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繁華的長安街上,兩邊店鋪林立,馬路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一旁的悅來客棧里,兩個人正在那裏喝茶,眼睛還不時地掃視着周圍,由於是在二樓,所以一個人還不停的往大街上瞥視着,桌子上只是一壺茶,二人不時的說著話,可是一旁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懂他們說什麼。
;小二,結帳!”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一個人起身,朝着小二一聲大喊。
;得嘞,客官,您的一壺上好西湖龍井,八十文!”那小二一聽見有人結帳,便飛也似的跑了過來,臉上儘是笑容。
;只是些碎銀子,不知,這些夠不夠?”啪,一些碎銀便放在了桌子上,那店小二一看直接兩眼放光。
;夠了,夠了,客官,還多呢?待我給您找去!”那店小二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個衣着華貴的男子,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不用了,剩下的,就賞你吧!”那二人已經在樓梯上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外面走去。
;客官,您,慢走啊!”
那兩個人已經是出了客棧,那店小二目送着他們走遠,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好像根本就沒有來過一般。
店小二摸出剛才所得的銀子,在嘴裏一咬,心裏不禁一陣大喜,這一個月的工資就這樣白白的到手了,嘿嘿一笑,接着便招呼客人去了.
;張大人,在下知道大人虔誠信佛,這個,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
一個身着紫青sè衣服的男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金佛,不禁愣了一下,那金佛製作jīng美,似乎每一處都是渾然天成,面容安詳,坐態端正。
;這個,你們..”張明話了,仔細端詳着那尊金佛,眼睛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那兩個人看了看張明那貪婪地眼神,不禁喜從心生,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狡黠的一笑。
其中一個人在張明的耳朵邊低語了一番,那張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端起桌子上的茶,在嘴邊呷了一口,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麼,張大人,這件事情,就拜託您了!”那個人對着張明抱拳說道。
怎麼的心裏不禁一陣大喜,那金佛已經在張明的手裏了,張明把玩着,愛不釋手。
;那麼,張大人,草民就告辭了!”兩個人起身,對着張明一個鞠躬,張明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是把所有的jīng神都放在了手裏的金佛之上,那二人便也紛紛退了出來。
張明,長安刺史,為人卻是欺善畏惡,若不是在朝中支持武則天,怕是早就被捉拿問罪了,可是即便是如此,張明在地方上依舊是囂張跋扈。
悅來客棧,一群人圍在那裏,府衙的衛士守在客棧的周圍,不讓任何閑雜人等靠近。
"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好像是那個點小二無故猝死在了客棧里,唉,誰知道呢?”一個人一臉疑惑的朝着客棧里看了看,卻是並沒有看見些什麼,只能些無用的感慨。
"大家讓開點,讓開!”一班衙役在前面開道,後面兩個人抬着一個擔架,上面蓋着一張白布,並不能看見臉面。
那些圍觀的人看見人已經被抬走了,也都三三兩兩的散了,只是留下了那間客棧空蕩蕩的,大門緊閉。
"報,楊司馬求見!”張明正是沉浸在那金佛的喜悅之中,被衙役這麼一叫喚,嗯了一聲。
只見外面走進來一個漢子,身着紫青衣衫,濃眉大眼,稀稀拉拉的鬍子遍佈在那張嘴巴的周圍。
"卑職楊興參見張大人!”只聽見聲音雄渾有力,上前便是深深的一鞠躬。
"楊司馬免禮,來呀!看坐,奉茶!”張明看了看楊興,臉上迅換為笑容,笑眯眯地看着楊興。
楊興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桌子那邊,手邊一盞香茗冒着云云的水汽,楊興微微呷了一口,道了聲好茶!
"哦,對了,刺史大人,卑職這次打擾您了,還請見諒!”楊興放下茶盞,輕聲的對張明說著。
"無妨,楊司馬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我也好為楊司馬分擔些憂慮!”張明謙恭的說著,微微一笑。
畢竟,那楊興是初來長安,張明並不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也只好故作謙恭。
"那個,刺史大人,是這樣的,長安街上的悅來客棧的店小二猝死於客棧之中,那小二屍我已經命人抬到了刺史府中,那小二的家屬已然不在,那客棧老闆非要大人您親自審問才好,所以,卑職貿然獨斷,還請刺史大人見諒!”楊興一字一句的把案情報告給了張明,張明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第二天清晨,刺史府門前已經是擠滿了人,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圍觀者,刺史張明端坐在大堂之上,底下是一片嘈雜不堪。
"肅靜!”張明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堂之內,立刻變得是安安靜靜,那些嘈雜的人也知趣的閉上了嘴巴,他們知道,若是安上個擾亂公堂的罪名,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可是真真切切的要挨板子的呀!
那司馬楊興也是坐在一旁,倒也顯得威風凜凜,整個公堂之上,一片肅穆,幾乎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之聲。
"先請仵作宣佈驗屍結果!”張明說完,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已經步入堂前,大聲的宣佈着驗屍結果,場面再一次的陷入了混亂。
"怎麼可能是服毒,這個店小二沒有這個必要吧?再說了,他為何要服毒?”楊興帶頭質問仵作,那仵作並不慌張,只是慢慢地走近楊興,給他看了看驗屍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