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複雜關係

雖然李雲進宮才不到五年，但對宮中不少事情都很熟稔。項忠從小雲兒那知道了不少宮中的信息。

當今的皇帝叫項安，項忠是項安的四子，其上有一個姐姐，就是長公主項瑤，還有三個哥哥，大哥項元、二哥項祐、三哥項駰。當今皇后無子，項瑤和項元的母親都是趙貴妃，項祐和項駰同母所處，都是高美人的兒子。

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年長的是弟弟，乃是李美人所出；剩下的兩個妹妹都只有兩三歲，分別是李美人和周宮人所處，都還沒有正式起名。畢竟這個時代，嬰幼兒的死亡率太高，為了孩子健康成長，或者取個賤名，或者等孩子稍大了，再正式起名。

因為皇后沒有所處，所以皇后的地位岌岌可危，而按照慣例，這種情況下，皇長子項元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但當今陛下已經繼位五年，但至今尚未冊立太子。

據說，皇上並不喜歡自己的這個皇長子。宮裏有人私下在傳，皇上不止一次當著皇長子的面，說皇長子“不類己”。相反，皇上最喜歡的是老三項駰，有種說法，皇上想冊立老三項駰為太子，但朝中不少大臣反對冊立項駰為太子。

但要說皇上最不喜歡的兒子不是老大項元，反而是他這個老么。原因李雲也說不清楚，只是說項忠以前常與長安城中的富貴公子鬥雞走馬，不好讀書。從年前開始，宮中就傳出消息，大楚皇帝陛下將要把項忠發配到臨江國。

這個時代的臨江國江漢之間。這時的江漢平原可不是明清以後的江漢平原，那時的江漢平原進過千五百年的開發，已是魚米之鄉，有“湖廣熟、天下足”的美譽。現代的臨江國河湖密佈，氣候炎熱，絕不是一個宜居的地方。項忠被發配到這兒，絕非好事。

這個時代，被發配到臨江國和長沙國都相當於貶斥，雖然長沙國比臨江國更靠南，但相對而言，長沙國其實還是略好於臨江國的。

但小雲兒畢竟只是一個婢女，並且入宮時間不長，還有很多問題不甚了了。

二人一直談到後半夜才同榻而眠。別想多了，只有項忠睡在榻上，而小雲兒只是坐在地上，頭枕着項忠的胳臂睡著了。

項忠等李雲睡着之後，項忠重新喚起系統，對這個系統進行了一番探索，發現這個系統有海量的數據庫和一個倉庫，倉庫中的東西，項忠還未細看，粗略轉了一下，發現既有食物的種子、化肥、農藥，又有現代化得機械設備，甚至還有一個不小的軍火庫。

他從倉庫中拿出了一條綉有鴛鴦的化纖枕巾。為了不被人發現，項忠將枕巾的標籤剪掉后，用火燒點。在這個時代，項忠可不敢隨隨便便地拿出一些遠超時代的東西。否則，在任何時代，妖人的下場都絕不可秒。

項忠發現只要喚醒系統即可進入倉庫。只不過進入倉庫需避開耳目，因為他進入倉庫在旁人看來就像憑空消失；而從倉庫出來，在旁人看來又像是突然出現一般。

正睡的朦朦朧朧，項忠看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女子站在自己前面，嚇得項忠差點高喊：“女俠饒命！要錢要色，我都給你！”就見這個女子伸手一揚，一枚飛鏢飛出，釘在牆上。然後這個女子推開後窗，飛了出去。

項忠小心地抽出被小雲兒枕着的胳臂，下了榻，走到牆邊，看到飛鏢上釘着一塊白絹。項忠抽下飛鏢，取下白絹。湊近燭台，接着微弱的燭光，看了看白絹上的文字，字體娟秀，明顯是出自女子之手。白絹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回到榻上，項忠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天光大亮，項忠方才醒來，項忠看到外面的宮人已經開始打掃庭院，急忙搖了搖小雲兒。

小雲兒很快醒了過啦，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襜褕因為短小，露出白皙的肚皮和小巧的肚臍。

項忠一看，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轉世前的項忠學的是歷史學，這是一個冷門專業，所以雖然讀到了研究生，但一直沒有談女朋友，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只能拜師於蒼老師。

但小雲兒只有十四五歲，在後世這個年齡還在念初中呢。項忠忙暗念“罪過，罪過”，把頭歪向一邊。

小雲兒先前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見項忠這副樣子，一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刷的一下紅了。然後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另外一個侍女春梅走了進來。春梅是現在仍跟隨着項忠的時間最長的侍女，項忠五歲的時候，春梅就來到項忠的身邊，那時她只有不到十歲。兩人說是青梅竹馬也毫不過分，但巨大的身份差別，註定了春梅不可能成為項忠的妃子。

春梅走到項忠的身邊，替項忠整理過內衣，取過一件的襌衣為項忠穿上。

然後，項忠又坐回榻上，春梅要為項忠穿上襪子。但項忠一把，把襪子奪了過去，自己穿上。對着春梅甜甜一笑，說道：“春梅姐，這個我自己穿。”

春梅沒說什麼，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又和夏荷分別端着銅匜和銅盆走了進來。銅盆盆沿上搭着一條毛巾。

春梅舉着銅匜將水緩緩注下，項忠用流水洗過手、臉，水被夏荷用銅盆在下面接住。洗過手和臉，項忠用毛巾把水擦乾。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項忠在門口穿上絲履，只見院子已打掃乾淨，庭院之中已不見宮人了。

春梅倒過水，又回到項忠身邊。項忠好奇地問道：“小雲兒呢？”

春梅掩口而笑，說道：“這個小妮子不好意思，去了織室。”

項忠聽罷，只得訕笑，說道：“這個小妮子竟然害羞了。”然後對春梅說道：“你且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食，給我端到書房中來。”

然後，項忠快步到了書房。現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時空的基本情況到底如何。

進了書房，項忠發現書架之上竟然還是一卷卷的竹簡，不見一本紙質書籍。如果按照以前的時空，這個時間不應晚於東漢，問題是現在這個時空是個什麼鬼情況呢。

在書架一番尋找，項忠終於找到本朝的《太祖實錄》和《太祖實錄》。

看着低矮的案幾，項忠不禁搖頭。這個時間的人都是席地而坐，標準的坐姿是跽坐，就像項忠原來空間的跪坐。

項忠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還是在書案前坐了下去。

正要翻開《太祖實錄》，春蘭托着一張食案走了進來，然後端坐在項忠對面，將食案輕輕放到書案上，然後將一碗黃米粥和一盤油餅端到項忠面前。

如果和原來的時空對應，漢代的麵食加工還沒有沒有發酵工藝，吃了以後極易脹氣和消化不良。

揀起一塊兒油餅嘗了一口，死硬死硬的，果然這個時空的麵食也沒有發酵工藝，並且吃起來口感相當粗糙。

“呸，呸，呸”，項忠不知吃到什麼，趕緊吐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完整的麥粒。

“難道這個時候石轉磨還沒有發明？”項忠暗自想到，“哈哈，那我就發大了，**歷史上那麼的技術革新豈不任我使用了，對了，還有系統里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