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陸野鼻子裏竄過一陣熱流,看着沈沫此時的模樣,全身都沸騰了起來。
沈沫此時穿了一件寬鬆的黑色薄紗浴袍,帶子鬆鬆垮垮的系在腰間,什麼都遮不住,領口敞開大片,修長白皙的腿晃人眼睛,特別是那三角邊的蕾絲,讓人忍不住喉頭一緊。
沈沫嘴角啜着抹淺笑,就這麼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陸野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抵到一旁的沙發背上,不自覺的扶着沙發,視線遲遲挪動不開。
這生日禮物,實在是太刺激了。
可以看得出,沈沫應該是已經籌備許久了,今天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沫沫”
陸野聲音乾巴巴的,此時略微暗啞,沈沫不禁不慢的走上前來,牽着陸野的手握住自己腰間的帶子,眼眸閃了閃。
他一把抓住陸野的衣領,輕輕湊上前去,緩緩道:“體檢報告我做了,醫生說適量運動不會有什麼,陸野......”他低頭,認真又專註的親吻了一下陸野凌厲的眉眼,一字一句道:“我喜歡你,想和你一起。”
陸野情不自禁的捧住了沈沫的臉頰,脫口而出:“沫沫,我也喜歡你。”
體內躁動暴虐的因素在亂撞,時刻叫囂着陸野,把眼前的人兒徹底佔為己有,幾乎是在沈沫出現的一瞬間,他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陸野被沈沫推着,半坐在沙發上,沈沫單手撐着椅背,軟綿綿的靠過來:“今天我們又一整晚的時間,你可以慢慢來。”
陸野猛得一震,看着沈沫顫着眸子輕輕的在他喉結上畫著圈,一副惹人憐愛又勾人的模樣,他一把扣住沈沫的手腕,氣息沉了又沉:“沫沫,你別後悔。”
沈沫抬了抬眸,眼眸微挑:“我才不會後悔。”
陸野的眼底,驀地紅了,他幾乎是在沈沫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一把扣住了沈沫的洗腰,把人往地上一帶。
“噗通!”一聲,房間裏的池裏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沈沫半闔着眸子,透着水氣看着眼前失控的陸野,兩人的唇抵在一起,細挑慢捻,幾乎讓人失去理智。
激烈的水花在溫泉池邊盪起了一圈又一圈,將完全沉浸其中的兩人徹底淹沒。
旖旎的曖昧氣氛使得房間內的溫度漸漸升高,池中的玫瑰花瓣被拍打上岸,三三兩兩的落在濕潤的地面上。
***
房間裏,沈沫捂着胸口,咳的眼尾泛紅,
胸腔里的氣息漸漸壓迫,沈沫喘着粗氣,臉頰上帶着哮喘病發作時不能自己的模樣。
他果然是太體貼某個大狗狗了,原來陸野說的不可以,就真的不可以,對方這驚人的運動天賦,哪裏是適量運動。
他踉踉蹌蹌爬出幾步,又被一隻手拽了回去,沈沫的臉頰上閃過一抹驚慌,梨花帶雨的看着身後紅了眼的陸野,臉色緋紅的伏着胸口,氣息微弱的求饒。
“放開,我喘不過氣了。”
紅了眼的小狼狗哪裏還聽得進求饒。
陸野長臂一伸,將呼吸器扣在沈沫唇上,加重力道,壓低聲音魅惑:“寶寶,專心點。”
次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室內,映照着這一室的凌亂。
“嗯,知道了,我今天回來,”
沈沫迷迷糊糊的顫了顫,被陸野的聲音所吵醒,他緩緩睜開眼,尋着聲音的源頭,看到了窗外,在壓低聲音打電話的陸野,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緊接着,昨晚的記憶湧現在腦海里,沈沫瞬間紅了臉,他微微撐起身,腰間泛起一陣難言的疼痛,沈沫小幅度的蹙了蹙眉。
突然,指尖傳來一陣金屬質感,沈沫疑惑的伸手,放在自己眼前,看到自己中指驀地被套上了一枚鉑金的素圈戒指。
“這是......”沈沫微微張唇,面露不解,聲音沙啞得厲害。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抹畫面,是陸野抱着他跪在地毯上,去褲兜里翻找着什麼,隨即陸野打開盒子,拿出一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指尖,隨即於他十指緊扣在一起。
陸野昨晚的聲音還浮現在耳邊。
“沫沫,許了我,這一輩子,你就是我的,戒指是我親手做的,本來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給你,但現在,我等不了了。”
沈沫情不自禁的回應着對方:“好~”
沈沫收回記憶,攤開手掌,仔細端詳着指尖的戒指,陸野的宣告很張楊,一般人刻名字英文縮寫都是刻在戒指內壁,他偏不,偏刻戒指外壁最中心的位置,誰看戒指都能一眼看到。
平時用來鑲嵌鑽石的地方,赫然刻着沫野兩個字,還用心形的碎鑽把兩人的名字圍了起來,看起來俗氣又霸道。
沈沫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陸野打完電話,從陽台進來,見到沈沫,春風得意的咧嘴一笑:“沫沫,你醒啦?”
