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話 1些事

第1話 1些事

(11年後:新建凌府)

"咚隆咚隆……"一陣急促,雜的敲門聲"爹!我知道錯了,開開門啊。喂!外頭有人嗎?救救我啊……"敲着門哭天喊地的正是凌墟塵。因帶着雙胞胎的弟弟和妹妹跑到葯園子裏玩,踩壞了即將成熟的藥材被關在這。

門外沒有人回應,無奈的凌墟塵只好倚靠在門旁坐下。關他的院子一直不知道要建什麼,荒廢了很久,周圍雜草一片,順着溪流便可以看見一棵石榴樹,圍牆還破了個大大的缺口,是故意不修的,連同着飼雞飼鴨的房子,算是辦個飼養場吧。翻開草堆,偶爾會看見長着青苔的廢棄石磚或石塊,有更大的,只不過顯而易見罷了。無聊時,他會來這兒左翻翻右翻翻的玩,在這有凌墟塵和哥哥凌鼎天一起用棄磚,石塊和木板模仿起大人的樣子建起的小房子,就在高草叢中,除了他倆和弟妹,父親和娘親以及和他保密的韓伯伯和負責管理飼養場的人外沒人知道。也正因為這地方常人不來,所以族人長才放心將兒子關在這。

"呼,好黑呀。"凌墟塵喃喃自語道。雖說是永夜,但星光卻還是照清了路,細看還是能看得清路的,這應該是誇張的說法吧。

凌墟塵摸着黑推開草叢,爬進小屋。平常就這樣被關了,就呆在屋子裏,要麼等到管理飼養場的人來投喂時趁機溜出去,要麼等到父親開門放他出去,沒得選,只能看運氣。

凌墟塵摸了摸四周,拿出盞油燈和兩塊石頭"咔,咔……"凌墟塵把兩塊石頭不斷地相互敲擊,飛出的火花一閃一閃。凌墟塵又對着一根纏着毛絨和酒精的木棍敲打。或着上啊,他迅速的將油燈點上,點着后還不忘吹滅了木棍。微弱的燈火將光芒充滿了整間小屋。清風吹動雜草,發出沙沙的聲音,在辦着蟈蟈的演唱,他感覺陣陣睡意逐漸襲來。

"咕咕咕"凌墟塵猛地一回頭,一隻小公雞窩在角落看着他,旁邊的瓶瓶罐罐無一例外都被撞倒。

"怎麼又是你?"凌墟塵語氣平緩,想趕走它卻又無可奈何"好好的雞舍不呆,非要跑我這。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兩次,一起睡吧,先說好,可別拉屎哈,不然我燉了你。"

凌墟塵掀開地上的木板,從裏面拿出塊提前準備的燒餅和條稻草蕊的小被子。他用手掰了一小塊燒餅給雞"吃吧。"你卻放在油燈上,熱了一會兒才吃。這雞也不客氣,啄啄兩下就吃完了,這樣反倒顯得他倆很自來熟。一人一隻,吃飽喝足后便滅了燈蓋上被子窩在一起睡了。

(許久后)

"墟塵!凌墟塵!還在不?喂!……"煩人的嚷嚷聲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凌墟塵。他爬出小屋走到門口。

"別喊了,哥,我在。"凌墟塵打哈欠伸懶腰同時進行"呼啊一一"

"快上課了,他們說如果今天還有人敢遲到,就得罰站到下課!"

"啊?!那怎麼辦?我又出不去。"

"放心,我騙他管雞舍的,說雞又跑出來了,你快收拾好東西把雞放出來,準備走,書我都幫你帶上了。"

