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信使

華卓然在葉媚媚口中知道自已的部隊已遭不測，兩個連長被土匪點了天燈，副營長和一連長等下落下明。

他再也不能在保和堂呆下去了。他對葉子秋說：“葉經理，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要出院。”

葉子秋聽了后，大搖其頭：“不，不不，你現在連路都走不穩，你怎麼能夠出院呢？”

葉媚媚也說：“華營長，這事兒是急不得的。不如這樣，我們派出人去幫你尋找。你也可以去函聯繫你的大部隊，或許你的大部隊知道我表哥的消息。”

華卓然聽后覺得也只有這樣。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駐軍長官，請他代為聯繫自己的部隊。

駐軍長官為第二軍第五師第十五團三營營長牛得立。他蠻重視，趕緊打電話給團長，彙報說，國民革命軍獨立旅有一個營長叫華卓然的正在富城療傷。他要打聽自已的部隊在哪裏？

團長彙報到師長。師長知道，這個獨立旅在九江駐防。九江離富城有幾百里地，電話不方便，非要打電報不可。

這時參謀長在旁邊撮攛：“師座，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正缺下級軍官，不如把他收在您的麾下來。”

參謀長的話正中師長下懷。於是他就說：“子清，如此甚好。就是不知人家願意不願意！他不願意還是白搭！”

“事在人為么！若是他不肯，給他些個甜頭，一定行。”

“好，十五團正缺個副團長。就讓他到十五團去。”師長拍板。

當日，參謀長就從南昌起身，來到富城，找到了保和堂，見到了華卓然。

華卓然以為是自己部隊的長官，非常激動。剛去函不久，就聯繫上自已的部隊，且部隊長官立即下來看望。

誰知來人一亮身份，不是自己的長官，華卓然頓時像個泄氣的皮球。

但聽來人說：“華營長，我們師長求賢若渴，很希望你能到我們師去。我們師長說了，若你能到我們師去，你就可以直接到第十五團任副團長。”

華卓然一聽，才明白他們的用意，他們是想用升官發財，讓自已改換門庭。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漫說自已的部隊建制還在，就是不在，也要服從長官的命令，叫到那裏就到那裏，哪有自己私底下自行其是的道理？

於是他婉言謝絕：“參謀長，感謝貴師座的厚愛，華某在這裏感激不盡。如果今後有機會，定會鞍前馬後效力。”

參謀長訝然：“華營長，現在為什麼不呢？你放心，只要你答應，調動手續的事，不需要你自已動手，我們都會給你辦妥！”

華卓然說：“參謀長，你看我現在行動不方便，即使我答應了你，也要等到傷痊癒。”

參謀長一看華卓然硬是不想離開自己的部隊，知道再勸也無濟於事。

他不惱，相反，他還很佩服這個小營長的。在陞官和利誘面前，他能守住自已的陣腳，難能可貴！

“好吧！如果你的部隊一直不聯繫你，請你考慮一下到五師去。”參謀長臨走時這樣說。

“謝謝！謝謝！”華卓然非常謙虛地說。

五師的參謀長走後，葉媚媚進來了。剛才他們之間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為華卓然不為升官發財的品行所打動。

葉媚媚說：“華營長，既然知道自己的部隊在哪，直接找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