大族關係錯綜複雜，很難縷清。州牧府院中站滿了前來拜年的官員，水鏡和黃承彥都是當今名士，經常來拜見劉表，與州牧府的官僚也相熟，孫睿隨他們從人群中路過不停地拱手與他們打招呼。“守義，過來拜見蔡大都督”水鏡招手道“守義拜見大都督，早聞都督大名，只恨不得相見，今rì相見實乃幸事，今後還望大都督多多提點”孫睿向前迎奉說“哈哈，水鏡先生，你這位弟子真會說話。守義，我也早聞你的大名啊，江夏神算，又製作了

桌椅，以後有事就來我蔡府，我會照拂你的”蔡瑁拍着胸脯說“多謝大都督，正好守義有一樁買賣要大都督幫忙，到時大都督可不要煩守義麻煩啊！”孫睿笑着說蔡瑁也笑着說：“不麻煩，儘管來就是。”水鏡走到蔡瑁旁邊的魁梧將軍面前介紹說：“守義，這位是張允張將軍，你以後在軍營中可少不了他的照拂。”張允是劉表的外甥，掌握荊州水軍，很受劉表器重。孫睿趕緊向前躬身說：“拜見張將軍，早聞張將軍是水軍第一將，以後還望將軍多多教導。”“好說，張府隨時歡迎你”張允不停地撫摸着鬍鬚說這時兩位書生裝扮的官員過來向水鏡拱手說“良（越）拜見先生，給先生賀年了。”孫睿知道蒯良蒯越兄弟倆是荊州大才，在州牧府很有話語權，他不敢怠慢，趕緊向前拱手拜見：“守義見過兩位先生，二位先生之才守義十分佩服，請先生以後能為守義解惑。”“守義客氣了，你師父之才可勝我兄弟十倍，哪裏需要我們解惑”蒯越委婉的說。蒯氏兄弟是州牧府第一謀士，可劉表一直請水鏡出仕，水鏡屢次拒絕，這兄弟倆對水鏡的才華有些不服。“不能讓司馬賢弟介紹完了，守義，來，這位是龐德公，士元的叔父，剛從北方回來”黃承彥笑呵呵地說“守義拜見龐叔父，早就聽元直和先生提起過您”孫睿高興的說，龐德公是兵法韜略大家，龐統的學問大多是龐德公傳授。黃承彥善於陣法和機械，水鏡善於政務，三人各有千秋，相輔相成，他們三人互為知己。“看看，才剛見面就叫上叔父了，我與德cao教他一年了卻是個先生，今年還是讓他去做你的弟子吧！我們不管了”黃承彥假裝生氣說“哈哈，好、好，這小子和我家士元一樣鬼異，司馬賢弟收了個好弟子，士元和司馬賢弟在信中多次提到你，我在北邊就聽說你的作為了，雖然有些小聰明卻不是正道啊！現在群雄逐鹿，諸侯爭霸，切記出仕治國才是正道！”龐德公教訓道“守義謹記教誨”孫睿有些不滿的說。即使是名士賢才也是鄙視商人，不知商人對國家安定富強的作用有多大，孫睿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雜念。“賢弟，要教訓也得收過徒后再教訓，現在有點急了”黃承彥哈哈大笑給這些權貴拜年還真是件累人的事，孫睿隨後又向劉先、文聘、韓猛、向寵向朗兄弟、傅巽、韓嵩、呂公、杜襲等，還有八俊中的七人汝南陳翔字仲麟、同郡范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張儉字元節、南陽岑晊字公孝。這些人有孫睿知道的也有沒聽說過的，一直拱手躬身見人就說“早聞”“久仰”。還沒等孫睿喘過氣來劉表出來了，“守義，過來拜見州牧大人”水鏡急忙說。孫睿以後還得在劉表手下混飯吃，不得不向前躬身行禮，“守義拜見州牧大人，給州牧大人拜年了，祝大人大吉大利，健康長壽。”劉表哪裏見過這樣拜年的，笑呵呵地說：“守義不用客氣，長相不錯，又是水鏡先生的弟子，況且又懂民計，學業完成後就來州牧府出仕吧。”孫睿再次躬身說“多謝大人”，隨後劉表一一接受屬下官僚的拜見並說了些勉勵的話，具體說的什麼孫睿已無心去聽了，今天的信息已經夠他消化得了。孫睿無心與這幫名士交談，孫睿記得建安四年孫策大軍攻打江夏，黃祖損失慘重，這是他不想看到的。江夏的軍事擴張需要蔡瑁張允的支持，支援需要荊州第一大將文聘幫助，於是孫睿就湊到蔡瑁張允和文聘那溜須拍馬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家都是無利不起草的主。孫睿把養豬計劃告訴了蔡瑁，黃蔡兩家共同經營養豬業，蔡瑁答應幫助孫睿在江夏擴軍，並提供軍資。對於張允，孫睿直接把網圈養魚的方法告訴了他，並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具體怎麼cao作就只能交給漁民去做了，畢竟孫睿自己也沒養過魚。張允答應幫着訓練水軍，有戰事時派水軍支援。這次來州牧府賀年，雖然身心疲憊卻認識了許多名人名士，也與荊州將領打好了關係，為以後在江夏展做好了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