"好!"說罷凌墟塵立馬飛奔回小屋收起燈盞和被子,跑到雞舍的門前推開閘門的板子露出半邊門並把板子斜放在門旁,裝作是它自己滑落的樣子。

萬事俱備,只欠開門。凌墟塵就躲在門邊的高草叢裏等着開門。

"嗒,嗒,嗒"腳步聲逐漸逼近"叮呤叮呤"他在找鑰匙。打開門,老舊的門發出生鏽刺耳的嘎吱聲"怎麼會這樣?"聲音隨着人和燈光一起進門。

那人提着燈籠,大步在黑暗中走着,直奔雞舍。

凌墟塵就趁着這個空擋,像一隻黑箭一樣飛出去。

"快!快走。"在前接應着凌鼎天看見凌墟塵便一個轉身朝學堂的方向跑。

"哥!等等我。"凌墟塵整個臉漲得通紅,氣喘吁吁。

兩個人嗒嗒嗒地跑着,腳步聲很大,可以到學堂前便聽不到了,聽得到的只有朗朗書聲。

兩人站在門口不敢向前,只能兩眼愣愣的看着老師。

"哎,真不讓人省心。"凌穆老師說"你們倆還不快進來?想站到下課是吧?"說完拿起戒尺,雙手掛背,轉身巡查去了。

"那還用不用罰站了?"凌鼎天問。

凌墟塵聽到后氣得用腳碰了一下凌鼎天"你問幹什麼?"

"聽不懂我說什麼話是嗎?快點進來讀書。下次要有人敢再犯,就提着水桶站。"

兩人悄悄的坐到後排空位,隨便拿出一本書讀着。

坐在他們前排的人趁老師沒有注意,悄悄的回頭說:"今天怎麼又遲到?是不是掉溝里了?"

"我沒掉你家裏啊。"凌墟塵漫不經心的回答。

"後排的聊什麼呢?上來跟大家分享一下。"老師一開口,他們立馬不聊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讀書聲。

在這個班裏,一共有70餘個學生,從五歲到13歲的都有,而整個宗門就只有一個老師,便是四長老凌穆。因為人手的不足,所以都是課前預讀一個時辰,然後再在課上大概講解一遍,然後放任他們實踐交流或做題鞏固,不然一個人真的是分身乏術了。

課上,老師拿出一張張大圖畫說:"接着上節課,我們講職業:

就在我們這片神州大陸上,有着許多數不清的職業,排除普通平民的職業,還有修士,煉藥師,符師,銘文師等,常規職業便有數十餘種。

修士是一種使用人數最多也是最容易上手的職業,但也是最艱苦的一種職業,先代聖賢中有多少人靠修飾這條路逆天改命,羽化成仙。課本上邊寫着從商周到現代成功羽化成仙的各位大能們,這是個重點,記一下。

而最受人尊敬的便是煉藥師和銘文師。這兩種職業不用很高的品級,便可附加一方勢力傾國。打一個比方,一個二鼎的煉藥師用了200元,買了兩袋藥草,經過煉製和提精的藥液便可買出500元,再用500元進藥鋪買了一些一階的靈草或藥草,經過煉製,做出了一些一階丹藥,而一顆一階丹藥大約能賣到600到800元,而且這一個過程只需要不到一天。

銘文師也是差不多也是一樣的道理,不過例子也只是例子,現在世界經濟動蕩,一切都還不好說,但只要好好學習,就一定會有光明的未來。"

"老師,老師!‘物價’是什麼東西?"一個坐在前排的學生舉着手問道,看樣子才七歲。

"這個東西你放學后留下來,我給你講一遍。然後今天就不佈置試題了,大家到後院來接着觀察植物的生長。"

"耶!!"全班像炸開了鍋,許多人都迫不及待的湧進院裏,當然,其中也包括凌墟塵和凌鼎天。

(學堂外的院子裏)

許多大大小小的盆栽栽在圍牆旁,有幾十株十分矮小,就像個手指頭;有的卻有拳頭一般的大小,全身金黃色或純白色,他們每個都發出強烈的光,比燈籠什麼的亮了不知多少倍,整個院子亮如白晝。

孩子們用手或衣袖擋着眼睛在圍牆邊找着自己的盆栽。

那光也不是十分刺眼,或十分強烈,一般能照的也就三四米遠的,就六七米,只不過是好不容易適應那無邊黑暗的眼睛突然承受光亮,很不適應罷了。

孩子們拿到自己的盆栽便用手和衣袖蓋住圍到老師身邊坐下。

"咦?我的呢?我前天還放在這的,怎麼就不見了?"凌墟塵在一角牆角摸索着,卻始終找不到刻着自己名字的盆栽。

"不會忘記寫名字被別人拿走了吧?"凌鼎天手握着自己的盆栽,也在幫凌墟塵找着。

"前天我剛洗,我記得一清二楚,不可能就這麼不見的。"

"那咱再找找。"……

此時,大部分學生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盆栽,坐在老師旁聽講評。

"像這位同學的太陽草就是個典型的錯誤例子,水不能澆的太多,上節課老師也說過了,太陽草是由沙漠中的沙瑩草雜交而來的……"

同學們專心的聽着老師講課,但其中兩個學生卻站起來,走到凌墟塵邊。

"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在什麼地方找不見了?"

