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虎與羊角色轉換(中)
“呵呵!左副將,傳令下去吧!‘雲騎營’全體將士,除留下必要的守備力量以外,其餘人等通通登岸,依海岸紮營,好生休整”
“雲騎營”,指的就是蕭讓手下的這一千多人的軍團。這個名字是根據他的官職來的,他不是被皇殿廣冊封為雲騎尉了嗎?而後他又將這千餘人的隊伍整合到一起,按照後世現代軍隊裏的建制弄了一個營的,這個營目前就叫做“雲騎營”!
“是,大人!”“,
左貴領命,很快就去了。
不久之後,十艘體積龐大的五牙戰艦放下數十艘載有“雲騎營”將士和大批的糧草物資小船就陸續靠岸了。首先上岸的自然就是那些患了“壞血病”的將士,因為這些人中的大部份在船上還是吐得跟什麼似的,早一刻上岸那就是早一刻的舒服啊,所以自然是優先了。
而這些病患上岸之後,其他沒有生病的將士們也馬上上岸開始搭建自己的營寨了。這個營寨按照蕭讓的要求搭得剛剛好夠一千人駐紮的規模,不過真正上岸住到這裏的人卻不止一千人,而是一千五百多人。而且其中只有七百人左右是真正的“雲騎營”將士,其他的則是船上的水手而已。只是他們也按照蕭讓的要求,也通通穿上了隋軍的制式鎧甲,所以倭人要想從表面上就區分出這二者來,那真是相當不容易的“”看
“喲西!愚蠢的隋人,果然中計了!這下子,那十艘巨船非我大塚部的莫屬了!”
在“雲騎營”將士正在海灘上安營紮寨的同時,幾十裡外,大塚一郎也收到了探子的回報,於是他頓時高興了,一臉得色地對着正坐在下手的幾個謀士說道。
這些謀士,是他一個時辰以前召集過來準備對付隋軍的。不過當他的計劃說出來了以後,為首的佐佐木首先表示了反對。因為他是隱約知道大隋朝的實力遠非倭國這樣的蠻夷小邦所能抗衡的,況且他們只是整個倭國里的一片小小封地。真要是對隋軍動手的話。那無異是拔老虎嘴上的鬍鬚啊!
“哈哈,佐佐木君,這你就多慮了!隋國的實力雖然不是我們倭國所能抗衡,可是眼前只有隋國的一千多兵卒在這裏啊,本伴造要是把他們全部殲滅,徹底地毀屍滅跡,隋人哪裏會知道這件事情?嗯。即便是他們真的是知道了是本伴造所為,可是就為了這小小的千餘人,他們會不遠萬里地前來攻打本伴造?”
公元612年,事實上歷史上的日本正處於古墳時代向飛鳥時代過渡的過程當中,在這個時期,所謂的“部民制”的奴隸式生產制度在這裏是還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變。所以整個倭國事實上就還處於完全的奴隸制社會當中。
大塚一郎就是這個“部民制”奴隸社會中的貴族代表之一了,而且他這個貴族和本洲島上的普通貴族有所區別的是,由於地處偏遠的關係,他在自己的“封地”里不僅權利更大,而且對於自己手下的奴隸也更加的暴虐。例如在本洲島上,大和政權所能控制的地方,所謂的“部民制”是分為田部、部曲、品部等等幾個類型的,而所有的部民(亦即奴隸)都有自己不同的分工的。分別由被稱之為“伴造”的貴族所統領。而且一般“伴造”只能將部民贈予他人。並不能夠隨意殺害和買賣的(起碼是不能公開地殺害和買賣)。
可是在大塚一郎這裏,事實就遠非如此了。因為他的封地位處整個倭國最南端的關係。平日裏與本洲島聯繫都需要通過大型的船舶,所以在這裏,事實上已經成為了大塚一郎的一個小型的“獨立王國”了。從他至下的奴隸一共分為十幾個小部,分別有負責警衛的韌負部;提供陶製品的土師部、陶部;充任宮廷雜務的膳部、豚養部、馬飼部、鍛冶部、弓削部;地方上提供水產的海部、看守山林的山部;在屯倉、田莊中耕作的田部、部曲等等,這些小部都是參照本洲島上的“部民制”而發展起來的,不過有所不同的是,本洲島上的每一個部曲都是由一個貴族來統領的,可是在大塚一郎這裏,所有的小部就通通只有他一個“伴造”了。而且他對手下的那些部民們也是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的!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會管他怎麼做?所謂的大和政權?大概也只能是管管一個本洲島而已,管是管不到他這個隔着一條海溝的“大塚部”的。
“好吧!主公大人,不過一切要等隋人上岸紮營再說”
佐佐木當時聽到大塚一郎的話之後一陣無語,於是搖着頭說道。
事實上對於大塚一郎的話,他是一點都不認同的。因為他比這裏的任何倭人都要更加地了解大隋國,他知道,地處大陸正中央的大隋王朝對於倭國而言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來的,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對大塚一郎直言其實是勸諫。因為大塚一郎這個人是相當的剛愎自用的,而他現在正處於最得意的時候,你要是敢“潑”他的冷水,那等着腦袋搬家吧!當然了,作為一個謀士,佐佐木也是會覆行自己的職責的,要不然的話,他剛才就不會在開始的時候對大塚一郎的計劃表示反對了,可是既然反對沒有任何用處,那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麼了,因為要是繼續地掃大塚一郎的興的話,那他的小命就真的“凍”過水了。
“嘿,全部殲滅一千多名的大隋精兵還是有可能的,不過,你能夠徹底地毀屍滅跡?嘿,你的目的本來不就是那十艘體積龐大的巨船嗎?巨船不毀,如何能夠真正做到毀屍滅跡?”
佐佐木表面上雖然是對大塚一郎保持着相當的尊敬,可是心裏對他可是鄙視不已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本來以為大塚一郎的這個計劃肯定行不通的,可沒有想到的是,隋人卻正如大塚一郎所預料的那樣上了岸,這可就讓他有些看不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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