沈沫回過神,淡淡“嗯,”了一聲,聲音乾澀沙啞得厲害。
陸野先是繞到一旁,體貼的替沈沫倒了一杯水來,扶着他坐起來,把水杯遞到唇邊,十分主動的道:“聲音好啞,來,喝點水。”
沈沫乖乖的接受着陸野的喂水,他張開唇,輕輕喝了口杯子裏的水,喉嚨潤了一下,感覺要稍微好點。
陸野的眉眼間還是滿是關切,他眼巴巴的看着沈沫詢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新手上路,一時間陸野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他昨晚傷到了沈沫。
沈沫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淡淡起唇:“有。”
陸野緊張兮兮的看着沈沫,觀察着他的全身上下:“哪裏不舒服?”
沈沫眼眸微閃,很是哀怨的瞪着陸野:“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開了葷的狗子,完全不知道節製為何物,昨晚是真真實實的苦了沈沫。
而且作為飛行員,陸野一天幾個小時的訓練真不是白練的,體能是真的好。
陸野坐在床頭,表情有點懊惱,認真的反思着自己的行為,垂直站立,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沈沫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這麼快就想下一次了?”
陸野抬着眸,可憐巴巴的看着沈沫:“不行嗎?”
沈沫:“......”
事後得了便宜就不要再對着他撒嬌了好嗎,這誰受得了。
陸野微微掀開被子,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神色:“好啦,乖沫沫,我來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他有些擔憂道:“這裏是半山區,不方便買藥膏,我一會兒開車下去買。”
沈沫聽到這,臉頰更紅了,他一把抓過被子遮住自己,慌亂回答:“沒,沒受傷。”
沈沫的聲音虛浮,帶着軟綿綿的無力感。
昨晚陸野雖然做得過分,但是好歹顧忌着他的身體,動作還是很溫柔的,沈沫垂着眸子,看着身上不少的曖昧痕迹,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唯一的一點,就是狗子太愛啃人了
陸野聽到沈沫這樣說,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抬手,溫柔的撥開沈沫額頭的碎發,主動的向沈沫交代道:“剛剛我媽打電話,讓我今天回家吃飯,一起去吧沫沫。”
沈沫無力的將陸野的手扒拉開,又半躺在床上:“我現在沒力氣。”
陸野興緻勃勃的湊過來,出着主意:“沒關係,我們在酒店歇到下午,等你休息好再回去也不遲。”
沈沫疲憊的撐開眸子看了看他:“你今天生日,去陪家裏人,我好點了自己回去。”
他自然知道陸野的家人打電話的原因,因為職業規劃,之前陸野和家裏人鬧了點矛盾,正好趁着這個機會,陸叔叔給個台階給陸野下,一家人重修於好。
陸野有點氣惱的看了他一眼,戳了戳沈沫軟乎乎的臉頰:“說什麼傻話呢?”
