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大會

賞花大會

“別打了——”刺耳女高音,震的人耳膜發疼,眾男弟子停手,這才睜開眼睛,抹去頭上的汗水。

“酣暢淋漓,酣暢淋漓啊,大師兄,爽吧。”

“爽你妹——”怒吼中帶着哭腔。

“你們看看我是誰?”

“看了也沒用了,瞧你這鼻青臉腫的熊樣,現在你媽媽都不認識你了。”

“我是你們的大師兄,鍾大年!”

“鍾大年!你還鍾大年!我讓你冒充大師兄——”旁邊一個男弟子上去又踹了兩腳。

“師姐,這位真的是鍾大師兄。”這時候躲在二師姐林大妮偉岸身軀後面的吳帥才探出頭來,對着眾人說道。

原來剛才風起之時,吳帥已經使用秘法脫身,本來在一旁看熱鬧,但是見這夥人果真怨恨比天大,個個下了死手,怕弄出人命來,才跑去招來了兩位師姐。

“吳帥!你,你,你,你怎麼跑那裏去了?”眾男弟子看看吳帥又看看躺在地上衣衫破爛鼻青臉腫的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你們,你們打錯了——啊——”一陣痛苦的哀嚎哭天喊地,顯得無比凄慘。這鐘大師兄出生於名門終南山鍾府,從小嬌生慣養,半分毫毛都不曾被傷到過,如今被打成這樣,早忘記了大師兄的身份,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

“師姐,你看,我沒騙你吧,他們確實在打架。”吳帥無辜的輕聲說道。

一眾男弟子見兩位師姐就在跟前,身後還圍着一眾看熱鬧的小師妹,趕緊整理衣冠。

白鶴年更是清了清嗓子,躬身抬臉,微笑請安道:“兩位師姐好,眾師妹好。”又恢復一副衣冠楚楚,和顏悅色的風雅公子相。

“這假老白倒是真有本事,變臉快的都比得上豫劇花旦了。”吳帥輕聲道。

“這個聲音是誰的?是他,是他,就是他,剛才叫聲最大,打的最用力的就是他。”還躺在地上兩隻眼睛腫的如雞蛋的鐘大年捂着嘴大喊道。

“大師姐,今晚子時,後山見——”白鶴年見狀忙跑到大師姐李翠花耳旁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同時箭步移到林大妮跟前,翻手一枚若白色的玉佩塞入師姐手中。

“家傳密保,不光價值連城,還有瘦身功效。”林大妮龐大的臉龐堆出笑來,把兩隻眼睛都擠沒了。

“花靈宮戒律第十章第一百二十條,不許打架,念你們是初犯,趕緊滾——”

“謝謝師姐,謝謝師姐。”白鶴年打頭,把鍾大年抬到黃勇的背上,眾人簇擁者,一溜煙的往谷外山下跑去。

“師弟啊,看來山下你是徹底待不下去了,你就留在這裏做個花童吧。”

春季的雨細如絲,微風拂來,雨絲隨風飄動,如漂亮師妹們的腰肢一樣妖嬈。

花山腳下偏僻處納涼亭邊,無敵帥朗仰身靠在亭欄上,任由春雨飄灑在臉上,感受那股清涼。亭外站立一個少女,花靈宮弟子打扮,卻透露出古怪的氣息。

“門主有信告訴公子說,不急,緩圖之。”少女輕聲說道。

“沒了?也沒問問我過得好不好?還不急?不着急就不會這麼快來信了。”說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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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帥朗對着手中的酒壺灌了一口。亭外少女也不答話,只是垂頭安靜如石像一般的站着。

“來,過來,也喝一口。”少女依然不答話,反而後退半步。

“真無趣,閃你的去吧。”

話音剛落,少女如釋重負般,向著遠處跑去。

“謝謝你的風!”無敵帥朗對着雨中的背影喊道。

話說當夜子時已到,花山後山一處小閣樓,樓內燈火通明,門口,大師姐李翠花濃妝艷抹,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原來這花山頂,面積龐大足有千畝,建築群眾多,而這處不起眼的小閣樓正是大師姐李翠花的住地。已經入宮五年憑藉自己不錯的資質和辛苦的努力成功混到大師姐地位的李翠花有這個資格單獨居住,更何況她那個有錢的老爹每年還準時上交巨額的學費。

“好個假老白,敢放老娘鴿子,看不活剝你了,桐城白家就很牛逼了嗎,我李家也不是好惹的。他媽的,老娘不等了。”

“啪”李翠花反身一腳,踏斷身後的金絲木躺椅,這就要回屋,李翠花這爆裂的性格和粗俗的脾性也是她能在花山待上五年依然出不了閣的原因之一。

距離閣樓不太遠處,幾人還在與白衣少年拉扯,終於幾人合力將白衣少年推了出去。

黑暗處的動靜,引的李翠花轉身查看。

“師姐,是我,白鶴年——”白鶴年顫聲說道。

兩人靠近。

“你——”