"不可能的,它之前就在這的,你相信我,它……"

"哥,別找了,還是去上課吧。"其中一個女孩說。

那兩個孩子是龍鳳胎,是凌墟塵的親弟親妹,比凌鼎天小五歲,也便是在凌墟塵出生后的四年出生的。

"行吧,估計是找不到了,我也懶得找。"

四個人回到了老師身邊,盤腿坐下,聽起課來。整個班裏貌似就凌墟塵一個人沒有太陽草。

"大家對自己的太陽草的照料還是太馬虎了,我給大家看看我養的。"老實說,半轉過身,從屋裏拿出盆太陽草,足足有一個半拳頭那麼大,如嬰兒手指般的葉肉清晰可見,剛拿出來,四周便一片通亮,光照的距離足足有六米遠。

眾人見到老師的太陽草長得如此生機活力,無不為之讚歎。

"長得好的差不多就像這。"老師說完,還拿着太陽草在同學間轉了幾圈,給同學們看個清楚。

眾人看看身上的,再看看自己的,都自愧不如,但也有極少數同學的太陽草的長勢不亞於老師。但凌墟塵呢?他連自愧不如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睜睜大眼看別人的或者看老師的。

他端詳了許久,總感覺看着老師,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莫名的親切感。但老師和他本來就是親戚啊,怎麼會這樣呢?他也沒多想,就看着。

‘我的太陽早到底去哪兒了?那我真放別的地方了。’凌墟塵想着,往後一仰,躺在了凌鼎天的跟前。

"別想了,我和你一起種同一盆吧。"他把他的太陽草放在凌墟塵旁。

"算了,大不了再種一顆。"凌墟塵推開他的手,慢慢的爬起來,繼續聽老師講課。

老師一邊講着,一邊轉過身,拿出一把凳子坐下來說:"現在大家都知道太陽草怎麼養了,那大家知道太陽草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學生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明明才剛講,你們就忘了。"

"是從沙漠裏來的!"一個膽子大的學生搶着回答。

"不不不"老師搖着頭笑着說"那是沙瑩草,它是從沙漠裏的沙瑩草雜交來的,不是從沙漠裏來的。"

"那他是怎麼雜交來的呀?"一幫好奇的學生問。

"對!太陽草的來歷就是我們今天要講的內容。太陽草啊,是十年前出現的。

11年前,你們還不懂事,甚至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永夜,籠罩了整個世界,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就在人們飽受苦難,絕望至極的時候,全世界上的那些藏龍卧虎之士,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英雄豪傑挺身而出。他們相互合作,屢出奇招,只為守護我們一同生活的這個世界。那一次的事件被人們稱為‘世界第一次大合作’。

太陽草也便是在這一時期誕生的。而它的創造者,便是我們中華人民的大英雄之一的袁隆蓱老先生!"

此時,大部分的學生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之中,畢竟第一次世界大合作他們也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真真正正的了解過,今天這個機會,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

老師見此狀,掃興的加以追問"誰知道蓱老先生除了太陽草外?還有什麼傑出的成就嗎?

雖說比較掃興,但同學們還是立馬活躍了起來,很多人高舉着手"我我我,我知道!是雜交水稻。""不對,還有……"

活躍的氣氛和愉悅的心情總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便下課。

"老師,再見一一"所有學生異口同聲的說,然後便齊刷刷的整理東西,陸續走出教室。只有凌墟塵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他還在思考自己的太陽草去哪了。

"咋了?還不走,今天你會抄幾遍啊?"先前在課上開“玩笑”的學生又來了。

凌墟塵心中激起一絲憤怒,但又很快平靜下來說:"我晚點才走,就比你晚個七八十年。你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沒意思,走了。"說完,便和其它的幾個小夥伴有說有笑的走了。

"祝你們一路順風,含笑九泉!"凌墟塵對着早已不見影子的那個人大喊,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但總覺得聲音還不夠大,還把手拱起來呈喇叭狀,放在嘴前喊。