陸野湊到跟前,一雙深邃的眸子專註的看着沈沫:“你也是我的家人呀,沫沫。”
沈沫眸子一顫,看着陸野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陸野見沈沫默認,便自顧自的決定道:“那我一會兒叫客房服務,我們吃了午餐,你休息好了再回去。”
沈沫張了張唇,輕輕應下:“好。”
休息了一會兒,沈沫感覺自己的精神稍微養足了一些,便在陸野的照顧下穿好衣服,兩人叫了客房服務,送來了午餐,簡單的吃了一些。
兩人吃的都比較清淡,點了點清蒸的海鮮,沈沫對於昨晚還是頗有一些怨言,特意為陸野叫了十隻生蚝。
沈沫夾起一筷生蚝到陸野碗裏,語氣幽幽:“都說這是男人的加油站,你多補補。”
對於沈沫的陰陽怪氣,陸野挑了挑眉,反而更愉悅了點。
他夾生蚝放在嘴邊,難得的看着沈沫打趣道:“昨晚誰說不行了?沫沫,你還讓我再加加油呀?”
沈沫臉色浮出一抹紅,他沒好氣的看着陸野,羞憤難當的搶下陸野嘴邊的生蚝:“閉嘴!”
確實......不需要再加油了。
陸野笑吟吟的將滿滿的生蚝堆在沈沫的碗裏:“我看你才應該加加油,寶貝。”
沈沫低下頭,乾脆不理陸野,自己卻自顧自的吃了好幾個生蚝。
吃完午餐,陸野惹人生氣后顯得格外的殷勤,主動提沈沫捏肩揉背。
吃了午餐,兩人又在酒店裏待了一會兒,陸野這才帶着沈沫下了山。
來時是沈沫開的車,不過顯然他現在已經開不了車了,就由陸野全權代勞了。
車子一路行駛,來到了南城最繁華的別墅區,到門口,管家替陸野開了門,把人往裏面領。
“少爺,先生和夫人已經等你多時了。”
陸野淡淡“嗯,”了一聲,下車繞到一旁,替沈沫打開副駕駛的門,解開安全帶,帶着人往裏走,一邊把鑰匙遞給了管家:“馮叔,麻煩幫我停一下車。”
管家接過車鑰匙,笑着道:“好的。”
管家離開后,陸野下意識的去扶沈沫,卻被沈沫一把把手拍開。
陸野納悶的看着沈沫,沈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解釋:“你爸媽都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收斂一點。”
陸野委屈的收回了手:“哦。”
他不由想了想,如果讓父母知道他和沫沫的關係就好了,就不用這樣藏着掖着了。
但是萬一父母反對,陸野又不太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
陸野的家往裏走是很大的一片花園,陸夫人是個很懂生活的女人,她的花園種滿了滿色的玫瑰和爬滿牆的薔薇,不少的玫瑰藤蔓甚至貼在這棟歐式建築的別墅上,看起來十分夢幻。
沈沫一走進去,就聞到了滿園的花香,這裏是陸夫人常年居住的地方,她是一位畫家,陸野和他父親一般很少來這邊,不去驚擾陸夫人的靈感,陸夫人完成了作品,才會去找父子倆。
陸野帶着沈沫來這裏的次數也不多,從小到大,不過兩三次。
兩人踩在碎石小道上,穿過玫瑰花園,一直來到客廳,陸夫人和陸先生坐在沙發上,兩人正討論這陸夫人的畫作。
陸野點頭,對於母親,他顯得比在父親面前老實得多:“媽。”
沈沫也對着兩位長輩打招呼道:“陸叔叔,林阿姨。”
見到陸野和沈沫進來,兩人這才停下,陸夫人優雅的起身走到兩人身邊:“阿野,沫沫,你們來了。”
陸夫人慈愛的輕輕擁抱住了陸野,柔聲道:“生日快樂。”
陸野輕輕回抱着母親:“謝謝。”
陸父在一旁尷尬的輕輕咳嗽了一聲,主動轉移話題:“好了,你媽特意為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去看看吧,今年的生日沒給你辦,就我們一家人簡單吃個飯。”
以往陸野生日總是鋪張,這連續兩年沒怎麼給兒子辦生日宴,陸父倒顯得有些不適應。
陸野咧嘴開朗的笑道:“我挺喜歡這樣過生日的。”
陸夫人溫柔的看著兒子,也微微頷首:“兒子的生日都成你平日拉攏人心的場地了,我也覺得這樣挺好。”
陸父一向怕老婆,急忙舉手投降:“夫人說的是。”
陸夫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側過臉。
陸野看着自己父親這樣子沒忍住笑了笑,他偷偷挪動到沈沫身邊,小聲在他耳邊道:“沫沫,你說我爸這種怕老婆的態度,會不會遺傳呀?”