“師姐啊,我腿扭了。”見李翠花怒臉要發作,白鶴年忙伸手扶住李翠花的手臂,俊俏的臉龐映入李翠花的眼帘,平時滅絕師太般的她何時被男人這般靠近過,更何況是如此俊俏的小白臉。

頓時心花怒放,怒意全無。

“不打緊,不打緊,白師弟,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走走,來師姐房裏,讓師姐幫你瞧瞧。”李翠花裹挾着白鶴年就要往屋裏弄。

“師弟,師弟,快過來幫忙——師姐,我腳扭了,是師弟們送我過來的。”白鶴年對着黑暗處一通喊,李翠花聽見,忙鬆開了手,再怎麼說她李翠花也是大師姐,人多的時候必須保持大師姐的威嚴。

不料等了多時,黑暗處不見人影。白鶴年心中怒罵,卻不好當著師姐面發作。

“可能是走了,還是勞煩師姐吧。”

李翠花也不客氣,馬步扎穩,彎腰一抄,已經給白鶴年來了個公主抱。白鶴年驚慌中一陣亂摸,處處都是結結實實的肌肉啊,頓時萬念俱灰。

“白師弟,你們桐城白家是書香世家,我們李家也不差啊,那可是晉城第一大戶,我們倆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師姐雖然大你幾歲,但是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

晃晃蕩盪慌慌張張一夜,閣樓里慘叫聲連綿不絕,白鶴年如度三秋——

“這采陽補陰之法真妙啊,可憐了這小白臉,讓姐姐還真猶豫啊。”

天還蒙蒙亮,幾個小師妹抬着白鶴年回到了山下,一排宿舍鍾東首第三間的門口早等着幾個男弟子,幾人也不廢話,接過白鶴年放到床上,只見他面色煞白,眼睛周圍佈滿了黑紋,整個人都軟噠噠的。

“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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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看樣子咱平時討論的一百零八式你跟師姐都試了啊。”

“試你妹,才第一式觀音座蓮,就把老子坐到不醒人世了——哎呦——”

眾人一番驚恐,也不敢多言,趕緊在白鶴年門前也掛了個跟東首第一室相同的牌子,“因病告假!”

清晨,無敵帥朗起的很早,他要把花谷內今日新盛開的鮮花挑選好的送到花山頂上的凌霄塔,據說那裏是宮主的住所。

背着花簍來到凌霄塔前,在山下遠遠的看去就很是不凡,此是來到跟前,左右環顧看不到邊,抬頭仰望竟然看不到頂,可見此塔之大之高。

“也不知道這塔頂到底有什麼?”細聲思索着,已經來到了大門前,只見眾多的宮女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各種上下穿梭的雲梯此起彼伏,各式美麗的鮮花,美味的食物,上等的衣物,各式珠寶,琳琅滿目,撲鼻的香氣更讓人沉醉。此地的宮女與山中修行的弟子不同,她們都是常駐在花靈宮,不用交學費的,其中不乏有優秀者能進入花靈宮的管理層。

“好香,好美,好華麗。”吳帥忍不住贊道。

“你過來,放下花。”一個指揮模樣的宮女指着吳帥說道。

吳帥趕緊跑了過去,放下花。指揮宮女見他還不離開怒聲道:“趕緊滾,不知道規矩,這裏閑雜人等不許進!更不許男人進!除非——”

“除非什麼?”吳帥趕緊問道。

“你個小雜役,廢話真多,趕緊滾——”

指揮宮女就要抬腳,吳帥忙從花簍低下拿出一朵黑白相間的小花,此花雖小,卻花瓣敦厚,香氣宜人,即使被摘下也可以存活很長時間。

“這朵榆常幽很是符合師姐的氣質,斗膽獻給師姐,還請師姐笑納。”宮女指揮驚喜的情不自禁。

雙手捧着小花一陣觀賞。

“榆常幽,三十年一開花,花出一朵,兩瓣,黑白分明,香氣宜人,可安神保靈——”

“師弟啊,這花可不是你那小花谷里該有的,你該不會是在後山——”

“師姐請安心,這小小的一朵是師弟自家養的,這不剛長成了一朵就給師姐送來了。”

“噢,諒你也不敢去後山。”說著宮女指揮將小花輕輕藏在胸前白紗之後。

“師姐,剛才說除非——”

“除非你能在賞花大會上摘得花魁,除非你能跟宮主合修!”花魁吳帥倒是聽說過,每年花靈宮都會舉行賞花大會,此賞花大會含義多多,一來各入門弟子的家人都會被邀請,到時候各報名號,各自的家世也都一目了然了,方便了各類人同流合污,俗語說就是混朋友圈。二來檢驗各弟子的實力,弄個排名,好激烈各自勤學苦練,三來方便各位男弟子身後的世家物色各自的媳婦。反正這賞花答話含義多多,賞花反而成了最次要的了。

“師弟,謝謝你的花,我叫蘭芝。”溫和的留了句話,自稱蘭芝的宮女指揮又忙碌去了。

吳帥也識趣的獨自下山。

“賞花大會!花魁!宮主!合修!有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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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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