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開眼
“死神之瞳，開眼!”
蕭嵐大喊，兩腿開立，用左手先將發梢微微向上撩起，隨後狠狠朝着左下方一揮，將胳膊甩下，擺了個讓人莫名覺得很帥的姿勢。
“哈哈哈哈，中二病啊，你那樣子實在太好笑了……”煙凡捧腹大笑，幾滴淚水從他眼角滲出。
“嗯……從小就經常玩遊戲、看動漫之類的，所以下意識就……”蕭嵐臉紅着，嘿嘿一笑。
突然，蕭嵐的左眼，冒出了黑色的光，他當時目睹煙凡和莫離使用異能，並沒有仔細觀察，現在一看，那好似不是光，是漆黑的一團火焰般的煙霧，繚繞在眼部周圍，稍微飄遠一點便無影無蹤了。
“啊，身體好熱，就好像……離火爐只有半步之遙，要被烤熟了……”蕭嵐緊咬着牙關說道，與此同時，黑霧只是乍然一現，隨後消失不見，他的身體極速升溫，開始蒸發出白色的煙霧。
“每個死神契約者第一次開啟異能時都有着不同的痛感，反正你也已經復活了，沒有死神契約者殺你，你是不會死的。嘛，就抱着這個態度，忍一會就大功告成了，不過對於現在剛復活的你來說，多增加一點對劇痛的耐性……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好，我忍着！我不會死！”蕭嵐因高溫而嘴唇乾裂，感到十分口渴，便把剛才煙凡扔過來的啤酒，抬起頭一口氣悶到肚裏，想為自己帶來些許的激涼。
旁邊的煙凡竟看的一臉茫然，隨後卻又微笑的看着蕭嵐，問道：
“小子，喝過酒嗎？”
“沒有，怎麼了啊!”
蕭嵐認為，喝酒這東西嘛，其實也就是朋友之間把酒言歡，炒熱一下氣氛，還有就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借酒消愁罷了，雖然不是特別討厭，但也不是非常喜歡，只是想：那毫無意義。
“難道喝酒是什麼好的事情嗎？”蕭嵐追問。
“傻瓜，濁酒入喉，如火攻心，我也並不是嘲笑你沒有喝過酒。嘛，你還小，有些事情慢慢來就好。酒這個東西吧，是好壞並存的，就像世間所有事情都是有雙面性的，有光必有暗，有善必有惡……你完全否定了它好的一方面，說明你還不了解它，以後有機會我會好好教你的，去領悟他其中的樂趣……”煙凡依然笑着對他解釋，雙眼涌動着某種無法名狀的情感……
另一方面，他也想通過聊天分散一下蕭嵐的注意力，以減輕些他的痛苦，哪怕只是一點。
“嗯，是我理解的不透徹，多謝指教……明明只是一面之緣，為什麼您對我如此……”蕭嵐疑惑不解。
“沒什麼，只是……你和我舊識的某個人很像……說實話，我很久沒有見到他了，非常思念他……看到你，我就莫名其妙想起了他……”煙凡邊回憶邊斷斷續續的說著。
“你，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還好么……”煙凡心裏默默想着。
兩人聊了將近一個鐘頭，蕭嵐身上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晚風吹拂他早已脫掉衣服的上半身，與剛才的感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頓時讓蕭嵐臉上露出了解脫般的笑容。
“啊，真舒服，不過稍微爽一下就要趕緊把衣服穿上咯，別再感冒着涼了。”蕭嵐伸伸腰，他的上身沒有多少肌肉，只有肋骨略凸顯在胸前。
“提示一下，死神契約者是不會患上疾病的。”煙凡擺擺手。
“啊啊，剛復活還不到一天呢，還沒怎麼習慣……”蕭嵐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把自己當人看，這種心態其實蠻不錯的，我剛才還想誇你來着……其實死神契約者不就是復活了的人嘛，拋棄了異能力，還不就是普通的人。千萬別把自己的心給捨棄了……”
煙凡像一個無所不知的老爺爺，給蕭嵐講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蕭嵐雖聽的認真，但能夠聽懂的，卻少之又少。
“既然痛感已經消除了，那麼就再開啟一次異能吧，這次應該就能真正見識到了——你那令人期待的能力！”煙凡笑了笑，他早已知道第一次開啟異能，是無法正常放出能力的，只是看到蕭嵐那期待的神情，不願說出罷了。
“可別再騙我了，這一次兩次的，搞得我都沒什麼熱情了……”蕭嵐的好奇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不過，這一次，一定要……”蕭嵐胸有成竹的笑了，彷彿已經看到了成功。
這次蕭嵐用手捂住了左眼，輕輕向下一甩，黑色的煙霧猛的迸發出來，不僅僅看着略大了一點，而且比剛才更有力量，差點把蕭嵐向後推到在地上。
這次，蕭嵐的左眼處多了一道傷痕，從眉毛略上部劃到了眼袋略下部，很顯然，這是他的致命傷，也是作為死神契約者，發動異能后的印記。
同時，他的左瞳也變成了鮮紅色。
“感覺如何？”煙凡望着他。
“呼，這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就好像在催促着我戰鬥一樣……”蕭嵐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沖昏了頭，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
“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吧，冷靜下來，我幫你看看的異能是什麼。”煙凡似乎早已習慣了年輕人的浮躁。
蕭嵐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過，顯然毫無意義。
“傷到眼睛嗎……來吧，你先死死盯着那邊的石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煙凡這樣指導他。
蕭嵐先是隨便看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怪了事了，我這次眯着眼睛盯，看有沒有反應。”蕭嵐十分急切，煙凡卻只是保持沉默，在一邊觀察他，摸着下巴思考着。
蕭嵐眯起眼睛，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哇，別告訴我死神忘了給我準備異能……”蕭嵐有些失望。
“不會的，別著急，讓我想一想……”煙凡一直在思考，怎樣發動異能。
一陣風吹過，送來幾粒沙塵，將蕭嵐的眼睛擾得有些朦朧，他眨了下眼睛。
“咚”的一聲巨響，煙凡驚了一下，以為什麼東西爆炸了，結果轉頭一看，才發現蕭嵐不知什麼時候趴在了石壁上，他的身體旁邊，石壁上又多了幾道裂痕。
“瞬移嗎……不錯的異能啊。”煙凡平靜的說道。
“終於知道……為什麼石壁上……有這麼多裂痕了。”蕭嵐這一下撞的不輕，只能一邊忍着劇痛，一邊斷斷續續的吐槽。
“看來眨眼是觸發異能的條件么，而且瞬移的落點……是左眼的視點么……”煙凡沒有理會蕭嵐，繼續分析。
蕭嵐站起來，挪到煙凡的旁邊，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
“既然你已經全部了解了，那麼，現在就開始吧，生死決鬥。”煙凡眼中散發出了殺氣。
“什麼意思……”蕭嵐愣在原地。
“字面意思，死亡，你或我。”煙凡冷笑……
“沒看到門上寫着什麼嗎……”
“戰……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