他摸了摸下巴,緊接着揶揄看了沈沫一眼:“我覺得已經遺傳了。”
沈沫淡淡掃了他一眼,聲音從容拿捏:“你最好說到做到。”
陸野在耳邊小聲保證:“那肯定的,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沫蹙了蹙眉,瞥了陸野一眼,怎麼總覺得對方這話佔了他便宜?
家裏的廚師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還端來了生日蛋糕,沈沫看了一眼蛋糕,突然想到昨晚那個來不及好好吃便被陸野和自己糟蹋的蛋糕,小臉又紅了紅,簡直沒辦法直視眼前這個蛋糕。
陸夫人去到主位:“沫沫,阿野,我們用餐吧。”
沈沫點頭剛要應,陸野已經先他一步,率先應道:“好,”他走上前,為沈沫拉開椅子,吩咐家裏的傭人道:“阿姨,拿張軟墊來,這紅木椅子太硬了,沫沫坐的不舒服。”
沈沫:“......”
他有些羞赧的看了陸野一眼,小聲暗示道:“不用,我沒這麼嬌氣。”
陸野動作一頓,剛剛說話沒經過大腦,此時反應過來,才意識到一陣不對,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父母,見母親笑吟吟道:“我也覺得這椅子挺硬,阿姨,麻煩您拿四張軟墊過來。”
阿姨點頭應道:“好的夫人。”
沈沫鬆口氣,還好叔叔阿姨習慣了陸野對他的照顧,沒想太多。
很快四張軟墊拿了過來,陸野親自給沈沫鋪上,把人扶着坐下,被沈沫狠狠擰了一下,這才收斂的去了自己的座位。
儘管只有他們四人一起用晚餐,但因為今天是陸野的生日,所以準備得也十分的豐盛,各類海鮮珍饈美饌應有盡有,堆滿了整整一桌。
陸野將剝好的龍蝦放到沈沫碗裏,掩耳盜鈴的為自己找着借口:“沫沫你身體弱,多吃點。”
沈沫扶了扶額,看着戀愛中彷彿失智的陸野,開始後悔起今天答應和陸野一起來見父母來了。
這麼明目張胆,他是生怕他的父母不會誤會嗎?
沈沫緊張的勾起抹勉強的笑,拿着龍蝦肉狠咬了一口:“嗯。”
陸夫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兒子脖子上若影若現,沒完全遮蓋好的吻痕,慢條斯理的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角輕輕咀嚼,眼神在兩人面前散了散,並未多說什麼。
兒子長大了......
吃晚飯,陸野去客廳拆了父母為他準備的禮物,陸夫人給他準備了一副自己親手畫的畫,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陸野還挺喜歡的,不知道為何,陸夫人卻突然說還沒畫完,強行收了回去。
陸父則是簡單明了得多,直接送了兒子一輛他夢寐以求的限量跑車。
兩人吃完飯,便準備一起回家,誰知陸夫人淡淡瞥了一眼陸野,讓他等一下,去和她單獨聊聊。
沈沫有些忐忑難安的坐在客廳,懷疑是不是他們的關係已經被家長看穿。
另外一邊,陸野跟着自家母親來到畫室,陸夫人不緊不慢的調好顏色,把送陸野的那張全家福的畫框好,開始慢悠悠的落筆。
陸野有些不解的看着對方,問道:“媽,您想單獨和我聊什麼?”
