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柱國之力

王氏府邸中。

王琰已回到王家老祖王頒身邊，恭敬回復道：

“老祖，我已探測完成，這異象極有可能來自唐國公、太原留守李淵府邸。”

王頒神色一動：“當真如此，琰兒，你可確定？”

“老祖交辦的事，我必然有十足把握才敢彙報。

我追隨那光柱趕了不少路程，它便突然消失。

之後我感知到微弱光柱靈氣，使用了尋靈秘技，跟着到了太原留守李淵府邸。

因此我斷定異象來自李淵府邸。”

王琰是六品神武境武者，是太原王氏當前最高戰力。

尋靈秘技是他步入神武境后領悟的個人絕學，可以探知追蹤任何曾經出現的靈氣。

王頒若有所思，因年齡大而稍顯渾濁的眼睛中，有着不一樣的神采。

“嗯，你連尋靈秘技都用上了，應該錯不了。

琰兒，此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與任何人說。”

王琰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忍不住道：

“老祖，民間流傳李氏當為天子，如今李淵府邸又出現這等異象，是不是真的要天下大變了？”

王頒看他已經猜出一些端倪，輕嘆了口氣：

“你已經有所察覺，再對你隱瞞下去不是好事。

不錯，我昨天觀測到的異象，正是八柱國之力！

當年宇文泰創立府兵制，將西魏舉國氣運全數傾注在府兵上。

他設立八柱國十二大將軍，分領府兵。

這八柱國十二大將軍，能文能武，出將入相，將西魏氣運瓜分乾淨。

八柱國十二大將軍掌握氣運之力后，吞併融合一部分，成為家族性質的氣運之力，可以繼承給後代。

此後北周代西魏、大隋代北周，雖然朝代在變，可北方乃至天下的氣運，仍牢牢掌控在八柱國十二大將軍手中。

權力，不過是在這些人手中轉移罷了。

大隋建國時，我因緣際會，近距離感受到隋文帝楊堅的氣運之柱，與我昨晚看到的異象帶來的感覺，極為相似。”

說到這，王頒壓低了聲音，鄭重盯着王琰道：

“琰兒，你記住，一定要想辦法交好唐國公李淵。

天下大亂，‘李氏當為天子’的讖言滿天飛，昨晚又出現此等異象。

如此多的巧合，就說明這不是巧合。

琰兒，王家的未來，看你的選擇。”

王琰神色肅穆，聽王頒說完這來龍去脈，他也感覺到這事有點不同尋常。

於是躬身行禮，帶着一絲期待：“既然如此，老祖可否出山，助王家一臂之力”

王頒搖搖頭，微眯雙眼，嘆口氣道：

“我自隋文帝開皇十三年假死起，已經多年不見外人。

正因如此，王家才能得到修養。

如今風雲突變、天下大亂，我更不能隨意出手。

否則打破這微弱平衡，將會給王家帶來滅族之禍。

琰兒，你如果真覺得有困難，可以去找珪兒回來協助你。”

他口中的珪兒，便是王珪。

王頒自三十年前隋滅南陳之戰回來后，不問世事，一直在王家苦修。

更是在隋文帝開皇十三年時，對外宣稱病逝。

以至於現在幾乎沒人知道，王家還有這麼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健在。

王家現在只有族長王琰還能夠與王頒說上話。

王琰聽到王頒提起王珪，神色暗淡下來：

“我已好長時間沒有兄長的消息了。

聽說有人在終南山看到過他，我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