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項元來訪
元者,氣之始也。當今皇帝陛下給他的這個皇長子起名為“元”,可見一開始給予了極大的希望。但後來,受他母親的牽連,皇上逐漸疏離了這個長子,反而對皇三子越來越喜愛,多次對大臣說其類己。所以,現在君臣在太子人選上,互相頂着牛呢。
項元一步三搖地走到項忠面前,看了春蘭一眼,對着項忠說道:“喲,弟妹也在!”
項忠和春蘭聽了臉色大變,這種話豈能亂說。春蘭立即修紅了臉,跑了出去。
項忠正色,對着自己大哥說道:“大哥!這話豈能張口就來!”
項元無所謂地拍着項忠的肩膀,說道:“四弟,開個玩笑嘛!反正這裏也只有我們三人,外人是不會知道的,難道你還會說出去?”
項忠仍嚴肅地看着自己的大哥。項安見項忠仍一臉正色,只好拱拱手,說道:“好好好,是大哥不對,就向你道個歉,原諒則個吧!”
項忠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說道:“不知大哥來鄙府有何貴幹?”
項元也不多說,拉着項忠往書房走去。進了書房,項元直接坐到了主座。項忠只得在一旁陪坐。
項元開口問道:“四弟知不知道,明天父皇將要舉行上巳詩會?”
其實這事,項忠已從昨夜那個夜闖自己卧室的黑衣女子所留的短訊上知道了。但想到自己這才醒來半天,自己的這個大哥就知道了。項忠心中對自己的這個大哥不禁暗暗佩服。
但項忠笑着對項元說道:“大哥也知道,從十幾天前,小弟掉到水裏就陷入昏迷。直到昨夜方才醒來,還沒有人告訴小弟這件事呢。如果不是大哥說起,小弟如何得知。這裏,小弟還要謝謝大哥了。”
項元笑着說道:“你我兄弟,何須如此。我聽說四弟醒來,就想四弟必然不知此事,所以吃過午飯就過來告知四弟。”
項忠對着項元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大哥。但不知這次詩會有何說法?”
項元低頭略一思索,自己的這個四弟向來不喜詩詞,明天的詩會上就有樂子可看了。但項元壓制住心裏的狂喜,故意麵露難色,說道:“明日的詩會,所有參會的人都要賦詩。四弟不如以身體有恙,向父皇請假吧。”
項忠從小雲兒那裏知道了幾個兄弟間的矛盾,豈能不知自己的大哥心裏有何打算。但項忠仍然面色不變,微笑着對項元說道:“大哥,這就不必了。我也好長時間不見父皇和眾位兄弟姊妹了。明日詩會正好與父皇和兄弟姊妹相見。不過,還是謝謝大哥關心。”
項元這是才注意到書案之上攤開的書卷,於是拿了起來,掃了一眼,就將竹簡放下。又看到放到書案之上一角捲起了書卷,又拿起那捲書卷,掃了一眼書卷的帙。
項元笑道:“四弟,怎麼突然看起《太祖實錄》和《太宗實錄》來了?”
項忠微笑着說道:“大哥,父皇常說以史為鑒可知興替。這次醒來,對歷史上的有些事情,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只有對細節了解的更清楚,才能對歷史的大勢把握的更準確。”
項元聽罷,哈哈大笑,半晌方才停了下來,說道:“四弟這次果然長進了。”
項忠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以後,還要大哥多多指教。”
兄弟二人就這樣又是寒暄一番。項元站了起來,說道:“哎呦呦,你看看這不知不覺,我們兄弟倆就聊了一個時辰。四弟,那大哥我就走了。既然明天你要去詩會,那到時為兄來接你。”
項忠也急忙站了起來:“大哥,多謝了,還是為弟去找你吧,只是不知大哥準備什麼時候走?”
項元想了想,說道:“那就辰時初吧!”
兄弟二人擊掌,約定第二日辰時初在項元宅邸前碰面后,一同前往上林苑蘭池。然後,項忠一直把項元送出宮門外。
把項元送走,項忠又回到書房,繼續看他的《太祖實錄》,直到夕陽西斜,方才看完。將《太祖實錄》裝入帙中,又將兩卷竹簡放回書架,回答書案旁坐了下來。
閉着眼睛,項忠回想起太祖時期的兩件趣事。
一件是,滎陽大戰之後,大楚戰勝大漢政權,當初倒向劉邦的一眾諸侯又向項羽投了投名狀。建都長安之後一年,項羽一次宴請所有異姓諸侯王。在宴會上,太祖喝得伶仃大醉,最後給眾位諸侯王講了一個故事。
半個月前,一天夜裏,太祖做了一個夢。夢中陳豨的部將將一件金龍的明黃龍袍披到陳豨身上。然後,所有部將齊身下跪,對着陳豨高呼“萬歲”。
講完故事,太祖望向自己的眾位“兄弟”,說道:“我知道各位都忠心於我,但萬一有哪一天,你們的部將像我的夢中那樣,將龍袍披到你們身上,你們該怎麼辦啊?”
眾位武將一聽,嚇得一身冷汗,連呼不敢,然後求教於太祖皇帝。
太祖對眾人說道:“不如大家辭掉兵權,掛個諸侯的稱號,然後做個富家翁。”
眾諸侯聽了,心裏宣照不宣,第二天開始紛紛上書辭職。太祖對所有的辭呈來着不拒,紛紛批准,還給與豐厚的待遇。
等這些異姓諸侯王辭職之後,太祖立下一條祖制“非項姓不可封王”。打那以後,歷經五朝五十餘年,再也沒有一個異姓王了。
還有一個故事,太祖一次東征東胡,回來之後,發現范增在長安大修宮觀。太祖非常生氣,對范增說道:“天下洶洶,苦戰數歲,成敗未可知,為何治宮室如此過度?”
范增聽了,回答道,正因為天下還沒有安定,所以才乘這個機會修建宮室。更況且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無以重威”,並且也是為了不讓後世的宮室有所超過。太祖聽了范增的解釋非常高興。
正想着,項忠就感到太陽穴非常舒服,不用看,也知道是小雲子在替他am。因為,小雲子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香氣。這個味道是春蘭、夏荷、秋菊、冬梅幾個侍女身上沒有的。並且小雲子五人的手法各不相同。
過了半個時辰,項忠感到舒服多了,睜開眼睛,然後一把握住小雲子的纖纖柔荑,將她拉到懷中。小雲兒沒有掙扎,閉上眼睛,面頰浮上紅暈。
項忠想到小雲子不到十五歲,在他原來那個時代還只是在上初中,正是花骨朵兒般的年紀,就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慾望,抿着雙唇,在李雲額頭輕輕一點。在李雲耳邊說道:“小雲子,等再過三年,你再大一些。”
李雲含羞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縛裙,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跑出書房。
項忠笑着說道:“這個小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