陸夫人抬了抬眸,專註的看着自己視線里的畫,不經意的和兒子聊着家常:“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陸野撓了撓頭:“挺好的呀。”
“嗯,”陸夫人微微頷首:“那和沫沫相處的怎麼樣?”
陸野心頭一震,立刻拉起了警報,當即哆嗦着回應:“也......挺好的呀,怎麼了?”
陸夫人手上的動作未停,繼續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沫沫是個好孩子,你以後要好好待人家。”
陸野想也沒想的回答道:“當然。”
陸夫人終於抬頭看了看自家兒子一眼,認真道:“陸野,你今年也二十二了在法律上,你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媽媽希望你,學會一個男人的責任與擔當。”
陸野完全沒聽明白他母親說的什麼,只點了點頭:“哦,我知道。”
“行了,”陸夫人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陸野二丈摸不着頭腦,又這麼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
剛到客廳,沈沫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在陸野耳邊急切的小聲問道:“阿姨和你說了什麼?”
陸野搖了搖頭:“我也沒聽明白,”他疑惑的看着沈沫,如實的向對方道:“說讓我好好對你,讓我要有責任有擔當。”
沈沫眉頭微微蹙起,聽到陸野說的這些話,若有所思,半響,才緩緩道:“阿姨不會已經看破我們的關係了吧?”
陸野一驚,連忙道:“不可能吧,我隱藏的那麼好?”
沈沫白了他一眼,對於戀愛腦而不自知的某人,他實在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陸野要是這算隱藏的好,那可能找不出幾個差的人了。
陸野似乎覺得說這句話也有些心虛,自顧自的把着沈沫的肩膀安慰道:“害,看出來也沒什麼,反正遲早要讓他們知道的。”
陸野樂觀的想着:“而且聽我媽這語氣,也不是要反對的意思,搞定了我媽,我爸都不用管。”
沈沫眉頭一松,確實,聽陸野這樣說,阿姨好像確實沒有反對的意思。
就在兩人談話間,陸先生陪着陸夫人走了出來,她手裏拿着改好的畫,滿臉慈愛的看着陸野和沈沫,遞了上去:“畫給你改好了,你們早點回去。”
陸野接過陸夫人的畫:“好,爸媽,那我們先走了。”
沈沫也禮貌的道別:“叔叔阿姨再見。”
道別後,陸野和沈沫一起往外走,小情侶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
“你看我媽那表情,沒發現,肯定沒發現。”
沈沫持懷疑態度:“我覺得不一定。”
他好奇的瞥了瞥陸野手裏的畫:“對了,阿姨給你的畫改了什麼呀?”
原本畫的是一家三口在花園裏,陸母在修剪玫瑰,陸父則是在一旁澆花,兩人的視線都看着正在草坪上打球的陸野,這副畫沈沫覺得很完美,實在想不到哪裏需要改。
陸野也好奇的掀開蓋着畫的黑布:“我也不知道哪裏改......”
他的話一頓,沈沫也呼吸停滯住了。
屬於陸野的全家福上,他在打着球,而他的對面,赫然出現了期待他投籃的沈沫。
沈沫和陸野對視一眼,眼底涌動着複雜的情緒,瘋狂的翻湧着。
門邊,陸母一臉慈愛的看着兩個孩子漸漸離開的背影,語氣溫柔細膩:“我就說吧,兩個孩子,始終是要在一起的。”
一旁的陸父眼底浮現出一抹擔憂:“可是,他們到底是兩個男人。”
陸母看着餘暉落下,兩人的身影沉溺在滿園的玫瑰之中,她微微勾了勾唇,帶着藝術家的浪漫與開明,緩緩道。
“愛是自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