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劫掠
“我們這是去哪兒？去幹什麼？”季奧·治昂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隨着隊伍摸黑走着，一邊詢問着身邊的貝斯圖爾！
羅爾夫一直在和兩個季奧並不認識的人一邊走一邊商量着什麼，所以他只能問貝斯圖爾。
跟他們一起行動的，除了羅爾夫的十幾個兄弟之外，還有三十多個不認識的人，但從那些人有意無意保持着距離這點來看，這些人似乎也不是一起的。
“當然是去弄錢啊！”貝斯圖爾一邊走一邊回答：“難道羅爾夫之前沒跟你講過這些嗎？”
季奧馬上就明白了，羅爾夫之前和他說過的，這就是雇傭軍的“自由”，所謂的破壞敵人後方的供給，實際上說白了就是去敵國後方搶劫！
季奧沒在說什麼，跟着隊伍繼續趕着路，這似乎很正常，作為斯瓦迪亞人，作為斯瓦迪亞的雇傭軍，去做這些事是合理而且合法的。
直到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個不知道名字的羅多克小山村！
包括羅爾夫在內的三個頭目站在了一處可以看到全村景象的高地上，他們有條不紊的指揮着，而他們手下的“雇傭軍”們，則三五成群，像黑暗中忽然竄出的餓狼一樣，直撲一個個毫無防備的農戶，他們踹開了一個個大門，像群強盜一樣從一個個屋子裏搜出值錢的東西！
事實上，他們本就是一群強盜！
每個人都收穫滿滿，他們的衣兜里都裝滿了叮噹做響的第納爾或者其他什麼值錢的東西，這都是被允許的！然後其他的大一點的東西或者他們兜里塞不下的東西，則被集中到了場院裏！
到處都是火光！伴隨着怒吼聲，驚恐的求饒聲，還有女人的哭聲。
季奧被震驚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聽別人說過和親眼見到總是不一樣的，多麼繪聲繪色的描述也不如親眼看一次那種直觀的視覺刺激來的讓人震撼。
季奧忍不住有些反感，他上過戰場，也殺過人，但這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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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感覺。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被人欺凌的對象，可現在自己站到了強者的陣營里，為什麼自己卻做不出那些應該做的事情呢？
“會殺人嗎？”季奧喃喃的問身邊的貝斯圖爾！
“如果遇到反抗，會的！”貝斯圖爾看着季奧，他明白這個小兄弟的感受，因為當初自己第一次跟隨響馬們做這種事兒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心情。
彷彿是為了應驗貝斯圖爾的話，一聲慘叫應聲響起，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裏，一個男人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被砍倒了！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季奧看着這些，一邊搖頭一邊說：“我們不該這樣做，會下地獄的！”
“這小子是個新丁吧？”其他兩個頭目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季奧，其中一個出言嘲諷道。
“他是我的弟弟，不過卻實是第一次！”羅爾夫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對跟着自己的兩個手下說到：“跟着季奧，別讓他干傻事兒！”
“走吧，去做我們該做的。”貝斯圖爾拍拍季奧的肩膀，和他一起帶着兩個手下進入了這個陷入混亂的村莊！
似乎每個農戶都被人洗劫過了，所有的大門都敞開着，不斷有搶劫者搬着收穫從各屋裏出來，被搶劫的女人和孩子們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偶爾從某個農戶的院子裏，可以看到一具被殺死的男人的屍體。
這種事季奧真的做不來，貝斯圖爾帶着兩個人找了個還沒人入侵的家庭翻箱倒櫃去了，季奧站在大門外看着他們，一步也不肯走進去。
就在他想着自己這一趟不該來的時候，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和哭喊以及求饒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聲音是一個女人發出的，從旁邊不遠處另一所房子裏傳來，季奧握緊了手裏的劍，快速的跑了過去。
這戶人家的大門敞開着，屋子的門卻關着，季奧明白這道門後面正在發生着什麼，他怒氣沖沖的用手中的劍砸了兩下門，然後一腳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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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開了。
首先進入季奧視線的是一具老人的屍體，這人被一把劍貫穿了胸膛，血流了一地！一個老婦人斜躺在他的身邊，看不到傷口，可能是被打暈了，而在牆邊的床上，正在發生着那讓季奧憤怒不已的一幕。
床上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衣服已經被人撕爛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剛才季奧聽到的那些慘叫和求饒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而那個施暴者，聽到有人砸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床上跳下來了。
他的衣服和褲子還都在身上，看起來還沒得逞！
“停止你的行為，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季奧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不然我砸碎你的腦袋！”
“你他么的是誰？”那個傢伙很明顯被闖進來的季奧嚇了一跳，他看看窗外，確定自己的人還在劫掠而不是羅多克人來了援軍以後，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怒氣沖沖的看着這個打擾了他好事的年輕人：“你是誰的人？為什麼闖進來？這座房子是被老子先佔下的，快滾，否則我殺了你！”
“我讓你放開她！”季奧憤怒的摸向了腰裏的劍，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讓他很不適了，而面對眼前的如此場景，他實在無法再無動於衷。
“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我一定會砍下你的頭顱！”
“就憑你？”那個試圖強暴女人的傢伙已經冷靜下來了，他哈哈一笑，顯然沒把季奧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裏，挑釁的再次摸了一把女人的臉，那傢伙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怎麼，你想跟我決鬥嗎？”
“好的，那就決鬥！”一肚子火沒地方出的季奧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兩步來到院子裏，怒視着跟出來的男人！
很多正在忙着搶劫的同伴們都被這邊發生的事情吸引了過來，大家放下手中的活，慢慢的圍了過來。
貝斯圖爾也很快發現季奧不見了，等他也覺察到大家都往一個不遠處院落走過去的時候，他也趕忙趕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