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章 免費的
“末日？浩劫？不可能吧！有什麼比齊國更麻煩的？”
威廉不敢置信的問道，如今的世間，除了齊國那還有這麼可怕的災禍。
“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就像人人都會得麻風病一樣！老師，你是知道，我體驗過那種絕望，能嗅到絕望的味道！”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
“這……這……”
威廉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學生，這就是末日預言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很容易被當成異端燒死。
“陛下不要多想，我去聯繫那些威尼斯商人便是！”
威廉不敢再聽下去了，連忙開口道，和這些相比，聯絡齊國簡直不算事。
“老師，晚點再去吧！我們現在可能被盯上了！”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
“陛下是說教會那邊？”
威廉連忙問道。
“聖伯納德冕下似乎猜到了什麼，他本就學識淵博，還是教皇的老師。”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
“不可能吧！”
威廉思索了一會兒，自從他們回到羅馬，他們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而伯納德也是剛剛才回羅馬，能發現什麼？
“他懷疑我的麻風病為何痊癒，他很了解這些疾病！他本就常年遊走在各大教區，見識廣博，對麻風病怕是很有研究。”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
“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據說他懂些醫術！殿下，那怎麼辦？”
威廉看着鮑德溫四世問道，伯納德是教皇的老師，又有聖名，這要是懷疑過來他們就麻煩了。
“目前不用擔心，我的麻風病看起來確實好了，而教會也需要用我這件事籠絡人心，目前他們不會太過分。”
“現在要做的是聯絡法蘭克貴族，我們家族雖然離開了故土，但畢竟也是法蘭克人，他們應該選擇支持我。”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他已經失去了耶路撒冷王國，現在首要目的就是帝國這邊建立自己的勢力，而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法蘭克人。
“我之後會安排晚宴，聖祭期間，法蘭克貴族應該都回來羅馬。”
威廉點了點頭道。
夜晚。
羅馬髒亂的街道上依舊很熱鬧，喝酒的、找舞女的、賭博的紛紛走上街道。
威廉身穿便服來到了一家威尼斯商人的服飾店鋪中，此時的威廉穿着很普通的衣服，臉上沾着大鬍子，為了防止被認出，還故意抹黑了膚色。
“先生，您需要什麼？我們這裏有做功最好的服飾和手杖、帽子，各種款式都有！”
店裏的商人見到了威廉，立刻笑眯眯的走上前，雖然來人衣着很普通，但身上的那種貴族風範卻是藏不住，一看就知道是身處高位的貴族。
“我要一件弔帶絲綢睡裙，上面要有牡丹花和鴛鴦，另外還要有蕾絲。”
威廉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店門也關着，這才很羞恥的說出了接頭暗號，一個男子走進男裝服飾店買這麼羞恥的女子服飾，天下只怕不會有第二位了。
那威尼斯人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驚喜的看這個威廉。
“有的有的，還是大紅色的！”
威尼斯商人低聲地說出了暗號。
威廉聽罷臉色這才正常了，看樣子他是來對了。
“這個是讓我給你的！”
那威尼斯人趕快就在櫃枱后翻出了一個木盒遞給威廉。
威廉看了看木盒上的封條，確認木盒沒有被打開過，這才點了點頭。
“沒有什麼話么？”
威廉把木盒藏緊了懷裏，這才問道，按道理齊國應該會提出相應的條件。
“沒有，只是讓我把這個給你！”
威尼斯人搖了搖頭。
威廉滿臉的狐疑，這不符合邏輯，齊國從中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這太反常了。
威廉覺得懷裏的木盒很燙手，他本就忌憚齊國，中了太多次的陰謀，如今這什麼都不付出就得得到了藥物，這更讓他心中不安。
“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仔細想想！”
威廉開口問道。
“他們也沒和我說兩句話啊，肯定是沒有的！”
威尼斯人無奈的攤手道，齊國那邊只是給了他一些貨物，然後讓他把這個帶來羅馬，交給對上暗號之人。
威廉見狀也沒有多問，再問自己可就露餡了，他轉身就出了店鋪，進入一個混亂的酒吧，在人群里一陣走動，最後從後門離開了。
威廉很小心，他連續去了好幾個混亂的地方，最後才回到了府邸。
“殿下，東西我拿回來了！”
威廉把木盒放在桌上。
鮑德溫四世驚喜的看着面前的木盒，他把封條撕開，打開木盒，只見裏面是四個精緻的瓷瓶，每一個上面都用了蠟封，上面還有齊國獨特的印記。
“四瓶！這可是兩個月的量！他們要什麼？”
威廉四世驚喜的問道。
“什麼都不要！不，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給了那商人這個木盒！”
威廉開口道。
“什麼都沒說？”
鮑德溫四世思索了起來。
“陛下，齊國肯定是在醞釀什麼陰謀！”
威廉開口道。
“我到是覺得沒什麼陰謀！”
鮑德溫四世搖頭道。
“沒有陰謀？怎麼可能，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總得有個目的吧！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威廉連忙說道。
“老師，這表明他們什麼都不想要，或者說這邊的情報對現在的他們沒什麼吸引力，我們會說的，他們通過商人也能知道，那些商人某些情報甚至比我們知道得都多。”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
“這……”
威廉不知道說什麼好，事情似乎確實如此，有些事情他們不可能告訴齊國，而一般的情報，齊國應該在就知道了。
“那位皇帝越發的看不明白了，他究竟在想什麼？”
鮑德溫四世看着那四個瓷瓶笑了起來。
“殿下，我已經邀請了幾位法蘭克大貴族，還有一些羅馬貴族參加明晚的晚宴，殿下要不要拿出些什麼？”
威廉看着鮑德溫四世說著另一件事。
“就把從齊國那邊得來的玻璃器、瓷器、茶葉和絲綢拿出來吧，我想那些貴族會喜歡的！”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所謂的宴會其實就是一場炫耀和展示財力的機會，身為貴族不過就是領土和錢財，如今他沒有領土，只能炫耀錢財和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