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滅口
夜間——露天場地
北孤勃野壽宴，擺宴百桌，美食應有盡有，宴桌前是一個臨時搭設的舞台，燈光閃耀。
北孤勃野走到舞台上，在話筒前大聲謝語：“感謝諸位能來此捧場，望你們能玩得高興、吃得盡興！感謝的話語我便不再多說，現在大宴正式開始！”
話語雖慷慨，但因北孤千化的出事，讓諸多人都未能盡興，北孤勃野也是如此。
“哦……”
“哦……”
“嚯哦……”
……
一時，滿場歡呼。
北孤勃野下了舞台，便朝中心一桌走去，這是五大市長的飯桌，楊玉萍同坐一起。
五大家族年輕一輩也都聚坐一桌，沒有例外，北孤雲仍被他們孤立在外，舞玥則與北孤雲一起坐在普通飯桌。
舞台表演同時進行。
北孤雲遲遲未動飯筷，看着前一桌的青年一輩發獃，腮幫時不時鼓起，眼神轉悠。
“怎麼不吃？”舞玥給他夾些菜入碗，微微一笑。
北孤雲緩過神，咧嘴一笑，將筷子拾起，也為其夾菜，道：“哦謝謝~我在想：上天給你關上一扇門時，有時候還不忘送你一扇窗！”
“不要想太多~每個父親愛人的方式都不一樣！”舞玥安慰。
北孤雲側身，凝望舞玥的臉龐，大大的眼睛，高挑的鼻樑，水潤的面孔，五官皆入其眼，看得仔細！
“怎麼了？”舞玥有些不自在，揚起眉頭問道。
“不要說話，我怕在做夢！夢醒了，又什麼都沒有了！”北孤雲搖頭。
舞玥露出笑靨，面色純潔，不語，湊近北孤雲的臉龐，將紅唇印在他的嘴上。
突來的吻，讓北孤雲猝不及防，一時傻了眼，眉頭緊鎖，只覺體內熱血沸騰，若熱海翻騰、壓抑不止，一身力量爆滿，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僵硬住。
舞玥縮回，道：“北孤雲，這不是在做夢，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
趙萱靈緊坐於北孤滄浪身旁，見他沉悶不語，便提起酒杯與之對杯，道：“滄浪，對你千化叔叔的遭遇，我深感不幸，但我相信千化叔叔吉人有天相，自會好起來的！”
北孤滄浪強擠出微笑，眼眸仍是悲愁，舉起桌前杯子，與趙萱靈對杯。
“萱靈，謝謝你~”
碰……
“誒~我們大傢伙兒難得一聚，快樂時光可不常有，別讓憂愁毀了這一刻。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楊天傲見勢起身，端起酒杯豪爽說道。
楊天傲，春城市長楊追槌長子。
“來來來……”
碰碰~
在座的青年接連起身，碰杯一飲而盡。
喝完第一杯，眾人再坐下。
放下酒杯，李肆元注意對面一桌的北孤雲，他依舊孤零零坐着，與身旁一女子接吻，見得如此，便和言問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北孤雲也是你們的兄弟，為何你們總是對他不受待見？”
李肆元，奇城市長李疆長子，為人和善、坦率真誠，廣交奇人異士！
經李肆元如此一問，眾人目光一瞥，望見身後北孤雲，露出各色目光：嘲諷、不屑、尷尬、憐憫……
“他……哼~一個私生子罷了！能讓他待在北孤家就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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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萬幸！”北孤奇雲望見坐於他身旁的舞玥，內心就一陣不爽，對之貶低道。
“北孤奇雲！他好歹是你二哥，請你注意自己的形象！”北孤姒漓憤怒，起身手指奇雲，大聲謾罵。
“就那雜種？我還不齒與他稱兄道弟呢？”北孤奇雲毫不畏懼。
“你們不要爭了！”北孤滄浪制止二人爭論。
“姒漓~”坐在他一側的羌月笙拉扯她的衣裳，細聲勸道。
羌月笙，虎城市長羌無秀小女。
在場的大部分人對北孤雲都不曾有交集，更不要說為他說話，不少人還在竊竊私語。
“各位，你們請慢用~我去別處看看！”姒漓離席，向北孤雲那桌走去。
“吃裏扒外！”奇雲低聲埋怨。
滄浪瞪他一眼，奇雲才不再言語。
“滄浪老弟，我去看一下~”楊天傲微笑起身。
……
“二哥~”
姒漓來到北孤雲一桌，插空坐在他身旁，問候道。
“大家難得一聚，你不與他們好好談談？可不要怠慢了他們。”北孤雲驚聲問道。
“有大哥他們陪伴，少我一個不少！”姒漓毫不在意。
轉眸看向前桌，北孤雲沉默不語，伸手夾菜，準備送進姒漓碗裏，但又想起北孤勃野正午與他的談話，反轉放入舞玥碗中，故作溫聲道：“來，多吃點！”
舞玥察覺到北孤雲的異樣舉措，雖意外，但也配合一笑。