"變聰明了,還懂得用成語。就剛才那句抄60遍就行了。不過你要記住,如果他不是和你認識,要在外面的社會,你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了,以後別亂說,聽見沒有?!"聲音嚴厲而堅定,看來老師還是很在乎他的。

"哦。"凌墟塵有些委屈的答應了,他看向出口妹妹凌蘇韻,弟弟凌啟俊和老哥都站在出口看着他,等着他。

"看那麼多幹嘛?又不是什麼大事?有這麼好的兄弟姐妹,不好好珍惜。寫快點,別讓他們久等。"

說話聲剛落下一會,他緩緩拿出筆和紙,埋下頭開始奮筆疾書。

……

一隻艱酸的手停下來"咕嚕咕嚕……"

"哥,我餓了。""我也餓了。"那弟妹倆叫喚着。

"再等等,才60變,他差不多也寫完了,準備回家吃飯。"身為長兄的凌鼎天安撫地摸摸小妹的頭。

"啊!終於寫完了。"凌墟塵雙手高舉,伸了個大懶腰。

"你小子終於寫完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托着一個亮光緩緩走出,是老師。他拿起凌墟塵的抄紙看了幾遍,輕輕地搖頭,嘆氣起來"哎,你的字還是這樣,起碼比上次好多了,能看得懂。"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凌墟塵半身已經站起,看樣子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等一下,別走這麼快。"老師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喏,"老師將手中的一盆太陽草遞給凌墟塵,看樣子應該是上課時的那盆"給你。"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這就是你的呀。"

???

"疑惑個什麼勁?你的都快枯死了,要不是我及時看到幫你養着,你就真沒有了,拿着快回去吧!"

凌墟塵笑着雙手接過"謝謝四伯。"然後邁着勤快的步伐走到門邊。

"四伯再見。"凌鼎天領起頭。

"再見。"看來兩個小的也不甘示弱。

"好好好,記得叫你爹今兒來這兒喝酒啊!"

"哦!知道了!"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凌穆喃喃自語道:"平常一下叫老師,一下叫小伯的,就只有在有好處的時候才叫四伯,還叫得那麼親,哎。"

(回家路上)

他們邊走邊說笑着。

"你們看我有了這草,我們就再也不用摸黑回家了。"說著還故意向前伸,用以炫耀。

"大哥的也不比你差,而且你這也不是你自己養的。"尖嘴的小妹一口咬定,弄得凌墟塵十分尷尬,說完還不忘吐個舌頭。

此時的凌墟塵十分不爽‘一點也不可愛’"那以後出門就別叫我了。"

一聽小妹就急了"啊,不要嘛,那麼黑……"

……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族人,-見到四人人人都有一盆太陽草,他們也都知道那是他們的作業,能做的那麼好都十分厲害,於是到紛紛誇讚起來,使得凌墟塵有些小得意,差點把小妹逗哭了,還好有老大解和。

在晚路上最常遇見的倒不是族人,而是晚餐的香味,每家每戶都煮上了不同的飯菜,光聞上一息就讓人饑渴難耐,迫不及待。色,香,麻,辣,五穀雜糧,皇膳帝宴應有盡有,那種強烈的飢餓感促使他們四人加快了腳步。

(家)

"我回來了。"四人走進家門,而凌鼎天卻總不忘到家后先吱一聲。

"回來啦,快去洗手吃飯。"媽媽的頭從廚房的牆探出來。

一一

一家人其樂融融,邊吃邊談笑風生,學習的事兩個小的最積極,大哥偶爾會湊上幾句,而凌墟塵呢?除非有人問他或談到他,不然他是不會說話的,這應該是種習慣了。

飯後再過一兩個時辰,便是晚睡時間了,有時凌墟塵會向大哥發起經常性的挑戰一一下棋,這是大哥拿手的,也是從小以來,凌墟塵的不甘,一般十局有三勝的,剩下的七成全被大哥佔據,兩個小的有時也會來湊熱鬧,只不過連凌墟塵都贏不了,更何況挑戰大哥了。

若是真清閑,老爹也會帶他們到族裏四處散步,他們多和同齡人交流玩耍,也能順便了解族中大大小小的事,需缺什麼,不足什麼。有時還會到某個族人家裏做客,喝點酒,聊個天什麼的。

這樣清閑的日子,快樂的日子,便一天一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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