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叫路星昭
夜深着,天空中閃爍着幾縷暗淡的星光。四周一片寂靜,略微有些荒涼。一處土坑中,一位少年被埋入其中。少年眉清目秀,氣宇軒昂,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只不過此時少年被埋入土坑之中,渾身上下僅有頭顱顯露在地表之外,蓬頭垢面,恐怕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會是盛國的五皇子李湴。
“路星昭,你個殺千刀的無恥小人,卑鄙,快放我出來!”李湴大叫道。只見在李湴身旁的一顆大樹上,一位與李湴年齡無異的少年躺在其中一條枝幹上,嘴中叼着一根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草。樹下盤坐着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閉目養息。樹上少年聞言,撇了撇嘴,懶洋洋地道:“我說李湴,你們讀書人是不是來回就只會說這幾個詞啊。來來來,跟着哥來句烏龜王八蛋聽聽。”李湴一聽,頓時吼道:“路星昭,你粗鄙!你個禽獸,小人行徑,快快把本皇子放出去!本皇子不屑與你這等粗鄙之人為伍!”那躺在樹榦上,名喚路星昭的少年緩緩坐了起來,似是冷笑,道:“呵,李湴,你們兄弟九個我都打過交道。說實話,你是你們兄弟裏面最廢的一個。我大盛以武立國,馬上定天下。大皇子李儒儒雅風流,扇指千軍,白帳定天下。二皇子李悈心有溝壑,胸有城府。三皇子體弱多病卻苦心鑽研兵法。四皇子李鏨驍勇善戰,名動七國。六皇子李弈善棋道,行事詭譎計謀多端,逢招拆招。七皇子少年天才,九歲悟道。八皇子英年早逝,倒是可惜。九皇子尚幼,卻也整日與刀劍相伴。而你呢?尋聖賢之道。呵,簡直愚不可及!”聞言,李湴怒道:“無知匹夫!聖賢皆於天上作望,如你這般惡人,死後定然入地獄,沉苦海,永世不得超生!”對此,路星昭不屑一顧:“我死後入不入地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今晚無人來救你,你怕是會死在這。”言罷,不待李湴回話便是徑直跳下了樹,對着在樹下盤坐的青年道:“阿牧,走了,回家。”那被稱為阿牧的青年男子睜開眼,對着路星昭點了點頭。身後傳來李湴的謾罵聲,但二人皆不予理會,閑庭散步般漸行漸遠。
翌日,路星昭起了個大早,聽着奴僕們打聽來的風流趣事,還不忘調戲一下一旁身姿曼妙的婢女,惹得婢女一陣臉紅,心頭暗啐一口“登徒子”,隨後便是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內心也不過多抗拒。
“什麼什麼,再說一遍。”路星昭突然嚷道,好似忽略了什麼重大消息一般。奴僕愣了一下,隨即答道:“少爺,小的方才說那蘇氏長女和白氏長子要出關了。”
聞言,路星昭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因為他已經想到什麼事情能驚動這兩位盛名已久的少年天才了。論劍大會,大盛國一年一度的盛事。屆時天下散修及其餘六國皆會派人來。畢竟盛國作為近幾年成長起來的國家,建國至今不過數十載,卻預期與諸位見過已余百年的老牌強國並稱七雄。這是任何人都為之疑惑且想要深究的事情。
天下散修參加論劍大會無非是慕名而來,若能僥倖拔得頭籌,那便是徹底打出了自己的身價,這是做到一朝天下聞的最便利的途徑,而諸國使臣至此,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有意思。”路星昭捏着下巴道,語氣頗為玩味,“白羽亭,蘇南歌都出關了。只可惜李鏨守在西荒,無法過來。若是這三人同台,那這一年的論劍大會就屬實熱鬧非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