“二哥，我要吃魚肉！”姒漓頓眉，不悅而道。
“想吃就吃啊~”北孤雲不動聲色，淡淡說道。
北孤雲的反轉行為，讓姒漓更加不解，凝眸瞪向舞玥：你到底對我二哥說了什麼？才過了一個下午，二哥就對我變得如此冷漠！
身後，一隻手夾着魚肉送進姒漓碗內，細聲道：“表妹，來~多吃點！”
姒漓禮貌回應：“謝謝表哥~”
楊天傲見北孤雲身旁坐着一位長相標緻女子，便友善問道：“北孤雲，這位是弟媳嗎？”
“呵呵呵~不……不是……”北孤雲欲反駁，舞玥一把摟住他的手，笑着回道：
“我是他女朋友！”
“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啊！”楊天傲誇讚。
聽舞玥如此言語，北孤雲眼角一緊，萬萬沒想到她竟會這樣為自己解圍，沒反駁，連為之介紹：“舞玥，這是春城市長之子楊天傲~”
舞玥以笑回應。
二人如此一唱一和，姒漓一陣不是滋味，悶頭吃飯。
看得出姒漓的委屈，楊天傲趁機問道：“姒漓表妹，現春暖花開，春城城外長河內又開始有螃蟹等動物繁衍，你要不要去玩玩？”
北孤雲轉目，本欲說些什麼，嘴角一抿，還是止住了。
之前的每年，姒漓等人都會去春城捉螃蟹，因為身份緣故，北孤雲只得獨自在北孤家，而近幾年來，姒漓都沒再去過。
姒漓氣不過，仰頭答應道：“好啊！”
聽的如此言語，不知為何，北孤雲內心一陣沉悶。
二人的插入，讓氛圍瞬間僵住。
片息，姒漓起身離去：“二哥，我吃飽了，你們慢吃！”
北孤雲點頭。
“你們慢吃~”楊天傲禮貌性笑道，也隨姒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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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
北孤雲轉頭，看着姒漓離去的背影，久不言語。
舞玥的眼色在北孤雲、姒漓間徘徊，正欲說些什麼，忽爾看見新城帶來的奴隸侏儒，端着一盤食物往屋子方向走去，來了靈光，湊近北孤雲耳邊低語：“北孤雲，誰最不想北孤千化醒過來？”
聞其言語，北孤雲猛然來神，眸子瞪得老大，看向舞玥。
經她提醒，北孤雲幡然醒悟。
救治北孤千化時許多人在場，北孤千化被治好的消息定會不脛而走，而兇手定會挑這個關鍵時刻滅口。
“舞玥，你在這兒等着！”北孤雲離席。
北孤雲離席，北孤奇雲心喜，向眾人道別後便向舞玥走去。
“舞玥姑娘，能否賞臉與我共進一桌？”北孤奇雲作出邀請。
“當然！這是北孤家的宴會，奇雲少爺想來就來！”舞玥和睦回道。
……
兩個時辰后，表演結束，宴會到了尾聲。
散場前，北孤勃野往台上走去，接過話筒，高聲說道：“我北孤勃野感謝諸位親臨為我祝壽，也在此感謝所有人為我二弟所做的努力。奈何二弟需靜養許久，現在大壽已畢，我也正想藉此機會從我北孤家族挑選一位英豪，頂替我那二弟在御靈學院的位置。”
話音一落，嘗下百桌人議論紛飛：
“御靈學院的守靈長老啊！在學院的地位可是極其崇高的，待遇也是頗為豐厚！”
“是啊！那可是一個好歸宿！”
“不為別的，就為千化長老英勇獻身的精神，我們北孤家族也當義不容辭！”
御靈學院守靈長老，不僅僅是一種榮譽，更能修習學院裏上乘武功，不盡的資源都可以使用，是一個普通人成長的絕佳時機。
……
“安靜……安靜！”
“即刻開始，欲報名人員逐個走上戰場，一經步入戰場便不得棄戰，勝者便可前往御靈學院接替北孤千化的位置！”北孤勃野解釋。
說罷，北孤勃野離開舞台，走至飯桌。
一時，全場寂然。
再片刻，動靜驟起，率先上場兩人。
……
戰片刻，分出勝負，不幾息，又有人上場。
如此順序，戰者不絕。
……
咚咚咚……咚咚咚……
北孤千化房門外走廊，傳來一陣輕腳步聲。
赫然望去，是奴隸阿夢，披着一身及腰長發，端着食物，小心破入房門。
吱呀……
推開房門，阿夢將屋門關上。
阿夢將食物放在凳子上，抬起嬌小眼睛鎖住床榻上昏迷的北孤千化，嘴角露出一絲弧度。
“北孤千化，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死透呢？這不是活受罪嗎？”阿夢將盤子中的水取出，走向北孤千化。
“放心~這毒藥無色無味，會讓你死得痛痛快快！”
阿夢爬上床，右手抬着水壺，左手撬開北孤千化的嘴，右手稍微傾斜，壺內液體即將灑落。
“呵呵……”
阿夢看着灑落的液體，露出得意笑容。
碰……
忽爾，門被撞開，吸引住阿夢。
呲呲……
灑落於空的液體也被橫空飛來的金屬阻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