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對陣營
黑漆漆的木屋裏,一個穿着華麗禮服的男人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瞬間,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了。
這是一座歐式風格的獵人小屋,正中間有一張長木桌,上面是主位,兩旁是次位,共有四個人坐在次位上。
禮服男起身,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接着坐下。
“我說,廖明金,你能別這麼裝嘛?”對面座的女人,手裏掐着手裏的煙頭,吐出一縷縷煙霧,躺在座椅上,對廖明金冷嘲熱諷。
“呵,鄭捷,對上帝都如此傲慢無禮,小心遭報應。”廖明金冷酷回應。
女人卻絲毫不在意廖明金的話,因為今天晚上有更大的樂子。她用自己帶着黑絲溜金手套的手,搭在右邊位置上的肥哥,一臉無辜地笑到道:“肥哥~,今晚上兒咋了,一句話不說呢?”
肥哥側目一看,這個鄭捷,笑嘻嘻的,顯然是已經知道自己的丟人事了,甚至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把手槍弄丟了。
面對鄭捷的嘲笑,肥哥只能不做聲,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做派,越和她計較,就越會陷入她的話術,無法逃脫。
“喲~不說話?”鄭捷笑了笑,“不說話,可不行,今晚兒上,可是要開會的,不說話,就開不了會了。”
很明顯,她要激怒肥哥,不達目的不罷休。她貼近肥哥的耳朵,吐了個煙圈,細聲說道:“怕不是一千個數,還沒數完吧!”
“你!!!”,肥哥一把掙脫了鄭捷的手,怒目圓睜的盯着她,“鄭捷,你tm到底想幹嘛!”
可他越是生氣,鄭捷就越是開興。
“哈哈哈,急了!”
鄭捷笑的不停拍着手,別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就是她的快樂源泉。
“別窩裏橫了,待會老大來了看笑話。”廖明金左側的一個年輕女人輕輕的說道。她帶着眼鏡,藉助着微弱燭光,手上的筆不停在一張牛皮紙上勾勒着,旁邊還有演算的稿紙。她是在畫這座島的地圖,不僅僅如此,還在計算着某些東西。
鄭捷不屑道:“喲,寧榮妹妹,還真是愛學習呢?不知道算着,算着,能不能把槍算回來?”
“鄭捷,你的嘴不想要,可以捐給上帝。”
話罷,廖明金從漆黑的風衣里,掏出一把槍。
跟着,鄭捷在自己的綠色小軍帶上,慢悠悠,打開腰帶從裏面取出一把槍。
寧榮,此時停筆,手舉高,不斷抖動,從袖口滑出一把槍,“咔”的一聲,落在桌面上。
三人劍拔弩張,但鄭捷明顯佔下風,對面即是兩個人,又是一對佳人。
“都停下吧。”
從黑暗處,一個帶着面具,全身被黑披風包裹的人,抽開主位的凳子,坐了下來。
四人齊聲道:“主上。”
黑衣人冷笑,接着雙手示意他們坐下,說道:“既然人都齊了,那麼就可以開始了。”
……
深夜,良久。林子裏聒噪的蟬鳴聲,被小木屋內,一陣強勁的槍聲打斷,接着又是肥哥慘絕人寰的叫聲,久久徘徊在林內而不絕……
……
“嗯……”
丁靜緩緩睜開眼皮,好一會兒,眼前模糊的景像才明確下來。
她正躺在一個葦草編織的床墊上。再一看,她在一個屋子裏,屋子是由高桿麻薯草,以及幾根木頭搭成的。
“我這是在哪?”丁靜拍了拍頭,想去回憶發生了什麼,突然一個肥頭大耳形象閃如她的腦海。
“啊——”
丁靜痛苦的叫着,
縮在一角落裏,瑟瑟發抖,心想:“我不會被……不可能……不可能……”
茅草屋外“刷刷刷”,一堆急促的腳步聲,丁靜越發瘋狂,嘴裏不停嘟囔着:“不要……不要……”
頃刻間,一雙手搭在了丁靜肩上,嚇得丁靜一激靈,癱軟在地上,抱着頭,帶着哭腔喊着:“不要啊!”
“靜靜,你醒了!”一個身影一把抱住丁靜,一邊用手拍着她的背,一邊安慰着:“沒事了,靜靜,我們已經逃出來了。”
這個身影正是劉昊。
丁靜一見是劉昊,便藏到他的身子裏去,哭到:“你為什麼丟着我不管,任由那個人欺辱我?”
劉昊一時語塞,畢竟的確拿她做籌碼了。
“安靜點妹妹。你沒能失身,全都是靠你昊哥哥,沒他,咱倆就都沒了。”柳嬌蔓蹲在了丁靜面前。
丁靜正好奇誰在說話,一扭頭,竟然是她,嚇得又藏了進去。
“這個壞女人,她怎麼在這?”
“什麼?壞女人?”
柳嬌蔓氣的就想和丁靜爭辯卻被劉昊阻攔了。
劉昊拍了拍丁靜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的,她不是壞人,是她幫助我們逃出來的。”
“嗯,我信你,昊哥哥。”丁靜依偎在劉昊的懷裏,像只小貓一樣,她覺着,能夠這樣躺在劉昊的懷裏,真的太安全了。
柳嬌蔓看着丁靜嬌小依人的姿態,霎時,瞬身起雞皮疙瘩,不禁翻了個白眼。
“好——,不打不相識,呵呵。”旁邊的一個老者笑道。
劉昊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忘記了身邊的幾個人。
一陣寒暄介紹過後,劉昊和丁靜收拾好東西,柳嬌蔓這幾個人把他們引到了一個巨型茅草屋裏。
這屋子裏,正中間有一個天然的巨型石頭,形狀和桌子一般,旁邊還有八個木樁做凳子,而主位上竟然是一張豪華的金屬椅子,更誇張的是,這把椅子上坐着一個滿頭白髮,皮膚皺巴的老人。
‘這麼大年紀了,還來參加這種遊戲?’劉昊一臉難以置信,同行的丁靜也是一樣,但其他幾個人卻早就習以為常。
柳嬌蔓湊到劉昊耳邊說道:“這是我們聯盟的老大,長孫淵慧,我們叫他慧爺爺。他今年可有八十多歲了!”
劉昊聽的眼睛一瞪,沒想到這場遊戲竟然還有八十多的老頭參加。
“請坐。”主位上,老朽正和善地對他們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